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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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的讨厌，不论你如何进步，那个人始终是讨厌你的。
小的时候她以为，学习再好点，变得优秀，舅舅和舅妈就能接纳自己，让她回家。
她一直认真学习，很努力的练武，参加各种比赛拿名次拿奖金，她一直在进步，老师夸奖同学羡慕。
可是，他们还是不让她进家门，还是不愿意看到她。
从始至终，她的户口都没有和姥姥放在一起。
舅妈手上不停，继续织毛衣，上上下下把他们祝羽乐和魏恒梵他们两人打量一番，又瞥了眼走远的拍摄队伍，男人居多。
眼睛往上一翻，奚落的话脱口而出：“成天跟一群男人在一起，不知检点，老人死了没得骗了，现在改骗男人了，到底是去了大城市的人，思想就是开放。”
祝羽乐欲言又止，想解释的话到底是说不出口，说出来也未必会听会信。
刘姨顾忌有外人在，推她一下打圆场，说：“大早晨的你少说几句，乐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有气别朝她撒气，孩子也挺可怜。”
舅妈哼一声，不说话了，直接站起来走了，大家都知道她那个脾气也没有人说她。
有人问：“乐乐，这是你对象吗？”
祝羽乐看一眼魏恒梵，有点尴尬，解释道：“不是，他是我的老板，过来工作的。”
魏恒梵眼睛一转，微笑着乖巧打招呼：“你们好。”
“你不在小学教书了？”
“还在教，找了个兼职的工作，能多赚点钱。”
在座的姨姨婶婶们点点头，夸她懂事。有人端详魏恒梵许久，说：“这个男的挺眼熟，像电影明星，和电视里那个将军长得很像。”
魏恒梵挑眉，正要自我介绍，祝羽乐抓住他的胳膊就走。
导演开车上来接他们，祝羽乐打算告辞，后退一步被魏恒梵拉住了。
“送你到学校门口，走过去太远了。”
她思索片刻，实话实说：“我去车站，今天在县一中有课。”
导演一拍车门，大方说道：“我们也去县一中，顺路一块走吧。”
魏恒梵趁捏捏她的手，她以为有话要说，扭头看着他，询问。
“对，老板怎么能骗你呢，上车。”推了一把，打断她思考。希望以后能换个身份说这话，不知想到什么，他低头抿嘴贼笑。
到校门口，祝羽乐下车自己进去，她先去办公室备课写教案，即使是体育老师，教案也是要写的。
学校派人把节目组带到县里室内体育馆，准备了当地特色早饭，让他们歇息一会儿，说老师刚到学校，等会带队来录制节目。
节目组肯定不能闲着，剪辑素材不够会束手束脚。嘉宾们做一些室内运动游戏，或者知识科普，这些都早有准备。
祝羽乐刚动笔，其他老师说校长找她，让她单独过去。
搞得神神秘秘，她满肚子疑惑敲门，以为校长对她代课有意见，打开却看到一张和善亲切的面孔。
周建国和祝羽乐面对坐着，他语重心长说道：“祝老师，有个事得麻烦你，咱们学校参加散打比赛的学生队伍，接到电视台采访，你带他们去一趟。”
“好，星期几去？”
“等会。”
“嗯？”今天去那得很久之前就定下来了，她竟然才知道。
周建国喝口茶解释说：“我是怕你提前知道会有抵触情绪，知道你不爱露面，主要是他们给了费用，同学们都是你在训练，你带队最合适，我让孙思思老师和你一起去，她和电视台沟通，行吗？”
虽是疑问句，也不像在征求意见。
等同学们上完早读吃过早饭，她组织大家上车，孙思思坐在副驾驶等着他们，不知是真生气还是单纯想吐槽。
“你怎么来这么晚，我等你二十分钟了，做事别这么磨磨蹭蹭的，得积极一点。”
她就是这种性格，祝羽乐听她数落，不吭声。待学生都上车坐好，她坐在门口的位置，清点人数，大巴车行驶三十多分钟到达县体育馆。
