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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逢场作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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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江韵尘都没有回来,纪淮和予安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房子不算新,吱吱呀呀的门吵醒了纪淮就是最好的证明,予安却睡得依旧安稳,纪淮抬头看了一眼,门并没有开,正纳闷时,门又吱吱呀呀响了一声。纪淮叹了口气,好吧,门的原因。
看着睡熟的予安,纪淮想,没准是习惯了吧。
纪淮强迫自己闭上双眼,忍受着腰痛,又沉准备继续睡,却依旧睡不安稳,在最后一次门响后,纪淮受不了了,他起身决定不睡了。
“!”
“?”
纪淮刚翻过身子,对上了一双眼睛,江韵尘瞬间捂住了纪淮的嘴,纪淮免去了一声尖叫。
“你干嘛呢,吓死我了!”纪淮深呼吸了几口,甚至觉得腰更疼了。
“我回来睡觉,我习惯睡小安安旁边,”江韵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江韵尘,你能不能正经点儿?”纪淮有点生气。
“好吧,你说说看,你腰伤怎么弄的?就那椅子也不会让你这么疼吧?”江韵尘说着,还是翻进了纪淮与予安中间,纪淮不得不往外挪了挪,看纪淮不说话,又说,“难不成椅子有刺?”
“江公子聪明。”纪淮咬牙回答了。
江韵尘一愣,行吧,这是报他说顺路的仇?
江韵尘笑了,他侧过身子看着纪淮说,“我受人所托,过来救你,行了吧。再说了,救便救了,我又不要你回报,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哦,椅子的刺还把你的话逼出来了?”纪淮一脸戏谑。
江韵尘躺平了,他实在是不善口舌之争,或者说面对纪淮,他并不想说那么多。
他说了个嗯,然后又说再睡会吧,还早,门绑好了不响了。说罢闭上了双眼,一副打算入睡的模样。
纪淮默默叹了口气,他只是觉得伤已然是受了,多说无益,而且他的事情他只想自己解决,况且,为什么要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说这么多?就因为对方救了自己一命?
他想着想着又睡着了,果真如江韵尘所说,门没有再响,如此,一觉到天亮。
天亮时,江韵尘和予安都不见了,纪淮起身看见身旁的药瓶,还有一张字条。
字条上写:没什么,就想留一张字条逗你玩。
“......”难道要江韵尘正经不如努力让猪上树吗?
纪淮拿不准剂量,想着用一半总没错吧,但是腰伤在后背也不好处理,左擦右抹了半天才搞好。
纪淮收起药瓶,又坐着休息了半个时辰才缓缓出门,他要去玉春堂。
程小姐...应该到了吧?他心想着还一边摩挲着药瓶。
江韵尘,这个名字总觉得什么时候见过,小时候应该不曾,他未听说过江家,那就是现在的事了?他思考着,已经到了玉春堂。
“纪淮。”一句清脆的女声从堂后传出,缓缓走出来一位年轻女子,穿戴规整,举止文雅,有大家之范。
“程小姐。”纪淮急忙应了声,似乎是刚想起来,他又说,“抱歉,昨晚就该来,有事耽搁了。”
“是程老太太吧,我听说她还特意给你用了刑?什么来着,束缚椅是吧?”她随意坐在一旁桌前,“那老太太说什么了?”
纪淮顿了顿,走过去站定了,“没说什么,只说让我离小姐远一些。”
“别说谎。”程忆欢加重了语气,似乎有些不满意。
纪淮神色如常,他对程小姐不好说话的表现习以为常,又说:“的确如此,纪某以性命担保。”
“许家盯上程家了,许乘轩昨天晚上去了洪塘,据说还有一位在场,不知是谁,他们或许是一方的,总而言之,你以后小心行事,午后你把这批琉璃运到洪塘,晚上就走货。”程忆欢拿起茶杯喝了口水,似乎是自言自语,又说了句,“不提前恐怕生变。”
“明白。”纪淮拱了拱手,准备离开。
“昨晚你在哪里,我让鹿溪找你,你不在家。”
“昨晚我要是继续在程家,估计就死那儿了,我随便寻了个住处,小姐不必在意。”
“纪淮,我希望你能对我坦诚,处处防着我,就因为我是程家小姐?你不知道我与老太太素来不和?”说着说着,程忆欢甚至有些委屈。
纪淮叹了口气,带着满满的真诚向程忆欢看去,“小姐,或许你可以顶撞老太太,可是我却以卵击石,不自量力,老太太的话,我有时也要听一听。”
不等程忆欢作反应,纪淮又说了句告辞,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