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先锋》憨兔要瓜

5、最终守望

　　#5 最终守望

　　是他。
　　还有谁会让神如此震惊，甚至监视起自己？说的是“看好”，只是委婉了些，谁都知道一级警戒，有关人员一律严加看管。
　　那不就，只有他了吗？

　　人人都知道，尉迟是第一先锋，同时在感情上，是公认的“千年铁树”。
　　不过，有人听说，他以前是个守望者。
　　他的身边一直有一位手执离火剑、高大英俊的先锋，眉眼间尽数是烽火般的坚毅，微笑中拥有包容一切的胸怀。
　　但是先锋在一次战斗中随硝烟散去，用生命护住了他的守望者，再也没有回来。
　　自那之后的几年，尉迟没再找先锋，在等待中练习。双目屏蔽之下创造了不少佳绩——模拟场的，同辈战斗的，没再去游戏里头战斗。受先锋的好友照顾，他进了先守塔当官员，不受每周一次限制，仍以实力坐到了上层的位置。
　　某一天，他忽然开始练先锋。
　　要学的一样也没落下，短短两年实力榜前排，得以重回游戏，直到现在。

　　当时有同事闹着玩，做了个先守年度榜，按比较着看，这人竟有一年是双方前排。
　　“如果你守望者进游戏，这排名会在广场大屏幕放。”同事觉得有趣，“这么优秀，你为什么啊？”

　　是啊，为什么呢？
　　他没想太多，只是想等人的时候，也努力变得更优秀一点。
　　— — —

　　又扫荡了两三个宝箱，顺路碰了几个分数碎片，谭谨常两人走出了森林，在草地上，也快到终点了。
　　“（先）收获丰厚！”小布高兴地清点宝物，“ ‘内心沟通’效果、一个护甲装备、一把短刀，可惜只能现场用，不能带出游戏。”
　　“很有用啊。”谭谨常还要说，忽然一步跨到了小布身前，背手挡住了小布。
　　一道黑影从后空蹿来，立在他们前方。
　　谭谨常直觉危险，这人的实力绝对在上次游戏见到的先锋之上，而且，绝对是老手。
　　他不怀好意。就是冲着他们的命来的。
　　“谭哥……？”小布觉得形势不对，握紧了弓箭，他训练过的触知能力也告诉他，前面有个厉害的敌人。

　　对面只有一个先锋。
　　“哟，这一脸坚决的样子，这就猜到我的目的了？”排行榜30多名的C饶有兴味，没急着出手。
　　谭谨常没说话，只是警觉地盯着C。
　　“我和你打，放他走。”他说。
　　“挺少见你这么负责任的。”C见状沉下脸，决定给这个对手一个痛快。
　　好快。
　　前一秒还在原地，下一秒就闪到谭的背后一斧劈下，以往他绝对躲不过，还是因为上回在模拟场练了，才下意识迅速一闪。还是劈伤了手臂。
　　谭一抬戟，卡住下一轮斧头的攻击，再次脱战，减缓冲击——再这样下去，他速度都跟不上，和那长官一样，高速的恐惧又要翻腾上来，况且戟也不轻，迟早会被耗死。
　　因为在战斗中，他没空恐惧，只是起了个念头，就被斧头掀飞。
　　简直碾压。
　　“谭哥！”小布一箭射来，被一个飞镖挡下了。C还有帮手！
　　“你们，把他解决了。”C“啧”了一声，命令道。
　　谭谨常起身冲来，戟光斧影中拼命找空隙。一直回防迟早会死，干脆迎面而上，或许还有……

　　“谭哥！！！”

　　小布一直想帮忙，碍于飞镖手下的阻挡，他一直在应付，时不时注意那边，很是焦急。
　　他也有划伤，知道得先顾好自己，不让谭哥担心。
　　结果再一抬头，谭哥被一斧穿了。
　　再也没法只顾自身了。

　　“我没空玩了。”C冷戾地收回斧，这击并没有过心脏，谭谨常往前踉跄了几步，撑住地。
　　而谭还有力看远处的小布，马上用了“内心沟通”。
　　“小布，跑，套防护罩。”
　　刚要对谭哥使用防护罩的小布气死，在内心道：“你说什么？！”也不好不听随意任性，一路走来，他总是相信谭哥有自己的判断。
　　那种在前头保护的人，总能给人这样的信任。
　　“还有分数……你能看到这？”谭谨常疑惑，往一旁滚躲避正后方的斧头，下一击砍在了腿上。
　　“废话，听到的……谭哥！！”
　　“别说了，走。”
　　那边是一段绝望的气音。小布那边又被飞镖打了手臂，削了一下。
　　“套盾，走人！”

　　“那防护盾撑不了多久，追！”
　　小布跌跌撞撞开始前进，C的手下对了个眼神，立刻去追，但都被防护罩挡着。小布奋力向终点跑去，不去想后方的战况。
　　而此时的谭谨常断了“内心沟通”，庆幸地想：
　　幸亏守望者看不到啊……咳咳。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返回树林，浑身上下都伤得很惨，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大概是这么痛苦，怎么还不死的滋味吧。
　　他把脸埋在草地上，不想被什么别人看见。比如，那个高台监控，之类的。
　　那个C停止进攻了。
　　谭谨常抬头看了看，视线被糊住了，隐约看出是C的两个手下……小布成功了啊。
　　C扫了他一眼，那群人走了，没再管他。
　　谭抓住草皮，但凡他还有一点力气，可惜了。只好感受着身体的伤痛，生命汩汩流失，失去知觉。

　　— — —
　　“你们通知柳区，追踪C。这里交给我们。”神一行四……不，三人，带着几个精英赶到，让原来的同事去。
　　风眠的系统通话连着，对面问，“人出来了没？”
　　“出出早出了，有几分钟了。”汤述不明白不跟来留那的塔林干嘛问这无意义的问题，“围观的几个让他们散了，伤亡情况和名单你们看了没？发发发——别给我发！”
　　“缪拉，风眠！”汤述吼了一声，“准备。”

　　先守塔这边，剩余三人刚看过回放。塔林刚要挂
　　断，尉迟出声：“别挂。”
　　他声音很低，略有沙哑，明显经历了极大的情绪起伏。
　　塔林静了一会：“看不出啊，除了那队运气好的，到终点的只有那个守望者……”
　　“运气好的”是指其中有队刚开局不久就找到宝箱，开出了两双增速鞋子一下飞到终点，幸免于难。
　　阮凯看到了那位伟大的先锋，一时心情复杂。
　　汤述在说“是他”，也没说清楚什么“是他”，是那个掠夺新人的人，还是什么人。回放在那孩子死后就停了，想必是因为神职，才能看到别的，这也没来得及讲。
　　如今确认了C的身份，只是排行三十多名，那么，能和当年的那位先锋挂钩的，只有这个孩子了。

　　“怎么会……怎么会……”
　　他本来没想这么多，只是觉得熟悉，很想看着他。
　　好不容易想体验一下新手的游戏，第一个遇到的人，竟然又是他吗？

作者有话说

　　（作话：慢慢来，一共只打五六场左右，是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