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第一女护卫》壹风

78、沐浴

　　在护龙山庄这一天过的极快，傍晚时分雨已停下，用过饭两人便回宫去，此行看似只有祁远叶征二人，但另又几人皆在暗处跟随。
　　祁远很不合时宜的小动作被叶征拦了回去，祁远不解：“怎么了？我给你理理衣服而已。”
　　叶征掀袍上马小声道：“我几个师兄弟都在一路护送。”
　　祁远恍然大悟，他竟忘了此等事，接下来的路程祁远仔细辩听，未发现周遭有任何一点动静。
　　夜色渐浓，恒昌城夏夜十分繁华，来往行人不断，但两人并未有多少时辰可以停下来游玩一番。祁远在心中盘算往后是否有些时日可以在护龙山庄多住几日，叶征则端坐马上，仔细探听周遭任何可疑动静。
　　穿过熙攘大街后，喧闹暂时休止许多，但幽暗的街道深处突然间闪出一个黑影，黑影立在街头一动不动，叶征瞬间勒马停下，握紧腰间长刀。
　　紧接着街巷之上哗啦啦落下几个人来，皆是今日护龙山庄不见的那几个。
　　黑衣人往前走出黑暗街巷，一边走一边伸手摘下兜帽，走入光里时众人一眼认出，那是周逢山。
　　叶征长舒口气，握刀的手也松了许多。
　　“原来是大师父”，叶征故意喊道，她明显看见走来的周逢山脚下一顿。
　　封武几人挡在祁远与叶征马前分毫不让，周逢山道：“都省省吧，我想做什么就凭你们几个还拦不住我。”
　　此话说的不假，但几个人仍然一动不动，此时叶征已下马，祁远立刻跟上，一伸手便将叶征拦住。
　　叶征本不怕周逢山，但又不想祁远担心，便站在他身旁远远的说道：“大师父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周逢山听着大师父三个字着实刺耳，眼前的小姑娘分明是故意为之，他咬着牙说道：“找你有事，但看你旁边的人愿不愿让你跟我走。”
　　祁远握住叶征的手，道：“周师父有什么事可以在这里说，不必去别处。”
　　“这里人多说不清楚，必须去别处”，周逢山看向眼前的这些人，笑道，“你们两个一口一个师父的叫，我还能动手杀了你们不成，要杀早就杀过了。”
　　“大师父说的是，我跟你走。”
　　祁远还欲阻止，叶征拍了拍他紧握住自己的手，轻声说道：“放心吧，他应当有事要交代给我。”
　　周逢山看着眼前磨磨唧唧的两人，心中徒然生出许多安慰，那一刻他又想起贺川，接着在心里说了句，“你的小徒弟如今有人真心疼爱，你大可以放心了。”
　　周逢山先行转身，叶征随后跟上，两人离众人远了些，但未完全脱离众人视线，祁远走至众人身前，紧盯远处的两人。
　　周逢山借着此处薄弱的灯火仔细看着叶征的脸，看这小徒弟如今容光焕发，全无以往时的病态，心中不仅放心下来。
　　“不错，这么快便养好了。”
　　叶征笑道：“是啊，已经好了，大师父不必再担心了。”
　　“我...”周逢山想反驳自己哪里会担心，但想了想无论如何开口皆像是狡辩，便就此咽回了想说的话。
　　叶征问道：“大师父今日找我，为的是何事？”
　　周逢山道：“教你还未学会的东西。”

