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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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中计算着时间。
当即将到达池塘时，一滴水贯穿了以利沙的心脏。
能预判目标动作且没被发现时，是暗杀的最好时机。
水滴的形状被我捏地很细，虽说以利沙死在我手，但惯性因素，布赖斯将他的半个身子砍断。
此时，我才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先生，先生！着火了，”我拿捏着声音大声说，“院子里起火了。”
杀掉以利沙是布赖斯的愿望，而控制他的我也稍微推动了一些。但浓烈到有些令我不适的感情短暂地冲破了我下给布赖斯的枷锁，他似哭似笑地看着地上的以利沙，最后颤抖地抬起手，看自己手上的血痕。
装作一个被养废了的少爷并不容易，起码布赖斯抬起的手并没有长久磨损的痕迹，大概是用什么软化磨掉了。现在那上面布满了用力持刀磨出的血泡痕迹和以利沙身上溅出的血。
“妈妈……”布赖斯喃喃道。
他向我走来，眼神短暂地丧失了焦距。
“布赖斯先生？” 我疑惑道。
接下来我扑倒在地上，缩着身子抖个不停。
库洛洛先生姗姗来迟，他微笑着步伐端方合度地走向布赖斯，身上爆发出强势的念。而布赖斯的目光最开始由失神转变为一丝阴狠，最终却示弱性地倒退了一步。
此刻支撑着他重新妥协的动力便只有——我趴在地上看向身后的凯瑟琳。
或者说，除了头发是黑色的外、凯瑟琳与其相像的、布赖斯的母亲。
她浑身湿漉漉的，手里拿着一个扇子，眼神毫无焦距，怔怔地盯着面前的一片。
燃烧的房子、灼热的空气，肉块和血与对峙的男人。
凯瑟琳似乎笑了一下，虚幻地、如同捉不住的空气一般的笑容。
佣人们逐渐拿着水进了房子，火势逐渐减弱直到被扑灭，未被烧毁的必须用品被捡出来，匆忙间，布赖斯收拾好心情后带我们去了其他没被烧毁的侧宅。
我在心中定下主意，杀掉凯瑟琳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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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查阅布赖斯的记忆时，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
他的母亲，一个很有趣的小姐，虽然眼睁睁看着家族落寞，但依旧脾气温和待人友好，有着一头卷曲的金色长发。
别误会，我特地查了她的旧照。
落魄的家族已经支撑不起旧日的风光，但或许还有些拿得出手的东西，他们把她嫁给了一个痴迷各种小姐黑色头发的富家少爷。小姐的头发被迫被染成黑色，带着自己的嫁妆——其中有一个被先人叫做心之石的血红色宝石，嫁到了富家少爷家。
而以布赖斯的视角呢？
他的母亲、一个会轻声细语地和每个人说话、有着一头如瀑的黑色卷曲的发丝，与他的父亲琴瑟和鸣。富家少爷确实很靠谱，但他的舅舅显然不是，一个需要脸面的落魄家族的重任落在他身上，这个庞大的家族如一个吸血虫紧紧地吸附着他的家。
父亲从安慰有些难过的母亲，直到最终无奈地叹气，母亲也逐渐习惯上一个人待在房间中发呆。面对他时也尝尝走神，却会温柔地向他抱歉，蓝色的眼睛如同碧蓝的天空。
他的母亲似乎很爱惜自己的头发，会经常做一些护理。
但贪婪的吸血虫最终被养成贪婪的狼，以利沙不再满足于分得的大块利益了，他开始想从他温暖的家中撕几块肉下来。
以利沙也确实有手段。
他的父母亲最终做起了平常看都不会去看一眼的，在危险地区行商的事。
他的父亲死于幻兽的袭击，而母亲则是被人追杀。
发现有人追杀她时，她面色复杂地看着他，最终打晕了他。
醒来时，他已经在瓦伦汀宅了。
和其他位置只刚刚凝成血痂不同，他的身上有一道已经很深的伤痕，却已经愈合了。
————
我坐在那里，听库洛洛先生安慰我。
“塔拉小姐，如果实在害怕的话，我可以住在您的隔壁，”他如是说道，“好吧，老师，我对今天的作为十分惭愧，为了让自己好受一些，让我保护您吧。”
他实在很体贴。
“只今天哦，”我瞪了他一眼，“可以，我是很害怕，才不是原谅你。”
他温柔地笑了笑。
布赖斯于是“体贴”地为我们分房间，众人离去的那一瞬，我也慢吞吞回到了自己分到的房间里。
凯瑟琳依旧是一副呆滞的模样，拿着一把扇子。
躺在床上后，藏起来的风信子递过来一副耳机和一个遥控器。
风信子将一片窃听器黏在了凯瑟琳身上，而布赖斯那边可以随我控制。
我听到库洛洛先生找她。
真是不错。
“凯瑟琳小姐，”他叫她，“喝点水吧。”
我闭着眼，翘起脚。
吞咽声。
“谢谢。”她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沉默。
“凯瑟琳小姐，”男声说，声音似乎饱含歉意，“节哀。”
沉默。
“库洛洛先生，您能不能杀死布赖斯。”女声说道。
沉默。
“我可以……”似乎是梦里的呢喃，“我能做到。”
“在布赖斯手里。”女声坚定地说，“心之石是姑姑的遗物。”
“库洛洛先生，我能否得到您的帮助呢？”女声的音色又带有了往日大小姐的骄傲。
“乐意为您效劳。”男声顿了顿说。
“女士。”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