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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番外(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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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于桥答应参加临近的月考,接下来发的几门试卷,大家已经没有太多的热情来讨论分数和排名了,教室里热气腾腾地期待着月考的降临。
晚自习地时候,焦骄将高三所有的月考试卷都整理了出来,塞进于桥的书桌里:“看看,我怕你几个月没考,生疏了。虽然冷开朗确实帅,但我作为你兄弟和我们班的学生,还是希望你赢。”
于桥新起的鬼故事还没写完,盯着焦骄手里的试卷愣神好一会儿,道:“你不说我都忘了这回事了……”
“不能忘!不能忘!”焦骄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你这次不仅代表着你自己过去第一的荣誉,还代表着我们整个班级,你得努力,知道吗?你得努力!”
前排女生听到对话,也转过头来表达她的殷切期望:“太上皇,加油!”
见有人附和自己,焦骄激动起来,嗓门忘了控制:“对,加油!”
于桥正要比食指让他小声,周围的同学已经全部望了过来,跟着焦骄喊起来:“于桥,加油!”
班级团结是好事,但某些时刻也有例外,比如此刻,安静的高三教学楼,从某一个班里突然爆发出一阵齐声高呼:
“于桥,加油!于桥,加油!”
于桥正悠哉悠哉的看着小说听着歌,感觉突然一阵战鼓响起,他就被推到了战场上,要和一位未曾谋过面的冷姓同学对战。
“低调点,低调点。”于桥很无奈。
前排的班长开口道:“低调不起来了,于桥,我中午已经去冷开朗的教室给他递了战书,他接下了,现在他估计也听见了我们的呐喊助威。”
“为什么啊?还递个战书?”于桥不解。
班长义正严辞:“于桥,咱们可是君子班,绝不会做那种偷袭的事,要战,就要战得光明磊落!”
“……”于桥彻底无语了。
焦骄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那些试卷:“呐,多看看,还有八天,我相信你可以的!”
于桥看了那些试卷三秒,低下头重新写他的鬼故事,打算今天晚自习把剩下的写完,明日全心投入到备考中去。
焦骄急了,比班主任还严格,伸手就要缴笔记本:“你咋不听呢?你咋不听呢?我这是为了你好!”
于桥一把拍开他的爪子:“我不写完影响我复习的心情。”
“行行行,那你快点写。”焦骄这才作罢。
接下来的八天,于桥在全班同学尤其是焦骄的监督下开始梳理考点、复习知识点、把控解题速度,晚自习后再去操场跑两圈,忙得像个正式的高三学生。
焦骄天天除了监督他,就是在他耳边念叨冷开朗的事迹,美其名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奈何于桥的专注度高得出奇,认真刷题的时候完全屏蔽掉了来自焦骄的噪音。
第五天的时候,焦骄难得起了个早,拖着于桥去操场跑步,于桥很奇怪:“我都是晚跑,你还是自己去吧。”
“哎哎哎,不行,你知不知道你的敌人都是晨跑的?”
“我敌人,谁啊?”
“冷开朗啊!不是吧,于桥,你都忘了你这几天努力的目的是什么了?是打败冷开朗啊!老头班主任不天天说嘛,做人要目标感,目标感,你知不知道?”
“我看你比老头话还多。”
于桥还是没办法,最后被焦骄生拉硬拽拖来了操场。
“看到没,前面那个穿白色卫衣的同学就是冷开朗,追上他,快!”焦骄指着前面不远处一位正在跑步的人道。
于桥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一眼焦骄,正要说话,前面的冷开朗似乎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停下来转身看着他们。
于桥瞬间收起刚才的表情,从容不迫地打了个招呼:“早啊,冷开朗同学。”
“早。”
冷飕飕的一声回应,再没有其他表示了。
于桥打了个寒颤。
焦骄傻笑一声打破僵局:“你们两既然都来跑步,要不要一起跑啊?虽然过几天的考试要抢第一,但比赛第二友谊第一嘛。”
于桥根本不想接话,用余光打量着冷开朗,见他虽然穿着宽松,却能看出身材匀称,雪白的手腕上戴了一块黑色的陶瓷手表,让整个人看起来很有质感。
焦骄看着这个气氛,偷偷往后退了两步:“哈哈,你们一起吧,我肚子痛,先去个厕所。”
于桥反应够快,一把拉住了他,小声问:“什么意思?你不怕我和他打起来?”
焦骄一脸的贼眉鼠眼:“你和他一起跑,等快到终点的时候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刺,赢了他!切记切记!”
“……”于桥失语。
于桥看着焦骄溜走,见冷开朗还站在原地,道:“哈,跑步呢?”
“一起吗?”
于桥正想找个机会走掉,却奈何冷开朗直接且冷漠地邀请了他,脚底下也不好再挪,点点头道:“一起吧。”
答应下来后,于桥就迈向他的位置,冷开朗也往回走了几步。
于桥以学霸的习惯用心算测量了一下,两人各走了十九步,一步不多一步不少,非常平等。
跑起来之后冷开朗沉默得出奇,连粗气也不喘一下。于桥一度怀疑有没有一句古话叫做食不言跑不语,只得率先找话题聊:
“冷开朗同学,你平时有什么爱好吗?”
“看些鬼故事。”
于桥心里咯噔一下,又问:“巧了,我也喜欢。不知道冷开朗同学喜欢都看哪几位的?也推荐我看看。”
“我看的很小众,你可能没听过。一个叫樵夫,一个叫渔人。”
“……”于桥傻眼了,尬笑道:“确实没听过…”
荒诞了!他这两个笔名连焦骄都不知道,冷开朗怎么会找到的?难道是他实在写得太好了?不可能啊,平时都没几个人看,仅有的几个读者还吐槽他的鬼故事写得太温情了一点都不恐怖。
冷开朗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两个笔名的?
于桥看都不敢看他,想着自己写的那些爱情纠葛和前世今生,羞耻感就瞬间爆棚。
两人跑完步就分道扬镳了,回去后焦骄也忘了问谁赢谁输,直接就塞给了他一沓新试卷。
于桥一反常态,接过就埋头做起来,活像个埋头苦吃的干饭人。
三天后终于迎来了新一次的月考。因为学校对考室都是按成绩排,而于桥之前缺考,分数为零,自然而然地拍到了最末的一个考室,冷开朗当仁不让地在第一考室。
两人一个在东南角的最顶层,一个在西北角的最底层,却偏偏每天都能遇见,碰到了也不问什么考试难易,只是不分早中晚地招呼一个字:“早。”
月考很快就结束了,全年级都比以前任何时候盼着出分数,连老师们都无法做到心如止水,加班加点地一起围在办公室批试卷。
高三整栋楼最平静的估计也就于桥和冷开朗两人了。
冷开朗习惯性地看了两篇鬼故事放松一下,而于桥正拿着笔奋笔疾书,将他的新灵感又写成了一篇鬼故事。
末了,于桥思考再三,给自己取了个新的笔名:
柴鱼。
旁边的焦骄坐立不安:“于桥于桥,你说谁会是第一啊?”
于桥淡定答他:“明早起来就知道了。”
焦骄快急死了:“于大爷,你到底有没有信心啊?”
于桥神秘一笑:“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