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个排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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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野和伊达工的比赛告一段落。
“谢谢指教——”双方鞠躬握手。
“干得漂亮啊，旭学长！”西谷笑着挥了挥拳。
“旭学长！伊达工的拦网咚一下跳起来，然后对面忽的一下，换我就会被咔嚓一下——”日向边比划边说着正常人难以听懂的语言。
“麻烦你说日语可以吗...”月岛萤在一旁吐槽。
鹤见谦笑着给上场的选手递水和毛巾。
“我是王牌。但是...”东峰旭露出释然的笑，“你们是英雄！”
“唔哦哦哦！英雄！”日向眼神亮晶晶的。
“这名号很不错嘛！”西谷咧嘴笑。
伊达工业的场地。
青根高伸走到茂庭要身后。
“？”
“......”两人面对面沉默地站着。
茂庭要安慰道：“面对那种快攻，你已经打的很好了——”
“——春高！！”青根吼道。
“说的没错！茂庭前辈，我们一定要在春高的预选赛上报仇！”二口坚治跟着说，“预选赛在9月不是吗？回去之后马上研究，要是能在春高预选赛上遇到乌野，我们一定要——”
茂庭要打断了他，“3年级不参加春高哦。”
“为什么！！是嫌我们太麻烦了吗！”
“啊？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但是——”二口坚治还想说些什么。
“你们很强。”
“！？”两人一下愣住。
“我们这届3年生被说是【徒有虚名】，比赛成绩一直不好，多亏有你们在，我们才成为了不辱【铁壁】之名的球队。所以...”茂庭要深吸一口气，“你们要从现在就开始组建自己的队伍，就算今年赢不了预选赛，明年...一定要打赢他们，进军全国！！明白了吗！”
“......”两人眼眶微红。
“二口，青根，怎么不说话了啊？”同样是三年级的镰先靖志调侃。
“明白了！！！”
茂庭要咧嘴笑了，“走吧！列队！”
“说起来，你们的暗号好像没有被发现哦。”鹤见谦偏头问日向和影山。
“是啊！看来下次还能继续用！”影山答。
“不愧是菅原前辈，居然能想出这样的主意。”鹤见看着菅原孝支的背影。尽管未曾站在场上，却处处是他为队伍努力的痕迹。
“呜啊啊啊啊啊啊！及川学长！！再来一球！”
“一给一给青城！冲啊冲啊青城！”
“！！”乌野一帮人皆是一惊。
“隔壁是青城在比赛啊...”
“走，先去放松一下，再来看看青城。”乌养系心招呼着。
*******
茶色头发的男生将球向上抛起，助跑，起跳。球重重地打到对方攻手的小臂，反弹到墙上。
鹤见谦一进来便看到这个场景。
“这已经是连续4次发球得分了...”乌养系心皱着眉，“威力大就不用说了。这个精准的控球能力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他的发球确实很厉害，但是...”菅原孝支的表情也很凝重，“他作为二传的实力，我们还没见过啊...”
乌野跟青城之前打过一次训练赛，当时鹤见还没有进乌野，自然对他们所说的并不了解。
原来他这么厉害啊...
“所谓的二传手——”鹤见谦一顿，偏头看说话的乌养系心，只听他缓缓地说，“就像是交响乐团里的【指挥者】一样。即使是同一首曲子，同一个乐团，如果【指挥者】换人了，【音色】就会不同。”
场中，及川彻把球托起，岩泉一狠狠扣下。
配合非常完美流畅。
“及川学长和岩泉学长——就是刚刚扣球的4号，他们两个从小学就开始一起打球了。”影山说道。
小学就开始了...？
鹤见低声问：“他们的全名叫什么？”
“原来你还不知道啊？他们叫及川彻和岩泉一。”
彻...？
原来是彻啊...
鹤见谦捂脸。
怪不得...早上他是那种反应。另外那个就是他总是提起的小岩啊...
确定是以前认识的那个人后，鹤见更加专注地看起了比赛。
无论是接球、传球、扣球还是拦网，青城的水平都非常高。就如刚刚乌养系心说的一样，青城的这支队伍在指挥者及川彻的指挥下，每个人各司其职，奏出了完美的乐章。
很快比赛就结束了，青城毫无疑问地获取了胜利。
明天乌野的第三场比赛，将要对阵青叶城西吗...
“回去了——”
看完比赛的乌野也要回去学校开会了。
正准备上车的鹤见谦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喊着：“等一下——”
“？”
鹤见谦回头，茶色头发的男生正从场馆门口跑过来。
他停在鹤见的面前，微喘着气，眼睛却亮得惊人。
“我叫及川彻。”
鹤见谦微微一愣，然后轻轻地笑了：“我叫鹤见谦。”
斜阳下，两个少年面对面站着，对视几秒，齐声笑了。
“给你纸巾，擦擦汗吧。”鹤见谦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过去。
“谢谢。”及川彻接过纸巾，眨眨眼，“如果能把联系方式给我的话，那就更感谢了。”
鹤见谦哭笑不得地跟他交换了联系方式。
“刚刚看见我打球了吗？”
“嗯，很厉害。”
“虽然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及川彻笑眯眯地说，“但现在似乎不是个谈话的好时机。”
鹤见谦身后的巴士里，好几张脸贴在窗户上虎视眈眈。
“......”
