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赶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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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师姐巫行云在酒楼内看着那千篇一律的挥手砍下动作腻味了。轻提衣摆，正要一脚踏出酒楼门口，看见我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有点困惑。
“师妹，两个路人而已。虽然比之山下众人，还算是武功尚可，但也远远不足以惊扰到师妹才是~”
说着，看向远处黄倪和成近的眼神已蒙上了一层锐色。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那么血腥的现场，即使意志坚强如师姐也会被无意识勾起杀机。
我看那黄倪和成近虽然看不见师姐的表情，但也凭着学武人的本能下意识露出了些许惶恐。
这杀虐真该远离。我想。
师兄师姐这些年功力进步缓慢恐怕也由此原因。虽然我们都已列入一流高手之列，但是比之师傅却还是差的远。如果要实现师傅多些个敌手的愿望，恐怕我们都得再好好努力的。
真该什么时候找师兄师姐探讨一下。
我心中计量着。
只是做个好的谏臣也是不容易的，也不知我什么时候才有合适机会能和师兄师姐提上一提又不引起他们对于我妇人之仁的批判。
“嗯，不过是丐帮的新人。不知者无罪。想必这武林真的知道我们身份的也不过两只手。“我说道。 “我倒是一直对丐帮印象不错，大概是看到他们就觉得挺有趣的吧。师姐就放过他们一马吧。”
搂过师姐的右手，带着她转身向那跪着的众人走去。 “况且，我已经定住了他们。不能动也不能说，决计是不会打扰到我们的。倒是今日赶路要紧。”然后，微微一顿，“师兄还没有消气么？那东西的命倒是比想象中的长啊？”
这灰蒙蒙的天空，马上就要夜幕降临了啊。
真是漫长的一天。
我在心中幽幽一叹。
只是巫行云又岂会不知我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暗示。再加上心中确实也着实惦记着赶路。也就不再追问那两人的事。顺了我的话接下去。“一颗九转护心丸打碎他的牙，混杂着血水和舌头吞下去，怎么的也能多活一时半会。再说你师兄控气功夫玄妙着呢！哪有这么容易白白便宜了他，让他轻易就失血死亡的？”
看师姐又是骄傲又是自豪的样子，哪像是在提及杀人放火的样子？旁人不知，还道是哪来的大家闺秀在描绘心爱有趣的小物件呢。
“是，是！”我连忙抱拳答应，又是作揖又是带着一副自惭形秽的样子，终于是让师姐笑出了声，消了周身尚存着的冉冉煞气。
未等我没了耐心，打算转头向着楼内呼唤，师兄已经绕道从二楼窗口一跃而下，一身白衣翩然降临。
看起来哪怕那店内早就血流成河，污秽之气冲天也未曾沾染他身半分。
“师兄，结束了？”我眯着眼感叹师兄与这漫天皑皑白雪相互辉映的衣衫，以及，与之不符，只若幻觉般隐隐围绕的血腥之气。
“原以为有了一颗护心丸，好歹也能撑到脸上全部的肉割完。没料到居然如此不济。居然让他看着血泊中倒影，自己把自己吓死了。”想着里面半面白骨半面血沫的脸，师兄一脸不满。
我和师姐相视一笑。
师兄一旦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就会全神贯注。只是这次突然因为不可抗力不得不半途而废，实在让师兄有气难消。
若不是此番是有事一同出门，我一定躲师兄躲得远远的。我想。
无涯子走到那几个手下身旁，接过那4匹马的缰绳，然后又从他们递上来的包裹里抽出两个白纱帽扔给师姐和我，只余下手里黑色的那一顶留于自己。
“如果有机会能回去，定要好好改进一下这九转护心丸。都许久不曾钻研医术，荒废了。”
师兄狠狠的皱眉。惯常的笑容虽然已经恢复，却还是不免沾染几分冷酷。
不过也没有太过纠结于此。
他看了看在原地来回踢踏着雪地的马匹，转念一想，又回头望着我，说“师妹，你可有办法最快时间内修补耗费的真气？”
这内力和真气不尽相同。内力可经调养在短期内回复。内力耗尽也不过是疲劳过度□□无法跟上意识支配而已。有时为了提高内力境界，我们还会故意耗尽内力，以达到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境界。然而真气妄动实在是有伤本体。人的□□一旦损伤内源，轻则三五年难以恢复，重则终生宛如废人般无力行动。
我心下一动。立马便知师兄是意在日夜兼程，唯一的顾及只恐是伤了真气反而无法达到此行援助师傅的目的。
只需此一念，我便禁声站立一旁细细冥想。
师兄师姐见我如此，也不来打扰我，静静的任我脑中一遍遍的回想着。
论武学的理解功夫，惯于关上门独处的我一向是高出他们许多的。
许久，直到脚下冰雪俱都有了缓缓消融的迹象，我才睁开眼，看着师兄的眼睛，点点头。“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兴许可以大胆尝试。”
也不多做解释。我把夜鹰叫到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扣上他脉门。
在这之前，我需要一个尝试的机会。
“古灵风，放松。我现在需要将你所有内力吸收过来做个尝试。如果成功，你的内力不减反增。”
又是命令又是安慰地说完，也不等他反应，我便开始从他体内经脉处细细的剥离最纯的内力吸入体内，再缓缓从另一只手将自己的真元输入，顺着血脉流向慢慢加强对于□□纯元的掌控。
良久，直到睁开眼看到夜鹰眉间滑落的冷汗以及眼中一闪而逝的喜悦。我这才转身向等在一旁的师兄师姐回话。
“师兄师姐，他受伤的经脉已经有所恢复。可见师妹的这套方法还算有效。我的这套运气方式需要你们配合。等到出海之时，我们就有时间在船上仔细着调理。到时候只需我们全身心信任对方，把所有功力尽数交付，我便有办法利用它们相似又迥异的特点让我们体内的真气互相弥补。”我朝他们点点头，接过纱帽翻身上马。“比起夜鹰的功夫，我们三人的本源更为相似，也更为繁杂。如果成功，获益也会更多。若是失败，有人得有人失，轻则再无一丝内力，静脉俱损，重则后果无法估计。”
给他们几天足够时间，想必他们也是能够想出大同小异的方法的。只不过此番时间着实不够。
所以师兄师姐低头沉吟片刻，也就算是把信任交付于我，默认了我的想法。
然后依样画葫芦翻身上马。
“一切以师傅为重。”
“夜鹰，带路。我们日夜赶路！”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赶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