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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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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也已经决定了。”门口传来大哥赵迦南的声音。
赵玉娇提高了嗓门:“你看,大哥也决定了。明天早上吃完免费的早餐,你就可以去……”
“你就可以去朱仙镇运粮河码头接待客人了,拉到会馆一个客人,奖金10文铜钱,上不封顶。”
“啊!”赵玉娇与慕容小薇同时惊奇地啊了一声。
“赵小姐,请把犹太会馆的客房收费标准、三餐菜谱、特色服务给我一份,今晚我要好好研究一下。”
“你先回514房间休息一下,我一会派人给你送过去。”赵玉娇极不情愿地说。
慕容晓薇查着门牌号找他的514房间去了。
等慕容晓薇一离开账房,大哥赵迦南立刻拉下了脸。
赵玉娇脸上立刻把笑容搬出来,摆在脸上。
“大哥,去巩义相亲。怎么不到两天就回来了?”
“先别问这事儿。”赵迦南摆摆手。
“哦,我明白了。那姑娘一定长得像西湖,浓妆淡抹总相宜,只看一眼就把你咔嚓掉了。”赵玉娇故作深思状进行推理。
“不是那回事儿。”赵迦南不耐烦地说。
“明白,小妹明白,别难过,大哥,每个春天总是百花齐放,闪见,闪吹,不是坏事,这个花园的玫瑰不让咱采。咱赶赶快去其他的花园里采花去。”
17岁的赵玉娇闪变家庭婚姻爱情专家。
“别提这事儿,我再重复一遍。”
“我理解大哥的心情,好,不提这事了。你不就是想问招聘会上的事吗?”赵玉娇细嫩的小手扒拉着手中的算盘珠子。
“你导演的招聘会上都得罪了谁?”赵迦南一脸严肃。
“那不就是那个。留着尿骚胡子,瘦的像骷髅,看一眼就保证做噩梦的巡捕贾贵吗。”
赵玉娇想极力地轻描淡写。
“你知道贾贵是什么人吗?”
“他不就是管咱这片儿的巡捕吗?”
“我是说你知道他的后台吗?看人要看后台,做生意,你连这点商业思维都没有,怎么能和江湖上的三教九流打交道?”赵迦南开始给小妹赵玉娇上课。
“切,贾贵不就是把他妹妹嫁给了一个老太监做小妾嘛,然后就从卖耗子药的变成耀武扬威的巡捕了,三岁小孩都知道。”
“你知道,你还扇他耳光?他可是管咱这片儿了!”
“他从我身后趴到我左脸上,那口臭,咦——那口臭可不是一个365天没刷牙,那口臭至少是四星级的,我还不赏他一个嘴巴子,还要等着他在灿烂的阳光下非礼我呀?”
“遇到这种情况,你应当立即摆脱身体接触,保持安全距离,而不是动手。”
“我再不动手,我就要被熏晕了,你愿意看到你如花似玉的小妹,直挺挺地晕倒在大街上。”
“你想过没有?你对他动手。你了解他的武功吗?没有做到知彼知己,就敢出手。你犯的是兵家的大忌。今天是你运气好,打的是一条赖皮狗。上帝不会天天给你安排赖皮狗让你打吧,你打的要是大狼狗藏獒呢?”
赵迦南在柜台前来回踱步侃侃而谈。
“我知道了,大哥。你就告诉我现在我该做什么去吧。”赵玉娇不想听这个未来的商业大佬培训讲座了。
“去你打贾贵的现场,把那颗大金牙找回来。”
“大哥,让我去找那个臭烘烘的大金牙?你想熏死我呀。”
“我今晚要带着贾贵的大金牙,带着一份厚礼,登门道歉去!快去找吧。”
犹太会馆门前,赵玉娇趴在八仙桌旁边的地砖上一块地砖一块地砖地搜索着。
“小姐,你趴在地上找什么呢?”