孙思思长得挺好看，今天她特意化妆打扮了，穿身连衣裙套个呢大衣，不像祝羽乐穿一个臃肿的黑色羽绒服，素面朝天，冷得要死似的。
车刚停下，她就打开门跳下去，说：“我先进去跟他们沟通，你带好学生。”
她压根就没有正经瞧一眼祝羽乐，不然就能发现她的超隐形素颜妆，节目组带的化妆师也不是吃素的。
“姜导，我代表县一中向您问好，我们学校有专业的散打社团，由专业散打老师带队训练，曾获得少年组、青年组冠军，及许多荣誉证书，学生们下周会参加一个小范围的散打比赛，目前正在紧锣密鼓的训练中，今天特意来参加节目。”
孙思思嘴皮子非常溜，能说会道脑子转得快，从小就有自信，一中的体育老师代课也是她向学校推荐祝羽乐。
祝羽乐走在最后面，和一个同学讲话突然，听到有人喊她。
“那位就是一中的体育老师，祝老师……祝老师，快过来……”孙思思站在导演身旁跟她招手。
一抬头，正是节目组的导演，她往周围看，其他嘉宾都在，包括跟拍她的摄像师，还和她招招手。
姜导也感到惊讶，愣怔过后亲切的打招呼：“真是没想到，羽乐还是位体育老师。”
祝羽乐挨个和大家打招呼，相处了一天的同事，意料之外相遇不能失了礼数。
孙思思感到不解，她印象中祝羽乐都是一个内向沉闷的性格，如今怎么主动打招呼。
“你们认识？”
姜导也是个人精，没有多说，等祝羽乐自己解释。
祝羽乐粗略概括道：“兼职工作的时候合作过。”
孙思思没有追问是什么兼职，祝羽乐长得漂亮，又在B市待了几年，能和节目团队认识的兼职肯定是群演之类的工作。
魏恒梵从工作人员中走出来，孙思思看到他想打招呼，自己又不好意思，硬是拉着祝羽乐跑过去说上两句话，“你好，我是你的粉丝，能拍个合照吗？”
魏恒梵表达感谢，礼貌说现在在工作，等拍摄结束后有时间合照，趁着别人不注意，他冲着祝羽乐眨了下左眼。
开始拍摄，节目嘉宾进项简单的开场，再邀请学生们出境，本来这一趴只有学生的镜头，因着老师是祝羽乐，特意让教练也出境参与拍摄。化妆师给她补了妆，跟拍也没换，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化，还是接着早上拍。
现在拍摄重点都在孩子们身上，表演几个节目，展示一些个人技能，到了做游戏的时候两方对决的时候，夏越夕说他们成年人数量少，让祝羽乐加入一起做游戏。
导演哪能不清楚她的小心思，一口答应下来。
孙思思却在一旁阻拦，甚至有点着急说：“姜导，祝老师性格内向，拍节目上电视这种事她做不来的。”
姜导伸手一指镜头里的人，说：“这一直拍着呢，再多拍一会无所谓的。”他第一次遇到把演员当兼职的人。
游戏环节偏向体能，有跳高短跑之类的竞技项目，主要是让小朋友们展现自己多年训练的结果，学习武术能强身健体，锻炼毅力，现在许多家长都送孩子学习这方面的运动项目，他们节目也是抓住社会热点。
早晨工作人员喊她羽乐，现在都改口叫祝老师，现在他们两队在抢几个颜色不同的瑜伽球，大人不敢用力，显得像欺负小孩，而孩子们都拼尽全力，兴致高昂。
“祝老师，你和队友有个互动啊。”
祝羽乐抱着自己的球跑，后面有人跑过来抢球，她头都没回抓住胳膊一滚，脚踩着他的胸膛把他扔到地上，利索的抱球站起来。
等意识到重量不对，转身一看，魏恒梵躺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埋怨道：“祝老师，我们是一队的，你扔我干嘛？”
祝羽乐看了看摄像机，不服气：“那你追我干嘛？”说罢转身跑了。
魏恒梵从地上爬起来又跑着到她身边，嬉皮笑脸的凑上去说道：“祝老师，你怎么知道我在追你？”
“恩？”她疑惑不解。
魏恒梵凑到耳边，两只手分别捂住两人的话筒，小声说：“你问我为什么追你，因为……我喜欢你啊！”
