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新来的转校生》另旁寺人

11、第十章

　　一直到圣诞节，卡俄斯和赫敏之间的接触非常少，每周六的“图书馆约会”因为各自的原因总是凑不到一起。
　　在洗掉“不详”的名声之后，卡俄斯倒是没人再“监视”她的举动，原本她以为终于可以溜到禁林彻夜不归，但没想到她现在依旧是“斯莱特林的名人”——即便她拒绝了马尔福，但斯莱特林上下对卡俄斯有好感的人依旧很多。
　　在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卡俄斯一直以来的沉默寡言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她的可靠性。斯莱特林们或许狡猾，但他们更希望自己的同伴是真实可靠。
　　因此，卡俄斯只能尽量利用白天时间泡在禁林，晚上的时间用于学习，与赫敏的作息完美避开。
　　刚刚接触到友情的卡俄斯并不知道，即便是友情，也需要花费一些时间来经营。

　　圣诞节到来之前，三年级的学生迎来本学期最后一次拜访霍格莫德村。
　　因为克鲁克山，这学期以来赫敏和罗恩经常会吵架，每每都是哈利居中调和。这次哈利没办法跟他们一起去霍格莫德村，没想到赫敏和罗恩反而很和谐的一起前往。
　　出发前赫敏曾犹豫要不要邀请卡俄斯，但联想到最近以来两人的联系和交流都非常少，偶尔也是在走廊里匆匆见面之后各自忙碌，以至于时间久了赫敏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对于卡俄斯来说，自己会给她带来困扰。
　　毕竟赫敏知道卡俄斯有很多秘密，而且有很多在忙碌的事情。赫敏总觉得这人像冰山，不仅经常冷冰冰的，关键是比起明面上看到的，在水面下藏的更多。
　　因此犹豫再三，赫敏也没有跟卡俄斯提出一起去霍格莫德村，“正好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邀请，不是嘛。”赫敏如此安慰自己。

　　赫敏和罗恩先去了蜂蜜公爵，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赫敏忍不住怀念当初卡俄斯带着自己一路畅通无阻的痛快。
　　紧接着两人又遇到了偷偷赶过来的哈利，之后三人一起去了三把扫帚。结果，在酒吧里，哈利听说了小天狼星的事情。
　　之后发生的事赫敏也有些记不清，只记得一片混乱，她一路都在和罗恩一起安慰哈利，之后三个人乱糟糟的回到学校。在这样的情况下，赫敏根本没有想起自己在霍格莫德村并没有卡俄斯。

　　卡俄斯确实不在霍格莫德村。
　　她趁着这个机会去了一趟对角巷交货，然后又去翻倒巷购置了一些材料。
　　说起来很有趣，很多人都排斥、恐惧黑魔法，以至于和“黑魔法”三个字有一丁点关系的材料都让巫师们避之不及。
　　但其实许多魔法设备都离不开那些材料。

　　买到足够的材料后，卡俄斯计划这个圣诞节假期都呆自己在禁林的实验室里。自从上次赫敏提到月相和魔力变化的关系后，卡俄斯对自己特殊的身体状况研究有了一丝进步。
　　而且触类旁通，她发现或许会有办法缓解狼人月圆之夜变身的痛苦，可以让他们保持理智，甚至可以自己控制变化。
　　比起每年不可捉摸的虚弱期，显然狼人每个月的变化都有规律可循。而且，幸运的是卡俄斯身边就有一位可以用于研究的狼人。
　　卡俄斯已经跟卢平教授商量，要了一瓶鲜血。另外还商量好下次月圆之夜，在卢平变身之后卡俄斯再取一些鲜血，作为对比和实验。

