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亿》江舟超载

16、第 16 章

　　罗忆他不是出差了吗？还没回来呢！小七你找他有事吗？”这是这个月唐七不知道第几回来江沉舟起17号了！每一次来李琳都是这句话，唐七每次都是强掩盖住失望离开。
　　今天刚好一个月，罗忆刚好一个月没消息！
　　唐七还是住在那个旅馆，住在那这么久，老板都和他成了朋友。老板姓皮，唐七叫他皮老板或者皮哥。不知道是名字像还是其他原因，唐七每次见到皮老板他都会想起某黄色方块里，那个像酸黄瓜的痞老板。有时候还会和他开玩笑，每次皮老板都会和他打笑一番，40多的人，和唐七一起打闹时，就像回到了三岁。
　　但是这个月，整整一个月唐七都只是淡淡的和他招呼一声，满脸的难过失望，皮老板问他怎么了，他说自己的挚爱不见了。皮老板真的以为他丢了什么宝贝，还一心安慰他，甚至说“丢什么了…我给你买个一模一样的，保准比你以前那个漂亮”唐七知道他的好意，但是他丢的挚爱是全世界唯一，是什么也换不了的最好。
　　久而久之皮老板也拿他没辙了。
　　古中假期本来就不长，升高三的提前两个周，唐七们这些升高二的也就提前一周！可是这提前一周也就只剩一周假期了！班级群里也热闹了…每天早上唐七一打开手机满心期待的点开罗忆的微信期待他给自己发消息，结果聊天界面上还是自己发的消息，日期也过了好久！但是班级群里炸翻了，艾晋一帮帮人在那刷屏问“英语试卷谁有多余的没写的我拿去复印一下，我的不见了”
　　“求数学答案…某猿上没有”
　　等等收集作业的消息接连不断，直接包揽了最后几天的消息，连开学前一天晚上都没停歇。
　　开学那天，唐七什么都准备好了…他和冉思明这个暑假可没闲着，唐七除了担心罗忆，还和冉思明一起去上了高二所有的课程，把高二全学完了！当高德在群里问他们暑假干了什么时，冉思明的回答让本身就炸了的群…炸上加炸。
　　班里大家都忙着赶作业，完全不像一个假期没见的样子，气氛反而更加美好，唐七和冉思明被老师叫去了办公室，刚才王卉进来叫他俩时，班里那些赶作业的像耗子见了猫一样躲都躲不及，王卉大概瞟了一眼…看见他们藏着的假期作业，没看见多少人赶英语，心里也勉强有些安慰，但是走之前还是叹了口气道“哎…这叫什么尖子班啊”艾晋他们表面觉得惭愧内心却高兴死了，毕竟王卉没有骂他们。
　　谁也没管唐七和冉思明被叫走是为什么，各低各头，各补各命。
　　办公室里有老师已经开始检查作业了，甚至有些学生已经开始叫家长了，隔壁班班主任桌子上全是没写完的暑假作业，还有些连名字都没写，有些是写了但是页数不对，他故意撕了好多，偷工减料最后被老师叫了家长 。
　　“你们俩真的想好了跳级？”王卉一脸担忧以及不确定的眼神看着两个男孩子站在她面前，一脸严肃。少年腰杆子直挺的很，站在王卉面前俨然两颗松树。
　　“想好了…我觉得和他们在一起学很浪费我的时间……”冉思明这话又直接又让人心里拔凉拔凉的，这是明显的瞧不起啊。王卉咳了咳，她对冉思明这种语言已经习惯了，想当初他们才入学的第一天，冉思明就和她说“我……包揽古中第一…校长都比不过我”开始王卉觉得这孩子说大话的实力倒是厉害，还因为这个和他家长沟通过，结果冉思清说“我觉得老师您说的不对。我儿子岂止古中第一那叫古市第一啊”当时王卉就知道了冉思明为什么这么爱吹耳边风了……她也就没再多过问这事，结果第一次月考下来冉思明直接打破校记录，考了746分……从此王卉没在管冉思明的耳边风了。
　　“可是你们还小，高三知识难～不一定会懂啊……你别说，我知道你虽然玉树临风…威风凛凛…天资聪慧…但是…你要为未来考虑啊”王卉完全把冉思明刚才想说的都说了，弄的冉思明都不知道台词了。
　　“花卉姐NB啊…您可真了解我…”冉思明和王卉关系好…平时冉思明一激动就会在她面前冒出一两句脏话来…王卉理解他少年意气风发，只要他不把语言化为动作就行。但是在校领导面前还是得收敛点有次冉思明被叫去校长办公室领资料，结果半天不回来，高德去看，好家伙冉思明硬是要和校长结为好哥们，校长又气又笑，结果冉思明说不结今就不走了，无奈校长只好说“豪爽，今天我某某某在这结下冉兄这个哥们”高德是差点没站稳，后来校园里这“明爷”的名声是越传越大啊。就连老师都议论纷纷。
