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龙套”[综英美]》袋之

17、母亲and防卫

　　——就这！？就这样就谈妥了？

　　——还能戴着头套去演戏？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灵幻新隆也被影山茂夫的这一波骚操作给闪了腰，更没有想到理查兹导演竟然还真的同意了。此时此刻，灵幻新隆第一时间是觉得理查兹导演脑抽了。
　　虽然说现在影山茂夫携巨资进组，但是导演也不至于因此就给面子到这种地步吧？如果说带头套演戏的话，那还要特邀默文·特里特干嘛？随便找一个人不也是一样的吗？

　　灵幻新隆只觉得百思不得其解，影山茂夫却开心了些。

　　茂夫心中还觉得，果然机会是靠勇敢争取来的。

　　按照道理说，理查兹导演是亏了，片酬定那么高最后请了默文·特里特来还要戴着头套出演。可是灵幻新隆觉得自己更亏大发了，好不容易谈好了这部片子的角色就是为了让[默文·特里特]在大众的面前重新精彩亮相的，结果茂夫可好，还来了个戴着头套亮相。

　　——这样谁知道你是谁！？

　　但既然茂夫都已经这么提出了，而理查兹导演竟还同意了，那灵幻新隆还能说些什么。

　　“你们俩去睡吧。”灵幻新隆对彼得和茂夫无奈地摆了摆手，催促两人从眼前离开，他要针对这个[头套]的新人设从长计议。

　　“这样都可以吗？”彼得看向影山茂夫忍不住发问，在默文近乎于销声匿迹了两年之后，这一次复出难道不应该闪亮登场吗，“戴头套的话，根本就没法体现出你的演技吧。”
　　“这样就好。”影山茂夫用力点头说道，他难得觉得自己做出了这么机智的决定。如果戴上头套演戏的话，就不会有什么压力了吧，也不需要什么表情之类的。

　　对此，彼得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虽然刚刚理查兹导演通话中还觉得提出[戴头套演戏]是默文揣摩过角色和剧本后提出的提议，但是小蜘蛛分明觉得……是他刚刚说的话启发了少年，让他产生了这种离谱的想法。彼得怎么想都不觉得之前拍过那么多角色的默文会是害怕演戏的人，但想到两年之前关于网上的负面舆论……也说不定，那些舆论仍然负面影响着少年，让少年的心中对演戏感到有些畏惧吧。

　　“谢谢你，给我出了好主意呢。”影山茂夫诚恳地向彼得道谢。

　　压力倍增·小蜘蛛：“……”我可并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哟。

　　“你们去找灵幻了吗？”等回到房门口的时候，看到莫妮卡已经等在这里了，是专程热了两杯牛奶来给彼得和影山茂夫，“彼得，你的伤口还疼得厉害吗？”
　　“没有，没有，已经不怎么觉得疼了。”彼得连忙摇头。
　　“下次下楼梯一定要注意啊。”莫妮卡认真说道。
　　“是的，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的，我保证。”彼得连连点头笑着答道。

　　看到彼得这么信誓旦旦的样子，莫妮卡忍不住笑了，眼神中又流露出了些许怀念，她记得以前的默文也是像彼得这样爱笑的孩子。莫妮卡又想，让默文和这么活泼的朋友多来往，肯定性格也会再次开朗起来的，“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我就住在隔壁的房间。”

　　“早点睡，做个好梦。”莫妮卡眼神温柔地抚了抚茂夫的头发。

　　“你的妈妈看起来真年轻啊。”在莫妮卡走后彼得立刻说道，看起来莫妮卡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但是默文也才十四岁，可能莫妮卡生默文比较早。
　　“莫妮卡不是我的妈妈。”影山茂夫解释道，看到彼得露出的惊诧的眼神，茂夫又解释道，“莫妮卡是我的父亲请来的居家保姆，但是她就像是家人一样，非常照顾我。”

　　彼得非常诧异，他真的以为莫妮卡是默文的母亲。毕竟这个女人显然非常在乎和爱护默文，就像是一个温柔的母亲一样。即便他来到这个家没多久，也看得出莫妮卡一定是一直以来都在无微不至地照顾着默文。

　　“那你的母亲呢？”彼得小心翼翼地问道。

　　虽然说媒体有提到过默文的父亲车祸去世，但是似乎并未提及过默文的母亲。彼得又突然想到默文现在的监护人是一个医生，心中有些紧张忐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她在英国。”影山茂夫坦然地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她和父亲很早就离婚了，后来她就去了英国生活。在英国后有了新的家庭，好像是不希望我和父亲再去打扰她的新生活，但是她有寄很多明信片给我。”

　　影山茂夫伸手指了指窗边头柜下面的一个皮箱，“那里面都是她寄给我的明信片。”

　　“都是？”彼得惊讶地问道，这个皮箱看起来可不算小，“我可以看看吗？”
　　“可以。”影山茂夫点了点头，然后打开了锁扣。

　　彼得看到了这个皮箱内，真的都是明信片，而且不是杂乱随意堆放的，都是排列整齐地放置的，显然默文很珍惜这些年里母亲寄来的明信片。无数多张明信片，映照了无数个日子的度过，母亲在孩子最重要的成长生活中的缺席却是由一张张明信片代替。可是明明这么多明信片，明明每张明信片里都是关照与鼓励的话语……

