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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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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结束了？”1000忍不住问。
周子舟：“那不然呢？你还想待在那里？”
总之最后，苏云梦不知道从哪里开了一辆车来，疯狂撞向宿叶他们所在的车子。宿叶和周子舟也因此脱离那个世界，回到了系统世界里。
至于苏云水，她应该没死，不然他们收不到后续满意的评价。
因为周子舟拼死把苏云水护住的原因，苏云水在那场车祸里只受了点轻伤，需要住一段时间院。而宿叶和周子舟则是抢救无效死亡，把陆老爷子气得不轻，直说要苏家偿命。
从对方的回复可以看出，她现在已经开始着手未来公司的事情，并收获了陆老爷子和当晚寿星的同情，都安慰苏云水说，会帮她处理公司的事。
不得不说，苏云梦简直是苏云水的福星，不仅什么都没成功，还给她送了一堆朋友。
当然，这些都和周子舟没关系了。
他在宿叶的带领下，成功从最后一名变成了倒数十几名，成功避开了被清理的风险。
周子舟也查了对方的排名，发觉对方现在不是第一，是第二了。
周子舟：“……”
估计系统内部论坛得炸，万年第一居然变成了第二，谁都得来吃一口瓜啊。
他摸着自己仅剩的良心，还是给对方发了封邮件，说感谢他的帮助。
宿叶回复倒是很快，而且较为客套，还说可以的话，希望下次还能和他一起合作。
周子舟心说算了吧，下次再和你合作，我给你拉到第三去，论坛内还不得崩溃死机？
他懒得再回，便把这封邮件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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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世界，根据每个人拥有的权限，可以享受不同的待遇。
包三餐和住宿是最基本的，只要系统权限开放、不犯法，想做什么都有。比如周子舟的系统，就只能保证他吃饱穿暖，想要更好的条件，就没有那个权力了。
好在周子舟本人也不在意这些外物，总归这个屋子里就他一个人住，大小便也无所谓了。
他的房间继承了他本人的性格：一个不过三十平的屋子，进门先看见的是厨房，隔着一堵墙就是卫生间，再往里走，床铺和客厅接壤，放着一台老式的、落满灰的电视机。屋子里还有个不大的阳台，上面随意晾着几件皱巴巴的衣服。
床上还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包括并不限于笔记本电脑、充电线，以及各式各样的书籍。至于地板就更不用说了，除了能勉强走人，周子舟脑袋里大概没有收拾这个概念。
如果去掉系统，这里其实和现实没什么区别。楼房挨着楼房，并排的楼房又组成了小区，小区外面就是马路和早点铺子。不一样的是，早点铺子里无人经营，全是自取自拿，靠着系统保暖。
周子舟进卫生间洗了个澡，顺带让1000把晚饭准备上。
回到系统世界后，系统的权限就不止局限于帮助了。上到开车下至做饭样样精通，说直白点，就是个免费的智能家务助理。
他刚从卫生间出来，1000就滴滴滴想起来了：“大佬打电话啦！大佬给你打电话啦！快接！快接！”
周子舟：“……你是八哥吗？”
他本想直接摁下拒绝键，后又想起来什么，还是选择了同意。
入目便是宿叶的脸。和陆思极具攻击性的外貌不同，宿叶本人的长相相对要温和许多，脸颊线条也偏于柔和，像是聊斋里被狐狸精勾引的书生。看上去年龄不大，似乎只是刚成年的模样。
然而这书生却偏偏张了一双桃花眼，或许是因为和狐狸待久了，多少冲淡了他的柔和，变得有些趋于狐狸精的容貌。
他现在正挂着和煦的笑，挑起他好看的眼看向周子舟：“你伤好了吗？”
周子舟：“我哪来的伤？世界里的伤势不会带回这里，你不知道？”
周子舟本人的长相也和那配角大不相同。他本长着一张圆脸，看上去像是保养的极好的富家公子。可他的嘴角却往下撇，眉眼也不温和，硬生生把他有些可爱的感觉撕碎，看上去像是要吃人。
“我知道。”宿叶说，“但痛还是痛的，对吧？”
宿叶在前排开车，周子舟和苏云水坐在后排。苏云梦开车撞过来的时候周子舟没打算逃，拼着快要昏过去的感觉护着苏云水，才能在起火的车里让对方活下来。
