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夜星》艾易．拉迷

26、019 眼睛

　　被加藤通知的内容吓到的龙崎老师和手冢冲到网球部，看见的是一地的狼藉，倒在地上正想努力站起来的荒井，和靠坐在铁网边的越前。
　　手冢到荒井身边扶他和越前一起靠坐在铁网边，看见越前手上紧抓着的一个染满了血的网球。
　　龙崎老师按着越前的肩，感觉到传来的颤抖，问。「龙马…这个血，发生什么事了！？」
　　越前抓得更紧了。

　　「嗯…部长…咳咳！」荒井捂着肚子艰难说道。「是天、天野的血！」伸手指向地上。
　　龙崎老师和手冢顺着荒井的手指看，是地上的一滩血和染上血的网球。
　　「那个混帐…把石头当网球打！！」荒井吼道。
　　「把石头当网球打！？」手冢紧皱眉头，「天野现在在哪！？」
　　「他说他先回去，这边…咳…去了。」荒井用下巴示意小树丛。
　　手冢立即追了上去。

　　「不管怎样，总之你们两个先到保健室去吧。」龙崎老师皱眉说，然后扶起荒井。「龙马，能自己走吗？」
　　越前轻轻点头，慢慢扶着铁网站起，手上仍然紧抓着染血的网球。

　　「呼…呼…」手冢飞速跑到学校门口，左右看，没能找到翔的身影。
　　──天野他…该不会是打算不去医院吧！？…流了那个量的血还…

　　「啊，手冢早上好！」一起上学的河村隆和不二看见站在门口的手冢。
　　「早上好…咦？」不二发现了手冢不正常的表情。「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你们！来的时候有看见天野吗？」手冢紧张问道。
　　「没有看见耶…」河村隆和不二对望了一眼，「很要紧的吗？」
　　「啊！对了，河村你知道天野他住在哪吗？」手冢突然想起河村隆与翔是最熟悉的了。
　　「正确的地址我不知道，但从学校去的话是和我家在同一个方向的，我一路走来都没有看见翔君啊！」

　　──没有啊…看来是特地避开了…可恶！

　　「手冢…到底是？」不二望着手冢的脸问。
　　手冢轻轻叹了口气说。「总之，先到保健室去吧。」

　　「那个山吹的叫亚久津仁的混帐，一开始是来找越前的，然后突然就打人了！」
　　手冢、不二和河村到达保健室的时候就听见这么一句。拉开门，荒井脸上贴满纱布躺在床上，越前手里仍然抓着网球，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年级的加藤胜郎站在旁边。

　　河村隆皱了皱眉──亚久津仁！？……是他…

　　「手冢，怎么样？」坐在越前对面的龙崎老师转头对手冢说。
　　手冢皱眉摇头，「没追上。」
　　「…是外校生吗？」不二想了想道。
　　「啊。」龙崎老师点点头。「而且还把石头当网球打。」
　　不二和河村隆皱眉。

　　「还好天野前辈他把石头都挡下了…但是！」加藤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
　　「啪──」荒井一个侧拳槌在床边的墙上。「可恶！！」
　　龙崎老师站起身走到床边。「荒井…天野他到底是…」
　　「…眼睛…」好久没出声的越前轻轻说道。
　　「诶？」
　　越前抬头。「…是在右眼球上的伤…」

　　「河村！你知道天野住哪吗？」龙崎老师立即转头问河村隆，河村摇头。「那，我去找找看天野的学生纪录吧！手冢，找三年级的去清理好那里，今天的晨练取消。」
　　「是。」手冢点头。
　　「老师，这样还是通知一下中体联会比较好吧…」不二道。
　　龙崎老师点点头。「啊，确实是…」
　　「不要！！」越前猛地站了起来。
　　「龙马…但是…」
　　「越前…这样不好吧？」河村道。
　　手冢和不二皱眉。

　　「我绝对…」越前露出锐利的眼神，举起手上染血的网球。「绝对！！要亲手打败那个混蛋！！」
　　龙崎老师一脸的无奈。「唉～真是没你办法…那在我找到天野的住址之后你自己去跟他说吧！」

　　在网球场边，不二、河村和干正在清理事发现场。不二的眼睛从真正看见现场后就没有合起过。
　　「吶…天野他该不会只有眼睛受伤了吧？」不二不安地问。
　　河村眨眨眼。「刚才荒井和加藤没有说啊…」
　　不二皱眉。「那就是说，这里这个量的血…」
　　河村突然了解不二的担心。「…都是从眼睛流的！？」
　　干推推眼镜。「是天野的眼睛受伤了吗？」
　　「啊，对啊，干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吧？…」

　　「右眼啊……」干皱眉──待天野回来的时候确认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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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后，龙崎老师皱着眉来到网球部，手冢奇怪地望着龙崎老师走近。
　　「找不到。」
　　「？」
　　「天野的学生纪录，就只有姓名、性别、出生日期地点之类；但是，住址、电话号码、父母、监护人、身份证号码…全都是空白的。」
　　「怎么会这样的？」手冢也皱眉。「这些资料不填好的话是入不了学的。」
　　「我也知道，所以才更奇怪啊！」龙崎老师抱胸与手冢并肩而站。「不过，会是空白，应该有很特殊的原因…天野他不想说的话就算了，从他和他那个年幼的弟弟的状况看，绝不是什么好事情。」
　　「啊。」手冢点点头。

　　在□□的惩罚茶追赶地跑了一个下午后，桃城、菊丸和越前一起吃汉堡包，却在离开的时候看见了没与他们一起吃汉堡的河村隆，便与突然冒出的干一起跟踪。

　　「越前，怎么了？」干发现越前的手紧捏着餐牌。
　　越前颤抖着声音说。「是…是亚久津…」
　　干抬头，「就是今天早上的那个，把石头当网球打的外校生吗？」
　　越前点点头。

