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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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裁此歌半阙，煮酒以伴白雪。
谢君曾共霜雪，不负生死长约。
——人间朝暮
他们在人群之中接吻 ，抛下了喧嚣与责任。
夏油杰觉得，应该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没有诅咒，没有咒术师也没有普通人类。
那里要有一条河，河边要种满樱花，春天来的时候，那里会开满云霞一般的柔软，像是天边失了火一样的绚烂。
风吹过的时候，樱花会纷纷扬扬的洒落，阳光会为那落花镀上一层金色，然后布满整个湖泊。
五条悟会坐在最大的那棵樱树下打盹，樱花纤软的花瓣会落在他雪色的睫羽上，不知过了多少的时光。
夏油杰会小心翼翼的把五条悟的头放到自己的膝上，伸手拿掉五条悟雪色发梢上的花，低下头吻他。
然后五条悟会说：“嘿嘿，杰，被我抓到了吧，占老子便宜。”
夏油杰会摇摇头，无奈的揉一揉某只不安分摇动的脑袋。
真好啊……
可是，夏油杰已经死了。
他已经……死了啊……
他们没有以后，即使是现在也只是偷来的时光。
夏油杰抓住了五条悟的手，他的声音苦涩而低哑：“我们逃吧……悟……”
“好。”他听见五条悟这么回答。
之后的事情，夏油杰有些记不清了。他相信五条悟也一样。
模糊的人影，似有似无的声音，一切都如浮光掠影般在眼前翩然而过。他们好像是在跑，因为夏油杰感受到风在耳边划过，浅浅的，无痕的。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快回到高专了，但他们没有人准备进去。
夏油杰把五条悟带到一条熟悉而陌生的小道上，路的尽头是一道墙壁。
这是曾经五条悟杀死夏油杰的地方，那时候的血溅满了这面墙，直到今日，血腥味也似乎没有消散。
夏油杰把五条悟按到墙壁上，抵着他，吻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唇角。他用手指描摹五条悟的模样，掀起他的刘海，两人的呼吸相融在一处。
下雨了，空气中混合着泥土湿润的气息。水汽沾湿了两人的发，潮湿的空气中，五条悟听见夏油杰粗重的呼吸声，血与雨交织在一起，夏油杰分不清这是幻境还是现实。
五条悟说：“杰，你在哭吗？”
夏油杰摇头：“怎么可能？”
——只是现在这个世界，无法让我发自内心的欢笑——
那我呢？可以成为你笑着的理由吗？
——你的选择都有意义——
我选择让你留下来，但你没有。
——为什么这么做——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向你描述我的不开心了。
——爱是最扭曲的诅咒啊——
夏油杰，诅咒你的不是我，拿的起却放不下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我。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却又都明白了各自的意思。
五条悟看着黑暗中的夏油杰，他们近在咫尺，但之间却隔着暗黑凛冽的汹涌河流。我又该这么做，才能俯身拥抱到你。
真相是浓稠的血，我们都是血里挣扎的鱼。
“杰……”五条悟轻轻喊着他的名字，很遥远，很遥远。 而曾经那印在眼角眉梢的吻，在这个雨夜，也忽的化作了一缕烟尘。
五条悟是自由的风，而他夏油杰是燃烧后的灰烬。
再大的风也卷不起角落的灰尘，五条悟，你知道吗，卷不起来的。
早该结束了。
他们谁都没能走出那年的苦夏，但那个夏天自己过去了。
于是夏油杰低不可闻的发出一声叹息，轻轻的，像是夏日的最后一声蝉鸣。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十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