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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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的问题是你还缺了两个模特？”
吃瓜群众散去之后，5号化妆间里就只有季零、胡钦凡和顾安南三个人。
顾安南这会儿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新生晚会上：“你不如先和我说说下药的事情？你是不是已经找到下药的人了？”
季零深处食指轻轻点开顾安南紧皱的眉头，笑道：“别操心，这事有我呢，你就做你最擅长的事情就好。”
顾安南微微一愣，随后连忙从季零的指尖退开：“我最擅长的事情？”
他看着三套成衣，却只有无奈：“其实我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一个人躲在工作室里做衣服……将这一切展示给所有人，那都是梦。”
顾安南转身，强撑着笑容对季零摊摊手：“现在梦醒了，我也该现实一点。”
“别啊。”季零竖起一根手指，神秘兮兮地表示，“给我半小时，我马上给你找两个满意的模特来。”
“诶，季零？”不等顾安南说什么，季零拽着一脸懵逼的胡钦凡就跑了。
顾安南在化妆间把三套衣服的配套饰品都搭配完之后，抬头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脸认准准备的模样，愣了愣突然就笑了：“明明不对季零抱有任何希望，怎么还偷偷地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啧，顾安南，你有点心口不一了。”
除此之外，顾安南发现向来不关心别人的自己，现在有点好奇季零到底在做什么，于是他悄悄地离开化妆室，准备找一下季零。
虽然他也不懂，他为什么要悄悄？
“季……”然而当顾安南看到季零，他立刻捂着嘴躲在幕布后边，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悄悄了，因为季零正抱着柳絮语。
他突然想到之前季零说的话，季零会在新生晚会后要他帮忙做一件事……顾安南想，大概是想让他帮忙撮合自己和柳絮语吧？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忙似乎已经不用帮了。
顾安南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滋味，好像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突然变成了别人的一样，但季零从来就不属于他。
顾安南垂眸笑了笑，悄无声息地回到化妆间，他现在不会再好奇了，就算季零找不到人，他也不会好奇。
“别哭了大姐。”季零仰头望天花板，本想请柳絮语帮个忙，结果就看到这妹妹泣不成声地坐在这里一边刷着手机，一边拼命打字，“你这样子别人看了还以为我在调戏你呢。”
刚刚胡钦凡过来就笑季零一个基佬抱着人校花做什么，被季零一脚踹出去了。
苍天有眼，他不过是伸手拍了拍柳絮语的肩膀而已，胡钦凡那个看起来像拥抱的乱七八糟的暧昧角度也不知道是怎么被他找到的。
“对不起，季学长，我就是……呜呜呜……”柳絮语越是揉着眼睛，眼泪越是掉个不停，她本是好意给顾安南带饭，谁知道……害得他请来的两位模特食物中毒不说，论坛上还有帖子直指顾安南就是下毒害人的真凶。
有发帖人的言之凿凿，不少匿名评论骂得那叫一个难听，柳絮语起初还气得呼吸不平直接评论对线，结果她一评论脏水直接泼到她身上来，还有人问她是不是顾安南故意玩的女号，那些骂顾安南的话如数丢给了柳絮语，看得她又悲又愤，心疼自己也更加心疼顾安南。
季零看了眼柳絮语的手机屏幕，倒也猜到一点，不然也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留在这里安慰人了：“你既然相信顾安南，就没必要为了这件事哭——先帮我个忙吧。”
“嗯嗯。”柳絮语点点头，也知道自己哭也没有什么用。
……
咚咚咚。
化妆间的门被敲响，季零捏着嗓子做作的声音紧随其后：“屋里的小哥哥快来开个门哦。”
漫不经心在收拾东西的顾安南，心情就跟突然被点亮的灯泡似的，瞬间锃亮。
是朋友！他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所以季零过来了，他也会感到高兴，并没有别的什么原因。
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起身去开门，看到屋外两人后，顾安南的微笑瞬间僵住了。
“……”
