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新来的转校生》另旁寺人

100、第九十九章

　　次日一早，卡俄斯在格兰芬多的餐桌旁边得到了关于马尔福的最新消息。
　　原来之前在对角巷见到赫敏的那次，他们就遇到过马尔福，哈利猜测马尔福应该是成为了食死徒，“他的胳膊上一定有黑魔标记！”哈利甚至还主动分享了开学时在火车上偷听到的只言片语，当然略过了后来被发现以及被迫躺在车厢里直到被解救。
　　相比较来说，赫敏理智一些，但是她赞成哈利的观点，马尔福一定在策划什么。只是，她并不认为马尔福能在霍格沃兹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毕竟这里有这么教授，还有邓布利多校长。”
　　总之，经过三个人的辩论之后，卡俄斯得到的结论是马尔福确实鬼鬼祟祟的做着“翻不起风浪”的大计划。

　　卡俄斯自己也有一大堆事情，除了谈恋爱、还有格林德沃留下的那摊烂摊子之外，最重要的还是研究诅咒问题。阿斯托利亚的话没说错，她的问题确实比较严重。上学期末的时候，卡俄斯终于找到了解开钥匙的关键诀窍——灵魂。
　　但是，灵魂太神秘了。她翻了很多禁忌书籍，找到的有用的资料却不多，在格林德沃列给他的关于灵魂的书单上，很多书都很难搞到，于是，她的研究又到了瓶颈。
　　与之相对应的，在神秘事务司之战上，她又一次用了那个魔咒，虽然发尾星星点点的白发最后被她用剪了短发掩饰了过去，但她自己知道，原本算算只有二十多年的时间，现在恐怕马上要不足二十了。
　　一边是甜蜜的恋爱，让她希望时间可以走的慢一些，一边是残酷的现实，让她希望可以尽快找到办法，矛盾而又急迫，唯有在仅有的一点独处时间时，她才会把这些忧愁展露一些。

　　让她欣慰而又担心的赫敏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却身体力行的努力帮她解决问题。在得知卡俄斯正在钻研“灵魂”之后，赫敏几乎把所有的闲暇时间都用在图书馆里，她甚至给自己制定了满满的计划表，计划从A-Z每一本书都要翻过去，“或许这本书跟灵魂无关，但很有可能会透露一些线索呢。”
　　如此繁杂的种种恼人事物，愈发的显得之前悠闲的三天是如此的难得可贵，让人回味。

　　不过，卡俄斯还是稍微用了点心思在阿斯托利亚的拜托上。然而，她很快就发现她也很难抓到马尔福，仅有的一两次也在走廊里匆匆遇见，根本没有机会聊天。
　　卡俄斯从来不是有耐心的人，几次错过之后，卡俄斯直接在一次课后把马尔福揪到一个空教室里。
　　碍于卡俄斯之前表现的能用武力绝对不商量的态度，马尔福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之后就无奈就范，至于平时总跟在他身后的那两个人，根本就只敢远远的用眼神给予马尔福帮助。
　　松开马尔福衣领，卡俄斯直接的问道：“你最近在忙什么？”
　　“上课啊。我一会还有占卜课，我要迟到了。”
　　“那你就迟到吧。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马尔福。”
　　马尔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听到这句话像变脸似的立刻摆出一副傲慢的样子：“你是在替波特他们来打探消息么？什么时候你也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噢？”卡俄斯笑了：“什么地步？”
　　“当那群格兰芬多的走狗。”
　　“那你呢？当伏地魔的走狗就比较高尚么？”
　　“你不许提那个名字！”马尔福愤怒的说。
　　“怎么？你这么快就拜倒在你们黑魔王的脚底下亲他的靴子了？”卡俄斯反唇相讥，“算了吧，马尔福，我从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根本就没长那颗对谁效忠到死的忠心。”
　　“你！”马尔福突然暴躁，直接拿出了魔杖，似乎要打一场。可惜站在他对面的是不用魔杖也可以施法的卡俄斯。
　　“除你武器。”卡俄斯懒洋洋的喊出咒语，甚至都没用无声咒。
　　在她看来，跟马尔福打架就是欺负小朋友。
　　卡俄斯抬手接过飞来的马尔福的魔杖，拿着它拍了拍左手的掌心，不耐烦地说：“既然你现在是食死徒了，我希望你拿出点成熟的态度。”
　　“我怎么不成熟了！”马尔福气极。
　　“所以你是食死徒。”
　　“你！”马尔福再次气极：“把魔杖还我。”
　　“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在忙什么？顺便解释一句，我是替斯莱特林的某个人问的，不然你以为我会管这些闲事。那位小姐说你最近一直在躲她，她很着急。我很好奇，上学期送个邀请函都要脸红的是假马尔福么？”
　　不知道被那句话戳中了，马尔福就像一个气球一样突然没了气，整个人蔫了下来，张嘴想要解释几句，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唉，我现在……”
　　“我知道，你在完成你们全家心中伟大黑魔王的重要任务。我可以帮你。”
　　“你帮不了我。”
　　“你看着我。”卡俄斯突然说道。马尔福抬起头，不明所以的看着卡俄斯。
　　片刻后，卡俄斯好奇的问他：“谁教你的大脑封闭术？斯内普教授？”
　　“我父亲。”
　　“你父亲很有先见之明，只可惜，你学的不怎么好。”
　　马尔福这才反应过来，这次彻底的愤怒了：“你居然对我用摄取神念！”
　　“抱歉！”卡俄斯不走心的道歉，随手把魔杖还给了马尔福：“我不想来回试探的浪费时间。说吧，虽然我不知道你的任务是什么，但我知道你遇到了难题，我可以帮你。”
　　事已至此，马尔福毫无反抗之力。或许也是最近的压力太大，难得遇到一个可以倾述的对象，马尔福找了一个座位瘫坐下来，丝毫不顾及以往的那副高傲有教养的矜持样子了。

