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新来的转校生》另旁寺人

19、第十八章

　　卡俄斯最近非常烦躁。
　　起因是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自从海格首次听证会失利之后，赫敏和罗恩、哈利彻底和好，两个男孩主动提出帮助赫敏搜集再次上诉的资料。
　　于是，周六的二人行变成了四人队。赫敏和卡俄斯靠桌子左边面对面坐着，罗恩和哈利则靠桌子右边面对面坐着。因为罗恩坚决不想挨着卡俄斯，所以哈利坐在卡俄斯的右手边。
　　因为赫敏，四人短暂的达成一种诡异的和谐。在得知卡俄斯曾帮助赫敏收集过不少资料之后，罗恩对待卡俄斯的敌意消解了许多，“算这个斯莱特林还有点良心。”
　　但两人的关系从来不会以一人减少敌意而发生变化，如果有一个数字来衡量，曾经罗恩对卡俄斯的好感度是-100，在巴克比克的事情之后已经小小的进步成-50。
　　然而，在卡俄斯心中，罗恩?韦斯莱牢牢的站在-200的位置。如果不是因为她在经过自我反思后决定要戒掉友情中的不良情绪，单上次亲眼看到赫敏抱韦斯莱这件事就可能让他直线下滑到-1000（卡俄斯完全忽略了是赫敏主动抱的罗恩。）。
　　反倒是哈利，在上次被卡俄斯莫名探望之后，又主动请教卡俄斯却得到了回答，哈利对卡俄斯的好感度至少是正数。
　　同样，在卡俄斯心中，波特虽然比韦斯莱的-200强上许多，但与坐在其他桌子上的其他同学没什么区别。
　　于是，在别人看来正在认真学习的和谐四人，各自内心都有自己的别扭——除了赫敏。

　　赫敏的感受不是别扭，是难受。罗恩依旧坚决不会主动跟卡俄斯说话，需要资料的时候只会问赫敏和哈利，哈利倒是不介意跟卡俄斯打交道，但卡俄斯一脸生人勿进的模样让哈利张不开嘴。
　　偏偏这张生人勿进的脸看向赫敏的时候又很柔和，以至于赫敏都担心卡俄斯这样下去会不会精神分裂。
　　更别提路过这张桌子的霍格沃茨学生们对几人的指指点点，三个格兰芬多和一个斯莱特林坐在一起的情景怎么看都诡异。
　　赫敏也想小心提醒卡俄斯这样会不会影响她在斯莱特林学院内的处境，毕竟她亲眼看到卡俄斯一直被斯莱特林排斥——赫敏知道被排斥的滋味，并不好受。但赫敏又担心如果她主动提出来这句话，是否又在代表她们三人也在排斥卡俄斯。

　　沉浸在这样不上不下的情绪中的赫敏完全不知道，卡俄斯之所以会跟他们三个坐在一张桌子上，源于某个晚上一个不靠谱的格兰芬多的建议——卡俄斯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改掉自己在友情中投入的嫉妒和生气的情绪。
　　她左思右想觉得自己之所以会为“那个场景”生气，很有可能是因为没有跟他们相处太多，无法确定他们的安全性，不能放心赫敏会不会在其他朋友那受到伤害——她和罗恩哈利冷战那么久。因此卡俄斯尽量抽出时间了解赫敏的朋友们，“这样下次再看到这样的场面就不会生气了。”

　　卡俄斯固然是做好的心理准备，从起因到结果这一过程也都盘算的很好。但当她真正坐下来看着对面的赫敏和韦斯莱窃窃私语，赫敏表现的很有耐心，当韦斯莱小声说了什么之后，赫敏还站起来把自己面前的书递过去给韦斯莱。
　　卡俄斯越看越气，一边生气一边安慰自己千万不能生气。
　　直到，卡俄斯看到韦斯莱还非常自然的把作业递给了赫敏，赫敏没有批评他反而更自然的接过来，好像这个动作已经做过很多遍一样。明明赫敏已经有很多作业要做了，想到这，卡俄斯“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怒声怒气的说：“韦斯莱，你自己不会做作业么？”
　　“怎么？”罗恩惊讶的看着卡俄斯：“我又不是找你帮忙。”
　　其实卡俄斯话说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她觉得那话完全不是自己能说出口的话。她愣了愣，“腾”一下又坐下了。
　　卡俄斯这边偃旗息鼓，罗恩反而被激怒：“你大可以像马尔福一样去找教授告状，这不是你们斯莱特林最擅长的吗？”
　　赫敏急忙拉住罗恩：“罗恩！”
　　“我说错了么？如果不是马尔福，海格根本不会遇到这样的问题。”
　　“罗恩！”赫敏大声说：“马尔福跟卡卡没有关系，你这是偏见！”
　　罗恩气哼哼的说道：“谁知道她在这里是不是在替马尔福打探消息，或许我们今天整理的资料，晚上就出现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
　　赫敏脸气的通红，还要再说什么，哈利赶紧拉住罗恩，劝他不要再说。三人忙成一团，卡俄斯反而淡定了下来：“至少赫敏替我说话了。”卡俄斯在内心安慰着自己。
　　卡俄斯这份淡定更刺激的罗恩，罗恩扯开哈利，刚要开口，被一个愤怒的声音打断，平斯夫人气急败坏的说：“你们！不许！在图书馆！喧哗！”

