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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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森直觉不对劲，却也没表现出来，神色平常地捡起枕头，转身进了房间。
“闪着小红点的，是摄像头吗？”
“酒店走廊里的盆栽里放摄像头是常规操作吗？”
“你确定这个酒店没有狗仔混进来？”
苏森拿起手机，点开手机置顶的联系人之一，噼里啪啦发过去一串问题。
“？”
“卧槽！”
看清回复，苏森没忍住爆了句粗口，顾不上解释，一个电话彪了过去。
“劳资十万火急问你问题，你给我个？耍劳资呢？”
“我在忙，没时间给你科普这些有的没的。”
“卧槽，行，你忙，你最忙。”苏森气的不轻，深吸一口气才稳定住情绪，“麻溜的滚过来给我交代，劳资带妹妹是来玩的，不是让人偷拍娱乐的。”
“你什么意思？”
“劳资快气死了。就这意思。”
苏森“啪”的一下摁掉手机，心底升腾起一股后怕。
直对着妹妹房间的摄像头？
放这个东西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没等他想明白，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顾宇晨来得很快。
“你抽什么风呢？”
“我抽风？”苏森现在恨不得一拳挥过去，然后立刻、马上带妹妹回家。
剧组开天窗？
关他什么事。
“我让你看看，到底谁抽风。”
苏森拉着顾宇晨走到他发现摄像头的盆栽跟前，也顾不上会不会打草惊蛇，扒拉了两下，挖出一个闪着红光的摄像头。
“我告诉过你，我妹妹就是来玩的，不会挡着任何人的路。”苏森扯着顾宇晨，指着摊在花盆边上的摄像头“这就是你给我保证的，你会处理好一切，这特码的就是你处理好的？”
顾宇晨瞬间明白了苏森的意思，他往前走了几步，在一个类似的地方又挖出来一个同款摄像头。
连挖出来三个以后，苏森和顾宇晨直觉这事不简单，为保险起见，他俩把这个走廊所有能藏摄像头的地方挨个过了一遍。
一共发现5个摄像头，一个录音笔，还有一个无线拍摄仪。
顾宇晨和苏森低头耳语了一会，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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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余被打的消息第二天一早迅速传遍了整个剧组。
能不传的快嘛，昨晚他在楼下喊痛的声音是真响亮。上至演员，下至同道具组的都大呼痛快，并暗戳戳地打听是哪位英雄。
“王余是谁啊？。
也有新人不明所以。
“就我之前让你小心的那个人。”
“老色批？”
“对，就他，这次可能占便宜不成反踢到铁板了吧。”
王余这人，仗着自己是道具组副导演的远房亲戚，就觉得是皇亲国戚、高人一等，平日里在剧组经常吆五喝六的，干活的时候没他，吆喝功劳的时候每次都少不了他，最不能让人忍受的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占女群演便宜。
深藏功与名的苏森和顾宇晨被打发出来领盒饭，顺便探探剧组的动静。
“这老色批真垃圾啊。”苏森转了转手腕，“咋整，我觉得昨晚下手还是不够重。”
顾宇晨瞥了一眼苏森还敷着云南白药的手腕，淡淡地嗯了一声。
不远处的小板房里。王余和他哥一起，被导演指着鼻子骂。
“你可是长能耐了啊。长了大能耐了。”
“王添，你和我是老搭档了，你当时把这个狗东西安排进来的时候，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农村人朴实，能吃苦，趁着农活不忙，来剧组帮帮忙，填补家用。”
“填补家用都把人姑娘拐床上去了！”导演越说越气，径直把手里的剧本朝两人头上砸，“被打？我看都打的轻了！你们两兄弟，我这个剧组庙小，盛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走，赶紧给我走！！”
王余傻了，这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他不是来卖惨争权益的吗？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他按捺不住，伸手戳戳表哥的裤腿，暗示他快点求情。
