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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反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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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打酒,随便上,钱记我哥头上。”
贺燎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温子明,总觉得在哪见过,想来应该也是学校的,理应说听说过麦小康名号的,只是这么帅的麦小康应该早认识了啊……
贺燎完全忘记了现在的麦小康神志不清,哪里能把眼前的帅哥和没见到几面的新任校草联系起来。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麦小康穿上女装,声音早就成习惯的转换成娇柔女声,平日里也就是长相有点乖的男孩子罢了。
他跟在温子明屁股后面来到了调酒台前,笑吟吟的望着对方。温子明把一杯度数极低的酒放在麦小康面前,没有说话。
“你的酒好甜呀,和我一样甜哈哈哈。”
贺燎听了不住的皱眉,
“什么疯言疯语都说出来了?”
麦小康没理会贺燎,眼看着温子明扭头走了,拉着贺燎就跟了上去。贺燎随便嘀咕了一句,
“咋滴你贺哥哥还不够你看?”
“哎呀,再帅也会看习惯呀,初见的惊艳才是最难得,但贺哥哥还是特别耐看的!”
贺燎嫌弃的咦了一句。
温子明看见前几天闹事的那一伙,上前提起对方的衣领就往酒吧后门那走去。
麦小康二人因为贺燎的关系,并没有被拦住,他们看着那个少年一拳又一拳的打在混混们的肚腩上,脸上溅落了几滴刺眼的鲜红,犹如谪仙直下地狱般让人瞬间遗忘对方原先的不染世事。
“刘叔过来清理一下。”
温子明走时路过麦小康二人,冷冷的给了瑟瑟发抖的麦小康一个眼神。
刘叔到时看见贺燎,拍了一下脑袋,
“你们咋来了,以后别来这啊,刚刚那个人你们小心点。”刘叔一想到他们和温子明一个学校的就觉得这有点对温子明不利。
“没事,刘叔,跟我一路子的人,我们自个知道就行。”
“贺燎,我要回家!”
这一下可把麦小康酒给激醒了。
酒吧内,刘叔送走麦小康后,领着几个小弟就把人抬入了一间休息室,温子明站在正中间盯着某处,手中还有半截烟头,烟雾袅袅,遮住了他沾染血迹的脸庞。
“看看身上还有没有什么违禁物。”
刘叔对身旁的人说道,随后给温子明递上了一杯白开。
几个衣衫已经破开的人被连踢带踹的搜了全身,一个又一个透明的纸袋从中跌落。刘叔一巴掌打在几个人的脸上。
“送警局去。”
刘叔饱满的肌肉上青筋暴起,打得几个人直吐血块之后,任由小弟们连拖带拽的弄走了。
“真他晦气,要不是叶先生没说把他们一锅端了,我早想为警局减轻压力给他们老巢揪出来。”
刘叔不满的和温子明吐槽几句,随后便走开了,整个房间只剩他一人,他看了一眼被刘叔锁住的门后,视线重新放在屋内放置的任他处置的物品……
刘叔在监听室内,听着巨大的声响,无奈的叹了口气。
在午夜的凌晨,温子明敲响了梁椋的房门,
“让我抱抱星……”
梁椋见他满身酒气,连忙上前拥住他,揽着他坐在了沙发上,星星闻声寻来,乖巧的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去看。
温子明喝的脸颊绯红,窗外下雨了,雨滴打在玻璃窗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被梁椋送上了床上,梁椋拿毛巾替他擦干脸后便一直安静的看着他,用双手捧着对方的脸,慢慢摩擦皮肤。
梁椋摸得过瘾之后找出醒酒药,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他端着水杯,看着温子明穿着自己的衣服,心里得到诡异的满足感,他把药含在嘴里给温子明渡过去。便忍不住困意,直接在床边上睡着了。
温子明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带着浓浓的倦意睡去,酒精麻痹被悲伤浸染的大脑,此刻淡淡的令人心动的气息让他意识模糊的低唤了一声“星星”。
曾经唯一带给过他安慰的小猫从来不被允许拥有名字,如今他却被人赠予了“星星”,似乎一段伤痛的阶段已经过去,未来一切将有所不同。
他努力的睁开眼睛,坐在他旁边的是星星吗?
“星星?”
梁椋再一次听见这个称呼,看似熟睡的他大脑飞速运转,星星是站在他身边的那个男孩吗?仅仅半个小时的时间与小猫相处,能让人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准确的喊出一只猫的名字吗?
