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风云日日新》魇阎

19、第十九章，大胡子

　　小和尚避开了先前的路，带着轩辕他们绕了条近道，但是事情并没有顺利，叶秋他们反而被一群黑衣人给围上了。葬身在这样隐秘的深林里，才会变得神不知鬼不觉。
　　“怎么还有个小和尚？不是说只有三个人吗？”那人看到叶秋他们时候，眸子露出了些疑惑。
　　“管那么多做什么？三个人四个人有区别吗？反正都要死!”紧皱的眉，眸中尽是戾气，把剑的手没有一点手软“小鬼们，就准备好好受死吧，下辈子记得投个好人家。”
　　叶秋看他们的装着，透着的陌生的气息，叶秋寻思，这些人并不是并非聚贤楼那些人，就算真的想抢夺聚贤令，也不必做到如此。
　　这一路上事情不断，几乎遇到好几拨人都对他们想痛下杀手，叶秋不禁在想，这些人会不会是被人暗中指派过来的，抬眼注意到轩辕的眸子神色，可见轩辕所想应该和他一致。
　　小和尚被吓坏了，惊魂未定又招遇到山贼盗匪，心里更是有愧，还有一种劫数难逃感觉，“三位施主，都是小僧的错，若不是小僧的缘故，也不会连累施主们遭遇到这等祸事。”
　　“小师傅，莫要自责，若说连累，这些人其实是尾随我等而来，扰了佛门清净实在不对，小师傅莫要担心，我们会好好解决的。”叶秋见小和尚满脸惊慌自责的表情，出言缓他紧张担心。
　　“叶师兄，他们是要杀我们吗？这么多人？真是太棒了！”杨笑突然有些兴奋，吃饱喝足，总是需要消化消化的，关注的重点很不是重点。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各位施主，还是放下屠刀。”小和尚一脸如来召见的神情，反而在引导这些人向善，听到杨笑的声音，一脸惊讶，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杨小施主，他没事吧？！”
　　“小和尚，有事的是你，都要死了，还废什么话，再说我们都是靠屠刀吃饭的，放下屠刀你养我们啊？”
　　“跟他说什么话？也别太小看这几个小鬼！”为首那人皱着眉头盯着三个小鬼，握着手中的剑，准备随时迎战。
　　“还真是杀手？费心了。”轩辕冷笑看了眼，“不知道临死前，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呢？”
　　那些杀手还没有回话，小和尚的表情都要扭曲了，舌头差点没捋直，“杀手？主持说过，杀手都没有人性的，小施主你们还是快些逃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要逃走的是你好不好？”杨笑看到小师傅一副英雄赴死的表情，感觉都被他抢了风头了，“师兄，你们都别插手，这场胜负交给我了。”
　　“这。。”虽然此前也对付了许多对手，但眼前的人不简单，杨笑一个人，叶秋不放心。
　　“也好。”轩辕嘴角上勾，收了对战姿态，扫了眼杀手，勾度更深，顺手挡在叶秋和小和尚前，独留杨笑一个人面对。
　　杨笑说了这话，脸色也变了些，看到轩辕的笑意，嘲笑他们，不录两手又怎知道他杨笑有多厉害？杨笑的目标肯定，要是连轩辕这关都过不了，追上那个人，前路堪忧，更可况不允许任何人来阻挡他的脚步！
　　“他们什么意思，派这么点大的小鬼来对战，是有多看不起我们。”说话那人跳出来拔剑应对杨笑，眼神示意其他人不要插手。
　　“别太小看对手。”身后那人示意他可以上前，本来也是想要探个虚实。
　　那人得意点了点头，不屑瞥了眼杨笑，杨笑也白了他一眼，抽剑动作不帅，模仿力十足，对战那人更加怒了，向杨笑攻去，杨笑也如出一辙的迎战而上，“小看我会吃亏得。”
　　无论是攻还是守，还是拿剑的手势都一模一样，那人被打落在地的同时，杨笑摆了个鬼脸，“输在自己的手里等感觉如何，其实我不介意你们一起上，一对一你们根本没有胜算。”
　　输在自身的剑招上，本来对持剑人就是一种侮辱，听到杨笑这么说，也没人再小看他们，多人对战一触即发，对付这么多人杨笑还真是第一次，虽然身手不错，但实战经验太少，打的相当激烈。
