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夜星》艾易．拉迷

20、013 恶梦

　　「咦？」河村隆突然疑惑出声。
　　「怎么」旁边的不二问道。
　　「天野他…」河村隆感觉着翔轻微的挣扎。「…醒了？」
　　不二凑近看看河村隆背上的翔，「…还没有。啊…表情很痛苦的样子！」
　　「诶！？还在不舒服吗？」河村隆听见身后传来了翔的喘气声，感觉翔身体绷紧了。「呃！…勒住我了──」
　　不二放下背后的两个网球袋，用力拉开翔垂在河村隆颈子两侧的手臂。「天野！醒醒──天野！！」

　　「吓啊！！──」
　　不二看着翔猛地惊醒的恐惧表情，担心道。「天野…你发恶梦了吗？」
　　「……稔…出生前…的事情…」翔喘息着，轻轻地说。
　　「咦？」不二与河村隆面面相觑。
　　「…就只有我一个…难得有一天…唯一遇上的一个……但很快很快…又死掉了…」
　　──死了！？
　　「一直一直……就只有我一个…」河村隆感到翔在猛烈地颤抖着，手脚都紧紧地抓着他，把脸埋在他的颈窝。

　　不二伸手摸上翔的头，温柔安慰。「不用怕～不用怕！我和隆都在这里喔～而且被你紧紧地抓住不放呢～」
　　感觉着翔稍稍放松下来的身体，不二接着说。「真的很怕、很伤心寂寞的话，就来找我们吧～我们每天都在学校一起打网球的…天野也想打的话就来吧～你不会是一个人的！想哭的话，我们的胸口借你！」
　　翔呆了一会，微微带点苦笑。「我想…我已经哭不了了…」
　　不二摸在翔头上的手顿了顿。
　　「再也…哭不了了……隆，抱歉。」
　　河村隆奇怪。「诶？什么？」
　　「今晚…让我跟你一起睡吧…拜托…」
　　「……好啊！」

　　「噢！回来了啊…呃～小翔怎么了？」河村老板看着从寿司店门进家的三人。
　　「翔君他不太舒服，今晚会在我们家借住。」
　　「叔叔你好，我帮隆拿东西回来的。」不二打招呼道。
　　河村老板看了几眼，「喔～我记得你！是网球部的吧～隆受你照顾了！」
　　「啊啊～不会不会！」

　　河村隆放下背上的翔时，稔刚送完外卖回到寿司店里。
　　「兄上！」
　　「啊…稔君。翔君他不太舒服，今晚与翔君一起住我家吧。」
　　「咦？喔…好。」稔点点头。
　　「哇喔～你们兄弟俩长得很像耶！」不二看着与翔有九分相似的稔的脸惊喜道。「都不像我和裕太。我有个小一岁的弟弟呢～但都不象样的。」
　　稔望望不二，打招呼地微微点头就往翔身边蹭去了。

　　──父上…

　　──没事……就是在保健室待了一会，身体太过激动反感而已……你不会也…？

　　──才不会！…我一出生，父上你就一直陪着我了，所以我没关系的…

　　──呵呵…你不怕就好…不然对你将来的日子会有影响的…

　　「那，天野，我先回去了。明天还在不舒服的话就让隆代你请假吧。」不二道别说。
　　「啊…好的。我看看明早的感觉再决定吧…今天吓到你了，不好意思。」
　　「你好好休息。」不二拉开门离开。

　　在河村隆的房间，翔和稔一起睡地铺。
　　「我们先睡了，晚安。」
　　「晚安，隆哥哥。」
　　「嗯～晚安，我再多温习一下就睡。」河村隆坐在书桌前，开桌灯关房灯。

　　「隆…」
　　「嗯？」
　　「……谢谢。」
　　「…我说过，不用跟我客气的～」

　　「嘘──兄上还在睡…」早上，稔轻轻对前来察看的河村隆说。
　　河村隆理解地点点头。「那我替翔君请假吧。」

　　稔微笑地看着翔的睡脸──自从离开实验室之后，父上是第一次睡得这么久这么沉呢～是在精神上的疲累吧…稍稍的发泄也不是不好的…

　　「那么果然是请假了？」不二在三年级的走廊上遇见河村隆，问了一下翔的情况。
　　河村隆点点头。「到今早还在睡，便想着让他多休息…他以前没上学的时候从大清早开始就做兼职的了，真的是太累了吧…」

