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13.爱从什么时候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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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军团指挥部。
贺羲通知众人总结有关能量核心的问题。
………
曹智行坐在贺羲右手边的位置上，面容沉静的分析：“也不一定，科莱斯那个老家伙跟研究院老院长不是有交情吗？会不会是与他有关？”
“还不能妄下定论。”
“只要做了事情，就一定会露出马脚。”
“继续查，军部也不要放过。”贺羲眸光微闪。
“将军，您的意思是……”曹智行有些惊讶。
难道是军部出了叛徒？
“这只是猜测，在面对威胁整个联盟的危机面前，我们不得不谨慎。”
贺羲结束了此次的会议。
事实上贺羲并不认为幕后真凶是科莱斯……
科莱斯虽然有野心，但内心深处还是为了联盟的发展而努力，不管是首都星还是人鱼，甚至是贺羲自己，一旦失利就会对联盟造成不可估计的损伤，科莱斯是不会做得不偿失的买卖的。
大家纷纷离开会议室，曹智行则留了下来。
他调出一份检验资料：“将军，关于您的机甲被做了手脚那件事也查清楚了。”
“我们在您机甲内部的精神力接口处发现了一种涂层。这种涂层会降低精神力黏连度，从而降低精神力链接度。”
“但是这种涂层联盟禁止使用，不能在市面上买到。所以暂时可以排除小刘他们的嫌疑。”
贺羲仔细阅读完全部的检测结果，心下微沉：“市面上是买不到，可是，这种材料在黑三角可以买到。”
曹智行微哑：“又是黑三角？”
兜兜转转，似乎又回到了原地，可是经过贺羲上次的探查，黑三角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这个幕后黑手也太会藏了吧，就连联盟议会长都被他编排上了。”曹智行显然有些无奈。
贺羲回答：“嗯，看来我们得更小心一点。”
“希望事情不要走向最坏的那一步才好……”他望向某个方向，感叹道。
……
许澜暂时与贺羲告别。
因为系统突然通知他主角攻受就快要相遇了，要他迅速赶往协助他们。
许澜看着剧情线上狗血的情节，不禁发出了一声叹息。
这两人的爱情可真是跌宕起伏……一个是脑子有病的恋爱脑，一个是矫揉造作的菟丝花。
不过，这原著剧情现在应该算是改的天翻地覆了——贺羲被【剧本】控制的影响都被许澜解除了。所以，剧情已经没有多大的参考价值。
经过上次和周白的对话，许澜已经证实，现实与原著天差地别，原著仅仅描写了他们惊天地泣鬼神的狗血爱情故事，并没有对现实的星际世界有过多的描写，甚至许多有名战役和重大灾难都没有描写，许澜早就放弃了从小说里寻求答案。
原著剧情大致是这样的：
二愣子大皇子谢思诚与周白相遇在联盟最有名的娱乐大厅——戈兰大厅。
谢思诚误以为周白是里面的人鱼演唱明星，想要包养他。
原著的周白则是跟着救他的那条人鱼兄弟来到戈兰大厅，想要联系一名十分有名的演唱明星——池音。
于是周白拒绝了谢思诚。
谢思诚为人骄傲且自负，觉得周白在欲擒故纵，于是设计下了药想要强迫周白。
但是被周白的救命人鱼发现，人鱼重伤了谢思诚……之后就是典型的你追我赶式霸总文学。
剧情经过许澜的介入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但某些重要节点却不会发生改变，比如：戈兰大厅的相遇。
还有……一名享誉全星际的演唱明星——池音会在今晚举行一场跨星际演唱。
原著描写，为了阻止大部分人鱼在发情期没有伴侣以至于爆体而亡的悲剧的发生：
每年，人鱼的大祭司池音都会为他们演唱安抚的歌曲。
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的人鱼加入人类社会，大家都没有办法在同一时间聚集在一起。
于是，池音便和族群里是大投资商的烬联合开了戈兰大厅。
