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龙套”[综英美]》袋之

9、投资and导演

　　“果然，向流星许愿，就能愿望成真。”

　　接完重要的电话之后，摆出胜利手势的灵幻新隆神情尤为激动地说道。

　　“师父，你是对着钢铁侠许的愿。”影山茂夫平静地指出了师父的语言漏洞。
　　“是差不多的意思。”灵幻新隆无所谓地挥了挥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妮卡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也知道默文接下的这部戏又可以如期拍摄了。虽然一波三折，但只要结局是好的就行，莫妮卡自然是真心为默文感到高兴的，“为什么钢铁侠会突然赞助这部电视剧？你是怎么做到的？”

　　托尼·斯塔克！

　　那可是遥不可及的成功人士！

　　集智慧与勇敢为一身的亿万富翁！无数次击溃邪恶势力的超级英雄！

　　莫妮卡之前一直觉得突然出现的灵幻新隆就是凭借默文对他的信任，嘴上说得天花乱坠，实际上是贪图默文家产的骗子。之后，虽然她也看出灵幻新隆对默文是真诚以待的，但当灵幻新隆自告奋勇说要成为默文的经纪人的时候，莫妮卡的心里也是毫无信任可言的。只是怎么也想不到，灵幻新隆，就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日语老师，竟然能有办法能拉到鼎鼎有名的钢铁侠的投资。

　　“也不是很难吧。”灵幻新隆双手环胸，满脸洋洋得意的神情。

　　这一波操作也可把灵幻新隆给牛逼坏了。

　　一向对他没什么好口气的莫妮卡如今投来的震惊与赞许的目光，更是让灵幻新隆的自信心又鼓吹了几分。

　　——要说怎么做到的？

　　不得不说，天时地利人和，所有的因素都刚刚好，稍微差点运气都不行。

　　“师父，我觉得这样不好。”影山茂夫却觉得不妥当，心中闷闷的。

　　他有一种是灵幻师父故意设下了圈套的感觉。

　　明明他也并不想要演戏，却被误认为是深受打击而失落沮丧。

　　影山茂夫也知道，这笔投资一定是因为钢铁侠希望能够帮助他达成演员的梦想，那位斯塔克先生也是善良的好人。只是师父这样的做法，像是故意利用了他人的善意。

　　“有什么不好的？”灵幻新隆自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虽然他的确是有故意诱导的意思，但是决定权是在钢铁侠的手中，这又不是强买强卖的生意。

　　而且，这也完全不能算是诈骗，只能说是谈话的技巧。

　　“我做的只是为你争取这个机会。”灵幻新隆也知道影山茂夫在想什么，“如果想要得到什么，就要去争取得到。如果只是坐着干等，等待机会落到你头上，那才是问题吧。”

　　影山茂夫静静地注视着灵幻新隆。

　　的确，他现在成为了[默文·特里特]，陷入了这个困境。想要离开这里的他，却毫无头绪。是灵幻师父陪伴他，并给他指明了方向。可是明明已经有了目标，他依旧什么都没有做，反而还一直在退缩。虽然感觉师父做得不太对，但是影山茂夫也反省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对不起，师父。”影山茂夫歉意地低下了头。
　　“怎么道歉了？”灵幻新隆怔了怔，他也没有要数落影山茂夫的意思。

　　“是啊，有什么好道歉的？”莫妮卡看到黑发少年低下头露出抱歉的神情来，立刻心疼得不行，连忙伸手抱住了少年轻拍了拍背安抚道，同时也不忘给灵幻新隆狠狠的眼刀。明知道少年的心思敏感，说话也不多动动脑子，“你老师只是和你说，要勇敢点去争取机会而已。”

　　看出莫妮卡的眼神是想让他再多说几句安慰茂夫，灵幻新隆只好继续解释道——

　　“默文，你还小，也不明白生意上的事情，投资本来就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当然也需要承担一定风险。这部剧虽然钢铁侠投资了，但是钱又不是白送给我们的。每年那么多部美剧，都有投资方，他们之所以投资也是因为看到了赚钱的商机。你仔细想想，钢铁侠，亿万富翁，他那么聪明的人，会投资亏本的项目吗？”

