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寒姜予》李梵

2、腾山

　　云雾缭绕，在云中浮现出若隐若现的大陆，这片大陆好似从未见过，大陆上有一股特殊的仙气，千年以来能看见这片地方的外人寥寥无几，在这片大陆上，生活着一群修灵者和百姓，人人都为得到最强大的力量而奋斗，时间一久，人们为了力量干出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越来越多的利益瓜葛出现在这片大陆上，逐渐也形成了几大势力，各自为营，守护着拥有的一切。
　　在这个大陆上，一切的资本就是骨灵，一共有五个期一神，分别为徒者期，对于普通平民来说，可是羡慕至极，但是对于习灵骨的人而言，简直就是小虾米，这是基础，也是起步；风云期，比上徒者期自然是高了不少，各个宗派的弟子之中人数最多的一个时期，也是必经的时期；渡难期，能达到这一期已经算是佼佼者了，为了突破，很多人开始寻找机缘；渡丹期，到达这个实力的人很少，当师傅绝对不为过；源冲期，这个大陆现在也只有一些长辈，年老之人才到达了这般境界；灵骨之神，这是最高荣耀，也是称霸这片大陆的最强力量，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力量，最后能达到神称的在神骨大陆上从古至今也只有寥寥几人。
　　天空晴朗，湖面倒影着一个年轻的面孔，一对英气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俊俏的脸上还有一双宝蓝色柔情似水的眼眸现在正诉说着疲倦，几滴汗水在下巴尖集了合，滴下落在了湖面上，一波波湖纹打破了这个宁静的湖面。
　　“嗬！”少年吃力地抬起了水桶，往回走了。
　　少年名叫姜彬，从小父母双亡，是雾岚宗的一名预习弟子，说是预习弟子，其实连这雾岚宗具体情况都不知，也没有一个雾岚宗的弟子认识他，从小便和吉儿生活在了这里。
　　“公子，这种粗活还是让奴家来吧，公子去歇歇吧。”吉儿看见姜彬回来，连忙双手接过水桶对公子道 。
　　姜彬望着吉儿，脸上挂着无奈的微笑。吉儿告诉姜彬，她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有次在贫民窟中捡到了一个婴儿——姜彬，哎，都是同病相怜的人呐，从小到大每次都忙里忙外的照顾自己，虽然吉儿一直不肯改口叫着公子，但是自己早就把她当姐姐了，就是这个姐姐有时候太啰嗦。这么大个人了，还生怕了磕着碰着，自己可不想当个温室的花朵。
　　“吉儿，你真好！”姜彬用袖子擦了擦汗，道。
　　听后，吉儿笑了笑，抬着水桶进了屋门。
　　姜彬走到了前院，深呼吸了一口，将全身的气运入丹田，手臂中的骨头散发着微弱的亮光，这光没有持 续多久就消失了。姜彬此时脸已布满了汗水，但依然没有放弃运灵，双手在面前不停的抖动，吉儿在门口看见这一幕着实心疼，公子不知多少次这样了。“哎，要是公子的父母没有已故就好了，公子也不会怎么苦，可能‘公子’现在已经嫁人了。”吉儿喃喃自语道。原来姜彬不是“公子”而是“小姐”，只是现在的姜彬女扮男装罢了。
　　时间匆匆，天渐渐暗了下来，姜彬又引灵了一下午，见天暗了，双袖擦了擦汗，沐浴后便倒床就睡......
　　“公子！快起来，今天你要见一个人！”
　　“唔...”
