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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四十八章 古棺卫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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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颠簸,总算顺利的将这具考古学者称为“时间巨人”的古棺抗回了旅店。虞狂人前脚刚站稳,黄忠等人便风尘仆仆的按进来。气踹吁吁的黄忠嚷道:“狂人…狂人,你干嘛走那么快…我们都快赶不上你了。你就不能歇下来让我们先瞅瞅这世界第八大奇观么?”
虞狂人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来一咕噜饮尽。将空茶杯放在矮茶几上,将自己的身子向后使劲的一抛,秀丽的身躯便陷入了那宽大的虎皮沙发上。带着不羁的口气,道:“古棺就摆在这里,你现在就可以拷问拷问它,你那父亲和舅舅被它弄到哪儿去了?”
黄忠一脸茫然,指着古棺,困惑的问:“问它?”没有搞错吧,这死人的棺材难不成还能跳出个活人来答话?一旁的白军和陈亮也是一脸困惑,茫然的盯着虞狂人。
虞狂人嫣然一笑,“这古棺既然能够杀人,就是活物;既是活物,就能回答你的问题。”
黄忠他们就更加困惑了,几个人面面相觑,然后心有默契的一起挪到古棺前,黄忠手执藤鞭,顺势抽了一下古棺,继而将脑袋埋入古棺内,大声喊道:“有人吗?有人的话就回个话。我父亲和舅舅是不是被你们活捉了?”
可是,那古棺内一片沉寂,任黄忠喊得嘶声裂肺,也没有半点的回音。虞狂人不知在何时,又端起了第二杯茶,这回似乎是精心炮制过,那粉红的玫瑰花瓣漂浮在水上,一朵朵灿烂盛开。虞狂人一边悠然自得的品茶,一边注视着古棺这边的动静。
“狂人,这根本就是一个死物,怎么拷问我父亲的下落?”无所收获的黄忠将脑袋伸出古棺,郁郁禀告道。
虞狂人锐利的目光瞬间一凝,砰一声,茶杯忿然落到玻璃茶几上的声音。虞狂人一跃而起,将黄忠从古棺前推开,而自己,落入了玉棺。一道清丽的嗓音从玉棺内传出来,“你等替我掩护,让我看看这古棺里到底有什么古怪。”
白军伸出手,想抓住鲁莽行事的虞狂人,然而风衣飘然的拂过手背时,已经迟了。脸上神色大骇,“完了,狂人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人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的不详物,虞狂人还要将自己置身于其中,如果古棺真的有诅咒,那虞狂人会不会比其他人死的更加难看?
待三个人从惊魂中抽回神来,齐齐的趴到古棺上时,却发现,古棺里幽绿的光芒刺得他们的眼睛根本无法看见里面的一切,自然,虞狂人的身躯也湮没在那幽绿的强光中。不见踪影。
“狂人?”三个人扯起喉咙喊了一声,然而古棺内依然是沉寂,沉寂!哪里有虞狂人的回音?
“完了,狂人会不会就这样失踪了?”黄忠的脚一下子就软了,踉跄了一下便摇摇欲坠的坐到了地上。
一个时辰后,当落在最后的楚河笙失魂落魄的推开客房的门时,映入眼帘的,是三个颓然拥在一起的脑袋。听到开门声,黄忠、白军和陈亮颓靡的抬起头来,瞟了一眼楚河笙,没有说话,又颓然的耷拉着脑袋。
楚河笙从他们颓然的气息中触摸到一丝不祥的预兆,环扫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除却那醒目的古棺外,未见到虞狂人的身影。脸色瞬变,蓦地,一个箭步跨上来,抓住黄忠的肩膀,一边摇一边忿然的质问道:“狂人呢?狂人呢?”
黄忠哭丧着脸,好不容易才挣脱楚河笙的控制,带着哭腔道:“我不想这样的,狂人她飞身跳入古棺的那一刹那,我们都试图抓住她,可是你也知道,我们那是狂人的对手,根本连她衣襟都碰不到,就见她直直的跳了下去。”
楚河笙的神情阴鹭冰冷之至。“所以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往里面跳?你们不记得那老者说的话了嘛,狂人惊动了古棺,难过今晚。你们不但不保护她,还将她往火坑里推,你们这…”他还不了解他们吗,贪生怕死,背信弃义,什么丑恶的勾当他们做不出来?
