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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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哲进屋的时候以为申深不在家，按开了灯才发现他蜷缩在沙发里，旁边的茶几上已经空了一瓶的三得利VSOP。他吃惊地过去扶起申深，后者已经完全醉了，脸上的泪痕还依稀可见。他摇摇头，把人抱进浴室清理，申深的酒品很好，醉后既不闹也不吐，只是要昏睡一天一夜，黄哲轻轻擦拭他身上的水珠，忍不住亲了他一口，“你这是何苦呢？”
被水这么一冲，申深的酒意有些退了，他把下巴枕在黄哲的肩头，趁着这会儿的清醒轻轻地说，“你明天去查一下计亦丹的资料，从高中时期开始查，越详尽越好。”
黄哲点点头，“我明天让人去做，听JODIE说今天下午谈得很顺利？”
申深在他耳边用微弱的声音恩了一声，等黄哲把他弄到床上，已经又昏睡过去了。黄哲替他穿上睡衣，盖好被子。自己也去洗一把，一般这种时候他会留宿，虽然申深不闹，但他实在不放心。洗好出来他在申深床头柜抽屉里找醒酒的药，通常放药的地方，今天多了一张照片，上面是申深刚来那会儿跟胡家人的合影，胡齐和胡锐站在申深的左右两侧，两人一人一边勾住了申深的肩膀。黄哲有些困惑地望了一眼床上的申深，这张照片他没有见过，一定是平时收在了什么地方，今天申深把它找出来，是为什么？申深一来这儿就认识了黄哲，但是真正成为好朋友却是在一年后，胡齐是在三年前被送去英国，同一年胡锐也去了美国，对这兄弟两黄哲都没啥印象，但奇怪的是他们自从出去后就没再回来。黄哲把照片放回原处，取出醒酒药服侍申深喝下去，这样他明天醒来就不会有宿醉后的不适。
等申深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他瞪着窗外的晚霞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茫然，拿起手机想看时间，发现已经关机了。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和旁边枕头和床单知道昨晚是黄哲来照顾自己了。开机后收到秘书发来的几则工作汇报，其中有衍生金融的章西来约谈扩容融资的约会提醒，他按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又躺了下去。
“申总，衍生证券的章经理来了。”JODIE敲门进来说，申深点点头，“让他进来。”起身到会客桌旁的沙发上坐好，章西来进来时被申深憔悴的脸色吓了一跳，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是因为他才这样，出于关心的本能，他无意识地冲口而出，“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生病了么？”话出口后方才觉得不妥，前两天撇清关系的两个人，他有什么资格关心。
申深苦笑一下，“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你知道我的酒量，多喝几杯就要多养几日才能回来。”
章西来振作一下，取出做好的方案交给申深，“这是我司根据贵司的财务报表做的扩容的方案，计划融资1个亿，您先过目，有什么不足我再修改。”
申深粗略地翻了一下，方案做得很仔细，从各个方面分析了扩容后的资产情况，及现在面临的难题在扩容后将得到怎样缓解。明显章西来是做足了功课，跟他的团队奋战了好几个日夜才弄出来的。他点点头放下文件，说，“辛苦了，我需要同财务总监再仔细研究一下你的方案，随后我的助理黄哲会同你联系，大方向定下来后就是你同财务互相配合，我便不再插手了。
章西来尽管是做了很周全的心理建设，但亲耳听到申深如此干净利落地把他们以后因工作见面的机会都摘得如此彻底，心里还是难以抑制地痛了起来，起身便要走。
“喝了茶再走吧，我们还可以聊聊天。”申深在他身后说道。
章西来转身，恭敬地一弯腰，“多谢申总，就不耽误您工作了，有情况请随时同我联系。我先走了。”
申深看着关上的厚重大门，竟有些喘不上气的感觉，喝了口茶方才压了下来。快下班的时候黄哲拿着一叠纸进来递给申深，“你那天让我查的计亦丹的资料出来了。”
申深有些恍然，黄哲知道他可能不记得便提醒，“你前晚喝醉的时候让我查的。”
申深方才了然，翻着手中的资料，说，“你大体说一下。”
“计亦丹高中毕业时以优异的成绩被哈弗录取了，取得了工商管理学硕士和证券投资学士学位。随后在高盛银行和房利美工作，都做到中层职位。随后转投鑫通旗下，承诺一年翻番每股净值，成功说服董事会聘用他做CEO，并且不到一年就让鑫通的业务直线上升，并且在财务和公司机构管理上大刀破斧地进行改革，精简机构，提高效率，给鑫通注入了新的活力。现在鑫通的董事一个个捧着翻倍的分红，对他更是言听计从。”黄哲介绍完了，组后总结一句，“此人的确是个难得的商业奇才。”
申深点点头，“难怪他气焰如此嚣张了。我就盛世这么个本土公司都还管理得让董事会对我指指点点，而他没有任何人撑腰，竟能在跨国公司做到这种程度。自叹弗如啊！”
黄哲若有所思地说，“以他的能力选择鑫通这样的公司似乎让人疑惑，房地产及建筑业并不是他的所长，他之所以能做起来还要归功于两个得力干将。一个是李锦优，此人是他哈佛的校友，财会专业的高才生，现任鑫通的财务总监，另一个是向郅，是他在进鑫通前从房利美带出来的同事，这个人精通房地产业的所有操作流程和环节，可以说是计亦丹进这一行必不可少的一枚棋子，现任鑫通的项目总监。而他自己在投融资和企业管理上都是科班出身，这样的组合放在任何一个企业都是把无往不利的宝刀。”
“你的意思是，他选择鑫通是有目的的，是冲我来的么？”申深沉思着说出自己猜测。
黄哲声音一沉，“在我们调查他的时候，无意间得知在计亦丹出任鑫通CEO之前，也曾让人调查过你。申深，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