　　四人被平斯夫人踢出图书馆，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这个插曲反而消散了，但争吵过后的尴尬始终存在。
　　赫敏满脸抱歉的看着卡俄斯：“卡卡，对不起，我……”
　　卡俄斯阻止了赫敏：“不怪你，赫敏，我没有生气，韦斯莱一直都这样，不是嘛，没事，回去好好休息吧。”
　　卡俄斯淡然的独自转身往斯莱特林的休息室走去。看着卡俄斯的背影，赫敏生气的看着罗恩，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确实，罗恩一直对卡俄斯有偏见，赫敏想努力化解这种偏见，原以为这次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没想到还是这样了。

　　等到四人第二次聚会的时候，罗恩没有来。
　　虽然赫敏没有说什么，但是卡俄斯看出赫敏眼中闪过的一丝失落，卡俄斯将这个这丝失落理解为赫敏因为罗恩没有来而失落。
　　卡俄斯到没有理解错，但是她并不知道赫敏失落的更深层次原因是她原本想借这个机会化解罗恩对卡俄斯的偏见。
　　但因为卡俄斯没有把自己的理解说出口，也就没有机会验证当事人来验证是否为真，自然，卡俄斯暗自做下决定后，也没有去征求当事人的意见。

　　此后，当赫敏再次邀请卡俄斯的时候，卡俄斯找了借口拒绝。她确实没有说谎，她的实验很忙碌，时间也很紧张，只是以前她会下意识的抽出时间陪赫敏，但现在只要去掉那份刻意就好了。
　　赫敏没有怀疑卡俄斯，她知道卡俄斯最近在研究什么，她也非常期待卡俄斯能早点成功。而且有了罗恩和哈利的帮助，足以顺利的完成巴克比克的事情，完全不需要占用卡俄斯的时间。赫敏之前还担心自己是否会影响到卡俄斯的事情，她知道卡俄斯有多忙，如今见卡俄斯会坦然拒绝，赫敏还小小的松了一口气，至少这证明之前卡俄斯和自己一起学习并不是勉强而为之。
　　卡俄斯并没有错过赫敏那一闪而过的放松。
　　感情就是这么奇怪。卡俄斯主动拒绝，赫敏没有强求，这本就完成了卡俄斯原定计划的目的，但当赫敏没有再邀请，并且还有那点放松，让卡俄斯内心又有一种失落和难过。
　　同样，又因为她没有把这份失落和难过宣之于口，又失去了一个知道真相的机会。

　　两人就这样又回到了去年圣诞节之前的状态，卡俄斯再也没有主动提出参加四人活动，也不再约赫敏，她给自己的理由是等待赫敏主动。
　　而赫敏在忙碌的作业中粗心的忽略了卡俄斯。
　　因此，除了偶尔在走廊匆匆遇见，卡俄斯再也没有和赫敏大段的相处时间。
　　这样等待大概一个星期后，卡俄斯决定提前开始准备阿尼马格斯：反正在学校里她本来就很少有张口说话的机会，不用担心会露出破绽。之前会担心和赫敏的相处会露馅，现在连这一点都不用考虑了（想到这的时候卡俄斯还是忍不住难过了一下）。
　　小天狼星得知这个消息时非常的惊讶，他试图劝卡俄斯再等等，尤其是已经这么久没有小矮星彼得的动静，他猜测很快就会有转机。而到时候嘴里喊着曼德拉草的卡俄斯是没办法顺利施展魔咒的。
　　卡俄斯没告诉小天狼星自己有其他办法。不过即便她没有曼德拉草，她早计划如果发现小矮星彼得，她也不会亲自上阵，原因很简单，她不想为别人的恩怨搭上自己的危险，正义感这种事情从来都不存在她心里。
　　卡俄斯如实的把自己的立场告诉小天狼星，这次小天狼星倒是无话可说。
　　卡俄斯还有另外一层想法没有说，她想尽快练成阿尼马格斯，暑假再开始很有可能会错过雷雨天。并且她有一种预感，如果不抓紧时间，她或许会后悔。

