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自称美女的封剑仙》笑子非

11、咒回第十集（二）

　　俩人到旅馆的时候，被经理误认为明星，经理还殷切询问了有没有在他们旅馆拍摄的计划，得知这俩只是普通旅游，经理又殷勤的表示他有一个单身的侄子，一个单身的侄女……
　　在经理话跟封剑仙话家常的时候，五条悟早已开溜。
　　他回到房间，拿出从虎杖那借来的留影石（小虎一眼还没来得及看），进入看电影的环节。
　　“我很讨厌超长电影啊。”
　　白发青年说着讨厌，兴致盎然道：“让我看看，那个无口se魔的前男友是谁……”
　　因为某些缘故，五条悟直接跳到了最开头，想看看封兵芒年少时有没有什么黑历史。
　　留影石变幻，一个少女的身影跪在五条悟身边，正在俯身磕头，她腰上一块虹色石头，正是留影石。
　　“厉害，居然是沉浸式，这是全息嘛。”牛13啊，这石头竟如此人性化。
　　五条悟伸手去扶少女，他的手从少女的虚影中穿过。
　　少女抬起头，露出那张跟封兵芒有六成像的脸。
　　五条悟愣了愣。
　　少女的额头上有新鲜的伤口，沾着不少沙砾，还在流着血，膝盖上是暗红的血迹，摆明了是磕头磕伤的，也不知道她磕了多少次头。
　　云雾缭绕间，石阶一路向上，少女每磕一次，就有剑风逼她后退，还带着一道飘渺的背景音，“不收。”
　　五条悟蹲在少女身边，打量她的五官：“虽然长的像，但这个眼神，实在没办法误会成本人啊。”
　　封剑仙的眼睛一直是毫无波澜的，偶尔有些情绪，多半也是戏谑，安静的像下雪的天空。
　　这个少女的眼睛里铺着虔诚和卑微。
　　卑微，这可是跟封剑仙毫不相干的一个词。
　　总而言之，少女从气质到眼神，连长相都跟跟自称美女的封剑仙差了很多。
　　她浑身都透着让五条悟心疼的可怜劲儿。
　　“算了，问本人吧。”
　　五条悟推开门，走出去，正好撞上了封剑仙，他打招呼道：“呦辛苦了，封老师，看电影吗？”
　　五条悟的视线在封剑仙的额头上停了停，光洁白皙，皮肤很好，不像受过伤。
　　办完住宿的封兵芒无心探究5t5的奇思妙想，递给他护照：“电影？”
　　五条悟思考：“一部纪录片，有些地方看不懂，帮忙翻译翻译～”
　　封剑仙的目光很直白：no。
　　五条悟伸出手腕：“给。”
　　封剑仙可是正派人，她没跟上五条悟的思路：“？”
　　五条悟十分慷慨：“你不是喜欢我的手腕吗，给，随便非礼～”
　　“……”
　　封剑仙无语，绕过他，走进五条悟的房间。
　　五条悟在她身后聒噪。
　　“真的不要摸吗，这吹弹可破的皮肤，牛奶肌～啊～天生拉琴的手～”
　　看到兢兢业业的留影石，封剑仙惊讶了，“啊，你在看这个。”
　　五条悟轻松笑着，指着少女的虚影：“她为什么这么要磕头，看不懂～”
　　封剑仙仔细辨了辨内容，发现是自己年少过往，一时间情绪有些复杂：“原来还有这段。”早知道还有这部分，她就不给悠仁了。
　　五条悟看看少女，又看看封剑仙，天与地的差别，两个人只有一点点五官相似，“所以这段是什么？”
　　少女一步一叩拜，膝盖上血乎乎的，布料都黏在膝盖上，九万级台阶，只为祈求仙师允她旁听。
　　封剑仙她安静的盯了一会少女，道：“她想要求学，别人不肯收，她在求别人。”
　　五条悟拿起留影石，按心意快进：“笨手笨脚的，为什么不肯收她？”
　　初入练气的少女扣阶十个月，十个月后依旧被封剑巅（组织名）拒之门外，她攀了那株山腰的参天大树，带着那块被她当成宝贝的留影石，日日站在树枝上，遥遥而望，根据练剑人身形，囫囵两可的学习剑法。
