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hapter 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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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1
神明的剧本里是人类。
天使之王的剧本里能有天使之王吗？
阿蒙是被邀请来做观众的，可他要是跳上舞台，也没有谁能够阻止他。
站在第一幕的舞台上，阿蒙笑吟吟的注视着六位穿着正装、衬衫或是风衣的官方人士从马车上下来，一边屈伸着手臂，一边走向仓库。
他强忍着才没有笑得前仰后合，只在口中不住的喃喃：“这是什么行为艺术啊，黑夜女神的脸都被手底下的非凡者丢完了……”
在他身旁坐在房檐上的奈亚抬头瞥了他一眼：“这是必要的，对抗封印物的手段。”
“安提哥努斯家族的木偶……”阿蒙从善如流的换了话题，“按非凡特性聚集定律来说，观众序列的封印物应该让廷根里满是讨厌的巧合。可是现在巧合都围绕着占卜家的序列……”
他冥思苦想了一阵子，看着那队人谨慎的靠近了仓库：“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序列相近还是你沾染了源堡的气息……”
随即他就不再多想，兴致勃勃的坐下来，盯着仓库门口。
克莱恩拿出带着黄水晶吊坠的银链开始占卜仓库里是否危险，又在伦纳德的提醒下探查周围。
当灵摆艰难的逆时针运动到一半顿住，顺时针旋转起来，所有人都戒备起来。
奈亚碧绿的眼眸平静的看着下方的乱象。
橘红色的火球开启了战局，梦魇找出了敌人，掘墓人近战缠住了小丑，值夜者小队的成员配合默契的压制着密修会的敌人。
奈亚和阿蒙看着另一个穿着灰白色码头工人衣服的密修会成员从旁边的屋顶上掠过，无论是这个去取笔记的人还是下方举枪射击的克莱恩，他们都与两个观众近在咫尺，却没有人能意识到两人的存在。
阿蒙的眼睛里浮出一层假惺惺的高高在上的怜悯：“低序列啊……”
奈亚余光看见他的表情，颇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然后轻轻叹口气。
就在此时，随着能影响到精神状态的尖啸声，畸形的怪物——失控的瑞尔·比伯走出了仓库打开的大门。
他像是被打折四肢的苍白人体，又像是穿出骨刺的怪异大脑，除了支离破碎的器官，几乎分辨不出这曾是个人类。
在官方非凡者们紧张有序的应对失控的怪物时，奈亚在屋顶上用不含情绪的声音嗤笑了一声。
“……怎么？”阿蒙意识到什么，小心翼翼的问。
奈亚睨了他一眼：“我觉得我当初失控的情况比这好多了，有点庆幸。”
阿蒙尬笑着打了哈哈，指着下方说：“看，巧合来了。”
在爆炸之后，装有木偶的黑色箱子落在黑发棕眼的青年身畔。
五米之内。
“第一个牺牲者。”阿蒙评价。
奈亚犹疑了一下，刚准备开口制止，就看见克莱恩以一种僵硬迟滞的步伐走了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福生……玄黄……仙尊……”
“福生……玄黄……天君……”
“福生……玄……黄……上……帝……”
“福……生……玄……黄……天……尊……”
奈亚豁然起身，震惊着看着源堡的气息一闪而逝，带着克莱恩的灵体消失不见。
阿蒙显然也受到了震撼，但没有惊讶到站起来，他睁大了眼睛，挑起兴致盎然的笑容：“愚者的眷者……？”
他兴奋的舔了舔上唇：“……还是是诡秘复活的后手？”
奈亚神情复杂的看了看毫无生气的躯壳：“这可真是……大戏啊。”
等到克莱恩回来并杀死了小丑，开始救助队友的时候，阿蒙和奈亚已经离开了。
伦纳德矫健的起身并对克莱恩发表一些意味不明的自恋言论时，他脑子里的帕列斯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刚刚阿蒙和奈亚坐过的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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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克莱恩穿着廉价的正装，一步步爬上楼梯，来到黑荆棘安保公司的门口。
