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第一百二十七章 ...
-
多年以后，再次回忆这个混乱的夜晚，赫敏仍然有很多事情记忆模糊。
她记得他们顺着猪头酒吧的通道，去了有求必应屋见到了很多同学，还再次见到了卢娜，卢娜仍然没有和她说话。
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伏地魔要赶过来，凤凰社的人几乎全来了，城堡的所有魔法都被启动，大决战突如其来。
魔咒在空中乱飞，尖叫声和呼喊声混在一起，所有人都在专心的对付自己面前的敌人，没人知道别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他们到底会不会胜利。
赫敏亲眼看到弗雷德被杀死了，还有更多人死亡，或者受伤。一切结束之后，赫敏才知道卢平也死了，还有唐克斯，他们死了五十多个巫师。
在混乱的战斗里，赫敏看到了圣徒，看到了狄德罗，还是洛勒莱，还有一些她不认识的，唯独没有卡俄斯。
不，她不是没有见到卡俄斯。她见到了她，却只见到一面。
在尖叫棚屋里，哈利透过伏地魔的思想，看到他在那儿等斯内普，伏地魔笃定哈利会来主动找他，事实也却是如此，哈利和罗恩、赫敏一起顺着打人柳的地下通道爬过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哈利突然停了下来。
哈利看到尖叫棚屋里，伏地魔拿着老魔杖，试图杀死斯内普。
“老魔杖不能好好地为我效力，西弗勒斯，因为我不是它真正的主人。老魔杖属于杀死它前任主人的那位巫师。是你杀死了阿不思?邓布利多。只要你活着，西弗勒斯，老魔杖就不可能真正属于我。”
“主人！”斯内普抗议道，一边举起了魔杖。
“不可能有别的办法，”伏地魔说，“我必须征服这根魔杖，西弗勒斯。征服这根魔杖，就最终征服了波特。”
伏地魔举起魔杖，似乎要准备对斯内普下手，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哈利感受到了伏地魔被打断的愤怒，那个人是卡俄斯。卡俄斯带着兜帽，帽檐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看起来整个人都像笼罩在阴影里。
“如果我是你，我会好好检查一下这根魔杖是不是真的，而不是胡乱的杀人。”
伏地魔迟疑了，他犹豫的看了眼自己手里这根魔杖，下一秒他就看到卡俄斯掏出一根同样的魔杖。
“抱歉，我的胆子比你大一点，这根魔杖早就在我手里了，难道你没发现邓布利多的坟墓被打开过吗？”卡俄斯拖着长调，阴阳怪气的说，“而且，你是知道的，我的老师格林德沃，才是这根魔杖的主人。”
只一眼，伏地魔就知道自己手里的这个是假的。
“至于邓布利多，他得到了老魔杖，但从未杀死过我的老师。所以……”她用魔杖指了指斯内普，“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伏地魔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卡俄斯：“奥苏利文，我从不做交易，我一直没杀你，不是因为我杀不掉你。”
“是啊，我知道。我一直没杀你，也不是因为我杀不掉你。”
“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对你太仁慈了，以至于你觉得可以和我做交易。你的底气是什么？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灵魂现在很虚弱吗？”
“底气？”卡俄斯懒洋洋的反问，像是没听懂伏地魔的威胁：“魂器啊，你知道的，难道，你以为只有你会制作魂器？我没猜错的话，你的魂器，快被波特毁的差不多了吧。”
“但是！”卡俄斯语气一转，“我的魂器，你根本不知道在哪里。你猜我做了几个？反正，大于两个，你说，如果我现在和你同归于尽，你这条大蛇，可以活多久？”卡俄斯用魔杖点着那只蛇，一副掂量着它斤两的样子。
伏地魔的眼神不停的闪烁，他被威胁到了。
卡俄斯不耐烦的催促：“快点想，再晚一点，波特可能就跑了。到时候霍格沃兹人去堡空，可不能怪我。”
伏地魔穿着粗气，胸膛起伏不定，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他顺手给了斯内普一个昏迷咒，然后压抑着愤怒低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他啊！”卡俄斯指着斯内普。
“为什么？”伏地魔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什么时候斯内普和她勾搭上了。
“他是我父亲，我最近才发现。虽然没什么出息，但是总不能让他每天在你面前卑躬屈膝吧。”
伏地魔盯着卡俄斯，判断她言语的真假，最后点了点头，同意了这笔交易。
唯有哈利透过他的思想看到，伏地魔根本不允许有人这样挑衅他，已经下定决心在解决完他之后就会对付卡俄斯。
“多比。”卡俄斯喊了一声，哈利看到多比哆嗦着出现，他很惧怕伏地魔，瑟瑟发抖，几乎要趴在地上，但仍然倔强的站在那里。
卡俄斯挡在多比面前，反手把老魔杖递给多比，“立刻把它放到天文塔的塔楼上。”
多比几乎是立刻抢过魔杖迅速的消失，“快去吧，伏地魔大人，别被你的食死徒抢走老魔杖。”
哈利深刻的感受到伏地魔的怒火，他的头都快疼到炸裂，但他仍然坚持着，看到伏地魔甩手施展了一个威力巨大的魔咒，而卡俄斯毫不犹豫的应战，不过，伏地魔到底还是担心老魔杖的下落，没有久战。