赵玉娇抬头一看,一位肥头大耳胡子拉碴的准中年大叔正盯着她。
“我找绣花针,大叔,我的绣花针掉地上了,找不到了。”
“我帮你找吧。”说这那位准中年大叔大抖开包裹,哗啦一声,明晃晃寒光闪闪的三把菜刀掉在了地砖上。
“大叔,您拿菜刀干什么?”赵玉娇有点害怕。
中年大叔从一把菜单上抠下来一块黑色的磁铁。
“我这吸铁石能帮你快速找到绣花针,是丢在这一片吗?”准大叔迅速弯下腰。拿着吸铁石贴在地砖上来回地搜索。
“大叔,你不用帮我找了,我自己找就行。”
那位准大叔把右手中的三把菜刀抛向空中,一只右手,三把菜刀在空中飞舞,像杂技演员一样。
“大叔?我职称没有那么高,你叫我大哥就行。”
那位大叔匍匐在地上,一块方砖一块方砖地搜索着绣花针。
“大哥,你别帮我找绣花针了,你忙你自己的事去吧。”
“我是来这里应聘厨师的,这就是我忙的事。”大哥的脸从地砖抬起来回答道。
“大哥,今天招聘会已经结束了。”
“啊,你们已经招聘到厨师了?”
“大哥,我们还没有招聘到厨师。”
“哦,太好了,我还有机会哟!我说老天也不能把我的路给绝了。”
“可是今天我们不招聘了。”
“那你们啥时候招聘?”厨师大哥由兴奋转失望加沮丧。
“时间未定,等我们的招聘通知吧。”
“明天吗?”
赵玉娇想赶快找到那颗臭烘烘的大金牙,随口说道:“估计到下个月了。”
“什么?下个月?”厨师大哥瞪大了丹凤眼睛。
哗啦一声,收起三把菜刀,把菜刀放在了八仙桌上,三步并作两步,窜到路边,薅起一把嫩绿的狗尾草,将狗尾巴草放在自己的掌心,然后手背朝下手心朝上放在了八仙桌上,一手挥舞两把的菜刀,寒光闪闪在自己手掌心上剁起来。
不到一袋烟的功夫,那把嫩绿的狗尾巴草竟变成了细细的粉末。
赵玉娇看呆了。“大哥,你这是?”
厨师大哥轻轻把刀放在八仙桌上,从怀中掏出一张盖有鲜红大印的硬纸来:大清宫廷御厨证书。
赵玉娇放大了自己的瞳孔。
厨师大哥两眼朝天,轻轻打开证书:马石头,河南长垣人氏,经厨艺考核。大清国御厨管理委员会一致同意评为8级御厨。
大清国光绪八年。
“大哥,您是御厨啊!你咋不早说呢?这厨师,就是你了。本小姐要越权作出决定!请跟我来。”
“你不是还要找绣花针吗?咋不找了?”
“我先把你引荐给我大哥,绣花针它自己跑不了,反正就在这七八块方砖之上。”赵玉娇说着抬脚就往大门里走。
“这七八块方砖上肯定没有你的绣花针。”
“你怎么知道?”赵玉娇停下脚步扭头问道。
“我们御厨每天都要练眼力,蚂蚁一打滚,就能看出公母来。”
赵玉娇撇撇嘴。
“保国大哥,这几块方砖上你看到什么了?”
“除了沙子鸟粪什么都没有了。”马石头闭着眼睛说。
“什么都没有,你刚才还拿吸铁石吸什么呀?”
“我是想看看绣花针会不会在沙子下面。”
“那你说远处的那几块方砖上有什么?”赵玉娇指了指五六步开外的方砖。
“那还用看。我用鼻子都能闻到。”马石头依然闭着眼睛。
“那你闻到啥了?”
“365天没有刷牙的口臭。”
“我可是天天刷牙。”赵玉娇朝着自己小手上哈了一口气放鼻子那闻了闻。
“你今天早上应该吃的是开封老五福的玫瑰酱,还有韭菜包子,那韭菜是通许县四所楼镇韭菜王村特产的大叶韭菜。”马石头闭着双眼,鼻子不停地吸气。
“你可真是神厨啊?竟然连我早饭吃的什么都知道。神厨,你快点告诉我。那一颗带口臭的牙齿在哪里?”赵玉娇急不可耐地问。
“请保持直行,在前方十五步掉头。”
赵玉娇沿着直线向前迈了十五步,然后转身掉头。
“请保持直行,直行15步。”马石头依然闭着眼睛在发号施令。
赵玉娇又回到他出发的地方了。
“请左转。请直行5步。”
赵玉娇直行5步撞到了马石头身上,把马石头撞了一个趔趄,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你怎么把我撞倒了?”