　　圣诞节，卡俄斯一早醒来就发现多比正在眼睛也不眨的盯着她，突如其来的大眼睛险些让卡俄斯掏了魔杖。
　　“圣诞快乐！”卡俄斯清清嗓子，对多比说。然后转身从床底拿出一个箱子，掏出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送给了多比：“你的圣诞礼物。”
　　“圣诞快乐，奥苏利文小姐！”多比欣喜的接过卡俄斯递过来的礼物，当面打开，发现是一套专门为小精灵定制的衣服，多比开心的翻了几个跟头，然后“啪”的一声消失不见，卡俄斯猜测多比应该是去换衣服了。
　　卡俄斯迅速的洗漱，然后开始拆圣诞礼物，刚拿起第一个礼物，“啪”的一声，多比回来了。
　　果然，多比穿着卡俄斯送的衣服，看起来整个小精灵都不一样了。
　　“喏，”卡俄斯指着衣服上的纽扣，“可以激发一次保护盾，虽然我觉得你可能很难遇到什么危险，但是毕竟我遇到你的时候你的状况很糟糕。”
　　“多比很喜欢这件衣服！”多比开心的扯了扯衣服，“多比也有礼物送给奥苏利文小姐。”
　　多比拿出自己的礼物，从包装上看应该是一双袜子，“这是多比亲手织的袜子，多比喜欢袜子，袜子代表自由，多比希望您自由快乐。”
　　“谢谢。”卡俄斯接过袜子，当着多比的面换上，多比非常开心。
　　“还有一份礼物。”多比尖声说着，“是伟大的邓布利多校长让多比转送给奥苏利文小姐的。”
　　这份礼物很大，看起来沉甸甸的，从形状上看是一本书，卡俄斯有些摸不清头脑，为什么邓布利多会给自己送圣诞礼物，并且自己完全没有给他准备。
　　而且卡俄斯完全相信邓布利多并不是给每个学生都准备了圣诞礼物。
　　卡俄斯疑惑的打开，发现是一本很厚的炼金手札。卡俄斯猜测这应该是邓布利多亲自写下的笔记。对于卡俄斯来说，这份意外的礼物有点过于厚重。
　　卡俄斯惊讶的看着多比：“邓布利多教授为什么要送我礼物？还让你来送给我。”
　　“多比不知道，多比正在厨房工作，邓布利多校长突然过来找到多比。”多比无辜的瞪着大眼睛说道：“邓布利多校长还问了多比是怎么认识奥苏利文小姐的，多比发现我可以说这些事，多比都告诉邓布利多了。”
　　卡俄斯到不介意多比说这些，如果真的不想多比说，当初她会直接签在雇佣合同里。唯一让她疑惑的是邓布利多突如其来的关照。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邓布利多跟那个人是死对头，而且自从自己到霍格沃茨以来，邓布利多从未对自己表现出额外的关注，除了开学时候那一眼。
　　暂时想不通，卡俄斯也没有再继续，但她也不计划继续看这本手记。毕竟，她既想不通邓布利多的目的，也没有可以回报这份姑且称之为“善意”的筹码。

　　今天是圣诞节，卡俄斯计划休息一天。
　　她难得悠闲，慢慢的拆礼物，赫敏送给她一条她自己织的围巾，克洛娃给她寄了一张贺卡，同时还附有一本非常精美的神奇动物图鉴，克洛娃是一名研究神奇动物教授。
　　卡俄斯打开贺卡，如她预料的一样，这张贺卡不是克洛娃的笔迹，她没想到那个人还会给自己寄贺卡。
　　不过，不得不说两人有一点默契的相像，卡俄斯寄给的克洛娃的圣诞礼物中也有一张给那个人的贺卡。
　　卢平教授送给卡俄斯一只蒲绒绒。卡俄斯不知道为什么会给卢平留下自己会喜欢这些东西的印象，“难道他觉得我还是一个娇滴滴要糖吃的小孩子？”卡俄斯嘟囔道，完全忘记了自己打开的一瞬间还是有些惊喜。

　　拆完礼物之后，卡俄斯慢悠悠的去礼堂大厅吃早餐，今天她完全给自己放假。吃完饭之后卡俄斯强压着想要去禁林的念头，又去湖边散了会步。
　　午餐，礼堂大厅重新装饰了一番，房间中央只放了一张可供十二人用餐的桌子。邓布利多教授、麦格、斯内普、斯普劳特和弗立维都在那里，看门人费尔奇也在。费尔奇已经脱去平常穿的棕色外套，穿着一件很旧而且相当过时的燕尾服。
　　除了他们之外，学生只有三个：两个极其紧张的一年级学生和卡俄斯。

