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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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师傅的热情陪伴，我时常与屁桃、小龙三人成行，去私塾里听先生讲课，给新一批的孩子讲我们仨之间的故事。描述屁桃被我俩揍的满地找牙，还哭着让我们原谅他的场景。
景之时时点头，在这件事上他总是本色出演坏人角色，最后一本正经的告诉大家：“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能欺负弱者，否则就会受到惩罚。同学之间一定要相亲相爱，守护美好古潭山。”
看他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俨然是忘记了自己曾经是多么恶劣。不过照他这个架势，继承他爷爷的遗志，应该能有他一份力。毕竟李先生希望自己的子子孙孙都能坚守在教育岗位上。
除了去私塾，我们还去林子里打猎，收集古怪的石头，比比谁的花色更出众。这样的日子，想起来倒也快活。
三人四处摸爬滚打，转眼间，瑾瑾已然到了十八岁。再过几日，就是她的生辰了。褚子濯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给她准备惊喜。今年自然也不例外。深知这天对瑾瑾的重要性，两位小伙伴也提前招呼好，不来打扰她与师傅难得的相处时间。毕竟他们还有很多在一起的时间，不差这一天。
然而，就是这一天。整个古潭山都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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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早的起床。对着镜子梳起高高的马尾，用红冠花泥染了指甲，脸上扑上淡淡胭脂，嘴唇抿上一层红彩。欣赏一番，算得上美艳动人。
我对今天抱着热切的期盼，在十八岁生辰的今天，在我与师傅氛围融洽的时候，我会和他表白。
我内心十分的激动，幻想出的美好生活已经甜蜜的冲昏了我的头脑。
收拾妥当，起身走向院中。院子里师傅种的花花草草开的十分明艳。我心尖尖上的那个男人就那么安静的伫立着，发带系在细细软软的头发中间，发辫慵懒的垂落在肩膀上。就是这种感觉，让我觉得这么的安心，这么的惬意。
这份岁月静好，我愿意用我的一生去守护。
听见脚步声停止，褚子濯转过身，“好徒儿，怎得愣住了。”
我摆脱臆想，径直走到院中的石桌旁。石桌上已经摆放着几屉糕点、几盏酒杯、一壶清酒，还有我最爱的肉食。
师傅今天看起来格外有魅力，他的一动一静、一颦一笑都深深牵动着我的心。
我表面从容落座，内心却有如擂鼓。我望着他的眼睛，“师傅，可有准备礼物。”
他浅浅一笑，那笑容似乎能渗出蜜来，将我的人反复缠绕在这蜜里。就算今天溺死在这蜜里，我也是愿意的。我这么想着，感觉他的笑容越发耀眼。
周围的空气带着甜甜的花香，他唇齿轻触，“自然是有的，我给你准备了一份极大的厚礼。”他端起酒壶盈盈满上一杯，递过来，“这不是一般的酒。是我找仙人讨要的神酒，对你的身体极好。”
我感觉我疯了，我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他说的所有，我都会去做。我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酒壮怂人胆。我听过这句俗语，不如今天也来借借这酒力，把多年的心愿办了。“师傅，我有话同你说。”
这酒确实不一般，我千杯不醉的名号，此时说这话时却是晕乎乎的。
我使劲看向师傅，眼前飘飘忽忽的生出好几个人影。我听到他说，“好徒儿，师傅也有话同你说。”
他说着走向院门，好像牵着个什么人进来了。我的脑袋的真的好晕，使不上力，眼睛也糊糊的，周身都涌着一股燥热感。“师父，是谁来了吗？”
一团紫色撞入我的视野，他搂着她的腰肢，“我犹豫了好久。还是想告诉你，我给你找了个师娘。她叫......”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喋喋不休。
印象中他从来没有一次性说过这么多的话。
他同别人介绍我的时候，也只是短短几个字。
他在跟我介绍一个陌生女人，他说他们相爱了。
他说了好多好多话。
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在哪里认识的；又是什么时候相爱的，怎么相爱的。
这些他都说了。
但是我的脑子在他说出“师娘”那个词的时候就已经炸了，仿佛有道雷把我的脑子劈开了花。他说的字我都知道，却汇不成任何一句完整的语言，更进入不了我的耳廓。
我听到自己冰冷的声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听到自己怒吼着质问他，“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哦。这酒真是不一般。我现在像极了前几天孙二娘家那个刚点火就炸了的煤火罐罐。
我能看到他惊恐的神情，细致到每一根眉毛。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刚刚喝酒产生的那股热流蒸腾着我。此刻的我像汹涌的洪水，下一刻就要将他淹没。我听见我的嘴巴里不停的吐出，从前我脑海里过了千万遍的话。
“我爱你。”极致的温柔又蕴藏着怯懦。
“你不知道吗？”狂怒的吼声撕裂天地。
心中的愤怒与仇恨，羡慕与嫉妒一瞬间将理智抹杀。看着那个陌生女人，一道道恶魔软语在耳边响起。
“杀了她。”
“撕碎她。”
身体在接收指令后，猛的窜出。血盆大口咬在那娇弱的紫色身影上，硕大的脑袋来回猛甩。这该死的女人怎么一句话都不说。明明那么轻易就得到了我想要的。
“还不够，还不够。”那恶魔软语再次回响，“撕碎她！”
白虎将嘴里的人狠狠砸向地面，巨大的爪子掏向女人跳动的心脏。
“啊！”一声尖叫响彻云霄。
屁桃他娘上次得到了道长的救治，一直心存感激。前两日听到屁桃提起了瑾瑾的生辰，便一心准备了好些贺礼准备来道谢。谁知刚到门口就看到白虎吃人的画面。她吓得大叫一声，扔下东西，哆哆嗦嗦下山去找山民过来救人。
屁桃他娘的这声惨叫，生生的将瑾瑾的意识拉回。她看着眼前肢体残破的褚子濯，胸口涌出鼓鼓鲜血。
“怎么会，”她想起自己刚才做的一切，泪水喷涌而出，“怎么会是你啊。”
在她意识回来的瞬间，她已经化回人形。她左右环视，并未看见那个所谓的师娘的身影。她伸手捂住褚子濯的伤口，用她偷偷学习的治疗术治疗他的伤口。鲜血没有丝毫停滞。
褚子濯看着她痛苦不堪的样子，咧开嘴笑了起来，嘴角缓缓出现一缕血痕。
“恭喜兽主，情劫已渡。”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