池音作为最强的主唱融入人类社会，因为其清丽的歌喉和迷惑人心的脸庞，池音成为了联盟最出名的演唱明星，可以使在世界各地的族人都听到他的歌声。
许澜决定先安排周白进入戈兰大厅，有绯越和银泉的关照，应该不会在他赶来之前出什么问题……
所以他接到系统通知的时候就联系了绯越，说明了指令。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戈兰大厅，他看到了熟悉的人。
“哥！你怎么也在这儿？贺将军呢？”宋云注意到许澜，向他招手。
他一身白色西装，戴着细边黑框眼镜，不仅没有表现出呆板，还透露着一股子知书达理的味道，很是人模狗样。
“你又为什么在这里。”许澜没有回答他。
“切，我又不像你有贺将军，自然要来听池音的歌缓解一下情绪。”宋云一脸幽怨。
就算可以在星网上听，但现场版的作用明显增强。
许澜听完，沉默一瞬……对吼，池音的歌声好像就是用来安抚发|情期的人鱼的？
他竟然忘了，人鱼在5月会进入发|情期。
“嗯，我还有事，先走了。你慢慢听。”
“诶！要我把贺将军叫过来吗？”
然而许澜已经走远。
“哥！”
“啧……好心没好报，那我也不会告诉他，军部为了庆祝贺将军回归专门在戈兰设席，还请了池音献唱吧……”宋云撇了撇嘴。
许澜现在作为第一军团的一员，当然知道，不过他不认为贺羲会参加这样的团建活动，这种活动只是打着一个名号放松心情罢了。
许澜重新确认了一下周白他们的位置，就往那边赶去。
……
军部。
“将军，今晚的庆功宴去吗？”曹智行问。
贺羲翻看着文件，有些心不在焉：“不去。”
岑意大大咧咧的笑着说：“嗨，你又不是不知道，将军从来不参加这类的活动。可惜喽，听说活动地点定在戈兰大厅，还请了歌神池音！厉害了！”
“……池音？”贺羲听到这个名字，感觉有点耳熟。
“是啊，将军，池音是联盟歌神，为所有公民演唱，不分地位，亲民又善良。”岑意为自家将军解释。
贺羲下意识皱眉……池音……好像……！是许澜曾经提过一嘴的那个明星，也是人鱼。
“怎么了？将军，这个池音有什么问题吗？”岑意察觉到自家将军脸一黑，赶忙道。
“没什么，我去。”贺羲面无表情。
却没人知道，他此刻正别扭的想：既然是许澜都赞美的人鱼，那无论如何都要给点面子。他说服了自己。
“啊？什么？！”岑意听完，瞪大眼睛，接住下巴。
只获得贺羲淡淡一瞥。
岑意顿时有些忧伤……将军竟然屈尊来参加活动。
看来，那群小兔崽子有得好受咯。
……
“绯越，你们在哪里？”许澜通过光脑联系道。
绯越用懒散但正经的语气回答：“14区甜点区，王。”
过了一会儿，许澜看见了正在向他挥手的三人，周白手里拿着一盘点心，嘴里还嚼着，活像一只股着腮帮子的仓鼠。
“哥们儿！在这儿！”周白白净的脸庞上挂着大大的笑容，下半身变成了腿，看来在许澜不在的这几天，他有好好练习化形。
这与原著也不同，原著的周白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变化出双腿。
许澜看着傻呵呵的周白，终于了然的笑了。
他明白了……原著的周白作为平行世界的周白的化身，他们拥有着相同的名字和灵魂，但却拥有着不同的性格和自我认知。
系统起初推算的周白穿越后的行为轨迹就出现了漏洞——因为那是以原著周白为坐标的，而不是现在的周白。
看来，主神说的漏洞就是这个。
原本应该是原著的周白穿越过来，没想到变成了另外一个，又傻又蠢的。
说不定这个世界会染上【剧本】也是因为他，可能是这个周白把他原世界的【剧本】给带过来了吧。
许澜想：看来这个剧情走不走都没有什么关系了，只要把【剧本】解决了，世界自然会走向正确的道路。
周白在许澜靠近之后，就神神叨叨的向他嘀咕：“许澜老哥，你有没有看到前些天那个玫瑰花啊……”
他说着比划比划：“就是那个超级大，紫色的星云，当时动静很大，我还以为世界末日了呢？但是不知道怎么就解除了危机……”
“我看到了，那个在天上指挥着那么多水的人是你吧！”
“嗯，是又如何？”许澜挑眉。
“你看啊，咱们都是人鱼，我就算没有这么厉害，还不是土著，但起码也得有点什么别的小技能吧。我学会了也好防身，不拖你们的后腿嘛～”周白扭扭捏捏的向许澜卖萌。
