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嘘！低调》竹林飘雪

10、9、暴风雨前的宁静

　　自从和“灵”那夜谈过以后，周舞的日子依旧没有丝毫的改变——周舞始终都是周舞，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打乱自己的步伐。
　　不过，细小的改变还是有的。
　　比方说，每天忍者学校放学后都会去死亡森林继续“熟悉考点”。
　　比方说，严厉禁止奈月以灵体的形态出现。
　　比方说，会时不时的逗逗佐助，惹得他有气难言。
　　比方说，和鹿丸下棋看云的时间少了，修行练功的时间多了。
　　比方说，会细心的观察思雅的一举一动，不过很快就放弃了——她讨厌这类型的人。
　　比方说……
　　很多很多。自然，她也从这些改变中知道了许多东西。
　　她知道了思雅是卡卡西的妹妹。
　　她知道了鼬真的是“弟控”。
　　她知道了所谓的“培训”真正的目的。
　　她还知道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人不能看名！”
　　别看止水的名字很温柔，可是修炼起来，那可不是一般两般的狠。在他的操练下，周舞感觉自己快要成为了铁人，比前世自己做特工时的训练强度都要大。但是，她依旧没有开写轮眼——周舞对此丝毫不在意。对她来说，血继之类的本就可有可无。可止水却显然不这么想，每天都忧心忡忡的看着她，在他的脸上找到了和健一一样的恨铁不成钢的悔恨表情。
　　周舞对此觉得很有趣，便改口称他为“止水大叔”。对这个称呼，止水当然不认同，可是在抗议再三无果之下，也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传开了。每每看到族人一脸调笑的叫着自己“止水大叔”，止水都有种想要痛扁周舞一顿的冲动，可是在对上她因为恶作剧得逞而难得神采奕奕的黑眸时，原本满腔的愤怒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能在心底暗暗发誓，下次一定要找她算账！然后，下下次，下下下次，下下下下次……直到……他死的那天，都没能说出口。
　　止水死的前一天，周舞和他一起坐在火影崖上看星星。止水指着其中的一颗，道：“看！那是我！”
　　八岁的周舞懒懒的睁开眼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嘴角抽了抽。“那是北极星！”
　　“……如果可以，我真想成为宇智波家族的……北极星……”止水的语气很哀伤，平凡且普通的脸庞在月光的照拂下，显得尤为温柔。真的，如水一般。
　　不知周舞是没有听见，还是假装没有听见，她不发一语，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头顶的天空，漆黑如墨的眼眸，在黯沉的天空下，完全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周舞才开口笑道：“呐，止水，你说我们像不像在约会。”
　　止水愣了一下，抬起手揉乱她的头发。“说什么呢？傻丫头，你才多大？”无奈的摇摇头，站起身来，对她伸出手，“走吧。”
　　周舞拒绝了他的手，轻声道：“你先走吧，我再坐会。”
　　“……恩。”
　　几个起落，止水就消失在那苍茫的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人们找到她，她仍旧坐在火影崖上，维持着昨晚的姿势，一动未动。
　　“有事？”周舞看了看颤颤巍巍的站在她身边的美子——她竟然也是被选中参加“培训”的一员，并且是鼬的正牌未婚妻——难不成黄鼠狼喜欢老少配？
　　现在想起健一知道美子真的是鼬的未婚妻的时候的天塌了的表情时，周舞仍旧不禁莞尔。
　　“止水老师他……死了。”美子揉着衣角，小心翼翼的说着。大家都知道周舞和止水的感情非常好，如果止水没有出事的话，说不定他们将来会在父母的安排下结婚。可是却发生这样的事情……
　　“哎……”想着想着，美子不禁叹了口气。
　　周舞扬了下眉，笑道：“叹什么气啊？”
　　美子有些惊讶。“奈月，你……没事？”
　　“没事啊。”周舞无所得耸耸肩，闭上眼睛靠在墙壁上，“人嘛……总是会死的……”是啊。人，总是会死的……可是……混蛋！
　　“舞……”奈月担忧的喃喃低语。
　　“我没事，放心。”周舞在心中轻声安慰道。
　　“奈月，你……不去看看吗？”美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周舞，斟酌着用词。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触痛她脆弱的神经。
　　可是，周舞始终都是周舞。
　　“看什么呢？尸体吗？我对死人没兴趣。”语罢便跃下火影崖，独留美子一人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着她消失在晨曦当中。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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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了止水的日子，缓慢的像蜗牛在爬，但是仍旧在一天天的过着。“培训”换了个老师，炮灰甲就不在这里介绍了。看着他站在止水曾经站过的地方，说着止水曾经说过的话，周舞不由得一阵厌恶，变得愈加的消极怠工，气得新来的老师七窍生烟，但在其他同学“她一直都这样”的解释下，以及她优异的成绩，便一直隐忍着没有发作——应该也会一直忍到死那天吧。