　　“公子，太阳都晒屁股了。。”吉儿急到把姜彬的被子一掀。
　　姜彬被冷气袭得没有丝毫睡意，只好乖乖起来了。
　　在姜彬洗漱时，吉儿帮姜彬收拾衣裳，“公子，你到了习灵的岁数了，吉儿也管不了你，见了那人可要恭敬，守护好自己的身份，不要惹祸端呀，吉儿可等着公子找到一位良人，好好......”吉儿开始自顾自的念叨了起来。
　　“那吉儿，你会在我旁边吗？”姜彬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安，有些眷恋道。
　　“公子不用操心吉儿了，我会在这里好好守着这屋子，等着公子回来，公子要是带一个……”吉儿叹了一口气，又开始自哀自怨了。
　　看着吉儿还是老样子，姜彬也放心了“知道啦，吉儿。”姜彬无奈地将吉儿推了出去，自己换了件衣裳。
　　吉儿真是越来越啰嗦了。
　　一番折腾后，姜彬提着包袱被吉儿带到了雾岚殿中，雾岚殿是雾岚宗的长老集会的殿堂，真是宏伟壮阔，金碧辉煌，这也是大开了眼界。
　　一眼扫去，看着各种高矮胖瘦不一的男子在豪华的殿中站着，似乎已经等待多时了。
　　吉儿有些畏畏缩缩地带着跟在身后的姜彬走了过去，眼睛更是不敢往殿中看去，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地上，眼皮都不敢乱翻，手中规中矩放在小腹正中。
　　“乔宗主，这是我们的公子。”吉儿微抬了一眼，看准了一个墨黑大胡子的男人，赶紧低下了头，对乔迈作了个揖，恭敬地说道。
　　“嗯。”
　　“那吉儿先下去了。”铿锵有力的声音砸到了地上，也砸到了姜彬的心里。
　　“姜彬”乔迈站在众人之前，总有一种气势压慑着众人，随着吉儿的话将视线转移到了这个少年身上，看着这少年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注视着姜彬。后面几位年迈的长者在窃窃私语，还有一位中年男子站在其中。
　　“参见乔宗主。”一头雾水的姜彬还是学着吉儿一样对乔迈说道。吉儿这么厉害，竟然认识乔宗主，这 丫头藏得这么深。看这宗主的骨灵应该达到了源冲期了，大陆上又一位要升峰空的大神了。
　　“姜彬，这些是各派的阁主，还有长辈。”乔宗主指了指后面说道，威严的声音似乎带了一些温柔。
　　“在下姜彬。拜见各位。”姜彬拱手道。
　　几位阁主和长辈仔细端详了这位年轻的少年，虽然彬彬有礼，乖巧懂事的样子，但感觉毫无骨灵的气息，估计废根，也不知这宗主为何把这孩子留在我们雾岚宗。几位阁主和长辈心里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姜彬此时也在细细打量着各位阁主，还有长辈。
　　“姜彬，这位是你的师傅，王山。”乔宗主手一挥，那位气压稳重的中年男子就瞬到姜彬的面前，吓得姜彬背后不禁冒冷汗，这师傅至少也有渡丹期了吧。
　　“参见师傅。”不敢怠慢，姜彬恭恭敬敬的说道。
　　王山仔细注视着姜彬。
　　“王山，你带着姜彬回腾山吧。”乔迈摆了摆手，有一丝老父亲的语气来，说完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老父亲？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父亲如此的残忍，竟把我和吉儿丢了。姜彬头一次感觉到了一个父亲的语气，感叹了一句。
　　“是。”
　　王山带着姜彬出了这雾岚殿，手中骨灵一现，双手一和，向空中划了一个奇异之符，形固出一凌鸟。“ 上来吧。抓稳。”王山温和的说道。
　　再次惊讶王山师傅的实力，姜彬回过神有些迟钝的答道“哦哦。”
　　师徒二人乘凌鸟飞往腾山。
　　王山扶住姜彬的胳膊，让姜彬慢慢从鸟上爬了下来，腾山上的弟子齐眼看了过来，其中一位领头弟子走了过来，抬起黝黑的手臂，说“师傅你回来了，我们已练凝灵三个月了，等师傅验收。”
　　“嗯，廖莫你过几日举行一次查式。”王山说。
　　“是，师傅，这位是？”廖莫将目光转向姜彬身上，姜彬感觉到身上有一道奇怪的目光，身体紧了紧。
　　“这是你们的新师弟，姜彬。廖莫，你带姜彬熟悉熟悉我们腾山，给他安排住所，明日开始学习。”王山对廖莫说道，之后看向二人。
　　廖莫瞟了一眼姜彬，这小白脸从哪来的，看上去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呀，嘴上却答道。“噢，弟子明白。”
　　姜彬一路跟着廖莫穿过小溪来到了腾居。廖莫随意安排了一个靠边的房屋，将派服扔到姜彬手上，说道“这个是我派服饰，拿着。这里是你的房舍，明日日露之时到达习灵场，明白？”
　　姜彬看着这位黝黑高大的师兄安排此处，刚要礼貌的答句谢谢师兄，人可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
　　廖莫嘴角撇了撇，靴子一蹬，飞走了。