还别说，配上他现在这一副可爱的脸颊，还挺像样的。
可惜，指挥官大人可不是那么好上当的。
“可以啊，前提是你答应我只要没有学好控水的方法，就不准谈恋爱。”
许澜随意的说。
实际上，他是觉得周白要是不谈恋爱了或许能帮助许澜影响到【剧本】。
“好啊！这还不简单！作为新时代社会主义的接班人，我们只干事业，不谈恋爱！”
“很好，那就由银泉负责教导你吧。”
银泉当然不会违抗自家王的命令。
可怜的周白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悲惨学习生涯。
戈兰大厅。
“星际的自然生灵们，大家好！我是今晚的演唱家——池音。感谢所有支持我的小可爱们～”
“在今晚，我将照例举行跨星际演唱。但是，今天的演唱有所不同，我还要为联盟和平之花贺将军献唱一首……庆祝他的回归！”
“最后，让我们致敬联盟最勇猛的战士们！你们的荣耀将永存于星海！”
随着他的开场白，场面瞬间沸腾起来，无数在现场或者在星网上的人们，都齐齐的呼喊着“池音”和“贺将军”。
池音看了看各大网站输入的数据，十分满意。
等老朋友都到齐了，池音便毫不犹豫的开始了今天的演唱。
“这首歌……送给贺将军。”池音弯了弯闪动的大眼睛，超长的睫毛犹如欲飞的蝴蝶，波光流转的眼瞳衬着扑闪的纤长的羽尾。
他的瞳色是罕见的粉蓝色，十分清丽可爱，又透露着部分青涩的魅惑。
简短的介绍后，池音便一跃跳上戈兰大厅最中央高高挂起的金色秋千——那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犹如潺潺溪流般的清丽声音，不经任何的扩音系统，带着穿透心灵的空灵，刹那间响起。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没有高科技的帮助，池音的声音依旧能穿透墙壁，回响到各处。
同时，这场演唱会也会通过星网直播传到世界各处。
“就像划破了天光的一束火星……”
“独自站立，退散阴郁……”
“众神在谛听，谁是准星！”
“去抵达那未知的宿命……”
“火光焚灭……一捧勇士的心！”
“呐喊的人，崛起了！”
“长缨烈烈，瞄动准心……”
歌声穿透人心，曲调激愤昂扬。
此刻聆听着这一首歌的人们，都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那股义无反顾的孤勇和激昂。
……
在众人沉浸在歌声的美妙时，一场尴尬的相遇也发生了。
“诶！你撞到人了怎么不道歉啊？”
周白揉了揉自己被撞得生疼的鼻子，不由得大声抱怨。
“道歉？你是从哪个山旮旯里来的，连本皇子都不知道？”一个长相阳光英俊，嘴里却吐不出象牙的年轻男人一脸嫌弃的看着周白。
“喂！你有没有亲妈教啊……一点也不礼貌……”周白气上头了，瞪着眼说。
眼前的男人听完却有点不对劲，他一收脸上的阳光，净是阴霾。
谢思诚有一会儿的沉默，半是冷漠半是嘲笑的说：“是啊，我就是没妈管啊～”
随后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对不起”，就迅速地离开了。
周白看着他的表情，有些疑惑地自问自答：“我又说错了吗？不对啊……”
……
池音一首歌完毕。
现场有不少观众都吵着要再来一首，不过顾及军部的存在，没有人做出太过出格的举动。
只见池音一个“嘘”——食指立于唇中间的动作瞬间就安抚了无数听众，还引得星网上的人一片鸡叫和哀嚎。
池音有些神秘地露出了一个堪称洁净的微笑。
“现在，进入互动环节，我会随机抽取戈兰大厅里任意一名幸运听众，让他和我一起为贺将军献上祝福。”
说完就有一道暖黄色的灯光在人群中搜索起来……
很快，众人眼睁睁地看着灯火在某个角落停止，正准备给那个“幸运儿”一个核善的问候，就发现被选中的那个人——是真的不是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许澜没有想到这么小的概率也会轮到他，不过他也没有矫情，放下手中的橙汁，神情十分从容的在众人有如针扎般的眼神里走出来。