他站直，她还没有反应。
他忍不住笑出声，祝羽乐突然白他一眼，说：“神经病。”
“哎，祝老师你慢点，你一跑我又得追你。”
姜导往周围打量，好嘛，这俩人的经纪人都不在现场。
中场休息，祝羽乐坐在学生堆里，她今天的身份是老师，领着老师的工资。
魏恒梵过去送水，被拒绝，哼着歌又回来。
夏越齐忍不住吐槽道：“魏哥，你可收敛收敛吧，挨揍了还一个劲往人跟前凑，太骚了。”
他拧开瓶盖还挺得意，问：“这么明显吗？”
“现在这么多双眼睛，肯定有几个脑子聪明的，我看姜导就挺聪明，他找你俩的跟拍好几次了，肯定说不该拍的就憋别拍了，以后爆出去还怪节目组。”
“哥像怕事的人吗？”魏恒梵看一眼远处的身影，挨着夏越夕坐下，“你给我支个招，我该怎么办？”
夏越夕疑惑的看着他，纳闷问道：“这话你应该问她闺蜜去，我跟她又不熟，问我没用。”
“她闺蜜是郑燃，我不敢，她让我离祝老师远远的。”
“啧。”没想到脾气那么暴躁的人竟然能有这种冷静酷帅的好朋友，她之前看到过两人不合的八卦，果然是假的。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我跟郑燃不合你知道吗，既然她不乐意，那我肯定得帮你。”
他俩凑一起咬耳朵，祝羽乐坐在孩子堆里，对于自己变成猎物被人盯上的事，四毫不知情。
孙思思拿了热水递给她，嘴上却没好话，不停的数落说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坐地上干嘛，地上那么凉，有点女孩子的自觉行吗，结婚以后生孩子时候有你受的。”
“谢谢。”她不在意，从小到大这样的相处，习以为常。
孙思思拉着她坐到凳子上，说：“等会还有下半场拍摄，如果你不想拍我去跟导演说，你把魏恒梵得罪了，等会小心一点离他远点，你做事就是太没有分寸，当着这么多摄像头把人家大明星摔了，多不像话。”
以后肯定会面对很多粉丝的攻击，她不经常上网这些八卦也是了解的。
“没事。”
孙思思对她这副冷漠的态度很生气。
拍摄继续，导演让嘉宾和学生每人表演一个技能，其他人打分。
夏越齐表演一个芭蕾舞动作，魏恒梵表演了一个小魔，轮到祝羽乐，她自认没有什么技能，表演了一个前空翻。
助跑起跳，向前翻腾时，头朝下双腿打开在空中呈一条直线，翻转后轻盈的落地。
一气呵成。
大家纷纷鼓掌，夏越夕想凑过去夸奖，魏恒梵拉住她，他想让不同的人看到她的优秀给她鼓励，让她更加自信。
又开始新一轮的游戏环节，每个大人带一个小孩闯关，游戏刚开始祝羽乐就受伤了，她为了小孩子自己摔倒在旁边的铁杆撞到膝盖，还好穿得厚伤口不严重。
孙思思比所有人都紧张，着急的跑过去问道：“祝羽乐你这么不小心，多耽误人家拍摄进度。”她转头跟魏恒梵及其他人说，“你们继续拍吧，我看着她就行。”
“你真是干啥啥不行，当时非得上镜拍电视，现在受伤了得养好久，体育课也不用上了，散打也不用教了，下星期就比赛，你说这叫什么事吧。”
她半跪在地上，手里上药嘴上数落，祝羽乐就这么听着，一个字也不反驳。
等到拍完，趁着收拾东西的时候，魏恒梵过来问了几句，忍不住开口说：“我觉得，你以为离她远点吧。”
他看着不像在诋毁人，祝羽乐并不在意解释说：“她就是爱唠叨，没有坏心，我俩一个村的从小就认识。”
“她总是打击你，从中获取优越感和自信心，她是真的关心你，同时在她眼里你啥也不是，只不过跟你做朋友，她更能有优越感罢了，你不觉得吗？”夏越夕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果然是女生更了解女生。
她说完后祝羽乐陷入沉默，也许是在思考。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