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四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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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俄斯像工蚁一样整天穿梭在宿舍和小木屋之间，当她终于腾出一些时间和赫敏坐下来聊天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霍格沃兹已经传起了关于她的新八卦：她接受了德姆斯特朗的学生阿道夫?罗齐尔的邀请。
“什么？！”卡俄斯惊讶的站了起来：“我根本没有接受他的邀请。”
赫敏也很惊讶：“那天，在湖边，你看到他，然后我以为他是那个时候邀请你的。而且这几天没见到你否认。”
卡俄斯看着眼远处正在瞪她的平斯夫人，急忙坐下布了闭耳塞听咒，急促的说道：“我不否认是因为我不知道啊。而且你知道我和他是对手”
赫敏同情的看着卡俄斯：“那现在怎么办？你有舞伴么？”
“你呢？是波特还是韦斯莱?”卡俄斯试探的问道。
赫敏的脸突然红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不好意思，甚至还有点心虚：“是克鲁姆。”
“什么？！”卡俄斯又惊讶的站了起来。图书馆里其他人惊讶的看着她一惊一乍。
“他什么时候邀请你的？”
“前几天。”赫敏结结巴巴的解释：“我之前……就因为你的问题，对他有些误会，然后他过来邀请我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在图书馆里也是想要跟我说话，我本来想拒绝的，但是当时太混乱了，想到那个误会我觉得自己有点可笑，然后不知怎么就答应了。”
卡俄斯感觉此刻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她的灵魂飘荡在图书馆上空，冷漠的看着正在和赫敏对话的身体，那种心脏撕裂的痛苦比虚弱期还让她难受。
原本她也担心如果不告诉赫敏虚弱期的事情，赫敏会不会生气，计划着要不要找个机会告诉她。
但当她得知赫敏答应克鲁姆的邀请之后，她怯懦的放弃了，“算了吧，或许她会和克鲁姆渡过开心的晚上，何必让她知道那些糟心的事呢。”卡俄斯在内心对自己说。
“好吧。”话说出口，卡俄斯发现声音哑的不像样子，她保持最后的清醒，坐了下来，清了清喉咙：“他也不错。是吧？魁地奇球星，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
赫敏急切的说道：“不是的，卡卡，我答应了之后就后悔了，我最近很奇怪，大脑经常很混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连听到你被罗齐尔邀请的时候，我都没有想到你说过你们是对手，卡卡，我……”
“好了，赫敏。”卡俄斯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理智：“没关系啊，说明克鲁姆眼光很好，看到了你的优点。”
“卡卡……”赫敏还要再说下去，被卡俄斯打断了，她拿出魔法史课的作业，主动转移话题。赫敏无奈的停下，仔细打量了卡俄斯，发现她一切如常后，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当晚，卡俄斯回到了小木屋。
她没有再去找克鲁姆，不想看到克鲁姆得意的样子，虽然他们之前是朋友，但喜欢赫敏这件事让她无法坦诚祝福克鲁姆；她也没去找卢娜解惑，事实放在这里，说什么都徒劳无功。
卡俄斯听进去了赫敏的解释，她也知道赫敏绝对不是对克鲁姆动心了，最多就是对他的印象还可以，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其他的，她也相信赫敏说的“后悔”的话，况且答应做舞伴也不代表什么其他事。
道理都知道，但她仍然失望难过。
