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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情深人不知 ...
沈秋斜揣着那个深棕色的小盒子,去大理寺找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名秦相,平日里忙得很,这几日案子少了,也相对清闲了些,不过仍有其他的事要忙。
沈秋斜坐在大堂里等了一个半时辰,秦相才姗姗来迟。
“总算有点空,找我又有什么事?”秦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茶就喝了起来。
这警惕性,也是没谁了。
沈秋斜略显无语地看着他,“你平常就这么随意地喝别人的东西的吗?不怕别人下毒吗?”
秦相摆摆手,“有你在,肯定毒不死我,行了,有什么事快说吧!”
沈秋斜拿出那个深棕色的小盒子。
方才等秦相的时候他已经将那小盒子来来回回地看过好几次了,里面只有一张写满了看不懂的字符的纸以及一个玉佩,再多的便没有了。
那些字符沈秋斜研究了一下,不是大桁通用的字,也不是周围国家通用的字,横竖都看不懂。
至于是不是某些地方自行研发的文字,就不清楚了。
那个玉佩倒是有点意思,墨绿色的六角玉佩,右下方还有雕刻着一小片竹叶。
如今的玉佩几乎全是圆形的,不过也有些是五边形的,六角的玉佩,沈秋斜只在一些野史上看到过。
据说是好几百年前,一次失败的农民起·义,领袖给每个起·义农民都发了个墨绿色的六角玉佩,以辨认自己人和敌人,不过右下角的图案多种多样,那些野史并没有详细地提到过。
沈秋斜当时看的时候心里对这种做法十分鄙夷:杀了人再把玉佩夺过来的话,敌人就变成自己人了,不失败才怪。
所以那次农民起·义很快便失败了,不过正规的史书并没有记载这次农民起·义,其中真真假假,无从考究。
沈秋斜简单地跟秦相说了一下,秦相对字符挺有研究,他看了看那些字符,皱了皱眉。
“我也从未见过这种字符,至少没有在大桁的疆域内看到过。不过这玉佩倒是略有所闻。”
秦相讲了自己从一本志怪录上看到的内容,说是这玉佩共有四块,右下角的图案有竹叶,杏叶,枫叶和麦子,不过也是不太详细。
沈秋斜嗤笑一声,揶揄道:“难不成集齐了有好运?”
秦相白了他一眼,“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沈秋斜遇到那黑衣人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遮挡,那黑衣人定是能认出他的,只怕他这些日子都不会好过。
沈秋斜收了笑,摊了摊手,“没打算,见一步走一步吧。”
秦相没说什么,他只是个大理寺卿,自己本身也是个文官出身,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叹了口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出来吧。”
沈秋斜把那张纸递给他,自己收好了那块玉佩,道:“那就劳烦秦大忙人抽空帮我留意一下,我对这字符实在没有兴趣。”
秦相收好那张纸,挥挥手,“行了,滚吧你,我还有事情要做。”
沈秋斜笑笑,走出大理寺,准备回家仔细研究一下那个玉佩。
转过拐角,沈秋斜打开院门,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池子旁边看着池里的鱼的池应。
沈秋斜:“……”怎么还在这?
池应:“……”好尴尬怎么办?
沈秋斜刚想参见一下皇上,而未等沈秋斜开口,池应便眼尖地看到了沈秋斜手上那个潦草的包扎。
池应神色一紧,向沈秋斜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沈统领的手怎么了?是办案的时候伤的么?”
沈秋斜这才想起自己的手上的伤口,方才在大理寺并没有什么感觉,如今经池应一提,竟有些隐隐作痛。
池应不等沈秋斜作答,径自解开了他手上的那根随手撕下来的布条。
池应也没想到会伤得那么重,一时没注意,就这样暴力地将粘着伤口的布条解了下来。
沈秋斜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方才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抱歉。”池应沉声说道。
沈秋斜连忙摇摇头,“皇上不必道歉,臣无事,一点点小伤,不疼。”
池应蹙起眉头,盯着那个伤口。
伤在左手小臂处,挺深的一道口子,血已经渗满了那根布条,池应解开的时候手都沾染了些血迹。
见池应皱着眉头,沈秋斜也不敢出声,只能任由他盯着。
过了一会儿,池应按住心头的情绪,悲喜不明地问道:“沈统领家有药吗?我帮你上药吧。”
沈秋斜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池应的脸色,说道:“不劳烦皇上了,臣自己来就行…”
“有吗?”