　　「啊～天野请假了？这才对喵！不舒服就该休息！」菊丸也走了过来，「对了不二，其实昨天我就想问的了，你脸上是怎么了？」指了指不二脸上的胶布问。
　　「啊…这个，」不二手摸上胶布贴着的位置，「…学你啊！」
　　「喵？」

　　──咦…？这里不是家里…

　　翔坐了起身，看看周围。──对了…我昨晚住隆家里了…现在是什么时候？

　　翔看了看腕表──都这个时候了…我居然睡了这么久啊……隆应该是帮我请假了。

　　「喔！小翔起来了？早上好～」河村老板在店铺中向刚下来的翔打招呼道。「感觉还好吗？今天我放你休息吧？有小稔就可以了！他在蔵人处兼职完就过来。」
　　翔想了想，说。「那我先回家了。」
　　「好的，路上小心～」

　　──今天可以晒一整天的太阳了！

　　「咦？小翔？你今天没上学吗？」经过久保甜品屋的时候久保田看见了路过的翔。
　　「啊…嗯。今天请假了。」翔含糊地回答说。
　　久保田走近，伸手摸上翔的额头。「有点烫啊…感冒了吗？」皱起眉。
　　「嗯…昨晚在河村寿司店睡，现在准备回家休息。」
　　久保田揉揉翔的头，点点头。「喔！快去。」

　　「咦？小夜，你在家啊～」翔看见走到门前迎接的小黑猫。
　　「喵～」

　　小夜是三只小黑猫里唯一一只母的。另外两只公的名叫夜一和夜羽。三只猫身上不同的位置都分别有几撮白色的毛，方便了别人分别牠们。小夜的是四掌白色的，夜一是头顶和尾巴尖有几撮白毛，夜羽的则是耳朵尖和大半条尾巴是白色的。

　　「喵～」小夜甜甜地轻叫，用头亲昵地蹭着翔的腿。
　　翔温柔地笑了笑，抱起小猫轻轻摸着幼兽刺刺的茸毛。
　　「来跟我一起晒太阳吧！」翔脱下衣服往屋顶走去──还好这栋旧公寓附近都没有更高的建筑物……别人看不见…

　　──连上其它人看看…稔。

　　──父上你回家了？

　　──对，在晒太阳。天空很蓝很漂亮啊～

　　──嗯！今天天气很好嘛～

　　──…我们还是晒太阳晒得有点不够多啊～

　　──明明都每天正午时晒一整个小时的了，都还是比普通人白一点…

　　──会是血统的原因吗？…在我印象中…我那个在我出生前就死了的父亲也是皮肤偏白的…

　　──父上不是说他身体不好的吗？

　　──嗯…还是说是因为我们都太久没见过太阳，所以皮肤不给面子…之类的。

　　──父上，这个一点也不好笑……

　　──……

　　翔又连上夜一和夜羽。

　　──咦？…夜羽在跟着仁的后面啊…仁又逃学了吗？…牠想干什么？…啊，扑上去了…

　　「你这臭猫…你到底想干什么！！…喂…别爬到我头上来…」
　　「喵～」

　　──…三夜之中就是夜羽最爱玩、最爱撒娇了…没想到仁居然被盯上了啊～牠看来很喜欢仁刺刺的灰色头发呢…

　　──夜一有在好好四处逛啊……但也要分配好休息时间啊，一整天不停地跑是不行的～嗯…这里是在学校附近呢…

　　「…请了干来做你们的特别教练。」
　　「噢～」

　　──啊……居然能稍稍听到…怎么猫的耳朵有这么灵敏的吗？…

　　「…在脚上戴上这个…」

　　──对了，我说了要成为正选的陪练的……今天已经晒了一整个下午太阳了，那就回学校看看吧～

　　──啊啊！……没吃午饭…算了，隆他不会知道的吧…

　　～～～～～～～～～～～～～～～～～～

　　「呜…哇哇哇─────」菊丸快速地从穿着溜冰鞋刚滑进网球部的翔身边冲了出去。

　　翔不解地眨眨眼──怎么了？

　　「越前！」
　　「啊！」越前没能接下球。

　　翔看见干拿着一杯绿色的饮料递到越前面前，其它人都望着他喝了下去。

　　──啊…跟菊丸一样冲过来了……是因为那个饮料吗？

　　「下一个──大石！河村！」被点名的两人战战兢兢地走上场去了。

　　「啊！是天野耶～」
　　「天野！你没事了吗？」众人看见刚走进网球场的翔。
　　「天野，身体没关系了吗？」不二走前去。
　　翔点点头。「嗯，休息了一整天，感觉不错，就回来看看了。」
　　「天野，不要勉强。」手冢也走了过来。
　　「没事了，而且我说过会当你们的陪练的，不在不好吧。」翔微微笑了笑。「对了，菊丸和越前刚才喝下的那个饮料…是什么？」