她不会放弃，但她需要一些时间，消解这些负面情绪。
赫敏回到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后，哈利和罗恩仍然想知道到底是谁邀请了赫敏，他们旁敲侧击的向赫敏求证，企图让她在不经意间说出真相。
他们俩不止一次这么干，之前赫敏不介意看着他们俩努力表演如何探听秘密。但今天，不知道怎么，赫敏的情绪很差。
之前在图书馆里的时候，卡俄斯的表现一切如常，但赫敏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伤害了她。
她没想到卡俄斯是喜欢自己，只又开始胡乱猜测：难道卡俄斯喜欢克鲁姆？但理智又告诉她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她与卡俄斯相处了这么久，根本没听她提过关于克鲁姆的任何。而且之前她又是那么冷漠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克鲁姆。
赫敏敏锐的感觉到卡俄斯的失落，只是她确实猜不到原因。
再聪明的人，也无法猜透人心。
圣诞节当天，卡俄斯醒来后依旧是先拆开礼物。
赫敏今年送给她的圣诞礼物是一套修理工具，是麻瓜世界的东西，很精美的一整套，她在贺卡中介绍，这可以用来修理一些实验工具之类的，“虽然魔法可以解决，但是我知道你也喜欢动手的乐趣。”
卡俄斯送给赫敏的是一对耳钉，赫敏的耳朵很小巧可爱，卡俄斯准备了很久才做出来这副让自己满意的作品。
波特今年也送了卡俄斯礼物，是一盒巧克力。卡俄斯有些意外。
更意外的是还有克鲁姆的礼物，克鲁姆一如既往的节省，是保加利亚球队的纪念品，一个小小的克鲁姆，骑在扫把上洋洋得意，在纸条中，卡俄斯还是没有错过克鲁姆的炫耀。
她生气的把克鲁姆塞在兔子笼子的下面，等着兔子的粪便降临。
兔子是卢平送的，天知道他为什么致力于送给卡俄斯毛茸茸小动物。卡俄斯不无恶意的猜测是不是狼喜欢吃这些。
小天狼星送的礼物更厉害，是一本书，讲述几个朋友闯荡魔法世界一路打怪的故事。卡俄斯看到这本讲述友情多可贵的书，气的笑出声。
邓布利多送的也是书，比起小天狼星，邓布利多这本书显然实用的很多，是一本介绍稀有魔咒的书。
最下面的是多比的礼物，依旧是一双袜子，旁边还有一张贺卡，落款写的是闪闪，但卡俄斯猜测应该是多比替闪闪准备的。
闪闪已经在卡俄斯这工作了几个月，也不能说是工作，具体说是颓废了几个月。闪闪偶尔在霍格沃茨的厨房会做一些工作，但其他的小精灵都很嫌弃这个不务正业的，也可能是嫌弃她是被开除的。
中间赫敏主动找闪闪询问克劳奇先生的事，闪闪除了哭就是责罚自己，虽然克劳奇已经不是她的主人了，但闪闪依旧坚持了小精灵的原则：为主人保守秘密，保持沉默，维护家族的荣誉，从不说主人的坏话。
卡俄斯叫来了多比，亲手把多比的礼物交给了他，是一个小徽章，灵感来源于马尔福做的波特徽章。
当然，这枚徽章没那个闪耀，是深蓝色的，上面写着多比，按一下徽章会发出一阵欢呼声，卡俄斯自然不会忘记老本行，也添加了安全功能，如果把徽章丢到地上会发出刺耳的警报，还会有一股浓烟。
另外还有一枚是粉色的，上面写着闪闪，卡俄斯让多比帮忙转交给闪闪。
虽然闪闪是卡俄斯的小精灵，但在“沟通”这件事情上，闪闪更像是多比的小精灵。
顺便，卡俄斯还翻出一本关于魁地奇的书，这本书是她在法国的时候买的，英国应该还没有出版，她让多比帮忙转交给波特——卡俄斯完全没有给波特准备圣诞礼物。
搞定了圣诞节最重要的事情之后，卡俄斯拖着疲惫的身体去礼堂吃午饭。
虚弱期已经开始了，卡俄斯能够感觉到身体越来越沉，这几天她的睡眠时间越来越长，她甚至都怀疑会不会直接睡死过去。
卡俄斯在礼堂看到了赫敏，赫敏有点担心的看着她，因为她错过了早饭。卡俄斯努力表现出正常的样子冲赫敏笑了笑，赫敏犹豫了一下直接走了过来。
“卡卡，圣诞快乐！礼物我很喜欢。”赫敏说道。
卡俄斯注意到赫敏已经带上了耳钉，效果和她预料的一样，很美。
“你的礼物我也很喜欢，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试试了。”
赫敏捂嘴笑了笑，然后邀请卡俄斯：“下午我们要去外面玩，你要不要一起？”
