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红海之巅》人在芒芒星

2、魔女之心1

　　吹了一下风，就听格雷的大嗓门传来：“团长！团长！邮豚送信来了！团长！”

　　他手里拿着一封信就跑进船舱，其他人都纷纷被他吵醒，聚集到了甲板上。

　　杰拉尔披上外套从船舱走出，拿着信快速看了一遍，随后对众人道：“裘德拜托我们去一趟茉莉岛解决海盗团，莉莉！转帆！沃纳！转舵！”

　　两人应声去了自己的岗位，坐在船头的墨菲看到沃纳那瘦小的身板正吃力地转着船舵，而船上唯一的女人莉莉则轻轻松松地把船帆转了个方向，矮人两兄弟闲得很，格雷回到了自己垂钓的地方继续钓鱼，马丁也坐在了旁边开始捣鼓鱼饵。

　　船很快便转了个方向，墨菲吃过莉莉给的干粮后，继续吹着风，想着心事，却忽然感觉身旁有人坐了下来，竟是那俊美的人鱼团长杰拉尔。

　　“三天后会到茉莉岛，到时你会离开吗？”杰拉尔看着墨菲问道。

　　靠近看，墨菲才发现杰拉尔左脸轮廓处有几片浅蓝色和浅粉色的鳞片，正反射着阳光，亮亮的，非常好看。

　　他看得入了神，直到杰拉尔唤了一声“小魔绯？”他才回神。

　　现在对他来说，在哪里过都一样，可能是早上的梦影响他太深，又或者是自从手术失误过后他就成了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性子使然，他把目光转向大海，答：“会。”

　　杰拉尔像是有点失落，道：“那好吧。”说完就起身回到船舱里。

　　格雷看他一个人坐着，便过去拉着他一起钓鱼，墨菲不曾钓过鱼，可也知道钓鱼需要耐性，以他现在的心里状况，是绝不可能钓到鱼的…

　　“上钓了！小魔绯！快拉杆！快呀！”马丁急道。

　　墨菲赶紧扯起鱼竿，一旁的格雷和马丁看他扯得轻松，便知道上勾的只是条小鱼，一脸失望地坐回椅上。

　　“噗嘁嘁嘁嘁！”两小矮人发出笑声，墨菲看着钩上通体红色带黑条纹的小鱼，不明所以。

　　马丁道：“小魔绯钓了一条小魔绯上来！嘁嘁嘁！”

　　墨菲：“……”这就是久闻大名的小魔绯鱼…果然一钓上来就死了，难怪他们会帮他这个人类取这么个花名…

　　他把鱼饵拆了，正想丢下海，格雷阻止道：“别丢，可以留给邮豚吃！”

　　“邮豚？”墨菲想起早上格雷大叫着邮豚送信来，就是负责在海上送信的海豚？

　　“对呀，邮豚每次送信来要给一条鱼才会把信交给我们，我们把信送出去则需要两条鱼，哦，你问怎么把邮豚唤来？用哨子就行了呀，哨子是由团长保管的，你要送信可以去和团长说。”格雷说完就把小魔绯鱼扔到水桶里，继续钓鱼。

　　…三天后，船停靠在了茉莉岛，墨菲庆幸自己还活着，这艘破船在航行中出现了许多问题，让他一度还以为要沉了，全靠矮人们左补右补，一路上磕磕绊绊的，最后总算顺利到达了目的地。

　　几人把该带的东西都带上，准备下船，墨菲也想把行李带下去，可莉莉却提出建议：“先看看岛上的环境再决定也好“，他便点点头，在甲板处等着其他人一起下船。

　　看人齐了，杰拉尔拍拍手掌道：“各位，为了我们的肉和啤酒！干掉他们！”

　　众人斗志满满：“是！”

　　只一个人除外…

　　沃纳站在甲板边举着手道：“团长…那个…我能留在船上吗？”