　　影山茂夫摇了摇头。

　　虽然他不懂投资电视剧是如何赚钱的，但是他觉得，钢铁侠既然是彼得口中[拥有超凡的智慧]的男人的话，肯定是如灵幻师父所说不会做亏钱的事情的。

　　“没错。”灵幻新隆打了个响指，语气肯定地说道，“所以，这只是我抛出了一个赚钱的机会，钢铁侠觉得可以投资而已。你不用考虑太多，这是商业上的事情，师父能搞得定。”

　　“是啊，默文，你只需要好好演戏就好了。”莫妮卡立刻顺着灵幻新隆的话说道，“其他事情你都不要感到有什么压力，都会有我们帮你解决的。”

　　灵幻新隆瞥了瞥莫妮卡，也不知道默文的父亲生前去哪儿找来了这么负责的居家保姆。

　　“你的手，受伤了。”影山茂夫注意到了莫妮卡手上的创可贴。
　　“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没事，只是一个小口子。”莫妮卡并不在意地笑了笑。

　　“你下午还要去教学生弹钢琴吧？”灵幻新隆知道莫妮卡弹得一手好钢琴，但也不知道怎得好好的钢琴老师不做，跑来做默文的居家保姆，可能真的是默文的父亲给的薪水太高了吧。明明是弹钢琴的手，应该要好好保护才是，但是每天都为他们体贴地亲手准备好一日三餐。

　　“是啊。”莫妮卡点了点头。

　　“你不是说已经收到十年的薪水了吗？都有那么多钱了，你还去做什么钢琴老师？”灵幻新隆不解地问道，既然都有那么多钱了，下午享受一下女人的时间去购物美容什么不好吗？
　　“我本来就喜欢弹钢琴，成为钢琴老师也是兴趣而已。”莫妮卡眉头一蹙，她并不希望在默文的眼前提到钱的事情，害怕默文是觉得她全然是为了钱才照顾他的。

　　看出莫妮卡不想多提这件事，灵幻新隆也就转移话题，看向影山茂夫说道，“而且，说到底，你差点拍不了这部片子的事情，复仇者也得负一定责任。”

　　“为什么？”莫妮卡不解地问道，“这件事怎么和复仇者扯上关系了？”

　　“不是投资人被抓起来了吗？我打听出来，那个投资人的幕后是金并，好像是很厉害的□□头目吧。具体也不了解，但人就是前两天被复仇者抓起来的。如果复仇者他们去调查这件事，也会发现其实是金并的撤资导致默文新接的剧无法开拍。”为了能让茂夫顺利拿到这个角色，灵幻新隆可没少打听各种事情。

　　虽然不是说，复仇者有这个责任背锅。

　　只是……

　　灵幻新隆看得出，这段时间一直和影山茂夫晨练的美国队长和猎鹰挺关照这个孩子的，也不会希望茂夫因为他们的行动而丢失这个机会。作为两位英雄的朋友，钢铁侠自然也愿意帮一把。

　　“不管怎么样，反正这部电视剧能顺利开拍就好。”莫妮卡也不想管旁的事，只要默文一切顺利就好。而且剧方背后的投资人是英雄，也比投资人是□□头目，令人感觉安心多了。

　　“只不过，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的条件就要重新谈了。”灵幻新隆笑着说道。

　　之前可以说是理查兹导演给茂夫机会，但是现在可是茂夫带巨资进组，力挽狂澜了。

　　这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不仅仅是片酬可以谈，就连戏份也可以重新谈。

　　“你和导演交涉前，一定要多考虑考虑啊。”看到灵幻新隆自信满满的样子，莫妮卡也感觉精神振奋起来，但还是希望灵幻新隆一定要做有把握的事情。在这件事上，莫妮卡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得不说，灵幻新隆出色的交际能力和业务能力让她现在刮目相看了，但莫妮卡也没把夸赞放在嘴上，“而且，你也要注意默文的身体状况，不要让他有太大压力了。”