他正打算和罗珊问好，忽然看见队长邓恩和一个银发青年从隔断走了出来，邓恩甚至还落后了半步。
那个青年的银色长发扎成了低马尾，长至腰际，他有着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出色而锐意十足的面孔，但碧绿色眼眸里温柔平静的神情又中和了那种锋利的气质。
青年冲克莱恩颔了颔首，随后微微侧头说道：“我这就告辞了，谢谢您的帮助，也感谢的女神的仁慈。”
在邓恩跟青年告别后，他就毫不迟疑的出了门。
待到大门合上后，克莱恩才惊讶的向邓恩提问：“队长，那是霍尔少将？”
邓恩点点头，说道：“他这次是来借阅罗塞尔笔记的。”
克莱恩表面上迷茫的应了声，内心几乎在滴血——不要老逮着黑夜女神教会的羊毛薅啊！这里的日记我都看过了！
无论之后都发生了什么起尸，呢喃，魔镜占卜，女工怨灵……一直到了周一塔罗会，他还耿耿于怀，一腔郁闷无处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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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雾之上，恢弘的神殿里深红色的人影拉伸成虚幻的三道人影。
“下午好，愚者先生。”奥黛丽行礼浅笑，“可惜这里没有美酒，否则就能为您的尝试成功干杯了。”
紧随其后的，阿尔杰赞美道：“您的强大远超我们的想象。”
奈亚也随之附和了一声：“恭喜您，愚者先生。”
阿蒙：“克莱恩：谢谢，真的只是试一下。”
克莱恩如同回应普通平常的事情一样，右手虚按，回答：“很好，这说明我们走在卓有成效的道路上。如果以后周一有事情，就可以通过仪式向我告知。”
“好的。”奥黛丽轻快的应声，“愚者先生，我又获得了一页罗塞尔大帝的日记，我应该还欠一页。”
阿尔杰则歉然的表示自己一整周都驶于大海之上，没有渠道获得新的日记。
奈亚则说道：“我拿到了两页。”
阿蒙：“哈哈哈哈奈亚你太过分了哈哈哈哈但是看他这样的神情真的太有趣了哈哈哈哈。”
灰雾后，愚者先生露出了幽怨的眼神，阴测测的盯着那一头银发，在心底咬牙切齿。
表面上，高背椅上的人影倚靠着椅背，食指轻敲扶手，平静的回应：“不必在意，这是一件漫长的事，你们现在可以具现了。”
克莱恩拿到三页日记，颇为不甘的看了一遍那两页自己曾看过的日记，才悻悻的放弃了挣扎去看信息量巨大的新的日记。
阿蒙：“主线任务永远在最初就有线索。”
当克莱恩反复读了几遍日记，才抬起头：“让你们久等了。”
奥黛丽笑：“这是我们的荣幸。”
她转头看向阿尔杰，又看向奈亚：“如何找到心理炼金会的人呢？”
阿尔杰率先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线索，但是我认为你没必要着急寻找心理炼金会，当前你的重点是消化观众魔药。”
更何况后续的魔药你总会拿到手的。阿尔杰瞥了一眼恶魔先生，在心底补了一句。
在看到奈亚也点了点头认可阿尔杰的说法后，奥黛丽略有些失落：“好吧，我也只是希望能提前做一些准备。那么消化掉魔药的标志是什么呢？”
在阿尔杰说完自己了解的判断方法后，“笃笃笃”的敲桌面打断了奥黛丽的思考。
“低序列只要严格扮演，一个月也不是不可能消化完毕。彻底消化的征兆，到时候你自然会懂得，不用别人教导。”克莱恩语气沉稳。
“一个月……！谢谢您，愚者先生！”奥黛丽的高兴溢于言表。
阿蒙：“这个傻孩子……真以为自己是天才啊？”
在关于新增成员的问题后，阿尔杰主动开口：“听说有一位极光会的倾听者在寻找真实造物主的痕迹。”
“真实造物主？那个邪神？”奥黛丽想到奈亚讲过的非凡组织。
“是的，很多人信奉祂，认为祂是造物主残留的核心。”阿尔杰粗略的形容道，“第五纪以来，真实造物主以多种形象出现过，比如‘倒吊的巨人’和‘阴影帷幕后的眼睛’。”
克莱恩端坐上首，轻笑了一声：“我更愿意称呼祂为，堕落造物主。”
阿蒙有些不平的“啧”了一声。
奈亚于是抬起头，轻笑：“您说的没错，但无可否认，祂是伟大的——在人格的定义上。”
无视了另外三个人的震撼，奈亚把注意力放在了阿蒙身上，他听见阿蒙软绵绵的“呜”了一声。
“我被你撩到了。”他撒娇。
奈亚于是露出了愉悦的、漂亮耀眼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chapter 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