　　杰拉尔挑眉，勾起自己垂在背后的辫子，在手指间把玩道：“那万一有海盗上了我们的船，你要自己一个人应付哦。“

　　沃纳当即腿软，忙改变主意道：“不，我还是跟你们去好了！“

　　杰拉尔露出浅笑，把辫子甩回了身后，满意地点点头：“出发！“

　　一行人下了船，马丁扛起了重重一大包东西，竟也没感到吃力，墨菲好奇问：“马丁，你这包里装的是什么？”

　　经过几天的相处，船上人的性子他也差不多摸透了，矮人虽说说话时常不经大脑，但其实人还是不错的。

　　马丁小声道：“这是我和格雷的秘密武器，有备无患嘛！”

　　他就搞不懂了，这么大一坨，还能算“秘密武器”吗？

　　莉莉只带了一个单肩包，里面装满干粮和储水囊，沃纳也带了一个小包，杰拉尔则什么都没带。

　　前方迎来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杰拉尔道：“裘德！感谢大海之神让我们再次相见！”

　　叫裘德的士兵是人鱼族，额头上有不小范围的鳞片，他手持长矛，也握起拳头锤向杰拉尔的胸膛：“杰拉尔！你可终于来了，愿大海之神护佑你我……咦…你身后…那是人类吗？！”

　　简单介绍后，裘德也收起略显不礼貌的打量，跟杰拉尔聊起了过往。

　　墨菲从他们的话语中听出，他被分派到茉莉岛驻守已有三年时间，期间跟杰拉尔一直保持着联络，知道他半个月前组成了赏金团，便想寻求他的帮助。

　　裘德将他们带回驻守点详谈，那是一间破破烂烂的小木屋，缺了一角的木门只剩一根钉子固定着，屋顶上的瓦片也并不齐全，阳光照射在屋里，倒是添了一些暖气，屋内摆设不多，只有一张方桌和三张木椅，众人试了几次，也只挤得下五人在内，剩下的只好站在屋外听着。

　　“是这样的，最近岛上发生了怪事，村民们前几天又看到海盗船在小岛附近徘徊，所以认为这事情跟海盗团脱不了干系。”裘德道。

　　杰拉尔皱眉：“裘德，这消息并不管用。”他还以为海盗已经在岛上，才急急赶来，没想到只得了一句“村民们看到海盗团在附近徘徊”这么一个无用的消息。

　　裘德压低声音道：“只要你能摆平这岛上的怪事，抓到主事人，再用些手段逼供，肯定能知道那背后主使的海盗团的藏身地。”

　　“这是你们圣十字军的工作。”杰拉尔不感兴趣，想着既然这岛上没有海盗团，他自然可以去别处找线索。

　　裘德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圣十字军的内部情况，死不肯派援军，茉莉岛上一共就三个驻守兵，每天除了要巡逻和给总部发消息，已经让我们三个忙得团团转了，偏又频频发生怪事，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想请你帮忙。”

　　“杰拉尔，岛民们一定会很感激你们的，虽然他们付不起金币，却可以送你们些食粮。”裘德抛出有力的诱饵，果然，杰拉尔轻轻点了下头，他就知道这些刚成立的赏金团最缺的就是食粮了。

　　由于裘德离不开驻守所，杰拉尔一行人便走进茉莉村，向村民打听消息。

　　茉莉岛不大，居民却不少，到处都是简易的木制房屋，可气氛总感觉怪怪的，像是阴阴沉沉，没什么活力。莉莉截住了两个妇女，就问起了情况。

　　墨菲看着超过两米高的巨人族妇女，仰起的脖子有点酸，瞄了一眼旁边，连船上最高的杰拉尔都得仰望着她说话，矮人更不用说，他们只看着巨人妇女的脚，一点也没有仰望的意思，他只好把目光投向另一个狐人妇女。莉莉说过，要分别狼人和狐人，主要看尾巴，尾端带白色毛发，那就是狐人了。

　　“你们是圣十字军派来的？谢天谢地！我女儿前几天被魔女迷去了！请你们一定要把她救出来！”巨人妇女不断扯着莉莉的手，祈求道。

　　众人吃惊：“魔女？！”

