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新来的转校生》另旁寺人

71、第七十章

　　小木屋，二层的天窗下，卡俄斯和赫敏并躺在躺椅上，卡俄斯将生日时的发现和最近以来的研究成果以及和格林格拉斯家的关系都主动的向赫敏交代。
　　这其中有太多让赫敏生气的点，她已经平淡看待了。
　　卡俄斯压下内心的紧张，事无巨细的把所有事情都坦白了，最后讲的口干舌燥，但还是呆呆的坐着，不敢去喝水，等着赫敏的反应。
　　赫敏嘴角噙起一抹笑意，看着卡俄斯不说话，最后还是挥了挥魔杖，从不远处招来一杯水，递给了卡俄斯。
　　卡俄斯冲着赫敏咧嘴一笑，傻乎乎的把水喝下去，似乎这水是带着甜味的。

　　等卡俄斯喝完了水，长舒了一口气，内心微微有些放松的时候，赫敏突然开口说道：“所以，你因为觉得自己活不过40岁，于是说那种做朋友的鬼话？”
　　突然被发难的卡俄斯有一种刚才水喝的似乎有点快的错觉，她使劲握了握杯子，后悔刚才剩一点好了。
　　“咳咳……”卡俄斯忍不住咳嗽了一下，然后努力摆出乖巧的样子说道：“我错了。”
　　赫敏抬头定定的看着卡俄斯，正当她以为赫敏要说什么的时候，赫敏突然伸出手，捏住卡俄斯的脸颊：“错了就要受罚。”
　　卡俄斯一边龇牙咧嘴的呼痛，一边还是忍不住傻兮兮的笑。
　　等赫敏松开手之后，看到卡俄斯的脸颊红红的一块，终于还是轻轻揉了揉。
　　越揉，卡俄斯的脸越红。
　　终于，卡俄斯在那种浑身不自在的痒意曼延到全身之前抬起胳膊拉开了赫敏的手，只是……当她抓住赫敏柔软的手那一瞬间，就……不想放开。
　　赫敏……也是这样想的。
　　两人默契的拉着手，没有再说话，静静的看着窗外天色变暗，渐渐的飘起了雪花，片片雪花落在天窗上，很快又融化成一滩水。
　　就像卡俄斯此时的心情。

　　这天，卡俄斯和赫敏再也没有聊那些恼人的事。没有在提烦人的诅咒，也没有再扯之前的那些隐瞒。
　　只是静静的享受着待在一起的感觉。
　　看着雪雨下越大，直到在天窗上厚厚的堆积起来，直到房间越来越暗，直到两人都睡着了。
　　手仍然紧紧的牵着。

　　因为没有回宿舍，赫敏错过了哈利的突发事件，等到第二天她辗转从麦格教授口中听到韦斯莱先生受伤的消息，又熬了一天才终于在第二天正式放假的时候得到机会去看望韦斯莱先生。
　　赫敏邀请卡俄斯一起去，但被卡俄斯拒绝了，她的实验正在关键时刻，确实走不开。赫敏便也没有强求。
　　两人如今已经达成了一种默契的共识，然而，却并没有正式的在一起，或许是因为之前的情绪加上最近以来的种种事情，总觉得距离在一起，似乎还差点什么。
　　倒是听卡俄斯简单讲了两人这点故事之后的卢娜一针见血：“我觉得你需要呈现你的诚意，对赫敏好点，你之前可是一个多月没有搭理她，换成是我，大概这辈子都不想理你了。”
　　卡俄斯若有所思。
　　至于对于卡俄斯把这件事也瞒着她这一节，卢娜早就快速的略过了，她早就清楚的认识到，卡俄斯这人是属牙膏的，不挤就什么都没有。
　　大概也唯有那个格兰杰能忍受这个别扭的性格——卢娜暗自吐槽。

　　虽然已经计划要整个假期都在小木屋做实验，但是圣诞节的时候，卡俄斯还是被赫敏邀请到格里莫广场12号一起过圣诞节。
　　赫敏为此还专门写信给邓布利多，问可否把地址透露给卡俄斯，至于理由则是她觉得卡俄斯孤零零的过圣诞节太可怜了。
　　邓布利多很快就同意了，同样在征得房子的主人小天狼星的同意之后，赫敏专门去小木屋把卡俄斯拉出来。
　　卡俄斯迎来了她此生最热闹的一次圣诞节。在圣诞节前一天，她和赫敏一起坐骑士公共汽车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

