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新来的转校生》另旁寺人

16、第十五章

　　小天狼星讲了一个不长但很遗憾的故事。
　　十二年前，所有人都知道伏地魔在找波特夫妇，凤凰社特别给安排了一个居住地，原本要小天狼星作为保密人，但在最后时刻，小天狼星建议换成小矮星彼得，结果彼得出卖了波特夫妇，等到小天狼星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片断壁残垣。
　　小天狼星找到彼得对峙，没想到彼得制造了一场大爆炸。因为愧疚，自以为为波特夫妇报仇成功的小天狼星在傲罗们赶来的时候没有反抗。
　　直到去年夏天，小天狼星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韦斯莱一家的合照，一眼就看到罗恩肩膀上的缺一只脚趾的斑斑，所以他逃出阿兹卡班。
　　听完故事后，卡俄斯指出其中的漏洞：“小矮星彼得在韦斯莱身边那么多年，他完全有机会杀死波特。可是他并没有行动。”
　　小天狼星嘲讽道：“因为伏地魔现在下落不明，主子不在，他做这样风险巨大的事毫无意义。”
　　想了想，卡俄斯又问了一个问题：“所以你是怎么在阿兹卡班那么多年还保持理智的？”
　　“阿尼马格斯。”小天狼星诚意很足的解释：“摄魂怪对动物的感知很差，它们只能感受到人的情绪。”
　　“原来如此。”卡俄斯恍然大悟。
　　“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么？”
　　“没有了。”卡俄斯站起来，把椅子和毯子重新变回树枝和领带，然后说道：“好了，故事讲完了，现在我们谈交易吧。你想要什么？”
　　“你相信我说的么？”
　　“不得不承认你这个故事逻辑很完整。我找不到漏洞，不过没关系，我从来都没有格兰芬多的正义感。你的故事是真还是假跟我没关系。”
　　“但我需要你的帮助。”
　　“抓那只老鼠么？据我所知，那只老鼠失踪了。”
　　“什么？”小天狼星震惊道。
　　“圣诞节的时候，留下了几摊可疑的血迹之后不见了。韦斯莱一直说是克鲁克山干的。”
　　“不可能是克鲁克山。”
　　“是啊，只有没脑子的格兰芬多才会这么认为。”卡俄斯讽刺道。
　　可能是小天狼星认识卡俄斯这短短几个小时看到的都是她言辞犀利的一面，因此没听出卡俄斯这句话中真心实意的嘲讽。
　　当然，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小天狼星此时有些快崩溃了。他昨夜冒险进入休息室，结果却被罗恩发现，还没来得及找到斑斑就不得已的逃出来。如今他却被告知斑斑早就失踪了。小天狼星又是生气失落，又是懊恼自责，一时间脸色狰狞，竟有些癫狂。
　　“清水如泉。”卡俄斯一挥魔杖，一股清水直接泼到小天狼星的脸上。皱了皱眉头，卡俄斯又甩出一个清洁咒——她是在忍受不了小天狼星的脏乱。
　　在卡俄斯准备用石化咒之前，小天狼星终于有些清醒了。
　　“我搞砸了。”小天狼星悲观的说道。
　　“我觉得还有机会。”卡俄斯冷静的分析：“据我所知，韦斯莱的老鼠是他哥哥珀西?韦斯莱给他的，已经活了十年多，说明这十二年他应该一直在韦斯莱家。韦斯莱是出名的纯血家族，对巫师届的消息很灵通，但相比较于其他家族来说，韦斯莱家并不活跃在权利的中心，彼得完全可以躲开被发现的风险。这说明他一直关注着巫师们的消息，并没有想一辈子都以老鼠的身份生活下去。”