　　“呕！！！”

　　墨菲听到呕吐声，忙查看身后，见沃纳扶着一旁的墙，正吐得昏天暗地，可是别的人却没什么反应。格雷只督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对墨菲道：“不用管他，这是他的老毛病，紧张和害怕会吐，有时连闻到异味也会吐，我们都已经习惯了。”

　　他试着无视呕吐声，继续听着妇人的话。

　　一个月前，岛上的年轻男女纷纷开始失踪，调查后发现他们都去了岛上唯一的教堂当了信徒，许多家长到教堂把人接回去，可第二天，孩子又被发现去了教堂，而且一天比一天更怪异，他们开始身穿黑斗篷，口中不断碎碎念着一些听不懂的话，家长无奈，只能到教堂找主事人，希望能接回自己的孩子，可主事人却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简单，她亲自出来讲解了当她信徒的好处，除了可以给他们提供温饱外，还能将他们的愿望通通实现，叫家长们不用担心。

　　可情况却越来越严重，孩子们虽说回了家，却是回家拿钱，再回去贡献给教堂，而且还对自己的父亲母亲恶言相向，他们无法，只好一直对圣十字军施压，可总也不见援军到来，村民们彻底失去耐心，扬言要烧死魔女，可教堂大门紧锁，自己的孩子们又宁愿豁出性命保护魔女，他们也就渐渐绝望…

　　“那她真的是魔女吗？”格雷道，“会不会不好对付啊？”

　　“关于魔女，是我们岛上的一个传说，传说很久以前有一个女子因为被冤枉偷窃而被村民抓住，连她的爱人也不相信她，任由她被处刑，那女子临死前立下誓言要村民们不好过，死后就被村民称为魔女，现在魔女回来复仇了，把我们的孩子都迷了去！”狐人妇女解释道。

　　死了那么久的魔女现在才回来复仇？杰拉尔颇感兴趣，“那好吧，我们潜进去看看情况。”说完他开始分配任务，“格雷马丁沃纳，你们负责在教堂外头观察，莉莉，你跟我一起潜进去，好有个照应！”

　　“不行！魔女只喜欢年轻漂亮的孩子，我看这孩子就不错！”狐人妇女伸手拉起墨菲，称赞道：“秀秀气气，白白净净的，肯定是魔女的下手目标！哎？你是什么种族的呀，怎么特征这么不明显？”

　　既不是年轻漂亮的孩子，也不秀气白净的莉莉闪身挡在墨菲身前哈哈笑道：“他是挺白挺好看的，哈哈哈！”

　　墨菲的皮肤休养了几天的确变白了不少，主要还是这身体的底子好。

　　但他并不打算插手这件事情，正想拒绝，就听杰拉尔道：“小魔绯，你愿意帮忙吗？”

　　看墨菲明显不愿意的表情，他继续道：“如果你肯帮忙，我会把得到的酬劳分你一半，你在这里生活，也需要粮食吧。”

　　马丁惊道：“一半？！”

　　格雷也道：“团长！深入敌营这样惊险的任务！小魔绯会死的！”

　　“好！”墨菲答道，他并不想被其他种族的人认为人类是脆弱种族，而且原主拉斐尔一点钱都没有留下，他也的确需要粮食来支撑接下来的生活。

　　杰拉尔露出欣赏的神情道：“很好，那你需要做点伪装吗？”

　　“不用，我是人类。”墨菲一字一句道。

　　这句话像是触动到了杰拉尔的心，他扯起一抹温柔的笑，点了点头。

　　听墨菲应下，众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叮嘱两人小心。

　　重新分派任务后，莉莉和剩下的几人去打听更多消息，晚上才守在教堂边待命。

　　墨菲跟着杰拉尔走到妇女指向的位置，果然看见一座黑色教堂，教堂四周幽静，大门紧闭，就在两人想着要怎么进去时，却见一个修女打扮的女狼人打开了大门，向庭院走去，两人随即进入一早商量好的角色。

