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祀官的小娇妻——画江湖之不良人尤川同人文》烟雨如江南

53、心中的愧疚

　　还记得小时候，江何年很喜欢缠着白昑让白昑带她出去玩，因为带着江何年出去瞎玩，白昑没少受罚，但是他都没有让她知道。
　　她十四岁的时候，他十七岁，正是少年情窦初开的年纪，江何年十四岁就已经貌美异常了，江宁御经常打趣两人。
　　有一天江宁御问江何年，愿不愿意十八岁后嫁给白昑，有很多很多好吃的，白昑还会永远陪着她玩，那个时候的江何年什么都不懂，稀里糊涂的就在婚书上按了手印。
　　从这之后，白昑便不再只当她是妹妹，江何年却只当白昑是小哥。
　　一声小哥，叫了十八年。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受伤的看着何年，白昑的心像是被刀给刨开了一样，疼的他快要呼吸不过来。
　　“对不起……小哥。”
　　终究不忍再看白昑的眼神，何年把视线看向了别处，除了对不起，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婚书留着，也只是让白昑伤心而已。
　　她已经有尤川哥了，她的心里只有尤川哥。
　　“你走吧。”白昑转过身，心如死灰道，“我会当好家主，永远留在幽州，我还在一天，就没人能逼迫你回来当家主。”
　　这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了，强扭的瓜不甜，她心里已经有了别人，自己……没机会了。
　　“……谢谢。”
　　何年的这句谢谢无疑是给白昑又扎了一刀，她挽住尤川的胳膊，“走吧，尤川哥。”
　　李星云叹气，看了一眼白昑，“何必呢。”
　　几人上了船，船慢慢的在萤火江里前行着。
　　白昑回过身来，看着那抹雪青色的人儿渐行渐远，眼中彻底没了光。
　　他失魂落魄的对逐风几人道，“把尸体清理干净，今天的事，我不希望传出去半个字。”
　　他的身上，还穿着家主的华服，他拖沓着步子，一步一步，像丢了魂一样的消失在夜色中。
　　他讨厌身上这身衣服，以前觉得很威风，现在穿上了，却像条锁链一样，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要永远留在幽州了，直到他死亡，直到下一任家主继任，他才能解脱，幽州再没有他爱的人，也没有了他的牵挂，再热闹再繁华，对他而言也只是死城而已。
　　其实换个角度看，白昑又何尝不是尤川的翻版，江何年又何尝不是蚩梦的翻版，同样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不得善终。
　　对了，他的昑字本来应该是这个坅，只是出于私心，改了这个昑，因为这个昑倒过来，是今和日组成。
　　人们总是说，年年有今日，可是今日什么时候能有年年呢……
　　“阿年，阿年……呵呵，不知再会在何年……”
　　暗处，有人把刚才的一幕幕都尽收眼底，一双紫色的眸子有着对白昑的同情。
　　“主人，那个姑娘应该是江家曾经的少家主，江何年，半年前她死在了上任家主江宁御手上，曾经被做成了灵偶，据我们的人调查，她死后尸体被药谷的人带走了，从此便杳无音信，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想不到她竟还活着。”
　　听着手下人的汇报，他不由得对她产生了更大的兴趣。
　　“江何年，倒是个好名字，好听。”
　　叶怀岁合上折扇，笑道。
　　一旁的绝可不这么想，红颜祸水，公子又一向喜欢美人，九爷特地叮嘱过他，叫他看着点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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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萤火江上，几人在船上欣赏着这盛景，萤火虫环绕在四周，四周美的像仙境一样。
　　姬如雪给李星云上着药，李星云的眼眶被般若鬼给打青了一只，看上去像个熊猫。
　　何年看着四周的萤火虫，伸出手，一只萤火虫慢慢飞进她的手掌心，她鎏金色的眸子里有着愧疚，不忍，还有惋惜。
　　她，也应该算是半个负心汉了吧。
　　“喝点？”
　　沈羡仙是随时随地都能拿出来酒，知道何年心情不好，就在李星云姬如雪诧异的眼神下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一坛子酒。
　　“喝。”抿唇苦笑，何年接过酒，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真的，但凡白昑长的丑一点，她也不会愧疚。
　　等李星云接替尤川去开船，尤川出来后，就看到喝的烂醉如泥正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的何年和沈羡仙。
　　“你说的什么玩意儿，我一心一意的对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让他们全都如愿，竟在那儿放屁！”
　　何年满脸绯红，瘫坐在船板上，给了沈羡仙一脚。
　　沈羡仙也回了何年一脚，“嗝……你，你说说你，先是般若鬼吧，后是听夜，现在是白昑，哪个不是因为，嗝，因为你心伤……白昑这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就他那忠贞不二的性子，这辈子……嗝，都不一定娶媳妇儿了，娶媳妇儿也得找一个跟你长得差不多的，可是世间哪有第二个，第二个江何年呢……”
　　不行了，沈羡仙觉得自己眼前一片花，她再也承受不住醉意，直接躺在船板上睡着了，姬如雪见状，无奈的把沈羡仙扛进了休息舱里，见尤川在，就没有把何年一起扛进去。
　　何年像小鸡逐米似的，醉的直点头，却睡不着，她太愧疚了，根本就睡不着。
　　“唉……”
　　猛的向后栽去，却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全身都被风吹的有些微凉，碰到这温度，舒服的蹭了蹭。
　　“是……尤川锅嘛……”她舌头都醉的打结了，眼睛也要睁不开了，但还是坚持和尤川说了两句话。
　　“尤川哥……我好愧疚啊……要是我长得丑一点就好了，长得丑一点，他们也就不会这么伤心了，我也就不会觉得亏欠他们了……唔……”
　　何年抱住尤川的腰身，她呓语着，眼睛已经闭上了。
　　“不会的，你不欠他们，睡吧。”
　　白昑今天那个样子，就是尤川也不由得同情起来白昑，若是心爱之人当面烧毁了他的婚书断了他的念想，他怕是会比白昑更加伤心。
　　但是就算他再怎么体谅白昑的心情，同情白昑，他也不会把年年让出去的，就像沈羡仙说的，世上没有第二个江何年。
　　尤川抱紧何年，下巴轻轻抵在何年的头上，手轻拍着何年的后背，让她安稳入睡。
　　“真的吗……你不许骗我……我已经有尤川哥了……有尤川哥了……”
　　她含糊不清的从嘴里呢喃道。
　　尤川只是轻拍她的后背，温柔的在她耳边说道，“嗯，有尤川哥了，睡吧，乖，睡一觉就好了。”
　　萤火虫在两人四周飞着，身上发出一闪一闪的光，映照出何年拧眉入睡的面庞，映照出尤川心疼她的眼神。
　　其实，换个角度看，白昑是翻版的他，只是白昑没有他幸运，他亦是拐走了别人的青梅竹马，他有年年拯救，白昑又能有谁去拯救。
　　说到愧疚，尤川的心里也不是没有，只是这点愧疚他不会长时间的放在心上，他们两人说到底是情敌，白昑输了，他赢了。
　　看着漫天的萤火虫，尤川思绪万千，自己何其幸运，能遇到年年。
　　“呃呃呃……这床怎么这么颠啊……谁在我床上乱蹦……呼……”
　　“（笑）乖，睡吧，一会儿就不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