他眼睫毛微微颤动,烦躁的起身将床头台灯关掉,窗外偶尔驶过的车辆闪烁着远灯光,温子明面上忽明忽暗,梁椋目光深沉的注视着他的唇角,在他再次想要张口呼喊星星时,梁椋直接上前用嘴封住了对方。
他紧紧的扣住温子明的后脑,手指插进对方的发根,他将温子明的唇瓣吸吮的发麻,闭上眼,逐渐深入享受这人独属于他的感受。
温子明视线渐渐清晰,看着眼前的场景,梁椋在做什么?他双手不自觉的环抱住梁椋的腰身,被他贪恋的气息包围全身的感受比酒精还让人沉醉,完全的迎接了对方滚烫的侵略……
屋外是磅礴大雨,少年在黑夜中缠绵于此。梁椋坐在床沿,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重新阖上眼的男孩……
半夜,温子明挣开双眼,看见坐在床沿趴在他身上睡着的梁椋,突然想起他可以抱走星星了,以及睡梦中与梁椋纠缠,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他把梁椋扶上床。拿着自己的衣服,不打算换回来了,他俯身上前,吻住了睡中的人,一触即离……
凌晨五点,被梁父的铃声吵醒,梁椋关上手机,穿好衣服,满眼落寞的看了一眼空荡的卧室后出房门。
“在哪?”
梁椋气质和面容都完全改变,只有脸部细微处能看得出以前的影子,他漫不经心的在警局来回扫视,此时警局的人并不多,都没有关注这位“实习生”。
梁父朝一间禁闭室指去,看了眼梁椋的外貌叹了一口气,也就是他不想让梁椋的人生中留下污点,才嘱咐梁椋这般打扮的,才17岁的年纪就要扮成20多岁的成年人去追求自己想要的。
梁椋打开房门,在这阴暗逼仄的小黑屋中,他竟从丝丝血迹之中闻出了一个淡淡的熟悉的味道。
面前的四人脸上是宁死不屈的模样,手脚拷在一起,一些伤口还未结痂。他拿来医疗用品,细细的在伤口处割出了一块破损不堪的血块,已经被打的四肢无力的几人,只能任由梁椋折磨。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别弄了嘶。”梁椋的刀法刁钻,刺进肉中钻心的疼,他满足的笑了笑,再从完整的一处皮肤割下一片肉后,包扎好伤口,当着四人的面放在鼻尖轻嗅,深深的皱了皱眉,一脚踩碎了那块脏恶的臭肉。
梁椋收拾好物品,“都包扎好了,下次你们要积极配合哦。”他温柔的笑着说道。
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五点了,稀薄的晨光丝丝蔓延,空旷的街道上已经有了零散的行人。他没有理会梁父的叮嘱,走在街道上,路灯关闭,身后忽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微笑的转过身回望,不远处七零八落的站着五六个壮汉拿着铁棍,势必要狠狠教训他的模样。
他弯头,笑容更加灿烂,刚被挑起的欲望还未得到完全的释放。而他此刻的神情在这幅成人皮囊下,在那行人看来无疑是挑衅。
梁椋站在原地,等着对方的猛攻,他先是放下了背包,而当利器袭来时,内心中某个关押着猛兽的牢笼被打开了。
仿佛所有欲望都化为了双拳上的风刃,一拳一拳击在挥舞而来的手腕,武器被直直的打出去了,梁椋一把接住,他没有将这几人打得头破血流,所有力量都挑着神经地带打软对方。
他从背包中拿出小刀,鲜血小股流涌在梁椋眼中溅出一朵艳丽的玫瑰花,一朵,两朵……以血肉刻画的六朵玫瑰迎着晨光熠熠生辉。
附近的行人帮忙拨打了120,却无人敢上前凑这个热闹。闻声而来的梁局看着昏迷在一旁的儿子,以及伤员身上的玫瑰,想起梁椋幼时发生过的事,眉头紧皱。他令人收拾好残局,然后独自将梁椋送回了家中。
翌日醒来,梁椋只觉得头疼欲绝,昏迷前的画面一帧帧涌现,内心深处仿佛被撕裂出一个口子让他口干舌燥。
他来到餐厅,猛的打开冰箱柜门,扯出刚放置好的新鲜生肉,双手抚摸着,冰冷的触感和血肉的腥味不知比警局的好多少倍。肉中渗着血丝,他不受控制的低头缓缓张开口。
在各种血腥记忆中却忽然闪过一个干净清明的影子,随后有关那个男孩的记忆便一点一点地覆盖了他所有恶心的记忆。
他停住了,楞楞的凝望着手中的坑坑洼洼的血肉,玻璃上倒映着他此刻满嘴血丝疯狂的模样,梁椋甩开了那些东西,一头冲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