　　一进门便是扑面而来的圣诞气息，门厅很长，墙上装着一排老式汽灯，天花板上生锈的吊灯上挂着冬青和金银彩带，魔法变出的雪花亮晶晶地堆在地毯上，墙面上挂着许多年久发黑的画像。
　　门厅的一侧是餐厅，门厅的尽头是通往二楼的楼梯，楼梯墙面上的装饰板上挂着一排皱巴巴的家养小精灵的脑袋，但今天，这些脑袋都被带上了圣诞老人的帽子和胡子。
　　卡俄斯初看到这些家养小精灵的脑袋吓了一跳，赫敏愤慨的介绍：“他们家族的小精灵以被砍脑袋放到这里为荣，这都是巫师做的恶！”
　　等到卡俄斯上了二楼，看到一棵大圣诞树，上面装饰着活的精灵，在圣诞树后面影影绰绰的可以看出应该是一个家谱挂毯，这里还有一个大壁炉。
　　“我和金妮住在二楼，”赫敏介绍道：“你的房间在三楼，我们已经收拾好了。”
　　三楼也有一些画像挂在墙上，其中有一副卡俄斯曾在校长室看过，是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的画像，据说他是霍格沃茨历史上最不受欢迎的一届校长。
　　菲尼亚斯显然也认出了卡俄斯，他有些惊讶，尤其是当他观察到卡俄斯看着赫敏的眼神和柔和的面部线条，更是无法把眼前这个女孩和校长室里和邓布利多侃侃而谈的冷脸女孩联系到一起。
　　哈利和罗恩的卧室也在三楼，而韦斯莱夫妇和弗雷德、乔治则住在四楼，五楼是小天狼星的卧室。
　　在当天的晚餐上，卡俄斯见到了小天狼星。比起他们上一次见面，小天狼星似乎神色上憔悴了很多，整个人却发福了一点。
　　但是，小天狼星的模样已经变了不少，发型不再是乱糟糟的模样，而是很利落的短发全部都梳到后面，胡子也剃的干干净净，仔细看也不难发现，眉形、眼睛的颜色这些细节都有些微微改变。
　　如果不是因为先入为主的知道这人是小天狼星，卡俄斯相信自己在路上看到他也绝对不会联想当之前那个乱糟糟油腻腻的黑狗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很感谢卡俄斯，期间他冒险和克洛娃见过一次，克洛娃已经给他办好了法国巫师的身份，他也按照这样全新的形象生活了一个多月了，虽然现在还不至于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对角巷，但至少一些简单的需要外出的事情他完全可以胜任。
　　天知道他呆在这个充满陈旧气息的房子里是多么的抓狂。
　　刚探望韦斯莱先生回来的韦斯莱夫人也很正式的和卡俄斯打了招呼，莫丽?韦斯莱有些微胖，但给卡俄斯的感觉就是——非常像一个母亲。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当莫丽得知卡俄斯自幼没见过父母之后，眼睛里充满慈爱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
　　这让卡俄斯微微有些不适应，在她的成长中，还从未有像莫丽这样散发的慈爱的女性巫师，更让她绝望的是，当她被莫丽抱在怀里的时候，赫敏显然在无视她求助的眼神，而是在一旁咯咯的笑着。

　　为了欢迎卡俄斯，当天的晚餐很丰盛，弗雷德兄弟在餐桌上一唱一和的贡献很多笑料，虽然韦斯莱先生仍然在医院，但已知他基本上脱离危险，因此在这个算是劫后余生的时刻，所有人都放开心情，卡俄斯甚至还和他们一起喝了一些酒，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变得微微红润了一些。