　　消耗战无论对于杨笑来说，还是对那些杀手来说都很不利，何况杨笑的体力有异于常人，所以准备从其他方面找突破口。
　　但是事实上，其他人比杨笑还难对付，最容易突破的小和尚还夹在叶秋和轩辕中间，根本无从下手。
　　小和尚闭着双眼一直念着阿弥陀佛，轩辕则是纵观全场，剑鞘都没有启开过，叶秋更是没有插手的余地。
　　叶秋看来这一开始就是场不公平的对战，纵使杨笑技高一筹，但是这么多人持续战，杨笑已经累了，叶秋很担心，小师弟虽然好吃，爱闯祸，但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小师弟，不想让受伤或者死去“不要勉强，活着才能做更多的事情。”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死。”杨笑转身对着叶秋灿烂的一笑，而此时那人趁着这个空档向杨笑劈头看过来。
　　杨笑立马做出反剑挡住，但是去没有等到剑的交锋，就被突然飞出来的身影给挡下了。
　　轩辕和叶秋暂定，做防御状态，黑影子四处窜飞，鲜血散飞，一瞬间，围着杨笑杀手，皆都带伤倒下。
　　感觉到杀意的杨笑一愣，立马喊出口，“不准杀人！”
　　黑影好像听懂了杨笑的话，尖利指甲几乎插进那人眸中的手停下了动作，呆然的望着杨笑。
　　叶秋看着黑影，那身影身份不明，手段却非常残忍，他的手就像是刀刃一般，被伤的地方都是见肉分骨的。
　　轩辕和叶秋对视了一眼，瞥向那身影，手上的还有那些人的鲜血，鲜血滴滴落下，地上晕开了些迹痕，他皱了皱眉，那身影虽有作势，他却但意外很听杨笑的话。轩辕怀疑过身影的身份，毕竟已经死的人，不该出现的。
　　小和尚依旧侧着身闭着双眼，低头合十，嘴里不断念着经文，“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领头那人撑着剑爬起，胸口连带衣服被撕裂，鲜血顺着撕裂出流出来，隐约看到泛出肉丝落下来，脸色相当难看，随机转眼看向其他人，皆伤重。
　　“老大？竹子伤势很严重。”说话的那人倒抽了一口气，怀里正护着一人，虽然点了穴道止血，但鲜血已经浸透了衣服，双数正捂着脖子，不断有血从手间渗出，嘴里还不断呕血，顾不得自身伤的搂着那人，肩膀处已经露出的带肉的骨头，血肉模糊的。
　　喊作老大那人，啐了一口血沫，紧皱了眉，扫了四周，捂着胸口，鲜血一股股的从手中渗出，这场行动，伤势惨重，几乎全军覆没，也注定了失败了。他横眉盯向黑影，意外中的出现的人，竟然气息都未曾发现，看着眼前的几个小鬼，皮肤撕裂的疼痛提醒发生的事情，竟然还被目标救了，真是奇耻大辱，沾血的手势做了个退的手势，众人退居。
　　“今日暂且放过你们，下次可别那么好运。”虽不服气，但是不滴确实事实，咆哮的声音也未能缓解失败的结果，互相扶着，狼狈退山而逃。
　　见那些人走了杨笑撑着剑，躺在地上，对着站在面前的黑影笑道，“多谢相救，要不是你，我怕受伤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杨笑抬眼对着天，被树木包围的天倒是有些深邃感，黑影一句话没说，只是立在他面前没有动，被风吹着头发伴着衣服摇动了几下。
　　叶秋扫视了眼，立定在杨笑面的黑影，散发扑面，灰白参间，衣服破烂缺衣少角，手上缠绕着白色发黄的布，卷转落下，沾染着血色，红的刺目，隐隐约约见到手臂上的攀附纹印，脸色微沉。
　　轩辕注意到了黑影，充满危险的可疑，轩辕企图从灰白发间寻得那人的眸子，却在对视那一瞬，旋转了手中的剑，意有把剑之意。“你是什么人？”
　　黑影对上轩辕的双目，突然吼叫一声，声音似如野兽，响彻山林，张牙舞爪的向轩辕袭来。轩辕眸子转动，移步退居在后，黑影的手与剑碰撞了一下，发出声响，与此同时，被黑影抓过的剑鞘上，竟然出现些许划痕，轩辕感觉气震，旋剑后退，此人不容小觑
　　这番动静引起其他三人的注视，叶秋本来还护着小和尚，见到轩辕被震退，上前看看轩辕有没有事，注意到了剑鞘上的划痕，“你没事吧？”
