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海》未已犹颜

5、自然现象?

　　坐着坐着，张奕澄闭上了眼。
　　他觉得自己迷迷糊糊的，好像睡着了，不然梦中的自己会看车窗外一掠而过的景色吗？
　　在张奕澄的印象里，李落卿是他从小仰望到大的人，那时李落卿性格和张奕澄相像，要略偏好一些。
　　张奕澄是看到有陌生的同龄人在玩摇摇车，心里说要一起玩，却不敢开口，自己假装在看天空，余光不经意地扫过那边，可能他都没注意到那天是阴天，嘴硬傻傻等人离开，愣是一个字没蹦出来。
　　李落卿也是先站在一旁，他倒是名目张胆看着人家玩，心里打着小算盘，之后向那个玩的正嗨的小孩挥挥手，表示他也要一起玩。
　　一般的小孩子一个人玩时，希望有同伴和他共享欢乐的时光。
　　最重要的是，李落卿的成绩好。
　　没错，是成绩好，而且是从小到大。
　　后来，父母工作变动大，姐姐选择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张奕澄本来也是，可是老毛病犯了，父母不放心，随身带着，三个人就解散了。
　　别人看不出来，张奕澄自己非常清楚，自卑就是与他一起成长的人对比来的。
　　李落卿不知道吃了什么药，还是被岁月磨碎了阻碍他行动的外壳，他竟然变成了一个看起来温柔的人。
　　本来站在秋千前头，此时的他已经从小孩蜕变成了少年，对面站着小时候的自己，张奕澄本想伸出手去拉他，突然眼前一黑，坠入了一片黑暗中。
　　霎时，他感觉进入了搅碎机里，睁开眼，看到无数刀刃碾压他的身体，竟然没有任何感觉。
　　直到落地，痛才席卷全身，既是身体撕裂，拉扯，剥离，再进行重组的痛，也有失重精神上的痛。
　　张奕澄想崩溃地大叫。
　　这只是想，更厉害的在后面。
　　他跪在大理石瓷砖上，在他前面有一条铺满石英石的道路，不过凹凸不平，更前面的路段上有一丝丝薄雾挡着，后面的景物若隐若现。
　　张奕澄不明所以。
　　后面有一个蒙面刺客，拿着大砍刀，向张奕澄刺去。
　　张奕澄感觉到了，吓得猛地往前跑。
　　越跑越奇怪，薄雾经他所过之处，全散开了，呈现出原有的样子。追他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张奕澄一点也不敢看后面，不敢停一下下。
　　明明是个体育渣渣，跑几步就要停下踹口气，现在不知到跑了多少米了。
　　这也许是人的本能吧。
　　张奕澄不断安危慰自己，前面即是仙界，什么妖魔鬼怪通通驱散。
　　最后一点雾不负所望散开了。
　　张奕澄更崩溃了，看前面似曾相识的场景，他想打人。
　　这怕是一个无底洞啊！
　　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打击下，张奕澄倒下了。

作者有话说

　　后面倒下我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