　　晚餐结束之后，所有人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洗完澡之后，卡俄斯躺在松软的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热闹而又温馨，充满家的感觉的场面，卡俄斯第一次经历，去年的圣诞节，她在学校里渡过，前年，也是如此，再之前……卡俄斯关于圣诞节的回忆都是冰冷的。
　　这样的美好……卡俄斯翻了一个身，继续想着……确实值得守护。
　　正当她在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的时候，“笃笃笃”敲门声响起，卡俄斯懒洋洋的爬起来打开了门，是赫敏。
　　赫敏应该也刚洗完澡，平时蓬蓬的头发这会儿倒服帖了一些，发梢还有些湿漉漉的，睡衣上滴答着一些水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暖暖的热气，夹杂着一种似乎是沐浴露带来的果香味道。
　　这一瞬间，卡俄斯觉得刚才的酒，有点上头。
　　赫敏看着眼前穿着睡袍的卡俄斯，扣子一丝不苟的系到了最上面，即便是脸上带着一丝饮酒后的微红，但眉宇间仍然透着冷清，唯有眼睛中的温柔缱绻，暴露着主人的心意。
　　她一瞬间有些紧张，来之前并没有多想，但突然在此时此刻，她忍不住浮想联翩，心跳忍不住越来越快。
　　“嗨！”赫敏干巴巴的打了个招呼，“我……担心你无聊，来找你聊聊天。”
　　卡俄斯慢半拍一样侧身让开，让赫敏进来。
　　这个房间并不大，似乎平时是用来放杂物的，临时收拾出来给她住。卡俄斯打量了一下，发现并没有适合坐下来面对面聊天的地方，但还未等她开口，赫敏便像以前在卡俄斯宿舍一样，直接爬到了床上，盘腿坐到了上面。
　　卡俄斯感觉自己今晚一定是喝醉了，不然为什么会想怎么变出一把椅子这种事情。
　　她有些呆愣的跟在后面，爬上床，坐到和赫敏的对面。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赫敏更冷静一些，似乎这种仿佛回到宿舍的状态让她重新找回了心跳。
　　“你的实验……还好吧。”
　　说到了实验，这是卡俄斯最擅长的话题，她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最新成果。
　　“所以，你现在在寻找是否能把魔力转换为身体能量的可能性？”
　　“是的，既然我的身体能量可以转换成魔力，那必然会有一种办法转换回去，唯一的难题就是找到那把钥匙，然后制作一把反向的钥匙，看能不能打开那扇门。”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会不会出现一种情况，只要你的魔力还在，你就可以活很久很久，一直到你不想活为止？”
　　“理论上是这样的，其实我很想研究一下魔法石，但是据说它已经被毁了。”
　　在这件事情上，赫敏倒是很有经验，一年级的时候，她就曾和哈利一起为保护魔法石而努力过，事后听说邓布利多与尼可?勒梅商量之后销毁了魔法石。
　　如今在想起来，赫敏难免有些惋惜，但在当时，魔法石是伏地魔势在必得的东西，确实唯有销毁才是最佳解决办法。
　　回忆起一年级时候做的那些傻事，赫敏也忍不住感慨当时的无知者无畏，卡俄斯对自己没见过的赫敏的一切都非常感兴趣。然而，原本最近就很疲惫的她今天又喝了一点酒，闻着赫敏身上的香气，卡俄斯感觉眼皮越来越沉，虽然她强撑着想要多和赫敏聊一会，但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睡眠的召唤。
　　赫敏说着说着就看见眼前这人歪在一旁睡着了，灯光打在卡俄斯的睫毛上投下重重的阴影，但仍然挡不住眼睑下的青黑，她知道卡俄斯有忙起来用精力药水抗疲劳的习惯，但无论如何，精力药水弥补不了睡眠不足。
　　她轻轻的把卡俄斯挪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自己侧身躺在旁边，弯曲着着胳膊撑住头，忍不住对着这张脸一直看下去。
　　睡着了的卡俄斯明显比清醒的时候乖巧很多，嘴巴也不像平时那样总紧紧的抿着，微微张开的缝隙中甚至能看到细嫩的舌尖，赫敏忍不住想起那次她被自己狠咬了一口，事后这人居然还厚着脸皮的让伤口挂在嘴上好几天，气的她好几次都忍不住想用痊愈咒语帮她治好。
　　“这么会气人的家伙，我为什么会喜欢呢？”赫敏小声嘟囔着，卡俄斯睡的太香了，忙了好几天的赫敏忍不住向她挨了挨，犹豫了一下，像鼓足勇气似的凑近了轻轻的吻了吻卡俄斯的脸颊。
　　然后心满意粥的放下胳膊，沉沉睡去。
　　至于怎么向金妮解释自己彻夜未归，赫敏在临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明天再说吧，“大不了跟她坦白。”

　　殊不知，在楼下的金妮根本没想过赫敏会回来，但她没猜到的是两人居然在忆往昔的过程中累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