　　卡俄斯早就准备好了所有材料。满月之后，她把一片曼德拉草的叶子放到了嘴里，接下来的一个月她都要含着叶子生活。
　　一切都很顺利，卡俄斯本就独来独往，当初对她产生兴趣的那些人早就因她冷漠的态度再次失去新区。因此，卡俄斯平时几乎不需要说话，顺利的避免了会因为含糊不清说话而被怀疑的可能性。虽然卡俄斯早已准备好借口来解释自己说话不清晰，但这个借口能晚一点用最好。
　　仅有的几次在走廊里遇到赫敏，卡俄斯都只是微微笑着点点头，没有敢多停留。
　　但卡俄斯没想到一个她意料之外的事情让她险些破功。

　　起因是一直在监控地图的小天狼星终于在地下厨房附近发现了虫尾巴的踪迹，他迫不及待的让克鲁克山把消息传递给卡俄斯。
　　卡俄斯急忙跑过去确认，她在检测道具上撒了一些由蓖麻油等混合而成的荧光剂，只要那只老鼠踩到或者蹭到，就会在它身上留下痕迹，至少一天都不会消失。
　　卡俄斯一脸嫌弃的拿着那张被狗嘴叼过的地图，看到上面不断的显现出一只老鼠在四处乱窜，她猜测虫尾巴可能发现了这些小道具的用处，不过她并不担心，甚至还在想象着看到当虫尾巴发现整个城堡四处都是这些道具时的绝望。
　　就当卡俄斯拿着地图一路追到二楼女生盥洗室的时候意外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学生，正在和桃金娘聊天。
　　桃金娘认出卡俄斯是上次用魔咒不让她发出声音的学生，生气的坐在用水泼卡俄斯，还不停的嚷嚷着：“鬼鬼祟祟的坏学生。”
　　卡俄斯并没有理会桃金娘，她发现跟到这里发现那只老鼠不见了，她仔细打量着整个盥洗室，甚至不惜挨个地方翻动，寻找老鼠的痕迹，可惜一直都找不到。
　　“你也有东西被藏起来了吗？”桃金娘旁边的小姑娘瞪大眼睛，好像很惊讶的样子问卡俄斯。
　　“嗯。”卡俄斯含含糊糊的说道。
　　“是什么？我可以帮你！”小姑娘很热情。
　　卡俄斯已经翻来覆去找遍了，没有任何线索，她只好抬起头看了小姑娘一眼。卡俄斯发现她很眼熟，似乎开学的时候曾经跟自己说过话，但是卡俄斯忘记她叫什么名字了。
　　“洛……洛夫……”卡俄斯努力让自己口齿清晰的说出名字。
　　“卢娜?洛夫古德。”卢娜善解人意的主动重新介绍了自己。
　　“你好，洛夫古德，我是卡俄斯?奥苏利文，你看到一只老鼠么？”卡俄斯仍然不放弃的四处寻找，一边含糊的问卢娜。
　　“我没有看到，桃金娘，你看到了么？”卢娜摇摇头，又问起桃金娘。
　　桃金娘尖着声音说：“我看到了，但我不会告诉你们，一个坏姑娘，一个疯姑娘，鬼鬼祟祟，我才不说。”
　　卡俄斯听到桃金娘知道，立刻走过来问道：“你怎样才能告诉我？”
　　因为嘴里含着曼德拉草的叶子，卡俄斯的话并不清晰，桃金娘完全没有听懂卡俄斯的意思，只是兴奋的晃动的双腿，不停的说：“我看到了，我不说，我看到了，我不说……”
　　卡俄斯着急之下掏出魔杖，试图把自己想说的话写出来，没想到桃金娘以为卡俄斯又要发魔咒，腾的一下躲到水箱里，探出一个头嚷嚷道：“就是不告诉坏姑娘。”
　　卡俄斯无奈的解释：“#@%^&%#*”
　　桃金娘立刻把头又缩了回去，努力的想要躲起来。
　　“她想问你怎样才能告诉她。她不会用魔咒的。”卢娜忍不住在一旁大声翻译。
　　桃金娘试探着又露出脸，“是吗？”
　　卡俄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桃金娘又追问了一句：“不用魔咒？”
　　卡俄斯再次点点头。
　　桃金娘这才慢腾腾的从水箱里出来，卡俄斯强忍着没有冲把桃金娘揪出来。
　　“你要先向我道歉。”桃金娘依旧满脸警惕的坐在水箱旁边，慢吞吞的说道。仿佛卡俄斯只要有什么动作，就立刻回到水箱。
　　卡俄斯到不犹豫，她一贯是“有得到就有回报”的原则，从不希望自己拖欠别人。既然桃金娘提出要求，她又可以做到，自然毫不犹豫的道歉。
　　“对不起，桃金娘，我为之前的行为向你道歉。”卡俄斯微微鞠躬，努力把话说清楚。
　　没想到桃金娘“嗖”的一下又回到了水箱里。
　　卡俄斯盯着水箱错愕不已，她困惑的看着卢娜：“她不接受我的道歉？”
　　卢娜奇异的听懂了卡俄斯的问话，用轻快的语调说：“她接受了，她只是害羞了。”
　　卡俄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