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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小竹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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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上幼儿园前,我都是住在西区,是“西区帮”的一员。我住西区时的房子靠近小学,靠近小学的那一排房子楼层都很低,三楼便是顶楼。我住三楼,妈妈抱着我往阳台一站,就可以看到小学里的操场。每逢上学放学和课间活动,这条小街道便热闹起来了。
 据妈妈说,以前我们每家每户的门都是不带锁的,轻推即进,方便大家串门子。每一层有两户人家,住我对面的是桂姨一家,她和我妈妈是关系挺好的同事,她家有个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男孩,比我大几个小时,也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八一”,也是我的小竹马,我叫他彬哥哥。
 虽然我对这个同日生的小竹马没有印象,绞尽脑汁也只能根据双亲的只言片语拼凑出一个倔强瘦弱的身影。但据妈妈回忆,我和他是有过“共患难”的交情的。此事如果一定要用一句话概括,那便是两只“小老鼠”偷吃老鼠药的故事,此处的老鼠药并不是代词或者用了什么比喻手法,就是货真价实的老鼠药。据说,由于桂姨的一时大意——将老鼠药放在桌子底下,导致我和彬哥哥两个爬行灵活的宝宝将其捡起并放进嘴里,幸好摄入量少,抠喉吐出后无大碍,这件事最后以大人们的调侃结尾,成为我们长大过程中的一个“笑点”印记。长大后的我细品这件事,总会生出诸如:我和彬哥哥从小到大都这么瘦不知道和这老鼠药有没有关系?又或者:我体内还有没有老鼠药的残留?此类的想法。
 就这样,这对共度“患难”的同日生青梅竹马始终没能像剧本一样相携长大。一个搬去了小镇的东区,一个因爸爸工作变动搬去了其他小镇,就这样走散了。在通讯不发达的九十年代,以后的我们也只能从别人的三言两语中探到关于对方的一点近况。
 我家有一卷粉紫色的珠帘,挂在爸妈房门口。某天打扫卫生问起它的来历,妈妈说因为我小时候老是串门去桂姨家玩珠帘,她和爸爸商量后决定买一卷挂在家里让我玩。小时候的我们玩具缺乏,就一卷珠帘也能玩上半天。在西区生活的人和事其实我大都不记得了,我家和桂姨一家也失联很久了。但记忆深处总有这样一幕景象——小个头女娃站在亮晶晶的珠珠门帘下抬头仰望,笑着用手一边拨弄珠帘,一边和旁边模糊的身影说着只有我们懂的“娃娃话”┅┅我想,伴着清脆的叮铃声,那片小小的珠帘在小小的我们看来,一定和星辰大海一样,充满了神秘,又带给我们很多欢乐。
 至少,那种仰望“星光”的快乐,真切地存在在我脑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