顾安南一直都很尊重每个喜欢穿女装的男生，即便有一些新手妆化得不好，像是在糟蹋化妆品，他也能心平气和地手把手教，但是门口这两位，实在是超出顾安南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季零的审美简单粗暴：肤白貌美大长腿——所以他穿了一条迷你短裙，奈何腿部肌肉过于明显，穿出了金刚芭比的反差；脸上的妆容就更加不忍直视，粉底刷得比墙还白，睫毛假得像瀑布，最恐怖的是嘴唇全部打白，唯独留下指甲盖大小的红印……直接拉去鬼片现场也完全不违和。
有季零在前，胡钦凡的女装反而能让人接受多了——除了妆花了点，人别扭了些，已经非常不错了。
顾安南的表情完全没能阻止季零的表演欲，他侧了侧身子朝顾安南抛了个媚眼，飞了吻：“超一线名模姐妹花前来助阵，顾同学你准备好了——”
砰。
顾安南面不改色地把门关上了。
季零诡异的微笑停在嘟嘴的位置，转头看向胡钦凡：“这是怎么了？”
“呕。”胡钦凡的反应更加直接，先吐为敬，“我不是食物中毒，我是被你丑吐了。”吐完十分道德、没有把锅子扣在食物身上。
胡钦凡捂着自己的眼睛：“早说了让柳絮语直接帮咱们化就是了，你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化啊，太吓人了！我这辈子怕是都忘不掉你这张噩梦脸了。”
季零拿出借来的镜子左看右看也没觉得自己有多么丑，明明五官还是依旧俊俏，就是妆比较浓了点而已。
本来就是想试试顾安南平时扮女装有多辛苦，哪里想到顾安南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他的辛苦就是完完全全在折磨自己和化妆品。
啪。
他合上镜子，继续敲门：“人我给你找了啊，顾大设计师，你不能放弃我们啊！稍微拾掇拾掇，我们还是可以见人的。”
门背后的顾安南在季零的视觉冲击下，终于意识到自己对季零不过是一时感动的短时心动，否则现在也不会有把季零丢进池子里漂白的冲动。
本着朋友之间友好互助的精神，顾安南鼓足勇气，再次打开大门，半遮着眼睛把两人迎了进来：“你们先去卸个妆……”不然他就是想帮他们改造也下不了手啊。
胡钦凡闻言跑得那叫一个快，要是眼前有池塘他一定是第一个掉进去洗干净的。
季零就不一样了，大喇喇地往椅子上一座，仰着脖子道：“想当年你四肢无力是我帮你卸的妆，现在轮到你报恩的时候了！”
顾安南走过来，笑道：“你确定要我来？”
“嗯哼。”季零闭上眼睛，已经准备好了。
“行。”顾安南直接倒了半瓶卸妆水，把毛巾丢进去泡，然后“啪”地盖在季零的大脸上。
没给季零反应的时间，他伸手按在毛巾上对着季零的脸一顿搓。
季零五官乱飞，四肢挥舞——想当年他给顾安南卸妆有多温柔，顾安南现在的手法就有多粗暴，简直就跟澡堂里给搓澡的大妈一个手法！
“好了。”顾安南收起毛巾，站在季零伸手，伸手从后扶住季零的脸，微调他的脑袋让他面对着化妆镜做好。
季零视线清晰的第一眼就是看到镜子里和自己近在咫尺的顾安南。
他好像只要侧个头，唇就能紧紧地贴在顾安南的脸颊上。
“所以……”
“闭嘴。”顾安南伸手合上季零的下巴，从化妆箱里拿出合适的粉底开始给季零上妆。
他满心满眼里只有季零，小指混着粉底轻轻地在他下颚线划过——就像是在季零的心尖上划开一条通往深处的路，那些仔细的触碰都化作绵绵情意纷纷涌进心底。
即便知道这是顾安南专业的态度，也完全不影响季零对他疯狂心动。
“抿下唇。”顾安南点起季零的下巴，亲身示范。
季零有样学样，抿完唇却非常多戏地嘟起嘴来。
“干啥呢？”顾安南的指尖好笑地往季零的唇上一点，惊醒了那片脑补的旖旎。
季零眨了眨眼，耳尖泛红：“我就是想试试看，你化的妆是不是有让人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顾安南让开位置，季零直接暴露在梳妆镜前：“这话我说了没什么说服力，倒不如问问你这个直男。”
季零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英姿飒爽、雌雄莫辨。
很好，至少他和顾安南化妆的手法还有一点相似之处，都能把人化得不像是人——只不过他画出来的是从地下来的鬼，顾安南画的是从天上掉的仙。
“我准备好了。”卸完妆的胡钦凡大喇喇地开门进来，瞥见坐在那里的季零愣了一秒连忙退出化妆间，确定自己来的是5号化妆间没有走错之后，笑吟吟地凑过来，“这位同学好面生啊，留个联系方式？”
顾安南抬手遮着笑意，退到一边准备给胡钦凡化妆的东西。
季零撩起肩上的长发，直接揽住胡钦凡的脖子俯身凑到他耳边，轻飘飘地吹了口气：“留什么联系方式，不如晚上一起睡？”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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