67、第六十五个排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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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31日。
早在几天前，举办新年祭的地方就已经开始陆续准备。到了这天，这里更是热闹。
大概是到了一年的最后一天，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里的事，走出家门。还没到正式开市，街上就已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喂！你快点啦——啊！”穿着和服的男孩边跑边回头叫自己的同伴，一不留神撞到了前面的人。他痛呼一声，脚步踉跄，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
“小心！”被撞到的人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他被揽进一个充满了清香的怀抱里。
“平濑！！”落在后面的同伴冲上前，“你没事吧？！”
男孩迷迷糊糊地站好，就见眼前的男生蹲下身子，“小朋友，里面人很多，不要跑得这么快哦。”
“好，好的。”
男生笑了笑，摸了下他的头，转身走进了人群中。只留下两个男孩呆呆地站在原地。几秒后，他们面面相觑。
好、好帅的大哥哥！！
***
冬日的阳光并不刺眼，暖融融地照在脸上。
站在红色的鸟居旁的男生吸引了来往女生的注意。那张脸实在漂亮，加上一双笔直的大长腿和独特的气质，一件简单的卫衣都穿出了不一样的清秀感。
“啊，神啊，这就是您赐予我的礼物吗！”一个女生心里咬着手帕，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就在这时，男生突然朝她这边看来，嘴角上扬：“来了啊。”
什，什么？
女生愣住。一个身影从她身边走过，缓缓走向了男生。待她看清后，不禁捂住了嘴。
天呐！
看清来人的鹤见谦也是微微一愣。
“干，干什么...”月岛萤偏过头，手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
“哇——”鹤见谦挑眉，“我们阿月居然穿了和服欸——”
金发男生穿了件常见的男士和服，黑色的羽织里面是藏青色的小袖，袖口和领口还用金色的线绣了一个很精致的花纹。尽管样式普通，但他的身形高挑，衣服又服帖，把他的身材衬得恰到好处，让人不禁眼前一亮。
“我妈非让我穿的。”
鹤见谦眼睛一亮，“是阿姨做的吗？”
“嗯。”
“是吗...”他笑了笑，“阿姨真厉害。”
说罢，鹤见谦装作没看见对方的些许不满，转头四处望了下：“那么，我们现在先去哪里呢？”
“...你想去哪就去哪。”月岛萤抿了下嘴，闷声答道。
“那就先去趟集市吧。”
集市的商铺很多，有吃的有玩的，有摆件也有首饰，让人眼花缭乱。每家商贩都在铺子上挂满了或红或白的长灯笼，还有一串又一串的风铃。
“孩子，要来看看挂件吗？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哦。”一个手作店的老婆婆叫住他们。
两人对视一眼，走了过去。
老婆婆的手艺很精湛，商品不算多，却个个都很精致。
“阿月，你看！”只见鹤见谦拿起一个月亮挂饰，样式小巧，针脚整齐细腻，“这不是你吗！”
月岛萤抱胸：“我哪有那么小？”
男生笑得开怀，月岛萤忍了忍，没忍住，嘴角微微勾起。
“啊！终于笑了！”鹤见谦没放过这点笑意，指着他，“被我抓到了吧！”
“啊！是小谦和月岛！！”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他们一起回头看去，是乌野的二年级和其他几个一年级生。
“阿月！！”山口忠冲上前，眼含热泪，“原来你在这里！我刚刚去你家找你了，但是阿姨说你不在......”