　　少女费力治愈自己被划伤的眼睛，却不小心从参天大树上滑落，摔的口鼻流血，奄奄一息。
　　因为是恶劣的五条悟，所以快进后的剧情从这里开始。
　　封剑仙一向架子很结实，今天却蹲下身，很不见外的仔细而关切的看着少女，道：“那是学剑的地方，她的天资不如那些弟子。”
　　一个出借资质的乞儿，连名字都是封家赐下的，怎么有资格入封剑巅呢？
　　封剑仙看着少女涣散的瞳孔，她身下的血积了好一摊，少女似乎知道死期将至，脸上依稀能看出些许不甘。
　　封剑仙摸了摸少女的手——当然，手穿了过去，封剑仙不在乎，像个长辈那样又摸了摸她的肩膀，自言自语道：“看起来竟然这样惨。”
　　五条悟点点头，他看着垂死的少女：“她为什么不学点别的，非要去学剑？”
　　封剑仙凝视着少女，久违的回忆起当时的苦痛和绝望，她语气轻松的仿佛那个少女不是她：“学剑没什么前途，却非要学剑的原因嘛，让我想想，我们那个世界流行这种逆天改命，废柴逆袭的调调。”
　　被摔的垂死的少女没有死去，她被一个衣着华贵的贵公子捡了回去，贵公子温柔俊朗，毫无架子，亲手给少女药，搀她出门走动……
　　五条悟的笑容很和平：“这个猥琐（重音）的男人是谁？”
　　封剑仙觉得贵公子长的还行：“他叫封，一个有钱人。”
　　贵公子封的表面功夫一直做的不错，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跟猥琐挂了勾。
　　封剑仙跟5t5中肯道：“他的皮相，在我见过的黑长直中，也算中上了。”
　　五条悟很不满的摘掉眼镜，转到封剑仙面前摆POSE，各种摸下巴撩头发拽领子：“那种徒有其表、内心肮脏、诱骗无知少女的猥琐男也能叫中、上？”
　　“今天就让你免费看看顶级男色，提升一下审美（自信）。”
　　换个人这么搔首弄姿还真不行，五条悟仗着颜好胡作非为，封剑仙承认道：“他确实不能跟你比……你怎么了？”
　　五条悟闭目扶头：“读了太多你的情报，情报又没办法解读，超载了。”
　　封剑仙很理解五条悟的困扰，就是她理解的有点过头：“美女总是难以读懂的。”难读懂的只有你。
　　“……”发言过于厚颜无耻，五条悟好点了，他不满反问道：“你就没有点不好意思吗？”
　　“你看，就是像电视上那些女生那样，”五条老师捏了个细嗓，做娇羞不安状：“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呢～斯密马赛～”
　　封剑仙用神识在储物袋中找东西，没半分动容：“美女不能崩人设。”
　　五条悟沉默，沉默之后灵魂质问：“为什么你最近跟七海一样冷淡。”（5t5没有感觉错）
　　“也许是倾盖如故。”封剑仙看了看找出来的白色丝绫，不太方便的举高，凑近五条悟的眼睛。
　　五条悟微微躬腰，低下头配合她：“我说啊，麻烦精，你就不能直说吗。”
　　因为一些不可说的缘故，封剑仙没有直说，用丝绫把他眼睛遮住，看着少时的自己，出神道：“不能崩人设呀。”
　　麻烦精封剑仙总算又说了句人能听懂的话：“我以为，要咒术第一的5t5低头是很难的事。”
　　“也不必这么见外，是吧，兵芒？”五条悟注意力全都跑偏到她的手上了。
　　这条丝绫隔绝了六眼。
　　从出生为止从没体验过六眼失效的状态，五条悟陷入新奇的黑暗中，只能察觉到那个麻烦精的手给丝绫打结，手指拨动他的头发，偶尔擦过他的耳廓，动作很慢。