　　人，总是会死的。
　　她，无力改变。
　　这，是命。
　　果然，周舞始终都是周舞。
　　在失恋和恋人死亡的双重打击下，很快就振作（？）了起来，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等了两年，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可是，在这之前，还有很多的准备工作要做。
　　首先就是，健一和美智子。
　　她再也不想看到自己珍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而又无力去挽救。那种感觉，很讨厌。至少……至少，她要试一试。
　　让那个劳什子的鬼契约见鬼去吧！她就是要改变剧情！能把她怎样！？反正契约的内容只是纠正“破坏者”的错误，可没说不许自己改变剧情！
　　“奈月同学？”一道温柔的嗓音打断了周舞的神游
　　闻声，周舞收拾东西的动作滞了一下，又继续收拾完散落在桌子上的卷轴后，抬头问道：“思雅老师，您叫我？”
　　“恩。”思雅轻轻点头，“我……想拜托你件事。”
　　周舞斩钉截铁的拒绝道：“不要！”麻烦来了！
　　思雅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拒绝的这么快，眼看着周舞就要消失在她的视线中，连忙追上去，在她身后小声的快速说道：“这件事情很重要，关系到许多人的性命！！！”
　　周舞一个紧急刹车，后面来不及停下的思雅一下子撞到她的身上，捧在手中的卷轴散落了一地。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思雅手忙脚乱的捡着卷轴，周舞冷淡的吐出四个字：“与我无关。”说完，就转身离去。
　　是的。与她无关。那些人的性命，与她，无关。
　　周舞右手中的卷轴被攥得死死的。扭曲，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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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妈，我回来了！”周舞一边脱鞋，一边冲里面喊着。
　　“奈月回来了？快来吃饭，累了吧？”美智子将手上的菜放到桌子上，温柔的道。
　　“恩。我开动了！”
　　周舞举起筷子就飞快的吃了起来。她真的饿坏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训练量加大了的缘故，她特别容易觉得累，只好从饮食上来补充体力，通常每天她至少要吃五顿饭。
　　健一看着对面的女儿以风卷残云的态势迅速的解决了桌上的饭菜，最终满足的拍着鼓起的肚皮说：“我吃饱了~”健一从内心觉得……这是哪家的野孩子！！！绝对不是他教出来的啊！！！
　　“奈月啊……”
　　“恩？”周舞一边用千本抠着牙缝，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家老爸。
　　“……”健一黑线，但仍旧语重心长的道，“奈月啊……你是女孩子……”
　　“我知道啊~”
　　“那你就给我像个女孩子啊啊！！！”
　　“我本来就是女孩子，还用得着‘像’女孩子吗？”周舞不甚在意的耸耸肩，绕口令般的话差点把健一给绕晕了。
　　“你、你、你……”健一被气得嘴直哆嗦，“哎~~~不孝女哦~~~~”掩面作哭泣状。
　　周舞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爸爸，我们过几天去隔壁镇子吧。”
　　“隔壁镇子？”
　　“恩。”
　　“不行！”健一一口回绝。
　　“为什么？这几年我一直都在不停的修炼，想要放松一下……”
　　“这是不可以的。”美智子坐到周舞的旁边，抱歉的道，“我们没有任务是不能随便出村的，否则会被视为叛忍！”
　　“……这样啊……”她居然忘记了这件事情。忍者……吗？不管怎样，现在的他们还都是隶属于木叶的，忍者。
　　“对了。最近你的修炼怎么样？换了……新的老师不是吗？”
　　“……啊。还不错。”
　　健一看着仍旧懒洋洋的自家女儿，在心底叹了口气。虽然知道她年纪还小，对止水的感情应该还很朦胧，可是，不知为什么，总是有种奇怪的不安感。但是，八年来，她和别人家的小孩一点都不一样，虽然懒散但却懂事的紧，一点都不像个未满十岁的小孩子。对于这样的她，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不过，如果“他”还在的话，一定会以奈月为荣吧。毕竟，这个孩子，真的很优秀。但是，也正因为这样，才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如果可以，真希望她是自己亲生女儿，不要那么优秀的令人担心，只要平凡普通，只要可以幸福的，生活……
　　但是……
　　“奈月，今天宗家的人来说，让你去参加……聚会。”
　　“聚会？”
　　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