他扶了一下用于装饰的银丝框眼镜：“可以。不过有些歌我不会。”其实是大部分。
“放心……这首歌你一定会唱的。”池音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的人。
一段有些苍凉又沉重的背景乐响起，时而缓慢时而急促的无名乐点，又带着一往无前的勇气和决心，雄伟又壮观，仿佛自己已经置身战场。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来了，包括什么歌也不会的许澜。
无奈是这首歌实在是太熟悉了……这是由一条人鱼老音乐家作的曲，讲述的分明是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士们，赞颂英勇顽强，不怕牺牲的精神。
听到这段旋律，贺羲的眸光也不住微闪。
然而下一刻，他却硬生生的愣住了。
不怪乎此，只是这声音的主人，他太熟悉了，是许澜。
一道比池音还要惊艳又好听的嗓音唱起……
“明灭的星，残破的戟……”
“坚毅眼神，银刃出击……”
“让这古老的星灰燃烬，睥睨我背后危难！”
“银星玫瑰勋章戴我肩脊，忍下血泪出击！出击！”
“你与我并肩而行，共同结束这风雨，不顾残躯！”
“直到最后的白色来临，赞颂和平！”
台上的青年声音清亮，饱含感情。
贺羲的心忽然有了动摇，一种冲动在一瞬间操控了他……许澜唱的真的很好，让他不自觉的回想起在莫尔本斯许澜唱的那首歌。
虽然现在这首歌的风格与那首歌截然不同，可是许澜的声音里却有故事，看似平静中掩藏了深深的怀念与哀伤。
此时，他早就听不见别的声音了……难道许澜也曾经历过失去战友的悲痛？
贺羲铂金色的眸子闪动着某种奇异的色彩。
许澜其实唱的有些忘情了，因为这首歌勾起了他在源世界的记忆……也是这般，只不过，现在……那些可以与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们已经不知去向。
在不知不觉之间，第二首唱完，听众却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有些被带动感情的女孩子还不禁哭了起来。
“麻麻，太好听了～”
“到底是谁啊，声音那么好听，比池音还好听！”
“你别乱说话，刚上去那个是磁性婉转，我们家池音是清亮透明！”
“诶，音乐什么的我都不懂，我都要还不行吗？”
舞台上，刚和自家王合唱完一首的池音微笑：“这位先生唱得真好听，我都甘拜下风了。想必您是十分仰慕贺将军的吧。”
许澜毫不意外，一脸淡定又认真的说：“嗯，我当然喜欢贺将军……”
说着，他绽开了一个堪称奇异的笑容：“非常喜欢。”
反正贺羲不在，能有多浪就有多浪。
池音听了也有点愣，没想到自家王这么大胆，在公众面前承认——他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多么的开心和期待，充满着不可描述的甜蜜。
诚然，很多人都十分喜欢贺羲，但更多是偏向于尊敬和敬仰。
他们也就是在网上口嗨，并没有什么人有勇气直接在那么多人面前表达心意。
最重要的是，许澜一脸认真的模样不像是假的。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但随即又沸腾起来，许多人都开始起哄，竟然也没有造成太大的骚乱。
毕竟喜欢贺将军并不是一件十分荒谬的事。
台下的军部包间却已经鸡飞狗跳，一片混乱。
“不会吧，那是许顾问？将军，许顾问说他很喜欢你！”
“不会吧，将军要老树开花啦？！”
场面一片混乱。
贺羲皱了皱眉，低沉的说：“不许随意议论。”随后他好似欲盖弥彰般的补充：“注意影响。”
实则平静而淡漠的表面下早就惊涛骇浪……许澜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又是在口嗨？不过，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在意这些了。
两人现在正处于不尴不尬，有些亲密和默契却有距离的关系。