　　留影石已经播到封邀请少女做他剑侍的部分了。
　　现实中，五条悟和封兵芒两个人的影子模糊在黑暗里，恍若拥吻。
　　少女看着贵公子，眼神躲闪，脸颊微红。
　　那确实是少时的自己，她身上有封剑仙没有的愚蠢和天真。
　　封剑仙系好蝴蝶结，久违的又感到了寂寞。
　　那边是两个人，她是一个人。
　　五条悟不是能索取的对象，可她还开口问道：“好安静，从刚才为止，你就没说话了。”
　　五条悟偏了偏头，神色如常，“没什么，电影演到哪里了？”
　　“演到封问她，要不要做剑侍……”封剑仙耳下的蝴蝶振翅，透过诅咒，封剑仙听到了另一句话。
　　【有点，不好意思。】
　　封剑仙怔了怔。
　　孤单是没办法说出口的。
　　害羞也是同样吗。
　　而五条悟神色如常的摘下丝绫，带上墨镜，“剑侍是什么？”
　　封剑仙晃了晃神，道：“伺候剑的。”
　　【少女拒绝了剑侍的邀约。
　　恐惧封家的势力，少女连夜逃出封家，在她离开的路上，贵公子含笑等候着她。
　　她的救命恩人风度翩翩道：“为什么不答应做我的剑侍呢？”】
　　五条悟指着墙面上的人，问：“他们在说什么？”
　　【少女将受伤的腿藏了藏，被喜欢的人抓住逃跑，这窘迫让她把嘴唇咬的发白，道：“公子。”
　　贵公子优雅的笑了：“为什么要逃跑，你不是喜欢我吗？”
　　少女茫然无措的抓了一把周围的细嫩枝叶，后退一步。】
　　五条悟旁边，已然五百岁的封剑仙斟酌回答道：“告白。”
　　五条悟手里的易拉罐穿过贵公子封的虚影，砸在地上，落出几滴饮料，他恨铁不成钢的点着少女的额头：“为什么被他骗到了，笨蛋蠢货智障。”
　　封剑仙嗤笑，“跟个小姑娘计较，哪怕出现的是你，也能骗到她。”
　　五条悟：“哪怕？是立刻爱上我吧。”
　　封剑仙挑剔道：“是你的话，有些难度。”不在她的猎艳范围。
　　五条悟切了一声：“不识货的女人。”
　　【贵公子端详少女的表情，温和猜测：“是因为太喜欢我，妄想做我的道侣，所以不肯屈就做我的剑侍吗？”
　　少女受伤的腿被树枝绊了下，她狼狈的跌倒了，绝口否认：“不是！我没有！”
　　贵公子走近少女，缓缓道：“你不过是一个有幸借我资质的乞儿，能做我的剑侍，已经是高攀了。”
　　少女猛的抬头：“昼债夜还，是你……竟是你！”
　　她似恍然大悟般苦笑：“原来，我是把资质借给了你！”
　　贵公子轻蔑的笑了下，“你不知道吗？若不是要留着你借我资质，我为什么要费力保你性命？”
　　少女死死的瞪着贵公子：“我是喜欢过你，呵呵，你问我为什么不答应做你的剑侍？”
　　她昂着头不肯露怯，用力微笑着，想要瞬间拥有尖锐刻薄的气质（当然是不可能的），声音拔高了半个度，语速放慢，“那当然是因为，我没那么喜欢你呀。”
　　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阅遍男人的渣女，可惜声音发颤，还有泪珠自她眼角滑下，稍稍拉垮了些气势，“为你这种恶心的人搭上我自己，不值。”】
　　“这是要分手了吗？”五条悟问。
　　“在谈分手费。”封剑仙语气很淡，眼中沉沉。
　　【诚然，少女的演技不到家，可激怒一个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也足够了。
　　贵公子面若寒霜，几步走到少女跟前，他伸手去捏少女的下巴，又嫌恶的改捏上少女的肩膀，“不屑做我的剑侍，好清高啊。”
　　贵公子微笑，掌中剑气流窜，轻而易举的摧毁少女双手的骨骼经脉，少女一声惨叫，拼命挣扎，想要拿掉贵公子的手，可徒劳无功。