　　轩辕似有嘴角似有上扬，摇了摇头，示意没事，只是将剑别在腰间。而那黑影则在轩辕的一声“停”顿下了脚步。
　　杨笑见轩辕没事，便看向深后的黑影，衣服破烂不堪，脸色还是乱七八糟的灰白相间头发，胡子一大把，但貌似很听他的话的样子。
　　倒是小和尚刚看到黑影，就吓的跌坐在地上，嘴里喊着“就是他。。就是他。阿弥陀佛。”
　　轩辕大概也猜到小和尚遇到的人就是他了，杨笑好说了半天才让紧张的小和尚稍稍放下戒心，“你看，他挺乖的，而且很听我话，来，大胡子，蹲下。”
　　杨笑向黑影招了招手，大胡子便走了过来，很乖的蹲下了，杨笑又让他起来，如此几次反复试验了好几次，杨笑更是玩上了瘾，大胡子头发便一直在风中舞动着，“你看是不是，大胡子多乖啊。”
　　“杨小施主，这个人不是很危险的吗？”小和尚小心的瞥了眼杨笑的方向，方才这大胡子的举动他都尽收在眼，还心有余悸。
　　“小师父，怕是你不用去再去寻找什么山中野兽了，”叶秋看着小和尚不解的表情，又看了眼杨笑的方向道。
　　小和尚看了叶秋一眼，“这是为何？”寻思发生什么事情了，毕竟他不觉得三位小施主不想帮人的意思。
　　“你看他不就是！”叶秋指着杨笑的方向说道，“我可以确定，你之前在山上遇到的野兽，正是蓬头垢面的此人，你也应该也有注意到，野兽的伤口和方才的那些来人一样，都是被他手上的利爪所伤。”
　　“对，施主你说的是。”小和尚恍然大悟似得，摸着他的光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有为难，“只是方丈的本意，是想收服它，但是。。虽然我佛是有众生平等，但是人、畜两道终是有所不同，遵守的理法也各不相同，若是收了那位施主。。”
　　“人和畜生本来就不同，你也莫须担心什么？既然我们答应了，必然会将事情做到底。”轩辕盯着眼前危险性不明的大胡子，也知道小和尚话担心。
　　不过对于他轩辕来说，他从来不相信什么众生平等之说。若真是有平等存在，也不会有那么的悲剧的存在，人尚且不等，畜生又何必来沾这一道。
　　叶秋无奈，轩辕说话一向都是如此，怕小师父不明白，把话说白了些，“小师父放心，我们会帮助寻找他的家人的？依照小师父所言，他的出现，是近几年事情，那么肯定是有迹可循的。”
　　“施主所言甚是，倒是小僧愚钝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切还需方丈定夺，小僧也不敢妄下定论。带待僧问过方丈之后，在告知各位小施主。若有用得着小僧地方，小僧也会尽己所能。”
　　小和尚小心的瞄了眼那大胡子，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虽说修佛，但刚经历场生死，还不想这么快去西方极乐去见佛祖。
　　何况双手撕开人的皮肤的人，还是不敢想，要多么锋利的指甲才可以。何况他来历不明，好不容易获得安定清修地方，更不该沾染这红尘千万。
　　“一切都依小师父所言，就交与方丈定夺。”叶秋抢在轩辕之前说道，见小师父放松了些神情，便转身对着不远处还在逗弄大胡子的杨笑道，“杨笑，能让他跟我一起走吗？”
　　“我试试看，哎，大胡子，你要跟着我吗？”杨笑招呼大胡子，说着还作势移动了一步，大胡子随即也动了一步，点了点头，满是笑意的向叶秋做了个可行的手势，“恩，跟好了。”
　　大胡子便也一步步哈着腰，紧紧跟在杨笑身后。叶秋看着身后一幕，不敢去想象要发生的事情，更不能让这样的人待在云烟寺中。
　　小和尚面色土灰妆，没有想到竟然能够叫动那野人，便转身在前带路的下山，还未曾走上几步，轩辕突然淡淡道了一句，“此人来历定然不小，就算云烟寺是清幽之地，神佛庇佑，怕还是会沾染上腥风血雨吧。”
　　小和尚又是冷汗淋淋，这般想着看了眼身后那野人，对视的一瞬，好可怕，低着头又开始阿弥陀佛的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