“是你这导航让我直行五步,我敢直行四步吗?”
马石头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嘟囔着:“一点都不会灵活运用,理论要联系实际,懂了吗?”
“生意人,只懂理论联系实惠,那颗365天没有刷的牙呢?”
“别急,别急,在这儿呢。”
说着马石头脱下来了靴子。
赵玉娇立刻捂着鼻子呕吐着跑出两丈远。
“神厨,你赶快穿上吧。您的脚恐怕也是365天没洗吧。”
“我每次洗澡都不能洗脚的。”马石头说着,翻开卷着的袜子筒,从里面拿出来一颗黄乎乎的东西。
“就是它就是它!我要找的就是它!”赵玉娇站在两丈远的地方捂着鼻子兴奋地大喊。
“这是绣花针吗?你家的绣花针长这个样子吗?”马石头捏着那颗臭烘烘的大金牙。
“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人家用绣花针剔牙的时候用力过猛,连绣花针带牙齿一起飞了出去。”赵玉娇连忙解释着,他必须从马石头手中要回这颗大金牙。
“请你张开嘴。”
赵玉娇张开了嘴巴。
“你的牙口好的很,一颗也不缺,根本不是你的大金牙。”马石头瞪大了眼睛说。
“这是我朋友的牙,嘱托我今天天黑之前必须得找到这颗牙。您还是还给我吧。”
“我们愿意出钱买这颗大金牙。”
身后传来赵迦南的声音。
“赵掌柜愿意出多少两银子买这颗大金牙呀?是30两还是50两啊?”
巡捕贾贵捂着嘴巴从别人的马车车棚里跳将出来。
马车夫一把拉住贾贵:“大人,车费呢?”
贾贵一扭那没肉的屁股,刷地一声钢刀出鞘。
“我这刀好久没开荤了。”
马车夫吓得赶紧跳上马车,狠命甩鞭抽打马屁股,那马痛的一声长嘶叫,向前冲去。
“这车起步蛮快的吗,推背感应该不错。”
“当然是贾大人您说了算。”赵锦麒早已经迎过去谦卑地说。
贾贵把钢刀送入刀鞘。
“拿着菜刀,看你是个厨子吧,赵老板可怜可怜他,给他50两吧。”贾贵鸡爪一样的小手一挥,做挥斥方遒状。
“小妹。去柜台取50两银子。”
“一颗牙?50两?”赵玉娇一脸苦相。
“小妹。一切按照贾大人的吩咐去做。”
赵玉娇极不情愿地朝院子里走去。
“50两白银!这一星期的钱都白赚了。”
当赵玉娇气呼呼地把50两白银摔在马石头手里,转身跑进院子。
“谢谢,谢谢,谢谢赵掌柜,谢谢贾大人。赵掌柜,这颗牙还给你了。”马石头连连向二人作揖道谢。
当马石头想把手里的银子装进口袋的时候,贾贵刷的又抽出腰刀,用刀尖指着马石头捏着大金牙的手。
“你是什么人?听口音不是开封人的。请跟我到巡捕房走一趟。”
“我是黄河北岸的长垣县人,是个厨师。”马石头慌乱地向贾贵解释着。
“捡到失物要交给公,你小时候,园丁没教你啊。”
“我们家没有花园,哪里会有园丁呢?,巡捕大人。”
“那你的妈咪没教你吗?捡到失物要交公。”
“我们家只有一只会吃草的猫咪。”
“那看来只能由我费点力气来指点指点你这个学习有困难的学生了,你们家那只会吃草的妈咪,是公的还是母的?”贾贵阴阳怪气地说着。
“我不知道,反正公猫也追他,母猫也追他,如果他衔着一条鱼的话。”马石头傻乎乎地回答。
“那你们家那只猫咪一定是不公不母的了,你看我是公的还是母的呢?”贾贵有些生气了。
“您猛一看,应该是公的。”
“那你捡到的失物应该交给谁?”贾贵立即紧跟追问。
“可是后宫里的那些公公们,猛一看也跟您一样。虽然他们叫公公。他们绝对不是公的。”马石头一脸憨态,一副无比认真的样子。
“厨子,我能跟宫里的公公比吗?我身上的零件儿,都是原装的,一个也没拆下来,除了这颗大金牙。”贾贵指了指缺岗的门牙。
“哦,巡捕大人不缺零件。”
“当然不缺零件啊,我还准备三房四妾呢,缺零件能行吗?”