“……回皇上,有。”
“在哪?”
“真的不用劳烦皇上,臣自己来就行。”
“在哪?”
“……回皇上,卧房的柜子里有药和纱布。”
池应将那根布条扔掉,一声不吭地进了沈秋斜的卧房找药。
趁沈秋斜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池应大致地看过了沈秋斜家的布局,不过他只是在门口看了看,没有进去仔细看,毕竟主人没在家,虽然他很想进去看。
找到药之后,池应不顾沈秋斜的推脱,先仔细将伤口清洗干净,随后慢慢地将药撒在伤口处,最后小心地裹上纱布。
整个过程沈秋斜愣是没敢动,也不敢出声,就把左手伸出去让池应包扎。
包扎完之后,池应便握着他的手一言不发,沈秋斜更加不敢出声了。
良久,池应缓缓地说道:“沈统领给朕解释一下这伤是怎么弄的吧。”
又用上“朕”了,沈秋斜觉得皇上可能不太高兴,但又不知道什么原因。
他受伤,皇上为什么不高兴?皇上一大早醒来就来找自己不是来赐婚的吗?皇上也还没有提出来啊,自己也还没有拒绝啊。皇上在不高兴什么?
再说,皇上怎么还在这?他不应该回宫了吗?
唉,帝王心海底针。
沈秋斜心里有些不太自然,嘴上却很诚实地将今早的经历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池应,毕竟池应是受害者,也应该知道。
池应的眉头皱得更深,“能在皇宫自由出入,还能伤到武功高强的沈统领你,看来这背后的人的确有些难对付。”
随后他继续说道:“朕对字符与玉佩也无甚研究,有研究的人朕也不太信任,帮不了沈统领什么,依朕看,这案子沈统领尽力就好,你本就不是刑部或大理寺的人,母后也不知怎的想的,如若案子破不了,朕定保你周全。”
沈秋斜刚想说点什么来感谢一下皇上的大恩大德,池应就又开口了。
“为了沈统领的安全,这些时日沈统领还是搬到皇宫住吧,虽然那背后之人能自由出入皇宫,但在皇宫里,总比在外头要安全一些。”
沈秋斜略微思考了一下,同意了这个提议。
“谢皇上恩典!”
现在那背后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像早上那样的手下,一个两个还好,沈秋斜还能勉强对付,但如果一大群的话,十个他都不一定能对付得了。
而且现在他又受了伤,虽说不太严重,但是多少会有点受阻,不知道那背后的人什么时候会出手,继续在自己家里住,的确挺危险的。
池应见沈秋斜同意了住在皇宫里,心里略微好受了点。
刚才看到那血淋淋的伤口,他心里就像有蚂蚁爬过似的,反正不好受。
看着沈秋斜包扎时疼却咬牙忍着的样子他更是难受。
这人也不知道什么习性,明明伤口那么深,流了那么多血,还一声不吭的。
池应想起张公公之前跟他说过,沈秋斜的父母早亡,从小跟着爷爷在汀州生活,爷爷以前是位将军,对他的要求严格,在他八·九岁的时候便将他送去以前下属的军营历练,到十五岁时才被接回来。
十六到十八岁这几年他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后来他爷爷去世,他再次出现,在家乡待了几日,随后不久便到安都成为了一名御林军,后因表现出色,职位逐步上升,最后成为了总统领。
池应的眼神暗了暗,更加不高兴了。
沈秋斜不知道为什么皇上好不容易好看点的脸色又晦暗了下去,身体僵了僵,有点不知所措。
池应包扎完以后便没有放开他的手,感受到了他的僵硬,便松开了他的手,轻咳一声,道:“既然如此,沈统领便收拾些细软,随朕回宫罢。”
沈秋斜如释重负,连忙去简单收拾了些行李,跟着皇上进宫了。
他这房子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倒是那一片向日葵他挺喜欢的,不过也带不走,如果有人来搞事,只希望不要毁了他的向日葵,毕竟这是他千辛万苦带回来的。
沈秋斜一路上跟在皇上的后面,想着自己这几日会住在哪个宫殿,他觉得贤妃那个就挺好的,偏僻也安静,不会引人注目,不过既是妃子的宫殿,又怎会让他住?
