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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那些是曾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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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使劲徐冉将陈然甩到洗手间的洗手台上,转身踢上门,还不忘把正在清理的牌子挂在外面,然后两手撑着大理石洗手台的边缘,将陈然困在自己怀里。
陈然揉了揉被硬邦邦的大理石搁的生痛的腰,被徐冉强迫的的抬头与他对视。
“想过我没?”徐冉在盯着陈然五分钟后,才问这句话。他发现自己有点怕看陈然的眼睛,那里面太清澈,倒映着自己的影子,没有一丝的杂影。没有那些年他所熟悉的闪躲,还有深情和疯狂。
他低下头,发现自己的心开始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他感觉到陈然点头,他猛的抬头,还来不及勾起唇边的笑意,又听见陈然用及其平静的声音说着。
“想,刚分手的时候每时每刻都在想,想的心都酸。然后被流放到希腊的时候,慢慢的就习惯了,现在不想了。”
陈然说的很淡,他淡到没有情绪的声音让徐冉真正的开始紧张起来。他靠近陈然,故意将唇抵在他唇边,甚至贴上他的身体,陈然没有反映。“我想你!”
陈然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打量起徐冉。
四年没见,他好像真的变成熟了,不过好像还是异常的喜欢黑白色的服饰。陈然想起来自己出国前的时候,好像所有的衣服都是黑白为主的,有时候在商场逛的时候,看中什么粉色的衬衫,都会被他甩的老远说声“娘气。”。
耳朵上以前那些总是很招摇的耳钉全部都不见了,干干净净的。黑色的丝质衬衫随意的敞着到胸口,因为他前倾的姿势,锁骨一览无余。脖子上总是挂着乱七八糟的链子也没了踪迹,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多了。
如果能把他的发型也弄成陈然喜欢的寸头,应该不错吧,他的脸型其实配什么发型都好。
“我觉得寸头挺适合你的,精神。”陈然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什么意示?”徐冉眯着眼睛,眸子里深的陈然根本没去看。
“就是一直想说,从认识的你时候就想说这话,没想到憋到今天才说。”陈然笑笑,这句话他真的憋了很久,久到他觉得他现在要是不说,以后肯定一辈子都没机会说这句话了。
和徐冉在一起的时候,看着徐冉理发的时候他想说,看着徐冉染发的时候他想说,就是每次看着徐冉洗头的时候他都想说,不过最终的结果都是憋着没说。
“为什么现在说?”
“以前觉得没必要说,后来没说的必要,现在是怕今天不说以后都没有机会说了。”陈然回答的很诚实,就像他看着徐冉的眸子里所透出的光芒一样的诚实。“你过的好吗?”
徐冉是个很有性格的人,很坚持自己的主见,所以和徐冉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更多的时候总是自己在退让,还退的心甘情愿,甚至还努力做的不留一点痕迹。
“还有什么话是没说的?”徐冉背僵的很直很直,声音低的不能再低,透着陈然骨子里都熟悉的魅惑。
陈然偏着头想了一下,然后乖乖的说道,“没有,就这句。”
徐冉是很执着的,对于他想知道的答案,他愿意就这样保持姿势不动,即使要三个小时后陈然才回答,他也愿意就这样陪着陈然三小时,直到他回答自己的问题。陈然太了解徐冉的性格了,所以他没有反抗,很干脆的回答了徐冉的问题。
徐冉细不可闻的笑了笑,“我想你!”
陈然笑而不答。
“王子和你什么关系?”
“朋友。”
“他喜欢你?”
“他是正常人。”
王子的身上其实有着中国的血液,他姥爷是纯正的中国人,所以他从小就对中国有一种莫名的向往。
“那你,喜欢,他?”
“徐冉!”陈然叹了口气。徐冉的手,不知道是何时揽上陈然的腰身的,唇停在陈然唇边,身体与陈然贴的紧密。陈然没有阻止徐冉做这些,他一直很平静的任由徐冉这样,当然也没有给徐冉什么回应。
“你以前不这样叫我的。”徐冉的气息喷在陈然的唇边,他努力想找出陈然身上只属于自己的那种感觉。陈然不说话,徐冉抿了抿嘴。“小然,你知道我是被逼的。”
“所以你就来逼我吗?”被逼的?是啊,他徐冉是被逼着和他说分手的,所以他现在也要在原地等着他回来牵他的手吗?陈然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徐冉或许还是没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分手,为什么他陈然宁愿痛的死去活来也绝不回去找他的理由。
困着他的男人顿住所有的动作,陈然笑了笑,回抱了一下徐冉。“徐冉,都过去了不是吗?”
这些都不重要了,他不懂就不懂吧,已经不重要了。陈然想。
“过去?”徐冉觉得自己不能呼吸,比当年看着他一步一步从他视线里消失的时候还心痛。
陈然轻易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然后他很淡定的和徐冉说,“徐冉,我们分手了,全北京城都知道我们分手了不是吗?我现在还是可以试着把你当朋友,不过你若是不想和我做朋友,我也无所谓。徐冉,一切都看你!”
陈然说完这些话,唇边带着温暖的笑意,就好像是徐冉第一次遇到他的样子,笑的眼睛都闪着光芒一样。“徐冉,我们出去吧,他们都等着呢。”
陈然理了理身上的衬衫,然后拉门准备出去。
徐冉原地不动的拉住陈然的手,力道不大,陈然没有回头,只是静止的等着他说话。
“小然,你恨我?”
“恨过,不过现在已经放开了,谁没有不得已的难处呢,得扰人处且扰人嘛。你也别老想以前的事了,都过去了。”恨吗?陈然想起来自己那时候恨的只想先灭了他,然后自己也自杀得了,活着这个世界上太受罪。可是父母的眼泪一直让他没有勇气,所以他现在才能这样站在这里和徐冉说话。
徐冉的手松开了,陈然带上门留下徐冉一个人在这有点昏暗的洗手间里。
徐冉有气无力的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嘲笑道,“徐冉,你活该!你知不知道,你他妈是自作自受,活该!”大理石的凉意一阵阵的直往心里传,凉的徐冉索性打开水龙头整个将头放下面冲起来。
他又想起和陈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充斥着不满和激情的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