　　「啊啊～那个绝对是恶梦啊！！」桃城夸张地露出超恐怖的表情。
　　「呃……那、那个啊～哈哈…」大石在球场上边在胸前摆手，边苦笑着断断续续地说。
　　「大石！给我专心点！」对面场地的龙崎老师大声吼。
　　「是！」
　　海堂有点不堪回想，「嘶…」
　　「……那个…到底是什么？」翔有点奇怪。
　　不二解释说，「那个是干的特制蔬菜汁，在训练中谁出错打错了球的话就要喝下一杯。」

　　「特制蔬菜汁？」大石和河村隆也像菊丸和越前般冲了出去。
　　翔望向了干，走过去。「能让我看看那个特制蔬菜汁吗？」
　　「嗯？」干奇怪地望着翔好奇的眼睛。「你不是有很严重的食物过敏的吗？」
　　「天野，不太好吧？」不二担心说。
　　「我要仔细看过才知道。」
　　翔把鼻子凑到干递到他面前的杯子上。

　　──嗯……身体没有奇怪的感觉啊…要不要尝一口试试看？

　　翔伸了一只手指到杯子里，沾了几滴送进嘴里。
　　桃城大叫，「天野！别乱吃东西～有毒的怎么办！？」
　　「天野！？」不二见翔没反应，走到他面前低身。
　　干也拿出笔记仔细察看翔的反应。

　　翔眨眨眼。「干…能让我看看你的特制蔬菜汁中所有材料的来源列表吗？」
　　「嗯！？」干考虑了一会，走到他的网球袋边，取出一迭纸递到翔面前。
　　「诶！？什么什么～是特制蔬菜汁的成份吗？之前问你你都不说的～」桃城凑到翔身边想要偷看。
　　翔□□如母鸡护小鸡般挡在身后。「不．行！这可是商业机密～天野他是因为特殊状况才让他看的！」

　　翔一目十行地快速扫着──噢～居然…干他很注重健康的吧～很仔细的数据数据搜集，还有食物搭配的禁忌…他将来是想做信息方面的工作吗？…还是说…实验人员…

　　翔不自觉地轻皱眉头，不二看见了。「天野！果然不舒服吗？别乱吃不知道的东西～」

　　──算了…虽然有一点被人收集数据的气氛…但这个确实能提供一定的营养呢…对我…

　　「天野，没事吧？」干转过头来问。
　　翔抬起头，「干，我订购这个，钱的话在网上银行户口转帐给你，可以吗？」
　　「……诶！？天野你喜欢这个…这个！？」桃城呆了。
　　不二和干惊讶。「这个你没问题吗？」
　　「嗯！只要材料都是这种有机食物的话呢～」翔点点头。
　　干拿起笔记，「天野，你是指，只要是有机的食物就能接受吗？」
　　「嗯，其实我不能吃的大部份都是化学品啦，防腐剂、催化剂、甚至色素和经过人为处理的果酸…油腻的也不太好。」翔数着，「总之就是越自然的越好！」

　　干认真地记到笔记上去了。「我明白了，我会慎重注意的！」
　　「谢谢你！」──这样就不用总是喝酒了，酒也不便宜的呢～
　　桃城哆嗦了一下，「…天野，那个的味道很不好喔！」
　　「这已经算是很好味道的了～」翔耸了耸肩，「再难吃的东西我也吃过…」

　　──亲手撕下来的生肉和鲜血……那些可不是海鱼刺身！

　　不二和手冢看着沉在自己思考中的翔，对望着皱眉。

　　──从前的生活过得很辛苦吧…

　　「那，只要是有机的就行了吧？」不二叫醒了翔，「我之后给你带一些水果吧？这样就不用总是吃隆带的刺身那么闷了～」
　　「水果？」翔眼睛亮了亮。「那个的价钱很贵的！」
　　「没关系！我们这里很多人，每人轮流带一天，不会太贵的！吶，对吧？手冢，桃城！」
　　桃城用力点头道，「对！我没关系的！」
　　手冢也点头。
　　「…谢谢！」翔对他们笑了笑。

　　「喂！别都站在那里～下一个，桃城！」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