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四个排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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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静谧。
金发的男生站在窗前，微风吹起他耳边的发丝。察觉到他的视线，男生转过头来，露出他镜片下的金色眸子。
鹤见谦微愣。
那双眼睛里带着一丝复杂到他一时难以看清的神色。
“走吧。”月岛萤只说了句。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回宿舍。
“哦？鹤见~你回来了啊。”站在门口的黑尾铁朗一眼就看到了他们，笑着朝他打招呼。
“啊，是。”
“这个青城的家伙是你的朋友吧？”
及川彻从屋子里探出头，对他笑了笑。
“小彻，你今天要睡在这里吗？”
“不，我过来找你而已，我今晚跟老师们睡一起。”
“哦...”
及川彻揉了揉他的头发：“我明早就回去了。你好好休息，等回宫城了，我再去找你。”
“好。”知道对方也要训练，鹤见谦没有多说。
“大王！我下次一定会打败你的！”
“哦？就你这个小不点？”
及川彻的注意力又被拉回屋内，屋外的三人一时沉默。
察觉到他们的气氛有些奇怪，黑尾铁朗顿了顿，又笑起来：“太慢了哦，你再不回来我们都要回去了。”
“这就要回去了吗...？”
“怎么？舍不得我吗？”黑尾铁朗一把揽住他，“明天你应该不能打球吧？太可惜了，还想拉你一起打3v3呢。”
见他疑惑，黑尾铁朗扯过一旁的月岛萤，“就是这家伙啦，加上他我们就差你一个了，真是难搞啊...”
“黑尾前辈，不要随便扯人可以吗...”被扯得一个踉跄的月岛萤无奈地推了推眼镜。
“哦，抱歉抱歉，下次会注意力度的~”黑尾铁朗毫无诚意地应了句，又回过头来问他，“那你明天还来三馆吗？”
“这个...”
鹤见谦有点犹豫，黑尾铁朗已经喊起来，“木兔~鹤见说明天不过来看你扣球了~”
“什么！！”某猫头鹰迅速闻声而来，“鹤见！你是看不起我吗！”
“啊...？”
“你肯定是看不起我吧！”
“不是，我怎么会——”
“那你明天过不过来！”
“......”鹤见谦叹了口气，“我过去。”
“正好给你看看我的最强绝招！哈哈哈哈哈！”
“好的好的。”
“......黑尾前辈，你可以放开我了。”
“抱歉抱歉，我忘了。”
月岛萤没说什么，正想走进房间里，后面的人叫住他：“月岛。”
他回头，对方却看着正和木兔对话的鹤见谦：“你会来吧...？”
“......”
黑尾铁朗转头看他，眼神意味不明：“明天。”
两人对视良久，月岛萤撇开视线：“...嗯。”
黑尾铁朗笑了笑，转身叫灰羽列夫：“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明天还要训练呢。”
“黑尾。”鹤见谦叫住他，“谢谢你。”
“......唉，我可是大出血了，所以你可不能不去啊，寿喜屋。”黑尾铁朗故作心疼地叹了口气，摊了摊手，“走咯~晚安。”
“小谦，我也走了，睡个好觉哦。”及川彻也走出来。
“嗯。晚安。”
“都几点了！明天还要打比赛，全部去睡觉！”乌养系心喊道。
“是——”乌野的人都恋恋不舍地回到自己的地铺，“晚安——”
灯光啪的关上。
鹤见谦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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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鹤见谦就起来了。洗漱完之后，他就跑到了校门口。
及川彻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孩蹲在校门口边等他。
“小谦，你怎么这么早？不多睡一会吗？”他走过去。
鹤见谦站起身，笑了笑：“没事，我就想着来送送你。”
“我有什么好送的。”虽说如此，及川彻还是忍不住咧嘴笑。
“这次真的谢谢你了，小彻。还麻烦你走了这么远。”
“这有什么。”及川彻探身，捏了捏他的脸，“我在宫城等你回来。”
哦？怎么这么软！怪不得乌野那个2号总是捏来捏去。
忍不住多捏了两下，及川彻才收回手，假咳了一声：“那我走了啊。”
“嗯，再见。”
走了两步，他又回头笑着朝他挥手。
鹤见谦也笑着又跟他说了声“拜拜”，他这才走了。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鹤见谦也转身。
该回去吃早餐了啊...
吃过早饭后，练习赛很快就开始了。
“我来！！”
“田中前辈！”
“好球！”
......