但这是许澜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明示。
之前贺羲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但随着和许澜的相处，他的态度也逐渐改变了，只觉得有一股热血充上了头，激的他头昏脑胀。
他只好不停地催眠自己：只是客套话。
但星际人就是不嫌事大，大家都等着看热闹。
只见许澜又说了一句：“是那种仰慕的喜欢。”
众人又是一愣才反应过来，一阵嘘声。
贺羲也不例外，听到许澜的补充后，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空落落的，有些怅然若失和酸涩。
……
一件不大不小的插曲过去，池音又唱了几首歌，就下场了。
呆在场下的宋云在看见许澜下场之后就凑了过去，贼眉鼠眼的。
“哥！你快看那边！那个是不是贺将军？还有池音。”
只见高级包间的角落，贺羲和池音正在说些什么。
池音靠得很近，从这个角度来看的确有些亲密。
但许澜显然不是那种瞎吃飞醋的人。
“贺羲？他怎么会参加这种活动。”许澜有些惊讶。
“这个池音，难道不知道贺羲是你的对象吗？居然凑那么近。”宋云替他愤愤不平。
“瞎说什么对象？我和将军是正当的关系好吗。况且贺羲又不是我的所有物，别人和他聊天有什么好在意的。”许澜一眨不眨的盯着贺羲和池音。
果然，他还是有点在意池音到底在和贺羲聊什么。许澜觉得自己越活越过去了，居然也开始这么八卦了。
宋云则一脸了然。
众所周知，人鱼都极为袒护自己的王。
他希望池音不要随意向贺羲示威。
不然，他可不站在大祭司那边。
此时，池音正在与贺羲谈话。
“贺将军，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有些事王不告诉您，不代表不存在。”池音一改在台上的明媚，眼神中含有戏虐。
贺羲敏感的察觉到池音说的“王”是谁，不过他没有答话。
池音也不管他有没有听，只是说：“贺将军，你以为我们的王是真的喜欢你吗？”
“你还不知道吧，5月是人鱼的发|情期，成年人鱼必须在这段时间找到伴侣，否则就会爆体而亡……你以为，王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池音表面上一脸嘲讽，活像个口不择言的情敌。
贺羲在听到“爆体而亡”的时候就愣住了，指尖不自觉地深入皮肉。
但是……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和许澜已经在一起了？”贺羲真的很无语。
先是许澜的弟弟，现在又来了个池音，是所有人鱼都觉得自己应该和他们的王在一起了吗？
“哈？难道贺羲将军也会自欺欺人吗？”
池音脸上满是嘲讽：“先不说您与王密不可分形影不离，王为了您都不回莫尔本斯了。”
“再者，您是当我感受不到吗？您身上的气味都快把您腌入味儿了。”
贺羲看着池音满脸的理所当然，陷入了沉默：“我身上的气味？什么气味？”
“当然是求偶的信息素啊。”池音回答。
哦，求偶……求偶？！
贺羲的脑海瞬间清空，只留下这两个大字。
而这边池音还在说：“王的信息素把您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一点缝隙都没露，像是生怕您被人抢走似的。”
“话说王的占有欲可真强啊……连我都有点招架不住。”
池音靠在墙壁上，见到贺羲的耳郭逐渐染上红色，随后这抹红色又蔓延到脖颈。
王……您可要好好抓住这次机会啊……我已经尽力了。
池音在心里暗暗的想。
没错，他其实知道王和贺羲并没有在一起，他只是太过于担心。
王的发|情期要是再不解决，可能就会危及生命。
到时候，不仅他的歌声不能压制，即使是王族具有超强的耐力也无法忍受发|情期带来的无法疏解的痛苦。
池音作为大祭司，别无选择。贺羲将军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所以他今天专门向贺羲表明王的困难，希望能尽量撮合他们。
