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典型戒同所里找男友》顾九晏

6、习以为常

　　女孩的话让鹤子渊瞬间掉入冰窟。他不敢想象每天有不同的男人强迫他是个怎样的场面，他们会逼他喝xing药，逼着他交欢。他会变得很脏很脏，他会死在这里的！女孩似乎习以为常“呵呵，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一直反抗”女孩轻轻地说“但是没有用，她会一遍遍的抽你，让你时刻记住你是被羞辱的，这个餐厅没有时间限制，是因为厌恶疗法之后，他们不确定什么时候患者会有胃口”女孩抬头看了一眼鹤子渊，笑了一下说“吃点东西吧，身体重要，我的女孩，还在等我出去啊”说罢，她起身为鹤子渊端了一碗粥过来，轻轻的放到鹤子渊抖动的手里，鹤子渊的手被吓的冰凉，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像对待牲口一样，毫无人性，毫无尊严可谈“他们可不希望我们这么快就死，那样他们就没的玩的了。这里的人不多，大多都被折磨疯，关起来了”“我如果绝食呢？”“他们发现你一天没吃东西的话，会给你注射营养液，但是……治疗还是会继续的……”“治疗？什么狗屁治疗……根本没把我们当人看，我们又不是精神病！再说我们本来就没病”鹤子渊红了眼眶“这根本就不是治疗！这是犯法的！为什么没人举报这里，我们……为什么……没有……”他哽咽了“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地方是合理的，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是生病的，他们希望我们像他们一样。所以，你认为，会有人救咱们来举报这个地方吗？”鹤子渊词库有限，低下头，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碗里。偶尔会有几个男人女人路过，用餐，离开。但他们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木然，呆板。他们的太阳穴都多多少少有烧焦的肉，他们的脖子都有被啃咬的痕迹。“看啊，多少人都习以为常了……”习以为常自己是病人，要接受治疗啊……
　　第三天，鹤子渊又被带到一个屋子里。这间屋子阴森森的，有一个排风孔在接近棚顶的墙壁上，三瓣风扇片缓慢的转着，有点像抗战时期日军的审讯室，墙上有一个旋转电钮，他被带到椅子上，食指上分别涂上了水，夹上了连着电线的小夹子，太阳穴处也被放上了导电贴，双腿被绑在凳腿上，做完这一系列工作的人背着手站到了旋转电钮旁边，这时开门进来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是昨天那个“哦，我亲爱的0256号，我们又见面了，顺便跟你说一下，以后你的治疗医生都会是我，开不开心呀？”医生托着尾音，笑着对鹤子渊说。鹤子渊了他一眼，没说话，他当然记得这个医生，他就是个变态而已，不配叫为医生。医生被他的眼神气到了，上来甩了他一个巴掌，“昨天晚上没让人去是照顾你第一天催吐，会不适应，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每天早上接受治疗，晚上照顾客人，把客人照顾好了，你可能会被夸奖呢～”医生捏着他的下巴“别跟我整那一副贞女的样子，你也就是个交欢的性口而已，我倒要看看，把你在别人身下承欢的监控发给你的江哥，他会怎么想你，呵，恶心的东西”一把甩开鹤子渊，从档案袋里拿出了江遇的照片，照片是高二时候文艺节参加运动时候的。“啪”医生猛地扇了他一下，“这是谁？哦～是你的江哥哥诶～”这时，后面的人接到医生的手势，开了电钮，一股电流瞬间穿过鹤子渊的身体“啊啊啊啊！”鹤子渊尖叫着，抽搐着身体。“你们不该相爱，你们相爱是错误的，不正确的”医生念着洗脑的词，扳过他的脸让他正视江遇的照片“他是个男的，你们在一起很恶心，没有人会认同你们”“啊啊啊啊啊啊啊”电流一次次穿过鹤子渊的身体，大脑，神经，医生一遍遍的在身边絮絮叨叨的洗脑着。刚开始鹤子渊还在反抗着，挣扎着，大声喊“我就是爱他怎么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畜牲，你们一群畜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鹤子渊喊的撕心裂肺的，青筋暴起。但是经过十几次的身体通电，已经让鹤子渊身体不自主的抽搐着，从嘴里流出白色泡沫状液体，“救救……救命……”嘴里不清楚的呢喃着“什么？”医生吧耳朵贴近了听到“江……哥……哥哥救……救……我”“呵，还想着呢，啧啧啧，好伟大的爱情呢～继续！”后面的人继续开着电钮，医生带着绝缘手套，一次一次的扳正鹤子渊的脸，时刻对准江遇的照片。
　　医生伸手示意，后面的工作人员停了下来，看着。“啪”医生捏着鹤子渊的下巴问道：“你想知道你江哥哥的照片从哪来的吗？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呀！”鹤子渊脸色有些苍白，原本一双明亮的眸子此时有些涣散，更多的是不知所云的惊惧，唇被他咬得发白，他就像一个濒临死亡的老人一样。“呸，呵想让爷爷求……求你，做你的狗屎梦吧”。医生擦了擦脸唾沫。“继续！”后面的人接到指令打电钮。“啊啊啊啊……我……啊啊啊告诉……你一件事额……你脑袋空不要紧，关键是……啊啊啊千万……千万不要进水了。”医生掐着鹤子渊脖子“我希望你一会也能像现在一样嘴硬”，“加大电力”。“啊啊啊啊啊，我告……诉你，你以后别……TM落在我手里，等我……等我……啊…哈考上医学，我TM把你氧气罐给你拔……拔了。就比如……额啊啊啊啊啊不要脸这事，如果干的好，叫……哈……叫心理素质过硬。”后面的人员对医生说“如果再继续电下去他就没了，你是一个医生不应该让一个病人左右你的情绪”说完后面工作人员按下了电钮。鹤子渊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医生“以后拿你当人的时候，希望你尽量装的像点，不想也没关系，毕竟生畜就生畜呵”。后面的人托起鹤子渊向门外走，走到医生旁鹤子渊小声的说了一句话。眼见医生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像刷了层浆糊般地紧绷着，看着被拖着走了很远的背影，他有些疑惑他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