　　“……我、我……我的手……”
　　贵公子站起身，拿出一袋丹药，像撒鱼食那样洒在草丛林间，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女：“这是可以保你性命，修复经脉的活寿丹，吃一粒，你的手就会好。”
　　他恶意道：“我记得家仆回禀，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仆人叩阶十月，想要拜入封剑巅，你那么清高，会不会为你的手，爬虫一样爬着吃下我的丹药？”
　　他轻轻一笑：“好好保住性命吧，守住这些丹药，我还要用你的资质升仙。呵呵，也不知道咱俩现在谁更让人反胃？”】
　　五条悟用手遮住留影石：“你有杀掉猥琐男吗？”
　　封剑仙慢慢闭上眼睛，道：“没有。”
　　封成了她的杀劫，她于幻境屠戮封家三千年，堕成半魔，于生死一线放下仇恨，承认报仇没有升仙重要，没有本心重要，最后收敛杀念，渡过杀劫。
　　“这个小姑娘是谁？”
　　“唔，”封剑仙沉吟。
　　五条悟以为她会继续推诿，说这是另一个人。
　　像说中午吃了三碗饭一样简单，封剑仙道：“是我。”
　　那时候她还不叫封兵芒。
　　十六岁的封剑仙是封家收留的乞儿，后颈刻上昼债夜还，出借资质，收留她的主管爱拽几句文，望着远山的雪光，伤春悲秋，赐她名姓封冰茫。
　　小乞儿于修仙之人，恰如那远山雪光，片刻冬景，待到春归，冰融雪消，她亦不在。
　　五条悟松开留影石，少女封冰茫的身影很快显露出来，他还没办法把少女封冰茫当成封剑仙，索性继续分开谈：“她为什么跟猥琐男分手了？”
　　五条老师就很勇，不仅揭同事的伤疤，还要上手戳戳。
　　今天封剑仙情绪不太饱满，经常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也没有生气，只心不在焉道：“只是告白失败（她理解的是封跟封冰茫告白失败）。”
　　五条悟得寸进尺，他伸手在封剑仙眼前晃了晃：“不是这种精简版，是人类能听懂的翻译。”
　　封剑仙抓住他的手，她回神看了白发青年一会：“可以，不许反悔。”
　　五条悟被拉着手，以为封剑仙生气了：“别这么认真嘛，我又不是那种故意惹人生气的type。”
　　封剑仙素来神情浅淡，现在她微微笑着，眼珠浸润了勾引，像甘甜的蜜糖：“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不愿意做我的剑侍，嗯？”
　　五条悟愣了。
　　封剑仙道：“到你了，回答。”
　　五条老师悟了，封老师演猥琐男，他演少女封冰茫是吧。
　　五条悟很快进入角色，煞有其事的思索道：“因为你薄情寡义，装模作样，不说人话，平时只穿那一套，挺好看的，但是审美疲劳啊……”
　　怎么说，可能五条老师就进入个错误的角色。
　　封剑仙不以为意的松开五条悟的手，挠了挠他手心，拂过五条悟的手指。
　　动作算不上轻佻，但因为是端方的封剑仙，姑且算作调情：“看在你借我资质的份上，我破格让你做我的剑侍，要是仗着借我资质的事拿腔作调，贪图别的东西，就不可爱了。”
　　封剑仙还欲动作，手却被五条悟握住了，五条悟的手比封剑仙大了不少，这回属实是造作无能了。
　　“借资质是什么意思？”五条悟跳戏问道。
　　手被握住，封剑仙也不能摆个高人姿势了，只好将就着这么说，有点打断演戏情绪：“……咒力会有用尽的时候，灵力也是，我们那边的人通过修炼，可以让自身储存更多灵力，借资质是把这种才能借出去。”
