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8、第68章 真相大白 ...
-
“言卿,你生气了?言卿?”容愃的脸色冷到极致,为楚奕清揉着手腕,动作很轻。“我真的知道他下药了,我没想着喝那个茶,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容愃还是不理他,自顾自地揉着手腕,“言卿!”楚奕清急了,抽出了自己的手腕,将容愃的脸捧了起来,“你说,怎么样你不生气?”
“先别动,你的手腕还红着。”容愃拿下自己脸旁的手,继续为他揉着,“痛的时候要和我说,别撑着,方才我下手重了些。”容愃揉着揉着,手腕处的红痕不见了,抬头看着楚奕清,“说吧,你要怎么解释?”他所有的耐心,都给了眼前这个人。
“你看,他不敢当街杀人吧,我武功高强,要是喝下那茶,不就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了吗?”楚奕清说着,却不知这彻底惹怒了容愃。
“楚奕清,你还想喝那个茶!”容愃声音大了些,“查清楚他们的方式有很多种,我怎么会让你去冒险?”
“你……你这般紧张做什么,我不会……”
“别让自己陷入危险,答应我,好吗?”楚奕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容愃拥入怀中,“好好好,不会了啊,放心吧。”他抚着容愃的背,他知道,他只是太害怕失去他了。
“我喝一口,好不好?”楚奕清看着容愃正在喝的糖水,吞了吞口水,“容愃……”
“不行,你这次错了,就罚你不能喝这个。”自己的媳妇,他打不得,骂不得,只能这样了。
“言卿……”楚奕清抓着容愃的袖子摇晃,他其实早就不渴了,只是想喝容愃的,想让他消气罢了。楚奕清看容愃不为所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夫君~”
这二字一出,容愃顿时愣住了,喝糖水的动作也停下了,楚奕清趁机坐到他的身上,一手缠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捧着他的脸,闭上双眸,薄薄的双唇贴到了容愃的唇上,腰上的手收紧,容愃失了神,楚奕清将对方的贝齿撬开,将他口中的糖水用自己的舌头尝了个遍,容愃双手在楚奕清的背上,回抱着他,唇齿相碰的声音与水声交织,容愃将人抱得紧紧的,任由对方对自己的唇做任何过分的事。
声音持续了很久,楚奕清睁开了双眸,看着他,舌头也出来了,吻了吻容愃的嘴角,用舌头轻轻地将糖水拭干净,咽了下去,喉结滚动,唇角微勾。
容愃的唇有些红肿,“可消气了,嗯?”楚奕清的声音有些哑了,却更诱人,“夫君真甜……”他清楚地感受到了容愃身体的变化,用唇吻了他的喉结,继而咬上了他的耳垂。
容愃直接将人抱起,“清儿,我们该睡觉了。”他们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很久,“今天,熬个夜,如何?”容愃含着楚奕清的唇,“可以,让我看看,我的夫君,究竟有多厉害。”他的脚勾着容愃的……“你说,他有多大?”
“他多大,你不知道?没含过吗?嗯?”容愃的身体已经炸了,“今夜,让夫君喂饱你,如何?”
楚奕清抓着容愃的衣领,唇放在容愃的耳垂处吐出热气,笑了笑,像一只狐狸,“求之不得……”这一夜,有人彻夜未眠。而给楚奕清下药的任,早就被五马分尸了。
三日后,四人到了九黎,与之前相比,九黎更繁华了些,百姓仍旧安居乐业。楚奕清看着这般光景,握紧了容愃的手,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白。“走吧,我们去皇宫看看。”楚奕清出了声,他不是个孝子,两年没有回来,没有亲自到父王的坟前上香。容愃看到他这般,有些内疚,他没有回来,是因为自己,自己囚禁了他,才……
四人穿着常服,并无人认出他们的身份,楚奕清与楚清婵虽是九黎之人,但寻常百姓家是不认得他们的。
“翰墨,我回来了。”楚奕清走进了皇宫,首先去了楚翰墨的宫殿,而楚翰墨看到他,顿时将自己手里的药碗掉到了地上,“四……四哥,你回来了?”他慌了,慌极了,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惧怕的东西一样。
“怎么了翰墨,我回来了,你不高兴吗?”楚奕清感到奇怪,他的五弟,好像不太一样了。
楚清婵与容商淼在花园的亭子里坐着,坐了一会,看到花园里落了雪的合欢树,便走到了树后面。
“翰墨,你告诉四哥吧,好不好?”池松筠看着眼前的人,双眸中都是心疼。他昨夜听到楚翰墨说梦话,断断续续的,他今日问他,才知他为自己,都做了哪些糊涂事。
“松筠,你看,四哥和风洛的皇帝现在关系不是很好吗,那,我们说不说,结果都一样,不是吗?对不对?”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和颤抖,他不愿承认。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翰墨,这是你做的,不应该让四哥去背负,不应该的,风洛皇室的人命,九黎王室的人命,我的病,不是你杀他们的理由,你懂吗?”松筠到如今才知道,他为自己居然做到了如此地步。