　　砧板上的鱼·影山茂夫：“……”我已经很有压力了。

　　等到下午莫妮卡走后，灵幻新隆才说，“理查兹导演等会儿要来这里。”

　　“理查兹导演？”影山茂夫知道他就是正在筹备《冬日镇》拍摄的导演，“为什么？”
　　“来见见你。”灵幻新隆解释道，“他和[默文]的父亲也算是朋友吧，只不过往来没那么密切。之前给你看的那一部[默文]参演的名字是《西格斯家族》的电视剧，就是理查兹导演拍的。一直都是我和他在沟通，理查兹导演也想来见你，距离上次合作也有好几年了。”

　　“可是，我不认识理查兹导演。”影山茂夫毕竟没有默文的记忆。
　　“没事，我已经和他说了，你有部分记忆因为意外丧失了。”灵幻新隆觉得这不是什么问题，“趁进剧组之前，你也和理查兹导演碰个面，这个导演人不错的。”

　　既然拍戏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影山茂夫只能点了点头。

　　等到理查兹导演到访，灵幻新隆非常热切地迎接理查兹导演。在灵幻新隆的示意下，影山茂夫和理查兹导演打了招呼后，就都是灵幻新隆在非常熟络地和理查兹导演进行交谈了。

　　理查兹导演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导演，头发已经花白了，但的确没有什么架子，给人一种挺和善的感觉。只是影山茂夫也没想加入聊天组，甚至，渐渐得有种自然而然屏蔽了聊天信息的感觉。

　　“默文，理查兹导演在问你问题呢。”

　　影山茂夫的背突然被拍了拍，蓦得晃过神来听到灵幻师父在和他说话。

　　——刚才，是问了什么？

　　“默文，这个角色，对你有些难度吧？”理查兹导演看着黑发少年就一直拘谨地坐在金发青年的身侧，也不说话，只是沉默地旁听了许久。理查兹导演心中不禁叹气，感觉默文的性格和之前的确是变了不少，父亲的逝世无疑是给孩子最大的打击，“毕竟之前没演过这个类型的角色。”

　　“……”影山茂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之前他哪个类型的角色都没有演过。

　　“这几天默文一直在钻研剧本，已经入戏了。”灵幻新隆赶忙说道。

　　理查兹导演愣了愣，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影山茂夫——

　　漆黑柔软的发丝，病弱白皙的肤色，漂亮的漆黑眼瞳里是一片寂静的幽深。

　　之前是默文的经纪人灵幻新隆来和他交涉[约书亚]这个角色，默文精致的容貌的确很符合他对[约书亚]这个角色的设想。但是在他记忆中的默文过于耀眼明亮了，浑身透着活力无限的朝气，与[约书亚]截然相反。而且之前，默文还是被粉丝们称为拥有[最甜的笑容]的男孩，这使他犹豫。但是后来，灵幻新隆送来的试镜视频让理查兹导演看到了不一样的默文。

　　就在此时，理查兹导演注意到到黑发少年蓦得瞳孔微缩，而后缓缓起了身。

　　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步伐缓慢地走到了窗边，微仰起头远望着窗外的天空。而后如同注视到了什么般，眼神如同盯着一条线的尽头，看向空际的远处，而后双眸就只是出神般地看着。

　　理查兹导演忍不住望向窗外，然而空中什么都没有，少年的举动着实有些怪异。

　　“默文，怎么了吗？”理查兹导演问道。
　　“飘过去了。”影山茂夫轻轻回答道。

　　“什么？”理查兹导演不解地问道。

　　理查兹导演只听到黑发少年的声音从摇曳的风中悠悠传来——

　　“好像是……恶灵。”

　　下意识理查兹导演心头一慌，紧接着直对上转过头来后的少年漆黑幽深的眼眸。

　　午后正好的光从窗边洒下，少年的脸上却仿佛映上了逆光的阴影。

　　极为平静的眼眸和毫无起伏的语气，却淡然地说出了如此惊悚的话语。

　　让理查兹导演都感觉背后一凉。

　　理查兹导演不敢大动作地挪了挪坐的位置，僵硬地凑到灵幻新隆的耳边轻声说道——

　　“这孩子，是不是也入戏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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