“有空联系吧。”及川彻顿了顿，又加了句，“...小谦。”
“...嗯！”
巴士缓缓启动，穿着一号球服的男生站在原地，目送着巴士的离开。
一上车，鹤见谦就受到了狂风骤雨般的询问。
“不是啦...我以前跟小，及川前辈认识。”
“真的没有！他真没欺负我！”
“没有没有，我们没有交流比赛战术啦...”
......
因为打了两场比赛非常困倦的乌野众人放过了鹤见谦，七倒八歪地睡着了。
坐在巴士上荡着荡着，鹤见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
好吵......
鹤见谦脑子有些混沌，只觉得耳边有好多声音。
“小朋友？小朋友？”
眼前逐渐清晰，有个和善的阿姨在他面前弯着腰。
“小朋友，你怎么站在这里？你的爸爸妈妈呢？”
他在哪...?
“你迷路了吗？你还记得你爸爸妈妈的电话吗？需不需要我打个电话给他们？”对方见他不回答继续问道。
鹤见谦张了张嘴，还未开口说话，却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不用了，谢谢阿姨。”
紧接着自己就跑着离开了。
是梦吗...？
鹤见谦低头看到身材矮小的自己。这是...什么时候的他呢？
“呜呜呜...”有人在低声啜泣。
年幼的自己犹豫了一下，循着声音找去。一个孩子缩在台阶上，低着头，只看到他茶色的头发露在外面。
鹤见谦一怔。
“你没事吧？”小鹤见坐到对方的身边，轻声问。
那个孩子身体一抖，没有回答。
“...我今天刚刚在里面拉了小提琴哦！”小鹤见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你知道小提琴吗？我通过了预赛哦！两周后就要在这里进行决赛啦！希望我这次可以拿大奖哇~”说着说着，小鹤见还轻轻晃起了脚，“你呢？你也是过来比赛的吗？”
鹤见和小鹤见都静静地等着对方答话。
“...不是，我是打排球的...”等了许久，一个声音闷闷地传来。
果然是他...鹤见谦轻笑。
“哇！你会打排球吗！我认识一个爷爷，打球可厉害了！我也在他那里学了几招，你要跟我一起打一会吗？”小鹤见开心地挥舞起手。
“可是我...”
小鹤见在自己的背包里摸索了一下，拿出一顶棒球帽，戴在了对方的头上，还把帽檐往下按了按。
“这样子就没人发现你哭啦！”小鹤见嘿嘿笑着，拉起对方的手，“走！我们去打球吧！”
两人在不远处的空地玩了起来。
“啊！不好意思...我又打飞了...”小鹤见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跑去捡球。
“小彻你打球好厉害哦！我一直都学不会跳起来的发球...接球也不怎么好...”
两人刚刚互换了姓名。
“嘛...也就一般般吧...”已经恢复了的小及川彻按了按帽檐。
傲娇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鹤见谦无奈地摆摆头。
见他好像没那么难过了，小鹤见悄悄地问：“你刚刚为什么难过呀？”
时间太久，鹤见早就忘了他怎么回答的，自然也好奇地等着。
“......”小及川顿了顿，低声说，“我输了比赛，教练说下次跟其他俱乐部的比赛要让另外一个人打二传...”
“哦...”小鹤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什么叫二传啊...？”
“......”
鹤见谦想捂脸。
有种看着自己黑历史却无法改变的痛苦。
刚想继续看下去，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摇晃着。
“——鹤见！我们到啦！！”
是日向的声音。
鹤见揉了揉眼睛，站起身，跟他们一起走下了车。
“走吧！刚刚老师说我们上电视了！！”
“嗯...？”
乌野众人挤在电视前，把新闻从头看到尾，没看到自己的英姿，反而看到及川彻的镜头多得离谱。
看着其他人磨着后槽牙，鹤见谦默默想着。
……小彻，我帮不了你了...
“走吧！开会去！”
“是！”
乌野众人斗志昂扬，气势汹汹地冲向了体育馆。
晚上八点半，结束了会议的乌养和鹤见一起回家。
洗完澡出来的鹤见发现乌养系心还坐在客厅边抽烟边看电视。
“在看青城今天的比赛吗？”鹤见在他身边坐下。
“哦，小谦啊，对，不做点什么总觉得心里不安。”乌养系心嘿嘿一笑，灭了烟。
“我也一起看一下吧。”
两人一起看着今天青城比赛的录像。
小彻是真的很厉害啊……总觉得……
夜渐深。
乌养家，两人看着录像，不时讨论几句。
影山家，影山飞雄拿着排球躺在床上练习传球手势。
及川家，及川彻在房间里静静看着乌野对伊达工的比赛录像。
青城对乌野的比赛，在这样的气氛中，悄然而至。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十四个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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