　　“没用的猥琐男。”五条悟重新入戏，他抬了抬下巴，做出个倨傲的表情，完全崩了乞儿人设，直接升华成了要债的：“你用什么东西，交换咒术界最强的五条悟的才能？”
　　封剑仙思考片刻，举起交握的手，用脸颊贴了下五条悟的手背：“剑侍已经算我的恩赐，难不成你想这样？”
　　封剑仙眉毛睫羽都像被光晒褪了色，肩上的黑发有几缕在慢慢转白，她吹了吹五条悟的手，对方的手指动了动，没松开，“小乞儿，莫要痴心妄想了，做我夫人需的神女之姿，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五条老师悟了，“接下来就是你被我骂的恼羞成怒，”他捏了捏掌心中某人的手，“是这种剧情啊，说起来，我还挺有钱的。”
　　“咳咳，”五条悟回归角色：“剑侍是不可能的。借都借了，又要不回来，那不如跟我出轨吧，哦你没有结婚，应该是偷情？”
　　五条悟笑眯眯，“我讨厌那个成为现实的烂情节，我们来玩点新鲜的吧～”
　　各种意义上的离了大谱，封剑仙也反应了一会，“……我年轻的时候捡到了留影石，把它当成什么了不得的宝贝，日日用灵力催动，把这一段意外记下来。”
　　封剑仙已然白发满肩，“你长相英俊，性格糟糕，实在无需因为那段过去跟我说这些，那不过一段往事罢了。”
　　五条悟凑近封剑仙，“你误会了，失了先机的逆风局，要拿回优势啊，不然就会一败涂地，难以翻身。”
　　他松开封剑仙的手，去弹封剑仙的额头，封剑仙不给面子的躲开了，五条悟评价道：“这副表情，估计是完全没听懂了，没办法，毕竟是读不懂气氛的社交盲人。”
　　封剑仙：“……”
　　虚心求教，“我日语还成，你可以总结概括一二。”她听得懂。
　　五条悟笑的欠揍，“有点火大，我～不～要～”
　　封剑仙勉勉强强的凑过去：“给你弹一下脑门。”
　　五条悟：“什么？”
　　封剑仙低声道：“你说你生气了，社交盲人赔个不是，哄哄你。”
　　虽然看着宠辱不惊，对社交盲人的称呼封剑仙还是有点闹别扭，她撇撇嘴：“哼。”
　　“噗，”五条悟毫不留情的下手了，边笑边道，“你头发到底是黑还是白啊？”
　　他拿起封剑仙的一缕头发搓了搓（就很好摸），“比惠的软。”
　　封剑仙直起身，她反问：“你是染的吗？”
　　“天生的白发帅哥～”
　　“黑发是我的样子，白发的时候是被力量影响了，可以把白发理解为美少女变身的装备之一。”
　　“你是认真的把自己当美少女主角了啊。”
　　“我一直是呀。”
　　……
　　【“我是在想如果封老师是悠仁这个年纪，你坐在那看电影训练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那时候的五条悟难得想了一点正经事。
　　他在想，这个无趣的女人已经没救了，她少年时会不会稍微可爱一点，好逗一点？
　　而封兵芒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我大概会把布偶烧了，最后变成退学吧。”
　　好一个离经叛道的少女，桀骜不驯的偏激种子。
　　谁又能想到呢，嚣张到日天日地的封剑仙会有这样的过去呢。
　　连狗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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