　　“请问，这里能收留我和我的弟弟吗？我们已经饿了三天了。”杰拉尔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见修女打量自己，他更是眨了眨眼睛，硬是眨出了一点泪光，而身旁的“弟弟”墨菲，也努力撅起嘴，低着头。

　　修女眼睛一亮，忙走到两人面前道：“当然可以，我们这里有食物，你们快进来！”

　　看来这修女并不是魔女，她像是被什么蒙蔽一样，丝毫不怀疑两人的身份，连墨菲人类的身份也没看出，就把人迎进教堂，去通知主事人了。不难猜，那主事人应该就是魔女。

　　两人四处查看。大厅中央摆放着一排排的长椅，摆设倒跟普通教堂差不多，上头是一尊女人的神像，身穿斗篷，手拿一本书，看起来有些诡异。

　　修女回来后，把两人带到教堂后的房间，分派了黑色斗篷，就嘱咐二人跟着其他人行动，千万不可以乱跑。

　　两人应下，她便离开了，看着房里一群年轻男女正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他们便各自打听消息，可这群人理都不理他们，该碎碎念的碎碎念，该走来走去的走来走去，两人无法，只能等待晚餐时间到来，再看情况。

　　奇怪的钟声响起，墨菲看了眼怀表，发现已经六点了，钟声似乎是提醒信徒们晚餐时间已到。房里的人开始一个个有秩序地往走廊走去，两人赶紧排在他们后面，跟着一起进入另一间房间。

　　所有人落座后，修女开始分配食物，每个人都会得到一份面包和类似玉米汤的浓稠汤汁，食物一到面前，杰拉尔和墨菲便开动了，他们在船上吃的都是方便收藏和携带的的干粮，又干又硬，不就着水根本无法吞咽。现在好不容易吃到正餐，便也不顾旁人的眼光，狼吞虎咽起来。

　　两人向修女表示还想再吃，修女也满脸笑容给他们加了分量，魔女叮嘱了，这两个上等的货色定要让他们心甘情愿留下，仪式才能进行下去。

　　可这两人的肚子像是无底洞一样，加了一份又一份，修女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把最后一份端到两人面前道：“这是最后了！”

　　杰拉尔露出失望的神情：“那等一下还会有宵夜吗？”

　　修女气急，“没有！”

　　两人吃饱后，跟着信徒们去了大厅，修女在女神像前一手拿书，一手拿水晶球，开始讲一些两人都听不懂的话，可身边的信徒们听得津津有味，目不转睛盯着修女手里的水晶球，此刻教堂里的气氛诡异极了。

　　能在同一个时间吸引所有信徒的注意力并让他们意识涣散，这是…催眠术？

　　“会是贩卖人口吗？”墨菲小声问杰拉尔，除此之外他是真想不到为什么魔女会收集这么多长得好看的少年少女。

　　“有可能，村里失踪的人口共有二十三人，可这里只有十五人。”杰拉尔推断，魔女让信徒失去神智，再贩卖给海盗团，以赚取金币。

　　“那赚来的钱，都去哪里了。”墨菲不解道，难道是魔女自己私吞了？

　　杰拉尔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等修女合上书本，信徒纷纷回了房间，她走近两人道，“你们两个，魔女想要见你们，明晚她会亲自向你们传教。”

　　传教？两人对视一眼，杰拉尔答道：“好！”

　　趁回房的时间，他们偷溜去了后门，跟墙外的其他人交换信息，莉莉表示村里的人都不愿提起魔女，追问就露出一脸恐惧的样子，墨菲也说出了关于催眠术的可能性，可惜他们并不知道催眠术是什么，墨菲只好简单解释一遍。

　　莉莉叹气：“我也想吃顿饱的，就算被催眠也行！”

　　格雷也羡慕道：“我们在外边只能闻着香味不能吃，多痛苦啊！”

