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吾之爱妻无惨》长笑礼

5、所有物

　　婚礼在夜晚举行，绚烂的灯光驱散了黑暗，显得这场婚礼华丽又与众不同。丽小姐穿着白无垢，走在你的身侧。

　　綿帽子遮挡住了她犹如绸缎一般乌黑美丽的长发，也妨碍了你的视线。你只能隐隐看到她的下巴，你的未婚妻本来就因为长期闭门不出皮肤白皙，如今穿着着白无垢，更显得她苍白纤细。

　　传统的仪式会在放置祭祀先祖或神明的房间内举行，你家里并没有这样的地方，在早先询问丽小姐是否要到神社中举行仪式时，你温柔体贴的未婚妻委婉地拒绝了。

　　那表情不似勉强，反而隐隐透出对神明的不屑一顾。你只觉得未婚妻非同常人，不觉得她对神明缺乏敬重有哪里不对。

　　于是三三九度仪式便在你的家宅房间内举行。

　　第一杯从新郎到新娘，你捧着手中的酒碟，平日一口就能喝完的量小心地分成三口饮下。

　　第二杯从新娘到新郎，丽小姐微微颔首饮酒，白皙的双手捧着酒碟，将酒碟交于你的手中。

　　第三杯再从你到你身侧的爱人。三个碟子意味着天、地、人，喝完三献酒，朗读婚约书，你们便正式结为夫妻。

　　仪式之后还有披露宴，月彦家是贵族世家，近年又因为经商家业日渐壮大，想在结婚仪式上与你交好的人数不胜数。丽小姐虽然对抛头露面不太感兴趣，但听说有许多显赫的世家和商人希望来访，仍是让你答应邀请了这些人。

　　——我的妻子真是可爱又体贴。

　　你这样想着，愉快地将最后一块糕点咽下，藤田也在这时带回了女佣的消息。

　　“夫人已经换好衣服了。”

　　鬼舞辻无惨坐在房间里，白无垢换成了艳丽的色打褂，红底的褂上是华丽的花卉和图案，他仍然是女子的模样，女佣为他梳妆打扮一番后便离开了房间。

　　接下来的宴席便能将附近有权有势的人类一网打尽，虽然为了隐藏痕迹需要徐徐图之，不过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用再担心研究替代青色彼岸花的药剂所需要用到的资金了，想到这，他的心情稍微愉快了一些。

　　门口传来咚咚两声叩门声拉回了他的思路。

　　鬼舞辻无惨用女声回应：“请进来吧。”

　　开门的果然是他那个所谓的丈夫，一进来看到他坐在椅子上穿着色打褂的身姿，便开口直言道：“果然比起白无垢，还是这样艳丽的颜色更配你。”

　　他关上门，走近了几步，从袖中取出一个盒子，是三支发簪。

　　这个男人给他花起钱来毫不手软，这次的礼物也是如此，发簪上除了红宝石制成的花朵，还用了黄金点缀，拿在手里分量十足，不过对于他鬼舞辻无惨来说这点分量与羽毛差不了多少。鬼舞辻无惨任由对方将发簪插入长发，转过头，发簪因为这个动作在发间闪烁。

　　“很美。”

　　穿着印有家纹和服的男人微微俯身，朝他伸出手：“不知道我能否有幸邀请这位美丽的天女与我同行？”

　　鬼舞辻无惨被他这幅恭敬的态度愉悦，将手放在他的手心中：“天女？”

　　“比普通女子更美丽数倍的，不就是天女吗。”

　　名为月彦宫的人类执起他的手，并没有握紧，只是用掌心托着他的手指，轻吻了一下他的无名指指根，说道：“待会要是觉得厌烦那些人的话，随时都可以离开，没有人可以阻止你，知道吗。”

　　鬼舞辻无惨当然不会被区区人类绊住，惹他厌烦的家伙除了该死的产屋敷家族，全都被他送去三途川了。

　　想到鬼杀队，鬼舞辻无惨的表情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手背上传来异样的触感，是你嘴角的伤口结痂了，无意间蹭到了他的手背。

　　于是鬼舞辻无惨的心情又平静了下来，他回想起来你只是个弱小又普通的人类，手心里没有那些握刀会留下的粗糙的茧，就连几个人类强盗都能让你受伤。

　　是的，那日定下婚约后，他便记住了你的味道。

　　有饭岛先生的例子在前，他特意派了一个下弦的鬼去仔细调查你的背景，结果还没有收到鬼的消息，你就在第二天把家业涉及的范畴资料送到了他的手上。

　　你虽然在他面前是个陷入爱恋的傻瓜，但是你的人脉、商业涉猎范围在本土却如蜘蛛网一般铺展开，如果临时杀了你取而代之，必然会被发现，得不偿失。

　　不过还好，你经商的头脑似乎在他化为女子的姿态面前被痴迷抹除得所剩无几，对待他不像世间的寻常男子对待未婚妻子。态度自不用说，被问及医药相关的知识时的你就像送礼的时候一样毫不吝啬，也从不用怜悯或下流的目光打量他。

　　于是鬼舞辻无惨便对你留意了几分。以免在他打算动手之前，你因为遇到哪个鬼意外横死街头。

　　那天你在珠宝店遇到强盗，鬼舞辻无惨隐隐闻到你的血的味道，你作为人质没有参与打斗，却因为样貌和打扮被揍了一顿。

　　了解前因后果后的第二天夜里，他把那些强盗里的几个人变成了鬼，让他们自相残杀，活下来的鬼被他命令前往另一座城市，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在阳光下灰飞烟灭。

　　鬼舞辻无惨不觉得这是在为你报复，只是区区人类动了他的东西，让他觉得恶心。

　　而你，就是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