事实上,楚河笙是护主心切,行为显得略过偏激。那老者喃喃自语,音量小得哪是白军这些凡夫俗子能够听得见的。楚河笙本是魔界至尊,听力惊人,故能清晰的听见那老者的自言自语。不过气头之语,本来就缺少理智冷静的分析。
白军爬到楚河笙面前,惶惶然的问:“莫非你知道这古棺的秘密?是不是?这古棺难道真的和他们说的那样,会杀人?那你告诉我,这古棺到底有多危险,狂人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那古棺里的神灵,权倾三界,他的两个守卫士法力无边,绝对不会让狂人这个凡人之躯叨扰了圣驾,狂人这一去,是有去无回。哎,你们这…”
“那,那你能不能下去帮他?”陈亮战战兢兢的问。
楚河笙忿然的推开揪住自己的白军,一个急转身,纵身一跃,跳入了古棺内。
话说虞狂人跳入古棺后,竟觉得自己的身体顿时变得轻盈无比,四周被片片如絮状般的白云包围,不知怎地,身处其中,一种无法释放的压抑笼罩心头,虞狂人那与生俱来的洒脱不羁也放佛被人强硬取走了一般。心里莫名的竟油然而生起一丝怅然。
“终究是死人的棺材,这里的气氛难怪那么压抑。”虞狂人在心里暗忖道。
这样翩然坠落,大致过了一个时辰之久,虞狂人才觉得失重带来的头重脚轻感逐渐的消失。四周那些飘渺淡薄的白云被漫无天际的繁星取代。很显然,那些繁星是用稀世的珠宝镶嵌而成,近得手一伸,便能触摸到他们异常光滑润洁的质地。
就在虞狂人全神贯注的推敲着这些稀世珍宝是不是地球之物时,倏地,不知什么东西滴落在脸上,冰的,凉凉的,像春天润物无声的细雨。虞狂人好奇的用手一摸,在拿到眼前一看,那晶莹剔透的透明玉珠,和雨水无异。不过,那玲珑小巧之形,却状似人的眼泪。
“难不成是我哭了?”虞狂人环视了一眼四周,这里除了她在做匀速降落外,再无他人。擦擦眼角,干干的,涩涩的。“明明我没有哭啊,这泪从哪里来的?”
就在狂人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身体下突然传来舒适柔软如醉卧在席梦思大床上的感觉。身体微微一动,筋骨舒展,却不经意碰到什么异物,转过头来瞥一眼那异物,虞狂人嗷——一声从大床上跳起八丈高。
那显然是一个人,虽然全身上下被轻纱掩住,但是那一缕墨亮的发丝却遗漏在雪色的轻纱外。那轻纱柔如水,薄如翼,将那人的身体恰到好处的包裹起来。看他一动不动,毫无气息,虞狂人心里明了几分,这,应该是一个死人。联想到自己跳入棺材前后周遭发生的种种事迹,虞狂人几乎可以肯定,这个死人,便是那古棺的主人。说不定,那一连环神秘的怪事都是他搞出来的。
“看你睡得这么香甜,我就解开你的面纱看看你的脸。”镇静之后的虞狂人,壮着胆子坐回到那死人的旁边,慢慢的伸出一只手,移向那轻纱。她倒要看看,如此恬静的死人究竟有没有三头六臂?
“嗖——”骤地一声响,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凌空飞出一把飞镖,镖柄上吊着一戳长狐毛,也是雪色的白,在空中穿梭,来去自如,划开无数道银光,每一道银光直直的劈向虞狂人。狂人目的未达,却不得飞身跃起以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暗害。
待虞狂人躲过飞镖落到地上时,面前却矗立着一尊森冷的‘雕像’,浑身披白,手肘部位的衣袖上还附着一根通体墨绿色的飘带,那人如雕塑一般纹丝不动,独独那飘带不停的摇曳着。这一动一静,煞是好看。虞狂人单脚跪地,左手撑在地面上,右手的指尖夹着锋芒的飞刀。
“这是禁域,三界之内,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来叨扰圣驾,你可知罪?”僵持了一会,那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男人终于开口了。飞镖入怀,利器消弭,然,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却杀气腾腾,无处不透着最顶级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