贺羲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回答：“首先，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但是，我声明一点，我和你们的王没有半点那种关系，你找错人了。”贺羲越说越面无表情。
他的心里现在很乱。
澜当初说的他真实的目的难道就是这个？先以挚友的关系靠近他，再无声无息的入侵他的生活，将他吃干抹净？那许澜把他当做什么了？发泄欲|望的工具吗？
贺羲的声音已经变得冷冰冰的了：“所以你还有别的事吗？”
池音愣愣的看着他，半晌摇头：“没有了。”
“既然你已经说完了，我就先不奉陪了。”
旋即，贺羲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身后撵一样，急匆匆的就离开了。
许澜一直在远处观察着贺羲的表情，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沉默离去，心跳忽然漏了半拍。
他紧皱着眉头，想要追上去，却发现贺羲早已隐没在人群中。
许澜只好走到池音面前，拉着他去了走廊。
许澜脸色阴沉地看着池音，毫不客气地质问：“你最好告诉我，你对贺羲说了什么。”
池音仿佛并不意外许澜的质问，笑得很甜：“王，我只是告诉了贺将军一些小常识。”
许澜瞳孔骤然一缩，难道是……
“我说过，别插手。”
许澜眼中酝酿着风暴。
“王，我只是……”
许澜还没等池音说完，就伸手将他掼了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走廊的墙壁上突然多了个人影。
池音被许澜重重地摔在了墙壁上，直接成了墙上的壁画。
巨大的压力让他的嘴角溢出猩红的鲜血，美人战损却无人欣赏。
受到如此暴力对待的他脸上没有一丝后悔，竟然还在笑。
“王，我只是加了一点小小的催化剂……王，已经五月了……”
池音依旧维持着温柔而又善解人意的笑。
“您抑制了三年的发|情期就要到了。”
“即使您是皇族，也抵挡不住此次来势汹汹的情|热。”
池音的声音充满了蛊惑。
“王，我知道您对贺将军的感情是不同的，但是您该做出选择了。”
是继续做心照不宣的挚友？
还是揭开那层摇摇欲坠的薄膜？
许澜在把池音摔出去的时候就迟疑了……自己这是在干什么？迁怒吗？还是……在掩饰自己内心那点不堪的小心思。
不想让他知道，不想让他露出伤心和鄙夷的目光。
空气又静默了几分钟。
“抱歉。”许澜承认自己有些冲动了。
“我会处理好的。”说完，转身离开。去哪里自然是不言而喻。
被自家王教训一顿又被直接丢下的池音叹了口气，把自己从墙壁上抠了下来。
生活不易，鱼鱼叹气。
…………
急匆匆的步伐间，许澜的心绪犹如一团乱麻，一股痒意一直在骚乱着他的全身。
他一时弄不清自己模糊的想法，仿佛有什么更加深沉的东西阻塞着这份感情。
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贺羲？
什么时候，自己的目光开始不自觉的追随贺羲，看他挥汗如雨的训练，看他认真的处理公务。
什么时候，自己几乎要忘记了任务，甚至想直接冒着巨大风险处理掉【剧本】，而不是用更安全的方法，按部就班的走好剧情。
什么时候，开始担心他会难过、会受伤，开始在他面前露出顽劣的一面，忍不住想要逗弄他，想看他不一样的表情。
“我喜欢贺羲吗？”
扪心自问，在许澜漫长的人生中，贺羲算的上是独一份的美人，真的好看，许澜愿意承认自己的肤浅。
但是，有没有更深层次的，吸引着自己的东西呢？
是贺羲的善良坚毅，是贺羲的果敢正直，还是只是他身上那种自己所不具备的……光。
那种值得他这种阴暗卑微的存在飞蛾扑火般的温暖。
许澜不知道。但是此时此刻，他想见到贺羲，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chapter13.爱从什么时候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