　　杰拉尔说：“这任务危险，我们当然得吃饱！忍一忍吧，拿到报酬后，就能吃到肉了！”

　　墙外几人只能先应下，杰拉尔见天色不早，只好宣布散会，两人回到了房间。

　　修女看他们是两兄弟，便安排了一张比单人床稍大一点的床让他们睡。

　　钟声再次响起，所有信徒开始陆陆续续走向自己的床铺，脱去斗篷躺上床休息。两人自然入乡随俗，也躺在了不大的床上，几乎一转身就会碰到彼此，墨菲只好侧着身体躺着。

　　终于不用在海上漂流，令他的心稍微放松下来，可梦中的华克却没打算放过他。

　　梦里，他又回到了崖上，海浪正凶狠地撞击着岩石，像是要把他这个罪人狠狠吞没，华克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墨菲，你就该死在大海！别再到处害人！”说完便将他抛下海，可这次的海…却是红的。

　　再一次被溺水的恐惧惊醒，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拿起一边的斗篷，准备四处走走找线索。

　　“做恶梦了？”杰拉尔侧躺着，单手撑着头问。

　　“嗯，我去找找线索。”墨菲面无表情向房外走去。

　　墨菲的这种表情杰拉尔也不止见过一次，几乎每个早晨，他都会看见坐在船头吹风的墨菲脸上显出这个表情。

　　不过他并不打算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提起的过往，他也不例外。

　　钟声又响起，两人在餐桌前坐下，期待着今天的早餐。果然不负众望，今天的早餐是肉类加面包，两人再次风卷残云。

　　墨菲也不知这是什么肉，吃起来倒是和牛肉有些相似。

　　虽然这教堂到处都透着诡异，可食物是真的好吃，连墨菲都想着要不要在这里长住下去。

　　两人又吃了将近几人份的食物，修女嘴角已经开始抽搐，本来他们的库存还可以坚持一个月，这下，恐怕连两个星期也撑不下去了。她把东西收拾好后，又去找了魔女，“魔女大人，我们的库存已剩不多，能尽快解决那两个少年吗？”

　　魔女倒是一点也不急，背对着修女道：“随他们吃吧，过了今晚，恐怕他们也会失了心智，成为我们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另一方面，莉莉带着几人到处打听线索，可打听了一个上午，都没收集到有用的信息，莉莉瘫坐在路边，泄气道：“我说还不如直接开打呢，管他什么信徒不信徒的，把那魔女抓住就完事了！对了格雷，用你的幻瞳术看看前面还有没有人。”

　　格雷应了一声便闭起眼睛，再次打开时，眼珠子却变了红色，“嗯…有一个翼人老人家在屋前坐着，再前就没有人了。”

　　马丁道：“肯定也是什么都不懂的老人家。”

　　莉莉起身扫了扫尾巴上沾到的草屑，道：“好吧，最后一个希望了，再没线索就收队！”

　　听到收队两个字最开心的莫过于沃纳，他恨不得立即返回海上漂流，可心里又担心团长和小魔绯的情况。想到这里，胃里又开始翻腾了起来。

　　一脸慈祥的老人家坐在屋前的扶手椅上，正审视着来人。

　　莉莉：“老人家，请问你有听说过魔女的事情吗？”

　　老人家用沙哑的声音回答：“有。”

　　格雷失望道：“看吧，我就说她不会知道……”

　　众人回过神：“什么？！”

　　莉莉抓着老人家的肩膀使劲摇晃着，“那你知道该怎么消灭她吗？”

　　“莉莉，你先别激动，你再摇下去，她的骨头就要散架了！”马丁抱住莉莉的脚道。

　　可老人家像是一点也不介意，清了清喉咙：“想要救出信徒只有一个方法，将魔女的心脏刺穿，就能让所有人恢复神智。”

　　“谢谢你！老人家！”莉莉高兴道，带着几人就往教堂方向跑去，她得赶紧把这方法告诉杰拉尔和小魔绯！

　　老人家看着几人的背影，缓缓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