　　“卉姐…干脆给我们一个机会…如果第一次月考下来，我们的成绩在一本以上就让我们参加今年高考，可以吗？”唐七觉得如果再让冉思明和王卉谈下去，等高考完也不一定有结果…王卉听了唐七的提议，考虑了一会，但是她把握不了这么大的事，最后她让他俩回去说明天告诉他们结果…目前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其实冉思明并不是急着高考，只是他被唐七拉着有了兴趣，唐七和他说“现在能跳级，我们可以提前高考，现在太无聊了…”冉思明心动了，虽然他们班是古中尖子班，但是和他们两个相比之下，高二(1)班上课的速度还是太慢而且太枯燥了。一时兴起，冉思明同意了这个想法…
　　“不然我去找我大哥说说……”出了办公室，冉思明才猛然想到自己那个全校皆知的大哥。唐七懒得搭理他，一个人走在前面，冉思明还在楼梯口犹豫，去不去找他大哥说说……最后还是滚回了班级里 。
　　班里的赶作业天团也放慢了手速，看来他们都任务完成差不多了啊。唐七一进门就看见艾晋被语文课代表张宇语追着打……全班没几个人在赶作业了，不是完成了而是他们都想看艾晋出糗，在他们班艾晋出的糗事比他们的作业还多。
　　“你他妈手痒了～…我给你治治…”难得难得…张宇语平时文文静静的，高一下来没见他和其他人说过脏话，平时更是连他的声音都难听见，这一个假期一过这张宇语怕是换了个人吧。
　　“七娃救我……”艾晋一股溜的抓住唐七这根救命稻草…唐七见艾晋向自己跑过来，连忙往左边一挪，艾晋一头撞在了墙上，撞得他眼冒金星，坐在地上缓不过来，张宇语见他这样也就没在继续追他了，只是骂了他几声又回到自己座位上写化学作业了。其他同学都在说唐七这一挪挪得英明神武啊…艾晋扶着墙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他欲哭无泪，自己回到座位上发闷气去了…憋屈的慌。
　　唐七见他那样应该一时半会不想见他，他坐到了谢漆的位置上，冉思明在那歪着身子问艾晋怎么了，张宇语为什么要追他，艾晋没说，倒是旁边的高德话来的快。
　　“他作业写完了就跑到全班同学那说他手痒！炫耀他作业写完了…”然后冉思明向艾晋那原本就疼得慌的脑瓜又一次重击…艾晋骂骂咧咧的跑了出去…像极了小孩子家。
　　“宇语追他都算轻的了…要是我硬是要让他全身痒不可”冉思明说
　　艾晋这个手痒的跑出去后，大家又各自忙自己的事，偶尔有人冒一两句听不清的吐槽各科老师的“慰籍”。他们这个班是古中的宝贝，是古市的苗头，有时候他们也会觉得在这种班级里十分特殊，你的身边全是大神，像冉思明唐七，你别看艾晋平时傻里傻气的，但是你能想到他中考全市第五吗？还有高德…学习虽然在他们班不是拔尖的，但是他可是国家篮球队的人，但是这个班有时候也和其他班没什么区别，都会被老师训，都会和其他班闹矛盾，也有抽烟喝酒谈恋爱的，也会在上课时睡觉………唐七看了看这个班，虽然大多都低着头赶作业，但是突然说要跳级去其他班，好像又有什么拉着他，心里毛毛躁躁的！
　　“诶…小七…你说你干嘛跳级…肯定不止是无聊”冉思明刚才在那想倒底要不要去问问他大哥，想来想去觉得太多余，他大哥和他心有灵犀，肯定能一点通…倒是他想到唐七告诉他那个跳级的理由，让他有些疑惑以及不信。“就是浪费时间，这不是更能突显你学艺精湛吗？”其实这个只是一个表面借口…他为什么跳级，要今年参加高考…因为他等不了两年…一分一秒也不想多等…
　　“确实…但是古中历史上也没人这样干过啊，连古市都没有…我们这样不太保险”冉思明一向做事不想后果，但是这是高考，是关乎人生命运的大事，如果走错了或是没走好，那是被风从悬崖上吹下去，还怪不了风。
　　“我来到这就是来改变历史的…你不行就我自己来…”唐七嘲笑他软弱？冉思明被他这一嘲讽，立刻坐直了腰杆，拍拍胸脯说“你是改写历史，我是创造历史”他的好胜心强，每次考试都必须是第一，开始唐七和他争第一，结果一争过他，他就废寝忘食，有次直接低血糖住院 ，醒过来时半个班级的人都在病床那围着看他，结果冉思明没有特别惊讶，反而是说“我的卷子呢”从那以后唐七就成了千年老二。
　　他们两个说话小声，现在班里没有人知道他俩在商量着跳级的事。
　　下午王卉来收作业，各个课代表都十分积极的把各科暑假作业收了上来，一点也不拖油带水。王卉知道他们一定是作业赶完了。艾晋回来时脸上笑嘻嘻，像是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还和唐七分享他的零食，结果零食一亮相就没啦。艾晋又骂骂咧咧趴下了，唐七发现这同桌一个假期回来，脾气倒是长的快。