　　姜彬提着包袱走进了房舍，心情也是十分的美好，和吉儿一起生活在那块小天地这么久，也只能听听她讲着她口里的江湖世界，自己今可是接触到了，真不是吉儿夸张，只能用震惊二字形容，马上要开始新的生活了，又是不舍又是兴奋不安。
　　这腾舍果然叫腾舍，一条条藤木缠绕着这些个屋子，除了必要的地方，真是包得严严实实，感觉像是进了树林，大自然的气息。当然好好参观了下自己的住所，还有单独的浴室，真是想不到，不然自己还得为洗澡而发愁嘞。
　　幸好幸好。。
　　收拾好房舍的姜彬有些无聊，走到小溪边，这条小溪如此清澈，姜彬忍不住抓起了纹鱼。纹鱼滑的如泥鳅似的，一 下绕到姜彬的脚踝之后，利牙一露，嘻嘻的咬上了姜彬的小腿，一甩尾傲娇地游走了，“嘶。”姜彬疼得立马把脚收了上来，什么鱼，这么凶，不抓了不抓了，抱着小腿灰溜溜的回了房。
　　夜晚悄悄降临，姜彬早早入睡，一身着紫袍之人划过夜空，溜到姜彬屋顶，手将瓦片轻轻挪开，手上的蚀虫蠢蠢欲动，渴望的触角躁动不安，紫袍之人嘴角一扬，匆匆离开……
　　太阳露出了头尖，一少年风华正茂，早早到了习灵场。殊不知许多弟子已经开始了习灵。
　　一眼望去，最吸引眼球的就是其中一位少女，她身边围着一堆堆的弟子，这些弟子为了和女神说话，个个也是绞尽脑汁，七嘴八舌，少女更是如太阳一般耀眼，她的自信由内而外的散发了出来，热情的为这些弟子回答着疑惑，这时她的眼睛飘到了正在望她的新面孔。
　　“你好新来的，我叫吴莹，多多指教哦”一位身着淡蓝派服女子走了过来，伸出了那粉雕玉琢的玉手，精致小巧的鼻尖下玉唇微微一笑，一个美丽的笑容，洁白的牙齿和鲜艳水嫩的嘴巴相互映衬着，眼睛中的玉红色的眼眸诉说着热情，有些弟子又开始如痴如醉，齐眼望了过来。
　　“那个是吴莹师姐！！另一个是谁？”
　　“是那个新来的小师弟！那小子怎么这么幸运，一来就可以与吴莹师姐搭话！”
　　“吴莹师姐是廖莫师兄的！”
　　“……”
　　“你好，吴莹师姐，我叫姜彬。”姜彬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眼神中望向这个叫吴莹的女子，果然是这腾山女神级别的人物，似嫡仙般风姿卓越的娇容上有一对热情似火的眸子，引人陷入其中，无法自拔。姜彬轻轻回握了一下，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答道。
　　被吴莹的自信晃瞎了眼睛。
　　“弟子都到否！”气压稳重的中年男子发出厚实的声音，穿透了整个习灵场。此男子必然是王山。身旁站着拥有小麦肤色的廖莫师兄。
　　众弟子立马排得整整齐齐，姜彬有些不知所措，吴莹望着这呆头竟觉得他有些可爱，帮他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
　　这师姐好像很好的样子。
　　“廖莫过来，带弟子练习练习为师上次所教。”王山望向廖莫。
　　“是，今日习归元仙诀第三式。众弟子听命，第一步亮骨灵，第二步运气……”廖莫娴熟的开始了带各弟子练习。
　　姜彬一头雾水地跟了出来。
　　“姜彬，你什么时候开始引灵的？”王山问道。
　　“师傅，去年左右。”
　　王山看向姜彬微微皱了皱眉头，思考了许久。
　　姜彬在等待王山说话时微微有一丝紧张。
　　“姜彬，你，才徒者上期。”王山犹豫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柔，不想伤害这个孩子，答道。
　　什么！这无疑是对姜彬一个沉重的打击，她在未进入雾岚宗前日日练习引灵，一般天资的人开始测的都有徒者下期，没想到自己才到徒者期上期。
　　二人陷入了沉默的场景，王山见这孩子一直沉默着有点于心不忍。
　　“姜彬，这是促灵丹，你拿去炼化一下，以后每日去后山砍一些柴火搬到柴房去。”王山不忍看见他沮丧的样子，从长袖中掏出一瓶下乘灵丹，递给了姜彬。
　　姜彬心里有些惆怅，手还是老老实实的接了这丹药。原来自己来这还是打杂的。
　　王山把手放在姜彬头上，将一些简单的引灵式传入姜彬脑海中。“这是一些简单的引灵式，你先习一段时间，到时我必然会找你。”
　　“谢师傅”姜彬拱手说道。
　　“你去吧。”王山挥了挥手，道。
　　姜彬离开了此处。
　　哎，这孩子要看自己的造化了。
　　王山轻轻摇了摇头走了。
　　吴莹注意到了，呆头呆脑的新弟子又回来了。
　　看着他没有与人交流，有些失落的小表情流露出来，吴莹不知是心生怜悯，还是为了证明她的魅力，再次主动搭起了话。
　　“姜彬小师弟，来，看我刚刚习的归元仙诀。”看着有些木讷的姜彬，吴莹毫不介意她的无礼，挥动着自己的灵气，看着灵气变化多端，在吴莹的身上愉悦的跳动着，似鲜活的小生命，令人欢喜。
　　姜彬有些挥去了刚刚的沉重，微微笑了笑。
　　这笑容竟进入了吴莹的心里，如羽毛一般撩动着她的心弦，痒痒的。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清秀的男子，还有他的睫毛微微煽动着，进入一个漩涡，越漩越深。