“你不应该听纪祁渊的话,你不应该假扮四哥,你更不能为了我,杀了那么多人,翰墨,你做错了,错的很彻底你知道吗?”池松筠是真的没有想到,他会错的如此离谱。
楚翰墨失了神,蹲在地上,抱着头,池松筠看着他这般模样,眼泪止不住的流,握紧了拳头,说:“你不说,那我去告诉他们,我去……”池松筠不愿去,可,必须去,他的翰墨,做错了。
“筠儿……”楚翰墨看着离去的人,才知道,自己错得一塌糊涂。
“是你……居然是你……”容商淼听到了他们的话,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是眼前这个人,杀了风洛皇室,杀了皇嫂,还假扮嫂子…………
“楚翰墨,我要你的命!我要杀了你,为我皇嫂,为风洛皇室偿命,我杀了你!!!”她像疯了一般。
在楚翰墨与池松筠在花园里说话时,容愃和楚奕清正在地宫里,楚奕清记得,他好像是被绑在这里,他的父王,在对他说着什么。
池松筠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他们,“四哥……”
花园中梅花树枝被雪压得很低,天空中又飘起了似柳絮般的大雪,“楚翰墨,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你的一己私欲而死的,你知道吗?知道吗?”容商淼一鞭又一鞭地抽向他,二人在大雪纷飞中对打,合欢的树枝掉下来很多。楚翰墨身上已经有了很多伤,雪落在他的伤口上,寒意随着伤口,侵入他的骨中。
“是我,对不起你们……”他受的伤太重了,跪在了地上,血滴到地上,在雪白的映衬下,倒是比枝头上的红梅还要刺人的眼。
“无妨,现在,你该去找他们了……”她猛地用力,将鞭子挥向地上跪着的人,“嘭…………”一支剑将鞭子拦了下来,容商淼很吃惊,抬头看去,是容愃。
“你是,楚翰墨?”容愃走了过来站在他的面前,语气很平静,可他暴起的青筋与握紧的手却能看出,他很生气,周身的气压低了很多。
“楚翰墨,你怎么敢,怎么敢?”容愃很少有这样的问题,可他今日,气急了。“那是人命,是人命啊,楚翰墨,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你,无辜惨死,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吗?”楚奕清冲上前来,抓住他的衣襟,问他,猛地摇晃着,好像这样,能把他摇醒一般。
“我自知,错得离谱,自知,问心有愧,自知,罪孽深重,自知,死不足惜……”事到如今,他真的,无话可说,他杀那些人的时候,也有过迟疑,有过后悔,可是,现在已经晚了,他这双手,已经沾了太多人的血。
“翰墨……”池松筠看到他这幅模样,心好像被揪了起来,可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是因为我吧,你才会这样……”
他拿起容愃的掉落在地上的剑,“翰墨,我来,替你赎罪……”血顺着池松筠脖颈处的伤口流出,他自刎了,在大雪纷飞里,在红梅正绽的寒冬里……
“松筠,松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楚翰墨疯了,疯在那个夜晚,那个他最爱的人逝去的那一晚……
“你们别伤他!”
“哪里来的小娃娃,多管闲事?”
“我是五王子,你们还不快滚!”小楚翰墨拿出自己的令牌,吓走了那些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人。
“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没,没事,多谢王子殿下。”池松筠总是怯生生的,不敢抬头看他。
“你别害怕啊,以后,我保护你,好不好?”都说童言无忌,可楚翰墨却将自己的承诺记了一辈子。
“你叫什么啊?”楚翰墨看着他,脏脏的,那双眸子,却清澈无比。
“我……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小池子。”
“那,我给你起一个吧,翰墨书香醉梦牵,松筠诗苑情深赋。你叫,池松筠,怎么样?”楚翰墨背出了那句诗,翰墨,松筠,很是相配。
“和我一起听课吧,夫子不会怪你的。”
“松筠,会射箭吗?”
“不会啊……不过我看着殿下射就好。”
“不,我们一起,来,我教你。”
“我不知是不是心悦你,我只知,看到你,我便高兴,和你在一起时,我会欣喜,想让我的余生,都有你。”池松筠那天喝了好多的酒,鼓起勇气对楚翰墨说了这般话,那一刻起,他们就再也分不开了,或者,在更早,是他们初见的那天……
入骨的爱意纠缠,或是因着这二人,或是因着那一句:翰墨书香醉梦牵,松筠诗苑情深赋。
“松筠,地府,太冷,我来,陪你……”他自刎在了他的灵前,在九黎的史书上,并没有过多地提及二人,原是,纸载不住他们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