卡俄斯摇了摇头拒绝了，想了想又撒了一个慌：“我找邓布利多校长有些事情。”
赫敏疑惑的看了卡俄斯一眼，但并没有把问题问出口。最近几天，赫敏又不知道卡俄斯在忙什么，甚至也不告诉自己到底要和谁一起参加舞会。
整个下午，赫敏都有些心不在焉。哈利以及韦斯莱兄弟打雪仗，赫敏只在一旁看着，没有心情加入，她觉得卡俄斯有事情瞒着自己，但是一旦卡俄斯不想说，板起脸的时候赫敏也不敢多问。
五点钟的时候，赫敏提前离开，理由是准备圣诞舞会。哈利和罗恩都惊讶的看着她，赫敏也不想解释是心情不好。
虽然心里乱糟糟的很多想法，但赫敏还是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她穿着一件用飘逸的浅紫光蓝色的面料做成的长袍，把头发变得柔顺而有光泽，在脑后挽成一个高雅的发髻。在见到克鲁姆的一瞬间，赫敏没有错过克鲁姆眼中的惊艳，这让她有些满意，总算这几个小时没有白忙，她更期待在舞会上看到卡俄斯。
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四张学院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每张桌子旁坐着十来个人。
大家都在礼堂里落座后，麦格教授叫勇士和他们的舞伴两个两个地排好队，跟着她进去。他们鱼贯而入，朝礼堂前头一张坐着裁判的大圆桌走去，礼堂里的人们热烈地鼓起掌来。
赫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她一直在人群中寻找卡俄斯，在斯莱特林的位置并没有她熟悉的身影，她又下意识的看了德姆斯特朗的位置，仍然没有卡俄斯。她压下内心的疑惑，猜测可能卡俄斯迟到了。
她心不在焉的坐下，金光闪亮的盘子里还没有食物，但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份小菜单。只见邓布利多仔细看了看他那份菜单，然后对着他的盘子，非常清晰地说：“猪排！”猪排立刻就出现了。桌上的其他人恍然大悟，纷纷仿效，给盘子里点了自己喜欢的食物。
赫敏随便点了些吃的，礼服很紧，她根本吃不下什么。更让她烦躁的是始终没有看到卡俄斯的身影。她忍不住悄声问身边的克鲁姆：“你看到卡卡了么？”
克鲁姆一边努力的保持优雅的用餐姿势，一边回答：“没有，她有可能不来参加。”
“什么？”赫敏很惊讶，声音微微提高了一点，周围人都看着她，赫敏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急促的问道：“她为什么不来参加？”
“她从来不参加这类集体活动。”克鲁姆快速咽下食物回答。他非常珍惜和赫敏对话的机会，虽然话题的主角是卡俄斯，但克鲁姆仍然耐心十足的回答：“从一年级的时候就是这样，她不止一次的抱怨这种集体活动危险而且无趣。”
“可是……她从来没跟我说过啊。”
“她这个人，如果你不问，或许很多事情永远都不说。”不得不说，克鲁姆还是挺了解卡俄斯的。
赫敏非常赞同这一点。但对于卡俄斯不参加舞会这件事仍然很疑虑，她知道卡俄斯是准备了礼服的。
接下来的时间，克鲁姆终于找到了和赫敏说话的秘诀，他开始不停的讲卡俄斯的事情，包括之前两个人是怎么一起“对付恶势力”，是的，克鲁姆在描述中美化了自己的初衷。
赫敏听的津津有味，没注意到哈利和罗恩复杂的眼神。
“行了，行了，威克多尔！”卡卡洛夫说着，笑了一声，但他冰冷的眼睛里并无丝毫笑意，“不要再泄露更多秘密了，不然你这位迷人的朋友就会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了！”
邓布利多笑了笑，眼睛闪闪发光。“伊戈尔，这样严守秘密……人们会以为你不欢迎别人去参观呢。”
克鲁姆转过头向卡卡洛夫点头示意，然后继续和赫敏聊卡俄斯。
赫敏很敏锐的观察到克鲁姆并不惧怕卡卡洛夫，但并没有把疑惑问出口。
克鲁姆已经聊到了二年级的故事，说起期末的时候卡俄斯突然魔力爆发，造成两名同学受了重伤。