谁知自家表哥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回去收拾东西了。
“哥！”王余追出去，“你刚才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咱俩都被开了，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我娘还等着我寄钱回去呢。”
王余是故意提老娘的，他知道任何事一提老娘，准成，他表哥本来不答应的都能答应。谁让他表哥小时候受了自家老娘的照拂呢。
这招他百试不爽。
可谁知——
这次，王添听到以后，只脚步停顿了一下，接着，迈着更大的步伐往前走。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王余生气，觉得表哥不帮他，想耍泼皮无赖的样子威胁王添就范，可又抹不下面子，这周围一群人看着，他只好追着王添走远。
这一追，就追进了宿舍，看到王添真的在收拾行李，他才彻底慌了神，扯着王添的胳膊拉到一边。
“哥，你这是干啥啊。”
“干什么你看不到吗?”王添挣开王余，继续收拾。
“要走也是那几个小娘们走。”王余不服，梗着脖子吵吵。
这里可是个好地方，工作不累，油水多，经常有小群演塞红包，他还能趁机揩两下油。
“我可没脸再待着了。”王添手下动作不停。
“你去求情啊。”王余还幻想着日后的美好生活。
“不去。”
王添心里后悔，他觉得造成今天这一切的源头都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一直纵着他，也不会有今天的这个后果。
带表弟出来，想拉他一把，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哥，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找到下家了。”
王余凑过去，压低声音说。
“没有。”
王余哪信啊，有个词叫什么来着“骑着驴找马”，他哥肯定是找好了下家，又不想带着他才这么说的。
王添的行李少，收拾好之后，又开始收拾王余的，越收拾越心惊，他知道弟弟这些年没少收红包，却不知道有这么多。
哎，罢了罢了，还是让他回家种地吧，终究是被城市的烟火晃了眼。
两兄弟拎着行李走的时候，恰好是中午，正是剧组饭点。导演念着旧情，招呼王添吃完饭再走。
王添拒绝几次之后，被强拉了过去。
“老兄弟啊。”导演欲言又止，悄悄递给他一张名片“这位是我大学学弟，我跟他打招呼 了，你有手艺，我们有机会再合作。”
王添没接，又把名片推了回去。
“谢谢你的好意，我打算回村里了，这些年也攒了点钱，回家照顾照顾家里去。”
导演明白，也不再强留，拍了拍王添的肩膀坐在摄像机前。
王添认认真真环视了剧组一圈，叫上表弟转身离开。
“哥，刚才导演叫你过去，是不是给你塞红包了？”
“没有。”
“我才不信。”王余舔舔干裂的嘴唇，对他哥的话是一个字也不信，但也瞧的出他哥情绪不佳，乖巧的闭了嘴。
来日方长，总能套出来。
苏亦姝她们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王添兄弟已经走了大半天，听到最后，有点唏嘘。
就像地球离了谁都会转一样，这个剧组，离了王添和王余，也丝毫没有影响。
今天的场景是苏亦姝和宋妍书第一次下山，两姐妹自小在鹤山长大，跟着师兄下山采买，看见什么都新奇。
“这个是什么？好漂亮啊。”
宋妍书拿起一个红色的簪花，比划着要放在哪里。
“是这样用的。”
师兄眼瞅着宋妍书快把簪花插进鼻孔，出手阻拦。
“是这样用的。”
师兄接过簪花，熟练地挽了个发髻，将簪子插进去，一转头，苏亦姝又跑没影了。
“……”
师兄觉得，自己这一趟出来，能减寿5年。两个好奇宝宝，一个热衷于衣服首饰，一个专往吃食的摊子钻，都不省心，一个看不住，两人都能跑没影。
“卡！”导演盯着屏幕回放又看了一边，才拿着喇叭说“这条过，下一个。”
候在旁边的工作人员闻言立刻上前，为演员整理服饰、妆容，准备转换场景所需道具。
苏亦姝乐得享受苏森的服务，但也仅限于此，一句话也不跟他说。
“我说。”苏森给自己喂了一口西瓜，西瓜的清甜和凉爽在嘴里炸开，“差不多得了，不就跟你隐瞒了一点小事，你至于嘛！”
“……”
苏亦姝不理他。
“好了好了，我错了。”苏森轻声求饶，“我记得你小时候挺喜欢和顾宇晨玩啊，这长大了，怎么还不自在了呢。”
好嘛，瞬间接受到苏亦姝的死亡凝视。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