　　“唐七冉思明你们两来办公室，其他同学可以回家了…”王卉检查完作业，才想起他俩的事已经商量好了，原本他们以为这事应该要明天甚至过几天才能有结果，但是事实告诉他们古中的办事效率高得不能再高 。他俩被老师叫去办公室对于他们班的同学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也不用大惊小怪的，老师叫回家他们就回家，不过今天谢漆没来报名，他们倒是议论纷纷，和谢漆走的近的胡烟很是忧愁，给她发了好多消息问她为啥没来报名，谢漆没回，她们都不想谢漆转学，毕竟她长的漂亮，人也好，早就和他们打成一片，转学了大家不舍得。
　　他们问王卉，王卉也说不清楚情况。
　　办公室里那几个补作业的还在补作业，一脸难过绝望，感觉今天他们回不了家了，回家了也是买墓地的多。
　　“坐…我们和上面讨论了…跳级要看你们这次月考，就像唐七说的，如果过了你们就和这届一起高考，但是要签一个条约，毕竟这高考是人生大事，如果走错了这一步，到时候家长再来怪罪我们学校就不太好，这是校方提的唯一要求…剩下的就看你们的造化了”王卉说的和唐七想的一样，这是他们本来就应该理解的也就没说什么，“我们是到高三哪个班去？”冉思明问。
　　“在本班…你们毕竟还小，就算天资聪颖，也要学习高二的知识，既然你们已经在暑假学完了，那就当巩固一下，然后我们就辛苦一下，走快点给你两补呗…你们可是古中以及古市第一个跳级参加高考的人，成功考上大学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但是以你们的成绩我希望你们上重点”王卉也挺期待他俩给她争脸的，唐七冉思明点点头，“老师看我给你拿状元…”冉思明倒是一点也不谦虚，王卉无语，但还是笑着激励他，说她记住了他的话，考不上就回来复读，复读对于冉思明来说就是“把你脱光挂在古中门口。”
　　冉思明胸有成竹的以清白之身做担保，保准考上清华。
　　“还有…唐七你下个周要去北京参加全国英语竞赛，在B大”唐七点了点头，王卉让他们先回家。
　　现在他们不是高二学生了，他们是古市的奇迹！
　　“有信心吗？考清华”冉思明这话像是无意之间说了句“哦”，唐七走在他旁边，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底，反正他只想早点把自己送给罗忆，他不喜欢清华，他觉得清华太多人想去，就觉得把清华弄得很市场化，但是清华这个市场化的学校却有着世界上最好的商品，他要把他买下来，只留给自己。
　　“比比？这次我不让着你了…”
　　“你是在说我的话？”冉思明咦着跑到唐七面前，质问他干嘛抢自己的台词，唐七不理他，绕过他走了。“诶诶…你还是以前那个小奶狗吗？”以前的唐七可可爱爱，现在的唐七“可可爱爱”。
　　“我是人，你是狗”
　　…………
　　校门口停着好多家长的车，这是古中每天的风景，叫做“接娃挤饼”
　　万车之中冉思明看见他家那位市长的五菱宏光……“我家的宏光今天来接我了”说着冉思明拍了拍唐七的肩膀，然后飞速穿过人群跑向他家宏光，今天难得冉思清下班早来接他，就算开的是五菱宏光还是二手，但是冉思明还是很激动，上次艾晋看见他上了这辆五菱宏光，然后笑话他说他家是市长为啥还坐这种几万块钱的车，然后艾晋就说不出话来了。
　　看着其他同学都有家长接送，唐七的担忧才从心底横冲直撞直达心头…全身。
　　他已经习惯了每天翻出手机看罗忆有没有给他发消息打电话，每次都是无人回复，无人接听。这次好像又是这样。
　　果不其然……
　　唐七很担心他，但是现在他无能为力，也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但是他也怕心里的担忧成为现实，他怕罗忆是第二个唐东。他又打算打车去江沉舟起看看罗忆回来没，可现在古中门口堵的水泄不通，出租车根本进不来，他只好去外面那个路口打车，
　　“妈的别挤”“你撞到我车了…”“谁家娃掉了…”“等等我…”几乎每天都是这样…
　　“唐七…”又有些不一样，唐七听见混乱的叫喊声中有人在叫自己，而且这个声音他很久没听见了…本能反应他往声源处望去，到处都是人头，还时不时有孩子的哭闹，他弄不清哪里传来的这个声音，但是内心有个东西在引着他往路口走，他毫无目的的往前走……到了路口又是一声“唐七”
　　他往前面跑去，只见路口停了辆共享单车，车边站着一位少年，手里拿了一束玫瑰，一瓶AD钙奶。他还没走到少年面前，远远的哑着嗓子喊了句：罗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