　　「今早…把石头当网球打的外校生！？」桃城与菊丸对望。
　　「原来晨练会取消是因为这个人啊…」
　　「啊…隆！」亚久津把饮料倒到河村头上去了。
　　桃城咬牙道。「太过份了！」
　　「啊！他过来了…」几人把头缩到沙发后。
　　干拉着想要站起来的桃城。「别乱来！」

　　越前把脚伸出，卡住亚久津的脚，使他差点就要跌倒了。
　　「小不点！」菊丸担心叫道。
　　「ＮＩＣＥ！越前！」桃城给了越前一个大姆指。
　　越前站起身，对稳住身形的亚久津道。「我好像还没作自我介绍吧？青学一年级，越前龙马，多多指教。」
　　然后突然变凶狠了，「我绝对会打败你！替天野前辈报仇！！你给我洗净颈子等着！」

　　「呵喔～叫你洗净颈子等着吗？」翔在亚久津家边吃优纪准备的晚饭边说。
　　「你给我闭嘴吃饭！！」亚久津吼道。「真是的…你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父上怕你担心啊～」稔咬着筷子说。
　　「喵～」三夜附和叫道。
　　「谁会担心你啊！！」
　　「啊～啊～我可是很清楚的…你伤到我的眼睛之后虽然还是一副想要打人的表情，但心里说不定很内疚很后悔的～」翔笑说。

　　「可恶！我不管你…呃！」亚久津站起想要离开，一转身就看见优纪。
　　优纪幽幽地说。「我就在想为什么小翔的眼睛会包着绷带了……原来是你干的好事啊！仁！！」
　　「…切…」亚久津想走。
　　「坐下。」优纪没表情地说。
　　「呜嗯！」亚久津顿住了。
　　「坐下！！」亚久津坐回桌边。
　　优纪双手举起金属餐盘。
　　「咔吧──啪叽──唦啦──」

　　「小翔，你别害怕～若阿仁他再欺负你的话，尽管告诉妈妈！我来保护你！」优纪低下身郑重地对翔说道。

　　──喂…老太婆…谁才是你的儿子啊！！

　　「嘶！？天野…你的眼睛…」──怎么了！？
　　刚走进课室的翔看见海堂担心的眼神，安慰地笑了笑。「没事。」
　　海堂眨眨眼。「…嘶…」

　　午饭时间，河村隆到２年７组的课室中去找翔了。
　　「天野…」河村看见翔眼睛上的绷带皱起了眉头。
　　「放心吧～没事的。」翔再一次安慰地笑。
　　「啊…嗯…来，这是便当。」
　　翔伸手接过。「谢谢。今天有点太热了，我待在课室里吃就好，不到天台了。」
　　「…好。」

　　部活时间，龙崎老师少有地一开始就到了网球场──河村告诉我天野今天没有请假的…应该会来的……来了！
　　「天野！」快步上前。「你的眼睛…」一直留意着翔到了没有的手冢、干和不二也暂停训练走了过去。
　　「天野…」
　　翔笑笑说，「没事。」
　　「那你这个绷带…？」
　　「啊～这个啊…」翔伸手到头上解下绷带。「今天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包上的，其实现在解下来也已经没关系的了。」

　　四人紧盯着翔睁开的右眼，翔的眼睛上下左右转了几圈给他们看。
　　龙崎老师手托下巴，「嗯…看上去是真的没事的样子啦…」
　　干走上前低下身与翔水平，注视着翔的双眼，慢慢抬起帽子。
　　忍着几乎要倒抽的一口气──果然！！

　　「吶…天野，跟着我做手势。」干的左手捂上了翔的右眼，在翔面前举起了大姆指。
　　「嗯？喔。」

　　──咦？干他…居然留意到我两眼不同的瞳孔收缩啊…

　　翔跟着干举起了大姆指。龙崎老师、手冢和不二在旁边注视着干与翔的动作。
　　拿开右眼上的手，干没有看见翔的右眼对突然的光线有任何的收缩反应。

　　──我的右眼已经完全失明，瞳孔对光线的变化不会有任何收缩反应了。

　　干倒转过来，右手捂着翔的左眼，做了一个「ＯＫ」的手势。
　　翔通过右眼中被改造过的小仪器「看见」后照着做了手势。
　　干有点呆住了──怎么会！？
　　拿开翔左眼上的手，干明确地看见瞳孔对突然的光线有收缩反应。
　　再次捂上翔的右眼做手势，翔做对了。
　　──…左眼没问题。

　　拿开右眼上的手，干依旧没有看见翔的右眼有任何的收缩反应。
　　干又一次捂上翔的左眼做手势，翔也做对了。
　　──！？…为什么！？

　　干整个人呆住了。

　　「呼～看来是真的没问题了。」龙崎老师看见翔跟着干都做对了手势，安下心来。「那么我先回办公室了，之后会再来的。」
　　手冢点点头，然后对翔说。「天野，参加部活没关系吧？」
　　「没问题！」翔点头。
　　「那先去做热身吧！」

　　望着翔走远之后，不二睁开眼睛望着还有点失神的干。
　　「干…从你刚才开始的表情看，天野他不像没事的样子啊…」不二问。
　　手冢也转头望着干。
　　好一会儿，干才皱着眉推了推眼镜，说。「吶…瞳孔对光没有反应的情况，只有死亡和完全失明才会有的，对吧？」
　　「咦？」手冢和不二对视。「嗯，对。」
　　「……干，该不会…」

　　干点点头。「天野他的左眼一切正常，但…右眼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刚才试了三次。」
　　手冢和不二也呆了。「…但，天野的右眼能看见啊？」
　　「所以才更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