　　这时，赫敏、哈利和罗恩三个人匆匆过来。三人的气氛有些奇怪，赫敏和罗恩明显互相不想搭理，哈利则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赫敏看到卡俄斯非常高兴，她挥挥手跟卡俄斯打招呼，卡俄斯也微笑的点点头。
　　邓布利多招呼三个人一起坐下，“我们人不多，用各院那些桌子就有点傻了……坐下，坐下!”
　　特里劳妮教授向大家滑行过来，好像是站在轮子上一样。为了庆祝圣诞，她穿了一件有金属小圆片装饰的绿色衣服，使她看上去更加像一只发亮的特大号的蜻蜓。
　　“西比尔，你来了真让人高兴!”邓布利多说着站了起来。
　　“校长，我一直在看水晶球，”特里劳妮教授说，用的是她最模糊、最遥远的嗓音，“让我惊讶的是，我看到我自己抛弃了独自用的午餐，来参加你们的聚餐。我是什么人，怎么能拒绝命运的敦促呢？我立刻就从我的楼里走了出来，我诚意请求你原谅我的迟到..”
　　“当然。当然，”邓布利多说，眼睛发亮，“让我给你拿把椅子来—— ”
　　他果然用魔杖在半空中拉来一把椅子，这把椅子在半空中转了几秒钟才发出一声钝响落在斯内普教授和麦格教授之间。然而，特里劳妮教授并没坐下，她的大眼睛一直满桌子看，忽然低低地发出一声尖叫。
　　“我可不敢，校长！如果我坐下来，一桌子就是十三个人了！没有什么比十三更不吉利的了！永远不要忘记，要是十三个人一起吃饭，饭后第一个站起来的人就会第一个死！”
　　“我们愿意冒这个险，西比尔。”麦格教授不耐烦地说，“坐下吧，火鸡要冷得像石头一样了。”
　　特里劳妮教授踌躇了，然后坐在了那把空椅子上，眼睛闭着，嘴紧紧抿着，好像马上就会有雷打到这张桌子上似的。麦格教授把一只大汤匙伸到了最近的大盖碗里。
　　“牛肚要吗，西比尔”
　　特里劳妮教授没去理会她。她睁开了眼睛，向四周看了一遍，问道：“亲爱的卢平教授哪里去了”
　　“恐怕这可怜的人又病了，”邓布利多说，示意大家可以开始用餐了，“他在圣诞节病倒，真是很不走运。”
　　“但是你肯定已经知道了，是不是，西比尔”麦格教授说。扬起了眉毛。
　　特里劳妮教授很冷漠地看了麦格教授一眼。
　　“我当然知道，米勒娃，”她平静地说，“但是人们并不炫耀自己是无所不晓的。我的行为举止经常是好像我并不拥有天目似的，这样别人就不会感到紧张不安。”
　　“这就说明了很多问题了。”麦格教授尖酸地说。
　　特里劳妮教授的嗓音突然之间变得不那么模糊了。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米勒娃，我已经看到可怜的卢平教授不会长久地和我们在一起了。他自己似乎明白他的时间不多了。我自愿给他看水晶球的时候，他总是回避—— ”
　　“我想，”邓布利多说，声调是高兴的，但有一点提高，这就结束了麦格教授和特里劳妮教授之间的对话，“卢乎教授不会马上就有什么危险。西弗勒斯，你又为他调制药剂了吗”
　　“是的，校长。”斯内普说。
　　“好，”邓布利多说，“那他很快就能够下床走动了……德里克，你吃过这种香肠吗味道好极了。”
　　那个一年级学生因为校长直接对他说话，紧张得满脸通红，于是双手抖着拿过那个盛香肠的大浅盘子。
　　两个钟头以后，圣诞大餐结束了。赫敏和罗恩哈利起身要走，卡俄斯拉住了赫敏，赫敏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特里劳妮教授尖声的问道：“天哪！你们两人谁第一个离开座位的？谁？”
　　“不知道。”罗恩说，不安地看着哈利。
　　“我觉得这没有什么差别，”麦格教授冷漠地说，“除非有一个发疯的刀斧手等在门外，存心要砍那第一个走进门厅的人。”
　　赫敏这才反应过来卡俄斯拉自己的用意，她失笑的拍了拍卡俄斯的肩膀，没想到这人不相信不详，反而相信特里劳妮教授的“胡言乱语”。
　　哈利和罗恩招呼赫敏一起回去，赫敏拒绝了他们。哈利远远的跟卡俄斯点了点头，然后跟罗恩走了。

　　卡俄斯原以为赫敏留下来是想找自己，没想到赫敏见麦格教授要离开，匆匆的拦住她不知道说了什么，接着赫敏又跟麦格教授走了。
　　卡俄斯独自一个人走出礼堂，在城堡外游荡，在渡过一上午的悠闲时光之后，此时她突然觉得有些孤独，当然她才不会承认这其中有赫敏来了又走没有留下来陪自己的失望。
　　“或许即便是友情也有薄厚之分。”卡俄斯踢了一脚脚边的石头，嘴上忍不住嘟囔。
　　最后，她还是放弃了挣扎，去了禁林的实验室，唯有知识不会离开她，也不会让她觉得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