赫敏仿佛被点醒了一般，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到底遗漏了什么！她想起了去年生日的时候，卡俄斯的虚弱样子，她记得当时卡俄斯的态度明显是不止一次的经历，还说成年后或许会好，而今年卡俄斯才16岁，也就是说她今年还会有这种情况。
因为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卡俄斯都很正常，以至于赫敏忘记了去问这件事。
她现在有很大的把握，卡俄斯绝对是躲起来了。想到这里，赫敏又气又急，她无比赞同克鲁姆的那句话，这人只要你不问她居然就不说，看来上次给她留下的教育还不够。
赫敏现在无比迫切希望这场晚会早点结束，她决定第一只舞跳完之后就立刻离开，等到她看到卡俄斯，一定要好好的教育她！
在赫敏的期待中，舞会终于开始了。在勇士开场舞结束之后，赫敏有些疲惫，面颊上微微有些泛红，坐到了罗恩身边，准备喝点东西就走。
“克鲁姆呢？”哈利结结巴巴的问道。
“不知道，威克多尔大概是去拿饮料了。”
罗恩酸溜溜地看了她一眼。“威克多尔？”他说，“他有没有让你叫他‘威基’？”
赫敏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啦？”她问。
“如果你不知道，”罗恩刻薄地说，“我也不想告诉你。”
赫敏吃惊地望着他，又看看哈利，哈利耸了耸肩。
“罗恩，你怎么——”
“他是德姆斯特朗的人！”罗恩厉声地说，“他是哈利的竞争对手！是霍格沃茨的竞争对手！你——你这是——”罗恩显然在搜肠刮肚，寻找足以形容赫敏的滔天大罪的有力字眼，“你这是亲敌和为，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赫敏吃惊地张大嘴巴。
“别说傻话了！”过了片刻她说道，“亲敌！谁是敌人？说实在的——看见他来了，是谁激动得控制不住自己？是谁一心想得到他的签名？是谁在宿舍里摆着他的模型？”
罗恩决定不理睬这些话。“他大概是趁你们俩都在图书馆时邀请你的吧？”
“是啊，没错。”赫敏说，面颊上的红晕更加鲜艳了，“那又怎么样？”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你动员他参加‘呕吐’？”
“没有，才不是！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告诉你吧，他——他说每天都上图书馆来，就是为了能跟我搭上话，但他一直鼓不起勇气！”
“是吗，哼——那是他自己这么说。”罗恩尖酸地说。
“那么他是什么意思呢？”
“那还不明显？他是卡卡洛夫的学生，是不是？他知道你整天跟谁泡在一起……他只是想接近哈利——窃取他的情报——或者靠近哈利身边，给他施一个毒咒——”
赫敏气坏了，好像罗恩扇了她一记耳光。她说话时声音微微发颤。
“告诉你一个情报吧，他从来没问过哈利一个字，从来没有——”
罗恩以光的速度改变战术。
“那么，他希望你帮助他搞清那只金蛋是什么意思！我猜想，你们在温暖舒适的图书馆里会面，两颗脑袋紧紧挨着——”
“我从来没有帮助他研究那只金蛋！”赫敏简直怒不可遏了，“从来没有。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希望哈利在比赛中取胜，哈利知道这一点，是不是，哈利？”
“你的表现方式可有些古怪。”罗恩讥讽道。
“整个这次争霸赛就是让大家结交外国巫师，并和他们建立友谊！”赫敏激动地说。
“不，才不是呢！”罗恩大喊，“是为了赢得比赛！”
人们转过脸来瞪着他们。
“罗恩，”哈利小声地说，“我认为赫敏和克鲁姆在一起并没什么要紧——”
可是罗恩对哈利的话也不予理睬。
“你为什么不去找威基，他找不到你会发愁的。”罗恩说。
“不许叫他威基！”
赫敏一跃而起，怒气冲冲地穿过舞场，消失在人群中。罗恩望着她的背影，脸上带着一种愤怒和解恨交织的神情。
接下来的时间里，哈利和罗恩一直没有看到赫敏。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四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