　　小天狼星沮丧道：“那又会怎样，他现在不会再回韦斯莱家了。他应该知道我是冲着他来的。”
　　“现在他离开韦斯莱，但如果他想持续得到新消息，目前必须要待在霍格沃兹，甚至很有可能是城堡的某个角落。他大概在等到某天你被抓的消息传来，他完全有机会再大摇大摆的回韦斯莱身边。”
　　卡俄斯这番话让小天狼星重新燃起希望：“我需要你的帮助。”
　　卡俄斯很冷酷：“你能付出什么呢？我们无缘无故，不是么？而且你的生命现在也在我手上。”
　　小天狼星已经恢复了思考能力，他知道所谓的正义和真相并不能打动斯莱特林。他沉默片刻：“那就需要你来开价了。”
　　卡俄斯不肯先说：“你先说想要我怎么帮助你。”
　　小天狼星毫不犹豫的提要求：“食物，水，以及帮我留意城堡里的动静，另外我需要一根魔杖，二手的也行。”
　　“除了魔杖之外其他的都可以。”卡俄斯爽快的承诺道。其实卡俄斯完全有能力搞到一根魔杖，但是她并不认为应该给这位并不靠谱的潜在合作者增加危险风险。
　　小天狼星没有继续要求，而是冷静的反问：“那我需要知道你想要什么？”
　　卡俄斯冷笑道：“看来你们格兰芬多也不是一直都鲁莽无脑。”
　　“毕竟跟你们这些阴险狡诈的斯莱特林交易必须要谨慎。”小天狼星并没有因为有求于人就放弃反唇相讥的权利。
　　卡俄斯没有继续争下去：“我需要你的一些经验，阿尼马格斯的经验。阿尼马格斯太难了，我需要帮助。与之相对应的我可以做到你的那些要求，魔杖除外。”
　　“你完全可以求助教授。”
　　“你学阿尼马格斯的时候一定也没有找教授，不是么？”
　　“但是没有魔杖我什么都做不了，与你合作有什么意义。”
　　卡俄斯刻薄的说道：“意义在于首先我不会告发你了，其次，你或许有比鲁莽的闯入休息室找一只已经逃走的老鼠更好的办法。最后，我想一只黑狗应该不需要魔杖吧？”
　　“你真的是未成年巫师么？”
　　“是啊，所以我搞不到魔杖，我毕竟未成年。”
　　小天狼星无话可说，也无计可施，只好点头同意，“但我需要签订契约。”
　　“好，我们终于有一项达成一致了，我也需要签订契约。”
　　卡俄斯不知从哪掏出一张羊皮纸，拿出羽毛笔唰唰的写上刚才两人商议的内容，又苦思冥想了一会可以违约的漏洞。
　　大约半个小时后，卡俄斯是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漏洞，挥舞着魔杖把两张羊皮纸送到小天狼星面前。
　　小天狼星呆愣的看着写满各种条款的两页纸，又错愕的看了看卡俄斯，差点以为两人刚才达成的是一项跨国交易。
　　契约上要求小天狼星毫无保留的传授卡俄斯关于阿尼马格斯的相关知识，并且保证所有知识是他亲自实践确保正确的，如果违反，小天狼星将面临五行字的诅咒和惩罚。
　　当然，卡俄斯也贴心的写上了如果卡俄斯问及的问题超过阿尼马格斯的相关，小天狼星有权选择不回答。
　　与之相对应，卡俄斯将定期提供水和食物，并且在不涉及自身安危的基础上提供一定的搜索帮助。在帮助的内容上，卡俄斯用了一页纸圈定范围，并且补了一句如果超出范围或者在行动之前有可以预测的危险，卡俄斯有权拒绝。
　　当然，卡俄斯依旧贴心的写了当卡俄斯拒绝的时候，小天狼星有权说服她同意相关行动。