　　姜彬，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吴莹觉得没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又扬起了自信的笑容。
　　因为吴莹的亲近，姜彬很多不规范的引灵错误都被矫正了过来。
　　姜彬对于这个善良热情的师姐好感直线上升，竟然如此愿意教学，果然是个辛勤的园丁。
　　吴莹师姐太好了，还教自己了一个小技巧。
　　一日又这般过去了，回到腾舍的姜彬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好好习灵的心，拿出促灵丹，盘坐在紫檀凳上炼化了起来。
　　太阳一天天的毒了起来，姜彬也是每天都练得汗水可以挤一盆子，当然这些看在一些人眼里，因为他身边有一个无比耀眼的女神，吴莹。
　　自从这个新弟子的到来，抢站了吴莹旁边的所有位置，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最重要的是他凭什么，不过是一个小白脸罢了。

　　三个月后
　　“快，我们快到了！”吴莹满脸欣喜的望着前面的城镇，对后面几人说。
　　后面站着身穿蓝白布衣的姜彬和小麦肤色的廖莫师兄，还有几个腾山弟子，其中一位看上去老老实实的弟子叫蔡月虎，别看他那么老实不爱说话，实力却不低，已经达到风云期中期了。另一位尖嘴猴腮的弟子叫石夕成，永远爱跟在廖莫后头，也有风云期上期了。
　　廖莫不屑的看了姜彬一眼，走到吴莹身边，对吴莹露牙一笑，道“吴莹师妹，我看你那么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吴莹虽然不喜这个黝黑的师兄，但非常享受这般崇拜的眼神，热情的说道“谢谢廖师兄关心，可莹儿不累，我们继续赶路吧！”
　　这个事情要追溯到几天前。
　　在习灵场上，各弟子安静地等待着王山发话，因为今日好像有一个大任务派发，大家都蠢蠢欲动中。
　　“各位弟子，雾岚宗有一任务交给我们，就是派五位弟子去冰燕村调查村中奇怪的现象和保护村民。”王山雄厚的声音穿透整个习灵场，各弟子听了都在窃窃私语，有不少弟子站了出来自荐。
　　“徒儿吴莹愿意前往！”吴莹一出来，男弟子纷纷炸开了锅，有不少自以为很有魅力的弟子献起了殷勤，说要保护吴莹师妹。吴莹对他们也只是微微泯笑，还是使不少青涩的弟子害羞了许久。
　　“徒儿廖莫愿意前往！”廖莫也随后站了出来，大家似乎明白了什么，互相一视，说廖莫与吴莹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廖莫听了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嗯，吴莹、廖莫，还有三位。。”王山满意的点了点头。环顾着下面的弟子，静静思考着。
　　“石夕成、蔡月虎你们也去！”王山考虑之后，道。
　　“是，师傅”二人惊喜不已，赶紧站出来，道。
　　还有一位。
　　姜彬看看自己，前几天才突破徒者期上期达到中期，觉得十分没戏，准备开溜了。正走几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姜彬，你也去呗！”姜彬想都不用想，这个肯定是吴莹师姐的声音，答道“我就不去，我只会拖后腿的。”
　　“师傅！我推荐姜彬去！”吴莹不想和那个廖莫独处，便哪会给她开溜的机会，扯着姜彬站了出来，道。
　　“矣！又是那个叫姜彬的新弟子！看来廖莫师兄有情敌了，那个姜彬有什么好的。。”
　　“那个废才也要去吗，只会拖累大家吧！”
　　“是呀是呀……”
　　众弟子议论纷纷，廖莫听到关于那废物和吴莹的事便恼火，手上的拳头也紧了紧。
　　“嗯......姜彬你也锻炼锻炼吧！”王山望向姜彬，思考了一下，便言。
　　“师傅，徒儿认为姜彬师弟不适合去！”王山话刚落，廖莫本来还想借此机会与吴莹师妹发展发展感情哪能让那个毛头小子破坏，就急忙站出来，拱手道。
　　“对！师傅，姜彬不适合去！”石夕成借花献佛道。
　　“师傅！姜彬需要历练。最合适去了！”吴莹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十分着急，与廖莫争了起来。
　　“好了！姜彬，你可愿意去？”王山将目光投到姜彬身上，温柔的说到。
　　“师傅，徒儿不……嘶，愿意去！”姜彬被吴莹掐住了背肉，忍疼回答道。
　　“那就你们五人吧。收拾东西出发！其他弟子继续习灵。”王山点了点头，挥手离开了，于是姜彬在众弟子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也踏上了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