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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真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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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来到这个学校,我妈带带我到政教处去报道,那个老师说:“你这个总成绩跟我们班平均分差的有点多啊,差了差不多60分。”
那个老师叫王思南,其实是个中年老头,有点微微发福,跟全国的老师一样,头呢有点秃,可能是因为教数学,费脑子,也费心,身上穿着,上衣是一件短衬衫,上面有些条纹,一条宽松棉麻裤,上面系个跟皮带,然后裤子扣上呢,挂着一串钥匙。
随后我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顺便说了一句:“嗯嗯,老师,我会努力的。”
那个老师说:“行吧,同学一定要好好努力呀。”
上课铃响了,王思南说:“跟着我走,我带你去你的教室,你的教室在三楼,初三(7)班,你要记清楚了啊。”
我说:“哦哦,知道了老师。”
我们走出了政教处的门口,然后走了一会,王思南,像是想起什么,步子一顿:“对了,你的那个校服还有课本都还没有,要一个星期之后才有,这一个星期你就跟同学一起看吧。”
我说:“哦哦,谢谢老师。”
其实他还没有介绍自己叫什么,我也不打算问。
政教处在另外一栋楼,我们在走的途中,我观察了一下这个学校,虽然说这是个县,不过可比我们那边城里之前读的那个学校好的多了,可能这个学校有2倍之前的大,叫做:“胜西中学。”这个学校也有高中。要说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那就是有一颗参天大树,学校里有很多蓝花楹,这种树,在春天尾巴开始开花,然后到盛夏就会凋谢,后来听他(洛戈)说:“这个也可以叫做“毕业树”因为这个学校的树,刚好就是在高考后就凋谢了。”
我们穿过一栋楼来到了初中部教学楼,我们转角爬上3楼,穿过了6个班来到了“初三(7)班。
在走廊上时,就有不少人因为好奇心探出头来,然后说:“这是初二的小学妹吗?好可爱啊。”
我想可能是因为我脸比较圆,穿了一件白色娃娃领上衣,还有条白色蓬蓬纱裙,头上带了一个鹅黄色蝴蝶结,再加上比较矮吧,而且要是没复读的话,我还是学姐呢。
我其实挺注重穿搭的,不希望自己给同学第一映像是个丑女。
想写就走到了教室,我跟在王思南旁边,他走上讲台,我跟随他的脚步,我看着周围吵闹的人群,还有他们打量的目光。
王思南拍了拍讲台桌,大声说道:“安静一下,这是我们班新同学,是个复读生,来我们班复读。”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着“复读生”这三个字,心里面有点不舒服,也不是不舒服可能是还没习惯。
他转头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他。
他说:“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我看着台下,可能有点紧张憋了一口气,本身就有点圆脸,这样子显的更圆了,不小心还听见了有人说:“刚来就装可爱,做作。”当然是女生。
我有尴尬的笑了笑说:“大家好,我叫叶枝子,叶子的叶,树枝的枝,叶子的子。”
老师又说:“玩了吗,要不要再说说自己的兴趣爱好。”
我就张了张口说:“我没什么兴趣,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王思南说:“好的,我们欢迎新同学啊。”
台下响起了掌声,也有一些男生随着掌声说:“好的欢迎新同学。”
王思南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台下:“我看你也不太高,你就做第三排吧,就挨着那个张谬坐。”
张谬,一个男生,带着一个黑框眼镜,成绩属于中等,不过也比我好。
本来我还不知道谁是张谬,乎的传来一阵女生:“老师,她坐我这我坐哪?”
