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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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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冥来到吴文娟的住处,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家具摆放的整整齐齐,提示着这里不久前还是一个温馨的家。
四处转了转,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木冥一瞬间拧着眉直抓头。
伍幸跳着上桌,百无聊赖的蹲在一看就价格不菲的餐桌上,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木冥:“大人,兴许那阴风是逃走的那只鬼的也有可能呢,或许根本和吴文娟的那个儿子没有关系。”
见没有回答,伍幸又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在桌沿上,两腿交叠,一只脚上上下下的晃荡,身体后倾,左手往后撑在桌面上,脖子后仰,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盯着他愁眉不展的大人:“大人。。。”
就在此时,玄关处传来咿呀一声,动作很轻,显示来人的偷偷摸摸。
木冥和伍幸对视一眼,默契的隐了身。
一双皮鞋探了进来,接着是一个滚圆的啤酒肚,最后是一张肥硕的大脸盘子,是李长国的大儿子,李建峰。
“没人,进来吧。”身后跟着一个女人,正是医院里跟在他身后的女人。
“老公,我总觉得这里挺邪门的,要不我们改天再过来吧。”女人有些害怕。
“那个老太婆不在,这是绝佳的机会,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男人拉上了窗帘,又警惕的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起来。
“你确定在这里么?”女人问。
“那死老头子在的时候我亲眼看他买的保险,他对老太婆跟命根子一样,不许我们说不许我们打的,保单肯定留给她了。”说着又摸进了房间。
女人胆小,跟在男人后面也进了房间。
木冥和伍幸对视一眼,看来偷换了保单的另有其人。
突然,玄关处的门锁咔的一声响,有人进来了。
一瞬间,又恢复了静谧。
又是一双皮鞋,西装裤,手腕上精致的手表,最后是一张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的脸。
他很紧张,长腿刚跨进来就迅速的关上了门,调整了呼吸,整了领带,是李长国的二儿子李金诚。
如他哥哥一般,他也是在屋里一通找,结果一无所获,出于紧张,他不停的咽口水,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于是松开了领带,坐在客厅的餐椅上休息。
余光瞥见了墙壁上老两口的结婚照,灵机一动,爬上凳子正欲取下来。
‘啪嗒’门开了,张文静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叽叽喳喳的年轻女孩,李常乐。
她们是来给母亲取换洗的衣物的,张文静一人怕拿不过来,便叫上了刚好到医院的李常乐。
张文静拉开窗帘,开了窗户通风,去阳台浇了花,开始有条不紊的收拾房子。
李金诚躲在沙发后,尽量缩小自己高高的个子。
李建峰夫妻俩躲在衣柜里,大气也不敢出。
最小的妹妹李常乐向来被宠溺惯了,此刻正悠闲的在大厅内踱步,她忽然就看见墙上歪掉的结婚照后露出一截角,那像是A4的其中一个角。
她好奇的爬上凳子,移开了那个贵重的结婚照,露出粘在后面的保单。
“咦,这是谁的保单?”
张文静闻声赶来,姐妹俩发现这是父亲的保单。
木冥也看了一眼,上面没写受益人。
李金诚闻言,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站了起来,说受益人应当是有血缘关系的直系亲属,与其她人无关。
姐妹俩吓了一跳,纷纷指责李金诚这样的行为。
李金诚对她们的指责毫不在意,一味的强调受益人应该是自己这样有血缘关系的男性,而她们私藏保单就是想要图谋不轨。
李金诚讲的头头是道,义愤填膺,在他看来,这份巨额的保单就是张文静母女两个藏的,就是想要自己私吞,父亲在世时,可从来没有与他讲过保单的存在。
李常乐气急:“没与你讲过,你又怎么知道这份保单的存在?”还说你不知道。
李金诚冷哼一声:“要不是李建峰那个傻子喝醉了酒说出来,我根本被你们蒙在鼓里,想撇开我私吞,门都没有。”细长的脖子,青筋凸起,脖子往上一片绯红。
外面阳光璀璨,斜斜地射进阳台,开的正盛的菊花懒洋洋地晃动着腰肢,与不期而遇的微风欢快起舞。
李常乐说不过,气竭抛下一句:“我知道你最近事务所被查,资金被冻结,可也不能张嘴乱说。”
李金诚登时面色潮红:“放屁,我事务所经营的好得很。”那是他的心血,是他的脸面。
两人争执不下,张文静出来打圆场。
“也许是爸自己放的呢!”一句话,把问题抛在了平衡点。
“就是。”李常乐附和。
李金诚不情不愿的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他一直看不起这个所谓的二姐,没钱又没本事,空有一副漂亮的皮相,却根本不懂得去利用。
嫁了个富豪老公,却根本栓不住老公的心,在他看来,男人无非就那样,贪图好色,以她那样的漂亮的脸蛋还不知道怎么去栓住老公的心,简直是白瞎了那副好皮囊。
真是个没用的废物,窝囊废。
“事情已经这样了,那我通知大哥过来,大家一起商量怎么去解决这件事。”张文静提出解决办法,作势掏出手机,被恨铁不成钢的李金诚一掌拍掉。
“多一个人,就少一份钱,你打什么电话!”说罢提出建议,由他们三人平分这笔钱,见者有份。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得不出来了。”李建峰夫妻俩从房间里出来。
三人均是一脸震惊。
李金诚脸色变化莫测,表情如同踩到狗屎般难看:“既然如此,就四人平分吧。”
李建峰挺着肚子嘿嘿一笑,用手摸着下巴,伸出两根手指,比划道:“我们是两个人,得分两份,见者有份嘛,嘿嘿。”
落霞映天红,火烧般蔓延至窗台,将橙黄的菊花也晕染上一片血色。
木冥猛地一阵凉意蹿上脊背,一声银铃般的笑声诈然响起在耳边,若隐若现,忽远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