“哦！月岛也穿了和服！”西谷夕指着他，又指了指一旁的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
“哦？这不是【王者】吗？”月岛萤推了下眼镜，笑道，“国、王、陛、下、原来穿了和服啊？真是没想到啊。”
“月岛——！！”影山飞雄瞬间黑脸，握着沙包大的拳头就冲了上去。
“影山，冷静啊！”
几人瞬间拉拉扯扯起来。
“好了。”鹤见谦右手拉住影山，左手扯了下还在煽风点火的月岛，等两边的人都安静了，他笑着问，“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
夜幕缓缓降临，商铺都逐渐点起了灯。
“哇！！是大阪烧！”
“果然还是炒面最香！”
集市里，吃的东西占了一半。食物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让人食欲倍增。几人走着走着，手里就多了好几份食物。
咬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阪烧，裹着美乃滋的金黄面糊先接触到味蕾，虾仁的鲜甜，高丽菜的脆爽恰到好处地丰富了口感，鱿鱼片又带着海产独特的风味，柴鱼片和海苔更是点睛之笔。一口下肚，胃都跟着暖了起来。
几人三两下把东西解决了。走在最前面的日向和影山两人不知说到了什么，冲向了一旁的游戏区。另外几个也饶有兴致地跟了上去。
月岛萤刚想跟上，却感觉走在旁边的鹤见谦扯了扯袖子，两人顺势离开了大队伍。
“怎么了？”
“神社还没去呢。”鹤见谦嘿嘿一笑，“现在去吧，就我们俩。”
晚上上神社的人没有白天多。他们跟着疏疏落落的人群，穿过鸟居，踏上长长的台阶。越往上，就越安静，从集市里带来的热闹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退去。
“到了。”
两人走到神社前，像其他人一样，扔了硬币，闭眼祈福。
“希望大家的全国大赛顺利。”鹤见谦轻声说。
“只是全国大赛？”
“我没想那么多嘛。”他挠挠脸，“你呢？许了什么？”
“......”月岛萤看着他的眼睛，别过脸，“不告诉你。”
两人祈福完，走到一边。
“你好，要看看御守吗？”一旁，御守店的女孩笑着问，“我们这里有很多种类的御守哦。”
鹤见谦想了想：“平安御守有吗？”
“有的。”买了御守后，女孩又递了条红丝带给他，“如果有什么愿望的话，可以写在这条红丝带上，然后系在这棵树上。可以让你愿望成真哦！”
“谢谢。”鹤见谦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同样买了御守的月岛萤也拿到了一条红丝带。两人分别在上面写了字，然后走到一旁系满了丝带的树。挂在树干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一根又一根红色的丝带顺着风翩翩扬起，像一条条红色的游鱼。
两人分别系好丝带，走到一边的围栏，俯瞰着宫城的夜景。商铺前挂着的灯笼在夜色中摇曳，明亮的灯火连成一条线，向远方延伸。集市那边的欢闹声和演出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衬得山顶更加寂静。
“你许了什么愿？”
鹤见谦做了个鬼脸：“不告诉你。”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阿月。”鹤见谦拉过月岛萤的手，把什么塞进了他的手里，“这个送给你。”
月岛萤低头，张开手。熟悉的月亮挂件静静地躺在手心。他惊讶地抬眼：“你...”
“趁你们斗嘴的时候买的。”
“新年快乐，阿月。”男生的笑很温和，“希望以后也可以一起打球。”
月岛萤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等他回答，鹤见谦收回视线，“走吧，该回去了。”
“啊，还有，”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笑道，“你穿和服真的很好看。”
山下似乎有什么节目开始表演，传来了一阵的喝彩。
月岛萤听见了不远处风铃的声音。
“叮铃、叮铃”
一下又一下。那么轻，却那么清晰。
***
两人下山后，很快跟其他人会合了。几人一起看完表演，约好第二天的训练后，就分别回家了。
热闹之后的独行，显得更加冷清。风吹落了一片，又卷走了一切。仿佛刚才的欢笑都是一场梦，来得猛烈，去得迅速。
手机铃声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
“喂？”
那边没有人出声，鹤见谦看了眼来电姓名，“小景？”
“嗯。在做什么？”
“刚从新年祭回家，你呢？”
“...我也是。”
“东京的新年祭啊...”鹤见谦想了想，笑道，“一定比这里更热闹、更好看吧。”
“你想看吗？”
迹部景吾捏紧了手机，又松开。反反复复，像是这样就能缓解些什么。
“你想...看吗？”他又问了一次。
“那一定很漂亮。”鹤见谦笑了，垂下眼，嘴唇颤抖了一下。
“小景，我还有好多好多东西想看。”
“我想再看看宫城。”
“我想再看看我的朋友。”
“我想再看看他们打球的样子。”
“我想看着他们笑，看着他们跑。”
他顿了顿，语气放得更轻了。
“我还想...看看你。”
“我想一直一直这样下去。”
“可是小景，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呢。”
神社前的那段树枝上，翻扬的红丝带上小心翼翼地写着——【希望时间可以慢一点】。
迹部景吾咬紧了后槽牙，喉咙上下滚着，却说不出话。
“啊。下雪了。”
鹤见谦抬头。
有白色的花从漆黑的夜空坠落。
远处，人们开始高声倒计时。
“十！九！八！”
白色的雪在黑夜里分外耀眼。
它们闪着细碎的华光，从天空翩然飘落。
“七！六！五！”
一片，又一片。
依依不舍似的，顺着冷瑟的冬风，伴着残败的枯叶，在空中飘飘洒洒。
“四！三！”
鹤见谦伸手接了一片，雪白的晶体在炽热的掌心化成了水。
“二！一！”
白色的花雨最终不甘心地落在了空荡的街畔，悄然融化。
就像一场华丽又短暂的盛筵。
“新年快乐！！！”人们欢呼起来。
新的一年到了。
作者有话说第67章 第六十五个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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