只是直到回了映阳殿以后一段时间,皇上依旧没有跟他说他住哪的意思。
沈秋斜略微艰涩地开口:“皇上,臣住哪?”
池应看了他一眼,泰然自若地道:“沈统领就住在映阳殿偏殿吧,这宫里也没有其他的宫殿空着了,沈统领应该不会介意住这吧?”
知道宫里还有很多空置的宫殿的张公公默默地擦了下汗。
沈秋斜:“…不介意。”个鬼。
同样知道这宫里还有很多空置的宫殿的沈秋斜在心里哀叹道:天啊,皇上就连这个时候都不忘记给我赐婚的吗?这么锲而不舍的吗?不行,得找个时间跟皇上明确地说说,自己已经打算孤独终老了,不会成亲的!皇上您就别再想着给我赐婚了!
然而某皇帝并不知道某总统领心中的想法,喜滋滋地让张公公收拾好偏殿,好让沈秋斜住进去。
一切搞定好后,沈秋斜颇有些不自在地站在偏殿的门口。
那些映阳殿的宫人就好像他是个残疾的一样,什么都抢着干,他自第一次离开了汀州以后便从来没有过过被人服侍的日子,多少有点不自在。
池应走到偏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看起来并不太好的沈秋斜。
池应走近沈秋斜,沈秋斜才猛的发现他的存在,略显慌乱地行了个礼,随后呐呐地开口道:“皇上,这,让臣住在映阳殿,恐怕不太合适吧?”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沈统领只管安心住在这便可。”
沈秋斜:“……”这让他怎么安心?
映阳殿是皇上的寝宫,亦是皇上除了御书房外的第二个办公场所,大臣们平日里进进出出,虽说他是住在偏殿,但多少还是不太方便的。
所以皇上为什么没有将他安排在那些空置的宫殿,反倒要将他安排在身侧?
池应见他没有回答,便耐着性子同他解释道:“如今尚未清楚那背后的人是何人,沈统领的手又受伤了,那人又能随意进出皇宫,住在朕的寝宫会比其他寝宫安全一些。朕的寝宫外有专属的带刀侍卫巡查,你应该也是清楚的。”
“为何那人要派贤妃来刺杀朕?便是因为这映阳殿的守卫森严,就算身手如沈统领你这般的,能进来,也不一定能出去,很容易便能揪出背后之人。且母后下令这几日加大映阳殿的巡查力度,那些人想进来,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沈统领你大可放心,不必觉得不自在,只当做是自家房子便好。”
沈秋斜认真听完,也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便点点头答应了。
虽然他并不敢把这里当做自己家。
确实,住在皇上身边,比皇宫哪一处都要安全,这道理他懂。
池应见沈秋斜点头答应,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他让沈秋斜住在映阳殿的偏殿,一是确实能够保证沈秋斜的安全,二是他想趁这段日子培养一下彼此的感情。
沈秋斜说自己有了中意之人,还定了终身,还定不负良人?
池应认真想了想张公公打探回来的消息,沈秋斜八·九岁去了军营,十五岁才回来,十六至十八岁又不知所踪,后只回了汀州一次,然后不久便成为了一名御林军。
沈秋斜说自己的中意之人是他的同乡,但他总共在家长待的时间也就是八·九年,小时候候就已经开了情窦,喜欢上了吗?
不太可能。
定的娃娃亲?沈秋斜父母早亡,他爷爷也醉心沙场,定娃娃亲的可能也不大。
难道十八岁回乡的那几日像自己一样一见钟情吗?
有可能。
但是沈秋斜已经两年多没有回乡了,就算一见钟情,定了终生,这么久没见了,感情估计也淡了,且沈秋斜说对方已经十七岁了,寻常百姓中,女子十七岁都还没有嫁人,大多都是要被人笑话的。就算不被人笑话,家里人也急。
所以很可能沈秋斜的中意之人正顶着重重压力,等待着他回去,而他又那么久没有回去,估计那姑娘等着等着,就心灰意冷嫁人去了。所以池应觉得自己有很大的机会。
沈统领喜欢女的?没关系,他可以让他喜欢上男的。
唉:-(,我感觉我没希望了,嘤嘤嘤
越写越慢,唉。
池塘:爱妃受伤了朕心疼呜呜呜。
秋秋:我都还没有说什么你哭什么?
池塘:……
朕竟无言以对。
随便改了下,嘿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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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情深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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