感受到伏地魔的离开，哈利在回去和向前两个选项中犹豫了一下。最终，直觉让他继续往前。
想到刚才卡俄斯的表现，哈利忍不住回头看了赫敏一眼，这眼神太过复杂，赫敏一时间看不明白，但不知为什么，她非常不安。
当他们终于爬到了尖叫棚屋的时候，这里已经变成一片废墟，尖叫棚屋几乎消失了，哈利看到斯内普倚靠在一个箱子，瘫坐在地上，卡俄斯坐在他的旁边，脸色苍白。
两人好像一直在等他，哈利这才确认自己的直觉没错。看到哈利出现，斯内普丢给他一个装着记忆的玻璃瓶。
而卡俄斯，轻轻叫来闪闪，带着她和斯内普离开了。
赫敏，只看到了一个背影，卡俄斯离开的时候那片模糊的背影。
当他们艰难的取得胜利，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赫敏挤过欢呼的人群，试图寻找狄德罗。
她想见卡俄斯。
然而，这群圣徒悄然的加入战斗，悄然的离开了。
在所有人都在庆祝的时候，赫敏却感觉内心充满苦涩，那里空落落的。
她得到了胜利，但是好像失去了更重要的东西。
赫敏根本无法融入庆祝中，幸好，哈利来拯救了她，哈利带着她和罗恩悄悄的去了校长室。
他把看到的斯内普的记忆和禁林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他们讲了一遍，当赫敏得知邓布利多早就知道自己只有一年寿命并且策划让斯内普杀死他的事情，立刻意识到一件事。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校长室，肖像画们知道了胜利的消息，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赫敏充耳不闻，她一个箭步冲到了邓布利多面前。
邓布利多笑着看着他们，眼泪却从半月形镜片后面流进长长的银白色胡须里，那张脸上流露出的骄傲和感激像凤凰的歌声一样，他看到赫敏冲过来，早有预料。
“邓布利多校长，”赫敏急切的说，“我想问你，你知不知道卡俄斯的事情？”
“我要说我不知道。”
“什么？”赫敏没懂这个答案，但邓布利多没有解释的意思，依旧耐心的看着她，哈利很快走过来把她挤到一旁，和邓布利多说着什么。
赫敏只听到“斯内普”、“活着”这几个词，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思考邓布利多那句话的意思，她一直很聪明，没有花太多时间就明白过来，所以，卡俄斯当时说的是真的，邓布利多知道她做的一切。
而且，她后来还专门过来要求邓布利多不要告诉她真相。
这意味着什么？
赫敏打了个寒颤，一股凉气从脚底迅速窜到头顶，说明卡俄斯希望她误会到底，说明卡俄斯放弃她了，说明……她不爱她了，她伤心了，或者，她快要死了。
她不相信前一种可能，就连刚才的战斗都有人在暗中保护她，
那，就是后一种可能。
赫敏后退了几步，跌坐在沙发上，捂着头，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片刻，她猛地站起来，手心朝上伸向哈利，哈利很快反应过来，掏出一块石头放到她手上。
她颤抖着声音问邓布利多：“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抱歉，孩子。我不知道。”
赫敏胡乱的点点头，抓着魔杖，风一样冲了出去，她跳过那些残破的台阶，略过礼堂里互相拥抱欢呼的人们，飞奔在空无一人的草地上，耳边的风呼呼的吹着，她忘掉了疲惫，拼尽全力的跑到了霍格沃兹的门口，在出门的一瞬间，就立刻幻影移形。
她去了霍格莫德村的小屋，那里和他们离开的时候一样，没有卡俄斯来过的痕迹。
她去了伦敦，去了卡俄斯的家，双子塔楼里上上下下跑了三遍，所有的东西都在，唯独没有赫敏想见的人。
她又去了卡俄斯留给她的两个地址，阴差阳错，直到一切结束后她才第一次去那两个地方，房子里打扫的很干净，桌子上留着常用的魔药，还有很多食物，却空荡荡的，没有人。
都没有，赫敏绝望的发现，她和卡俄斯的联系是如此之少，一旦她下定决心消失，她就再也找不到。
破晓之际，赫敏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霍格沃兹。
她还有一个希望——禁林里的小木屋。
当门打开的一瞬间，赫敏多么希望可以看到熟悉的身影，她一定会飞奔过去抱住她，抱着她述说自己的歉意，一遍一遍的告诉她的懊悔，告诉她爱她，
她还是失望了。
小木屋空荡荡的，当她们都决定不再回霍格沃茨之后，卡俄斯就搬走了所有的东西。赫敏不死心的爬上了阁楼，仍然没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她跌坐在地板上，抬着头无神的透过天窗看着已经渐渐泛白的天空，仍然有几颗星星倔强的亮着，赫敏无暇欣赏，绝望的情绪在她的大脑里左突右撞，她很奇怪，为什么她还活着。
蓦的，赫敏跳了起来，她又想起一个地方！她匆匆的下楼，奔向了禁林更深处，一路跌跌撞撞，甚至摔了两次，终于到了那颗大树前，郁郁葱葱的树枝中，隐约可见着一个树屋藏在其中。
赫敏以前所未有的敏捷爬上了绳梯，毫无停顿的冲进了树屋。
没有，什么都没有。
赫敏颓然的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窗外，太阳升起，远处，人们在庆祝，而她，失去了爱人。
作者有话说
第128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