　　两人交谈的时间并不久，叶征回来时周逢山黑影一晃便消失在了街头，封武几人将祁远叶征护送至宫门口才回去，宫外有杨卓李拓在此等候，但一进宫祁远便将两人支走，只与叶征踏着月色慢慢回去。
　　“周逢山今日说了些什么？”祁远问。
　　叶征到底是病了一场，赶这一程路已觉疲乏，她见左右无人，便主动抱上祁远手臂，将头倚靠在他肩上。
　　“他要教我武功，教我师父还没有来得及教完的那些。”
　　祁远伸手轻抚叶征侧脸，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叶征牵起祁远同他十指交叠：“他要我从明日起，每隔两日便去找他，直到学完为止。”
　　祁远问道：“要去多久？”
　　“不知道，他们这些做师父的，从来都是自己满意了才算结束，我说了不算，只是这些时日，我要经常往宫外去了。”
　　祁远并不希望叶征去，但她知道叶征的性子，更知道她想要什么。
　　“别硬撑，累了就休息，你身子才刚好。”
　　叶征点头：“我知道的，你别担心。”
　　这一路上都未遇到什么人，但快行至鸿庆宫时，叶征便将祁远放开，方天等在那里，一见两人回来便立刻迎上来。
　　方天问道：“皇上今日歇在哪里？”
　　祁远先回头看了眼叶征，同她无端挑了挑眉毛，才转过来同方天说道：“回鸿庆宫。”
　　两人在鸿庆宫大门口分开，各自回去，祁远马骑了半日一进门便叫方天去准备洗澡水，泡了半日仍不见叶征来，正欲喊方天去叫时鸿庆宫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来。
　　祁远问道：“怎么来的这么慢？”
　　叶征顺手将刀立在一旁，也不往里再走，只隔着个屏风说道：“我也洗了澡，所以慢了些。”
　　祁远隔着屏风看向叶征，雾蒙蒙只看的见轮廓。
　　“这样说是我慢了，”祁远说着直起些身子，又道，“叶征，我背上好疼，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撞到哪里青了一片。”
　　叶征听罢，才刚坐下又立刻起身往里走，哪里顾得上祁远此刻不着寸缕一事，急忙借着烛火在祁远背上查看。
　　“你哪里疼，我看着没有青紫。”
　　这边叶征还在仔细查看，生怕看错一丝一毫，但那边祁远的坏心思已经呼之欲出，他盘算着又道：“我胸口也痛，不知是不是上马时撞到了。”
　　叶征连忙又转去他胸口，一句用不用传太医还未说出口，便先看见祁远满脸得逞的坏笑，紧接着便被祁远湿漉漉的手臂拦腰抱住。
　　祁远凑上去用力吮了她唇，几乎贴着脸说道：“你不想衣服都湿透的话，就进来陪我。”
　　想挣脱祁远的手这本不是件难事，叶征可以毫不费力的将他的手臂从腰上拿开，接着离开这里直到祁远自己穿上衣服出来。
　　但她面前是皇帝，是祁远，是她心爱之人，她贴着祁远凑近的脸思考片刻之后，只轻轻说了一句：“你闭上眼睛。”
　　祁远欣然答应，闭上眼睛静静听着叶征一件一件的脱掉刚在司洛轩换过的衣服，当叶征踏进水里碰到他脚踝那一刻，他整个人的热意都在往头上涌。
　　“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温热的水漫过胸口，遮掩了叶征不肯暴露的羞涩，但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脖子上，将她御前第一护卫这层外衣之下的女儿姿态显露无疑。
　　“可以。”
　　祁远睁开眼睛慢慢朝叶征靠近，接着一伸手便将她拉入怀中。
　　“你现在怎么这么听话，我不叫你去见周逢山你能也听一听就好了。”
　　祁远说着，顺手解开了叶征的一头长发，叶征的长发散开时柔软顺滑，整个人的五官都因垂下的长发柔和许多，冷峻锋利的女侠士在这一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笑足以打动人心的温柔女子。
　　“这两件事如何能放在一起做比较？”叶征的手扣在祁远后颈，这里灯火明亮，照的她几乎将整张脸都埋进祁远肩头。
　　“怎么不能，”祁远将水撩起洒在叶征脊背上，“但我知道你喜欢，只要是你喜欢做的事，我都答应。”
　　叶征终于将头抬起，说不上究竟是不是感激，只是这一刻的祁远格外令她心动，她主动吻上祁远的唇，吻的极其认真。
　　兴许方才叶征坐上祁远腿的那一瞬间并未想到这是个危险的姿势，一人宽裕但两人便狭小的浴桶里祁远一抱她，她便只能跨坐在祁远腿上，但接吻时祁远突然的动作让她呼吸一滞。
　　“你怎么...”
　　叶征往后想逃离，被祁远按着腰贴的更加紧密。
　　“你想说什么，叶征...”祁远一张口便溢出喘息，温热的水让两人的体温急剧升高，“想说我放纵吗？”
　　叶征的耳根红到要滴出血来，被祁远含住时柔软的不堪一击。
　　“我很放纵，你继续纵容我吧，叶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