　　“她一直都没来看过你吗？”彼得觉得想不通。
　　“应该是没有。”影山茂夫想了想后摇头。

　　彼得蹙眉看着箱子内的明信片，只觉得这个母亲太过狠心了，即便是有了新的家庭，自己的儿子在经受了这么多的磨难之后，甚至还失去了父亲，怎么可能连一眼都不回来看。可若真的是不闻不问，这些明信片又在这些年里如此坚持不懈地似乎未曾断过联络。

　　小蜘蛛又想到了影山茂夫在驱魔时展现出来的强大的超能力，之前听少年说这个超能力是与生俱来的，难不成是他的母亲惧怕儿子的超能力？所以才不敢回来见自己的儿子？
　　彼得也只是没有根据胡乱猜想，虽然不懂到底是为什么，但是彼得庆幸至少有如同母亲般的莫妮卡陪在默文的身边。当然还有威尔森医生和灵幻师父，他们都是默文的家人。

　　“彼得，为什么会成为英雄呢？”

　　正当彼得在思考该如何转移到一个比较愉悦的话题上时，听到少年开口发问道。

　　“要说原因的话……我本身就非常崇拜英雄，也希望自己也能像他们一样，成为守护和平、维护正义的人。”彼得只当影山茂夫是好奇，认真地回答问题，“我的本叔叔曾经和我说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也认为既然我拥有了普通人没有的能力，那我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我并没有想着要做什么拯救世界的大事，我现在就是想成为纽约社区的友好邻居，能提供给市民们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然后让那些社区里的毒瘤恶人们可以受到应有的惩罚。”

　　当彼得在说这些话时，影山茂夫能够感受到棕发少年眼底的坚定。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吗？

　　“师父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影山茂夫轻轻说道，他一直都渴望成为一个和其他人一样的普通人。他知道自己拥有非常强大的超能力，可是从没有想过要负担责任的事情。

　　身为少年英雄的彼得的出现，让影山茂夫突然感到了有些迷茫。

　　——拥有超能力的人，一定要背负这些责任吗？

　　——与人战斗时，心中不会为此感到畏惧与压力吗？

　　——拥有超能力，却只想成为一个普通人，真的可以吗？

　　“说什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样的话吗？”彼得还未察觉到影山茂夫心中的纠葛，他也觉得灵幻新隆不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来。怎么看，默文的老师都是一个很精打细算的男人。在没有钱的情况下，不像是会主动将责任招揽在身上的人。但遇到危险的时候，彼得想那个男人也还是一定会挺身而出的。

　　“毕竟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因此做出的选择也是不一样的，这是没有标准答案的。这就像是，有钱的人，你可以选择自己挥霍，可以选择存在银行里，可以选择去做慈善，可以选择再去赚更多的钱，也可以选择成为钢铁侠……终究钱是你自己的，你想怎么花这笔钱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影山茂夫眨了眨眼，他隐约明白彼得是在说，自己的意愿最重要。

　　彼得心中转念突然想到一件事，默文也是奔着复仇者联盟去的，但默文和师父还定下了一个奇怪的约定，“我很在意你和师父的那个约定，如果你的超能力不能对着人的话？那如果有人伤害你呢？不主动对他人使用超能力，那么自卫的话总可以吧？”

　　如果默文想成为英雄，那么必定会面临更多的危险。

　　就默文这做过两次心脏移植手术的小身板，不使用超能力，难道和敌人正面硬刚吗？

　　“如果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影山茂夫迟疑地说道，“会自卫。”

　　而且可能是，无意识自卫了。

　　“但是会做得有些过分？”影山茂夫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能有多过分？”彼得不以为然耸了耸肩，他可一点都不觉得少年能做出很出格的事情。

　　“之前因为正当防卫，把对方头顶的头发剃掉了，校服也全部剥光，还不小心破坏了他的学校。”影山茂夫平铺直叙地将那次正当防卫后的后续结果说了出来，少年头低着语气中带着歉意，“被他的朋友都看见了，被说成是公开裸刑，好像也因为那件事，他失去了所有的朋友还遭到嘲笑。”

　　彼得的嘴角抽搐了下，那这听起来，好像是真的防卫过当了哈！？

　　但这事迹听得让小蜘蛛都想高呼一声[默文哥]了。

　　被揍一顿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将人的心扎得死透了的大型社死现场吧，也许还会成为一生都不敢回忆的黑历史。

　　——请问一下，那个传说中的裸刑主角，之后是不是连夜搬离地球了？

　　“是不是很过分？”影山茂夫还在自我谴责的反省中，看着彼得问道。

　　彼得用三秒时间慎重思考过了，就默文这么个内敛稳当的好脾气，能被逼急了做出这种事来，那肯定是对方做了非常过分的事情啊！再说，他又不是什么人生导师，他可是和默文站在统一战线的小伙伴，那当然是要同仇敌忾。

　　“不。”彼得摇了摇头，给了个鼓励的笑容，“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