她显然是不乐意,我觉得怎么回事,怎么一来好像就得罪两个女生了。
她叫“林暖”
王思南又说:“你比她高,你就让她坐呗,你坐后面又不是看不见。”
林暖生气的把桌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抱到了后桌,后面的同学也只好各退一排。
我走了下去,坐到了座位上。
因为没有书,我只好跟张谬看一本。在他们看来我就是故意不带书的,她们都觉得,复读生嘛,不是有书吗?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的书卖了……
就这样她们好像都有点觉得我虚伪,有一个好心一点的女同学说:“你不应该坐这的,林暖喜欢张谬。”当然有好心的女同学,也有一些调皮的男同学,打趣张谬说:“兄弟,桃花运挺好的啊,有一个女的。”
张谬拿起书打了打他肩膀:“别乱说。”
就这样度过了一节课。
我其实不喜欢跟陌生人说话,就没有怎么去跟别人交流。
……
过了2个月,依旧没有朋友,不但如此,她们还经常取笑我,还说我“高冷姐,做作女之类的。”张口闭口就是“复读生”怎么怎么样。
不过幸好住宿的同学挺好的,她们都是隔壁班的,没有7班的。她们有时候看到了那些人说我,也会安慰我之类的,叫我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说:“她们不待见你,我们待见你。”我实话我很感动。也经常跟她们讨论题目之类的。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还是一度下降,再加上是复读生压力比他们的都大。在月考上也是没有什么进步。
我以为就这样罢了,没想到她们变本加厉,马上就要运动会了,学校要竞选主持人,本来这应该是高中播音部的人内投,这次听说是校长侄女在初三,就说初中部也一起参加。
我报名了,我其实就想试试自己两个月的成果。7班也有人参加了。老师是跟林暖说的,林暖她是文艺委员。
我在她那报名了,我问她参赛时间是多少她说下午4点。其实我也有点怀疑,但我能做什么呢?什么我不能做。
就这样本来参赛时间是中午午自习时间,她跟一群女生去了,而我还在午休,老师突然走进来,教室里还有几个空位,他看到我说:“诶,叶枝子,你不是报名了主持人大赛吗?我看名单上有你啊,你怎么没去。
我这才意识到林暖她骗了我,我连忙说:“老师,我这就去。”
我连忙下楼,可我不知道在哪,我只好问一些还在操场上的老师,有的老师说在,演讲台,有的老师说在多媒体教室就这样我来回跑。
多媒体教室在3楼,我跑上去已经冒了一些汗,上气不接下气,可我看门关上,但听得到声音。我敲了敲门,没人开,我又敲了敲门,门开了,一个女教师,30多岁,一头红色的长卷发,她问你干嘛的,我说我来比赛的。
她放了我进来,她叫我去自己的班级。我看到了他们7班的那些人,她们坐在最后一排,我走过去,我想问林暖为什么告诉我错误时间。
我小声问,林暖回:“你自己记错了吧。”
内心想翻白眼,想回她:“明明就是她故意的。”
没说出口,旁边的洛弋说:“别说话,安静。”
洛弋是高中学生会的,这次来是组织纪律。
我很气,我写纸条给她。她不回我,我急的都快哭了。洛弋仿佛看见我跟林暖的动静,看过来看见了纸条。
他拿过纸条,写下了:“你怎么这么晚才来,你们初中部的都比晚了。”
我很震惊,怎么都比完了。我委屈的趴在桌上。
随后他又拍了拍我,纸条上写着:“唉,没事了,我刚帮你跟老师说了,叫你等会她们比完给你一个机会。”
我很高兴,刚开口想说谢谢,说出了一个字没说完,他在嘴上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我明白在叫我安静,我闪着泪光微笑着看着他,正好那束光打在他身上,这一场景我记了好多年。
他那时候带了一个银框眼镜,穿着蓝色秋季校服,脖子上还带了学生证。不过我当时没有注意看他叫什么。那个时候,我觉得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生。他笑起来很好看,后来我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看他,还是工作后才发现他原来右眼下有颗小泪痣。
我也不知道,原来那一天他也记住我了。
她们都比完后,老师叫我上去,我只学了两个学,我自己看来已经是发挥不错了。但是终究只学了两个月,当然比不过那些专业的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