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Hqqys

2、往事(2)

　　顾凝十七岁那年，北方的长狄愈加猖狂，多次南下入侵边关，朝中无一可用的武将。玄正帝只能派定囯侯顾封到北疆镇压，而这一次，皇帝却让顾凝与顾离随军出征。
　　顾凝和顾离随着顾封来到北疆，仅凭五千士兵战胜了敌方三万军士，用兵之法让世人为其震惊。连日的争战让顾凝身心俱疲，早早地在军帐休息下。而后发生的事情，让顾凝的人生开始转折，也让他一生难忘。
　　…………
　　那日深夜，敌军突袭齐军，使顾封猝不及防。长狄军队夜袭营帐，军帐守备不足，且大多军士尚在睡梦中，尚未有防备。当顾凝听见军号时，一切都晚了。长狄军队势如破竹，直逼军营。等顾凝反应过来，大声喊撤时，敌军已经破阵而入。没有办法，全军只得撤退往后。
　　“大家快撤！”顾凝指挥着军士们一边防守一边撤退。正当他以为士兵们都撤出大营了时，却突然看到有一个放哨的小兵仍趴在地上，他的腿受了伤，爬不起来。眼见着敌人的的大刀到了他背后，顾凝想也不想，直接上前，将小兵救下，可敌人的刀离他的后背只有一尺的距离。
　　顾凝绝望的闭上眼，等待死亡的到来。可预料之中的死亡没有发生，一个黑色的影子飞驰而来，将他护在怀里。敌人的长刀正中那人的后背，将他身上的轻甲穿透。顾凝的瞳孔猛然收缩，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只听见身边的士兵道：“大少爷！快保护大少爷和二少爷！”
　　顾凝猛然起身，抱起怀中之人。只见此人一身轻甲，英俊温和的面容中带着笑意，却因失血过多而显得格外苍白，正是顾离。
　　“大少爷，大少爷！醒醒啊！”顾凝哭着喊。
　　“别哭……阿凝……将军是不会流泪的。”
　　“大少爷，你一定会没事的！”
　　“阿凝……别叫大少爷，我…我想听你叫我一声‘哥’……”
　　“哥……”顾凝已是泣不成声。
　　周围的士兵没有主将指挥，乱成一团，很快便不敌长狄，全军覆灭。长狄士兵旋即将二人包围起来。顾凝并没有反抗，他知此战大势已去，大齐军必败无疑。
　　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只见远方来了一队人马，马蹄掠过，扬起滚滚黄沙。为首的那个人身形挺拔，策马奔腾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有援军！”长狄军队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不要慌乱，稳住！”敌军主帅吼道。
　　只见策马而来的人运用雁形阵，势如破竹，将敌军的包围阵突破。敌人顿时成了一盘散沙。
　　“快防守！”
　　“不要乱了！”
　　那队人马很快就与敌军厮杀起来，只见为首之人身手矫健，手中的长刀如流水一般行出，由月光照耀而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借着月光，众人看清了少年的脸。那张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惊艳，眉眼带笑，带着一种狂傲的气质。他的面容与中原之人完全不同，一双蓝绿的眼，浅金的头发，颈上的红宝石项圈，一切都散发出高贵令人不敢靠近的清冷。他看上去像一块无暇的碧玉。
　　不知不觉间，敌军与少年之间的战斗结束了。敌军只剩下几个将领灰头土面的逃走。
　　“今日我替我与兄长谢过您的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在下顾凝，请问您是？”
　　“本王乃西域十八国之王，卡依。”他的话语间仍不隐轻狂。
　　“久仰殿下大名。”
　　“不必多言。跟我上马，我带你们去西域！”
　　话音刚落，便载上顾凝策马回道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