　　小天狼星快速的看完所有条款，苦笑道：“我有权拒绝它么？”
　　“没有。”卡俄斯说道：“你现在的表现让我对接下来的合作更有信心了。相信我的表现如今也让你满意。”
　　小天狼星嘟囔：“我有权不满意么？”
　　卡俄斯装作没听到，继续问道：“所以，你同意么？”
　　“可以。”小天狼星也很干脆：“但是我现在没有魔杖，怎么签订。”
　　卡俄斯说道：“真诚点，小天狼星先生，不要欺负我未成年，巫师的血也可以作为签订契约的媒介。”卡俄斯直接用魔杖操控，在小天狼星指尖上制造一个小伤口，一滴血顺着伤口滴到了羊皮纸上。然后再把羊皮纸收到面前，用魔杖轻点，注入魔力。
　　当卡俄斯移开魔杖后，羊皮纸无火自燃。两人心中都清楚，契约已成，无法违背。

　　当羊皮纸的最后一角消失之后，卡俄斯很有诚意的解除了小天狼星的禁锢咒，并且在小天狼星重新变成黑狗之后又解开了克鲁克山的石化咒。
　　恢复状态的克鲁克山瞪了卡俄斯一眼，试图扑上来，但又有些不敢。它冲小天狼星喵喵了几声，小天狼星也回复汪汪了几声，一猫一狗算是基本达成一致。
　　卡俄斯自然不能带小天狼星回小木屋，她先取了自制的隐形衣，然后趁着夜色带着黑狗穿过打人柳，从尖叫棚屋回到了她在猪头酒吧附近的住处——许多重要的、敏感的东西她早就搬到了小木屋，因此这处住处现在的布置完全符合一个未成年巫师的身份。
　　卡俄斯并没有叫多比过来，她不太能保证多比会不泄露出相关消息。还好开学的时候她打发多比去霍格沃兹的厨房工作，否则今晚她可能没有合适的地方安排小天狼星。

　　到了安全的地方，黑狗重新恢复成人形。卡俄斯出去了一趟，之后带着一些食物和水，小天狼星知趣的没有问卡俄斯是从哪里搞到的这些，只是接过来之后优雅而又快速的把它们都塞到肚子里。
　　“我已经饿了很久了。食物是最难搞到的。克鲁克山每次都只给我带鱼，而且是很小的一条。”当小天狼星终于开始放缓进食速度之后开始抱怨自己悲惨的生活。
　　布莱克家族出身的小天狼星即便是被家族除名的时候也没有过这么悲惨的生活，更别提那在阿兹卡班的十二年。
　　想到这里，卡俄斯内心里对小天狼星有些敬佩，虽然她并不赞同小天狼星自送监狱的行为，但是他对待朋友的态度会让人很羡慕他的朋友。
　　“你先在这里呆两天。”卡俄斯安排道：“顺便你可以整理一下关于阿尼马格斯的知识。以免你因自己无法履行契约而尝到苦果。至于我，需要做一些小道具。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合作，我会表现我的诚意。”
　　小天狼星没有反驳卡俄斯的建议，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你好好休息吧，两天后我过来找你。”
　　“不用，你说一个地点，我可以去等你。你从打人柳过来风险比较大。”小天狼星建议道。
　　“这样也好。那就两天后的晚上八点，就在你之前徘徊的那个地方。”
　　“可以。”
　　卡俄斯交代完便转身走了，“好好休息。再会。”
　　小天狼星站在窗前看着夜色，仿佛透过了隐形衣看到那正急匆匆赶往尖叫棚屋的身影。今晚的一切都超乎他的打算，无论是被一个小巫师威胁，还是得知小矮星彼得的再次失踪，都不再他的计划内——当然他也没什么计划。
　　不过，当小天狼星看着表现沉稳、机智冷静的卡俄斯，确实怀疑是现在的小巫师太聪明，还是自己当年太不争气。无论是使用咒语的老练，还是在交谈中表现的果断，小天狼星不得不将这个小女孩摆在同等位置，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在巫师身上感受到这种有条不紊，掌控全局的笃定，上一个给他这种感受的还是邓布利多。
　　小天狼星不知道是怎样的经历才让卡俄斯成为如今这样，但和她合作无疑是让他觉得可靠的。然而小天狼星心中仍然有一些担忧：如果天才没有底线，那结果会不堪设想。可惜，以小天狼星如今的身份，即便是卡俄斯真的在计划着什么，他也无力阻止。
　　“希望我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在昏睡之前，小天狼星脑海中划过最后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