“就您这骨感的身材,您这苗条的身板儿,三房四妾?你伺候得了吗?”马石头一脸疑惑。
“少废话!一个想娶3房4妾的人。你说他是公的还是母的?”
“我知道。后宫里王公公。娶了六房八妾。你说那王公公是公的还是母的?还真是个问题。”
“王公公有这个吗?”贾贵揪着自己的尿骚山羊胡。
“王公公出宫办事的时候会给自己粘上假胡须。”
“我这胡子是粘上的吗?”
贾贵说着,噌的一下拔下来几根胡子,放在明晃晃亮闪闪的刀刃上,把明晃晃的钢刀伸到了马石头的鼻子尖上。
马石头吓坏了,那明晃晃的刀刃差一点就碰到自己鼻子尖了。
“我这钢刀,可是用东洋倭钢打造的,吹毛利刃,砍脑袋跟切西瓜差不多,我这刀是不是也是假的?要不咱现在就验证一下。”
在一旁看热闹的赵迦南林赶忙冲到二人中间,把二人分开。
“巡捕大人的宝刀一定是真的,巡捕大人的一切都是真的,除了这颗假牙。”
赵迦南一把把那颗假牙从马石头手中夺下来,屏住呼吸,塞到了贾贵的手中。
贾贵随手把假牙安到了嘴里,呸,吐了一口吐沫。
“这牙上怎么好像有脚气味啊?”
“可能是这牙啊,离开您太久了,味道有点变化。”赵迦南玲赶忙圆场。
“厨子,我的问题还没回答呢。我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单选题!”贾贵晃着手中明晃晃的钢刀,阳光之下,贾贵故意让明晃晃钢刀的反射的阳光照射着马石头的双眼。
“公的,公的,公的,肯定是公的!你说是吧?”赵迦南抢在马石头之前连连说道。
“好像是公的吧。”马石头极不情愿地嘟囔了一句。
“既然我是公的。捡到失物要交……你懂得——”贾贵向那包银子伸出了皮包骨头的爪子。
“捡到失物要交公,既然你承认贾大人是公的,那就赶快把这交给他。”赵迦南林抓住马石头拎着银子的手,拉到了贾贵的手边。
贾贵一把夺过装银子的袋子。
“你还不想交公啊?”银子到手,假牙到口,第一个蹦到贾贵脑子中念头:山吃海喝一顿。
“公务在身,我不能陪你们聊了。”呼啦一声,钢刀入鞘,贾贵转身快步离去。
马石头和赵经理看着贾贵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
“狗窝里放不住剩馍。”赵迦南林自言自语道
“放不住剩馍的狗,永远是一条瘦狗。”马石头补充道。
“宫廷御厨,请先去水房洗洗脚,明天正式上岗。”赵玉娇趴在门框上捂着鼻子露半个脑袋朝着马石头喊。
“头可断,血可流,坚决不洗脚丫臭。”马石头坚定地回答。。
“为啥?就您这臭脚气,一进厨房,饭菜都串味了。”赵玉娇捂着鼻子隔着门缝喊。
“这你就不懂了,我这脚臭,叫做童男臭,只有从未碰过女人的男人才会有的脚臭。要做正宗的臭干子,必须要用正宗的一年陈酿童男臭。你们在大街上吃的臭干子,全部都是假的。”
“谁吃你用童男臭做的臭干子呢。”赵迦南笑着问。
“当然是那个谁……”
“谁呀?”
“皇宫里的那个不老的寡妇。”马石头压低了嗓门说。
“明白!”赵迦南也压低嗓门说。
“谁吃你的臭干子?”
“一个皇宫里的女人。”马石头对着赵玉娇喊。
“那女人的口味可真重啊!”赵玉娇喊道。
“她好这一口。”
“你不待在宫里当御厨,丢掉金饭碗,自谋职业啊?”
“唉,个人隐私,无可奉告。”
“你还是个有故事的人哪!”赵玉娇在门后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