练习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在乌养系心三令五申下，鹤见谦只能坐在一旁默默地看比赛。看比赛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难熬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天有些奇怪。这种感觉一直维持到下午。
这场的对手是音驹。
鹤见谦想了想，站起身。乌养系心立刻转过头来：“怎么了？”
“我去帮大家打个水。”
“哦，不用了，刚刚我让缘下去打过了。”
“那我出去走走——”
“不行！”
“！”所有人都被这声音吸引过来。
乌养系心反应过来，捂脸：“对不起，我...”
“......”鹤见谦安慰地笑笑，又坐了下来，“没事，我就坐在这里好了。”
他又把视线放回到赛场上，右拳却缓缓握紧。
都是他的错，不然系心哥不会这样的。
他昨天就不应该这么冲动。
——都是他的错。
黑尾铁朗看着这边，眼神微深。
下一次暂停时，黑尾铁朗突然跑过来。
“今天下午的比赛结束之后，我们聊聊吧？”
“？好...”
“那就说好了，记得等我。”黑尾铁朗拍了拍他，又小跑回去队伍里。
鹤见谦眨了眨眼。
下午，乌野的比赛结束得更早。
“系心哥，我就在这里等黑尾，不用担心。”
“嗯...”
鹤见谦握住对方的手，看着他：“真的不用担心。我哪里都不去。”
“对不起，我...”乌养系心也知道今天的他很不对劲。
鹤见谦笑了笑：“没事的。我知道系心哥是担心我。”
盖完一球，黑尾抬眼看到场边正乖乖站着等他的鹤见谦，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一鼓作气的上吧！”
“哦！！”
音驹很快赢下了比赛。
黑尾铁朗很快收拾完东西，走了过来。
“打得很好。”
“哦，我也觉得。”黑尾咧嘴笑，“走吧！我们去后山走走。”
“好。”鹤见谦点点头。
之所以把森然定为暑期合宿的学校是有道理的，尤其是走在后山的时候，大片大片的树木结成阴影，遮挡了大部分的阳光。
“就这里吧。”黑尾指了指前面的一棵树，然后先走过去坐下，拍了拍旁边的位子，“来坐吧！”
鹤见谦默默走过去坐下。
“手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鹤见谦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腕：“没什么事，明后天应该就能取掉了。”
“......”黑尾铁朗双手撑在两旁，抬头盯着顶上的树叶看了许久，久到鹤见谦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突然说，“还记得上次我们聊了什么吗？”
“...？”
“你问我，我是怎么看待天才的。”
鹤见谦一怔。
“啊，上次我是怎么说的来着...？”
“...你说，你羡慕那些拥有天赋，却比你更加努力的人。”鹤见谦垂眼。
“啊，对，好像是这样说的。”黑尾随意地点点头，“但是，当时我还没说完你就走了。”
鹤见谦讶异地看向他，他却依然看着上方。
“虽然我羡慕他们，但我并不想成为他们。”
鹤见谦一愣，没等他说什么，对方就继续说了下去。
“啊，可能你会说我也不可能成为他们，但是吧，”黑尾铁朗躺到草地上，双臂枕于头下，“就算我有那个能力，我也不愿意。”
“...为什么？”
“我倒是想问你，为什么要成为他们呢？”黑尾终于把视线移到隔壁的人脸上，不出意料地看到了对方的错愕。
“我吧，从很小就开始打排球了，可以说见过很多很多的人，当然也有像你们队的影山那种，所谓的天才。”
“但是天才又怎么样呢？难道他是天才，我就拦不住他的球了吗？但是，就算我拦住了他的球，他难道就不再是天才了吗？我就能成为天才了吗？——并不。天才依旧是天才，我依然是我。”
鹤见谦瞳孔微缩。
——看来是我想多了，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比得过小优呢？
男人的身影在他眼前闪现，厌恶的眼神让他心下一凉。他死死地揪住了手下的草地。
“每个人能做到的事情都是不一样的，再细一点说，就连每个天才拥有的天赋都是不一样的，你怎么能够做到成为另一个人呢？”
没等他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对方轻叹一口气，随即，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手覆上。那只手强硬地插入他的指缝，迫使他放开了揪着的草皮。
黑尾铁朗坐起来，另一只手抚上少年的脖颈，让对方抬头直视着他。
“小谦，不管他能做到些什么令人震撼的事情，你只要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就可以了，你明白吗？”黑尾看着对方眼底的自己，低声说，“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无论如何，你永远都是鹤见谦，而绝非其他人。”
作者有话说第36章 第三十四个排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