而宿叶则是解开了车厢的锁，却碍于地方的大小，没能绕到后面来保护两个人。
“习惯就好。”周子舟淡淡地说。
那确实是痛彻心扉，烟雾混着火焰，喉咙里喊着痰一样，咳不出也咽不下，总能让他回想起不好的事情。但是都过去了这么多个世界，早就死了不少回了，谁还在意最后是怎么个死法呢？
宿叶没说什么，只是转移了话题：“我呢，后面还有个愿望要帮助，可以动用权限让你越级加入。你要一起来么？难度不低，但如果成功的话，可以让你摆脱倒数的行列。”
周子舟：“没兴趣。”
宿叶：“别这么快拒绝，你就不想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
周子舟：“没兴趣。”
宿叶：“末世，可以随便你闹。”
周子舟短暂地沉默了一下，显然是有些心动。
他不是什么破坏狂，但自认对实现别人的愿望没有兴趣，所以总要在别人实现愿望的时候搞点小动作，把对方气个半死。
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被系统拉进来的，或许是系统瞎了眼。
但还有一点麻烦的是，他不想和别人扯上关系。可是他也查看过了，如果绕过宿叶，只凭他自己，怕是接不到随便闹的愿望。
周子舟默默想着：这就是第一名和最后一名的差距，无论是从资源，还是系统。
宿叶又问：“怎么样？来不来。”
周子舟面无表情：“如果你不去，我可以考虑考虑。”
宿叶露出了无奈的笑：“这不现实，我必须带着你，你才能进去。”
一旁听着的1号系统……啊不，现在是2号系统，忍不住想翻白眼，心说他明明把权限给人家就行，非得骗人。幸亏对方不知道，不然迟早挨打。
周子舟：“那算了，下次一定。”
“你不会是怕自己完不成吧？”宿叶突然问，“没关系啊，完不成就完不成，反正我已经不是第一了，你担心什么呢。”
周子舟冷笑一声，心说这人可真不要脸，谁担心他了，便说：“少往自己脸上贴金。1000，给我调你们内部论坛。”
1000提出抗议：“我现在排名不是1000了！不要这么喊我！还有，内部论坛是你想要我调我就调的吗，那不显得我很没面子……”
周子舟：“三秒。”
1000不堪重压，还是老老实实把系统论坛发了出来。
内部论坛里，有个红色帖子高高挂在首页，名字起的十分简单，就叫《震惊！论第一是如何掉到第二的》。让人很难不怀疑这群系统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1000把论坛地址传送给宿叶的系统，宿叶随便翻了翻，发现里面不仅在讨论他如何掉到第二名，甚至还要把周子舟本人给扒出来，只差给这两个人编一段荡气回肠的爱恨情仇。
论坛不能匿名，可以清楚看见对方是几号系统，一点都没有隐私性。不过由于排名随时会更换，系统编号并不能准确代表是谁，也就和匿名差不多了。
【785:这第一居然掉下来了？第二名这是接了个大单子？】
【641:我听说好像是第一接了个超级简单的任务，然后第二又完成了一个特别难的愿望，才反超了第一！】
【785:这第一不行了啊，接个简单的任务，这是准备不干了？】
【296:嗨呀，我知道。这第一跟其他人合作，这才接了个简单的活。对方肯定排名不高！不然怎么会把第一拉下来的？】
【785:谁呀？能让第一合作，这排名不得蹭蹭长？】
【……】
宿叶又往后翻了翻，里面无外乎是合作者是谁，现在怎么样了，谁的排名掉了之类的话。直到现在的最后一名跳出来，说自己名次掉了，那个万年吊车尾的家伙涨排名了，众人又把楼歪去这两个人怎么认识的上面了。
“你不会是怕了吧？”宿叶说，“就这群系统，能决定你不和我合作？咱俩这不是合作的挺好吗？”
周子舟：“……滚。”
直觉告诉周子舟，和宿叶过多接触，肯定没什么好事。他并不想出名，更不想成为这群系统嘴里的谈资。
周子舟用毛巾擦着自己潮湿的头发，等待着1000给他准备的晚饭。刚打算挂掉电话，就听见宿叶叹气：“原来你是这么容易被这群系统决定的人……”
周子舟面无表情看向宿叶：“谁被系统决定了？”
宿叶火上浇油：“那不然呢，你要是不在乎他们，干嘛要看内部论坛？”
周子舟：“……资料拿来。”
宿叶忍住了脸上浮起的笑意，嘴上却说：“什么资料？”
周子舟咬牙切齿：“末世，愿望，资料，拿来。”
真是小孩子心性，虽然看上去也不大……但是，太好骗了。
宿叶憋住了自己的笑容，赶紧把全部资料，发给了周子舟的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