　　马尔福对卡俄斯的观感也很复杂，这段时间来，他在母亲面前，希望她不要把自己当孩子了，在斯内普面前又是既防备又想依靠。自从马尔福先生被抓到阿兹卡班之后，马尔福尝到了人情冷暖，和家族合作的那些人全都停止了交际，至于那些食死徒们，他们早就迫不及待的占据了马尔福先生的位置，虎视眈眈的看着马尔福家的财富。
　　这让他更加无法信任任何人。
　　但是今天在卡俄斯面前，马尔福难得露出真实的情绪。虽然以前他经常针对卡俄斯，但他不得不承认内心里他是敬佩这个人的，尤其是卡俄斯表现出来的实力。斯莱特林崇拜强者。虽然卡俄斯经常和那几个格兰芬多一起玩，但马尔福总觉得这个人看起来不近人情，但其实可以依赖。

　　碍于伏地魔的存在，马尔福仍然没有将所有事实讲出来，先是一大段的情绪宣泄和抱怨，然后在得到卡俄斯说不会和赫敏，包括任何格兰芬多透露任何消息的保证后，马尔福终于说到正题——他在想办法修一对消失柜。
　　消失柜用来做什么不能说，什么时候用也不能说，马尔福似乎掌握了对付卡俄斯的办法，知道这人碍于某些原因一定得帮自己。
　　其实他不说，卡俄斯也猜的七七八八。
　　不过，看着马尔福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卡俄斯内心不爽：“那你不和阿斯托利亚说点什么？”
　　马尔福涨红着脸，犹豫了半天，挥了挥手放弃了：“等这件事过去再说吧。”

　　空教室的这场谈话最终没有第三人知晓。卡俄斯践行了自己的诺言，没有跟赫敏说。但是……她跟邓布利多说了。
　　反正，她当时承诺不会告诉赫敏、哈利、罗恩。
　　而且她也没直接告诉邓布利多，只是找到机会在校长室里把这段记忆放到了冥想盆里。
　　出乎卡俄斯意料之外的是邓布利多似乎并不怎么惊讶，好像早知道有学生在学校里策划这些乱七八糟。
　　“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凤凰社当然有消息渠道。”邓布利多故作神秘。卡俄斯强忍着没有把嘲笑的话说出口，斯内普教授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那你是怎么计划的？虽然马尔福的大脑封闭术还不错，但是，当他情绪激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泄露了一些东西。”当着马尔福的面时，卡俄斯没有把真相告诉那个骄傲的男孩，其实她第一次用摄取神念并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反而后来当马尔福放松下来之后，卡俄斯趁机看到真相。
　　“他的目的是杀了你。显然伏地魔也没指望他做到，我也不认为他能做到。但是，那对消失柜很危险。”
　　“如果说我的计划是让他完成任务呢？”
　　“你……”卡俄斯愣住了，她眨了眨眼，好似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我原本也没有多少时间了。”邓布利多扬了扬那只枯手，“为何不用来帮助一个男孩。”
　　“可是你还有机会啊！”卡俄斯急迫而又快速的说出一大段话：“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实施的办法，你看——”她举起自己的左手，伸出小拇指：“这是我无杖施法的关键，参考这根手指，你的诅咒完全可以压缩到某个手指上，到时候用一根手指换一条命是很值得的一件事。只要在我跟我点时间，我已经可以解决的，我可以……”
　　邓布利多忍不住笑了，他深邃的眼光看着眼前急切介绍自己想法的卡俄斯，这个他观察很久的学生，终于还是走上他期望的那条路，虽然方向还不明确，但他相信卡俄斯不会走错。
　　当卡俄斯终于说完一长段话之后，邓布利多开口了：“奥苏利文，谢谢你。不过……计划已经在实施了，而且，抱歉有一个情况我隐瞒了你。你所看到的这只手，就是按照你的办法解决的成果，不得不说，你的办法很不错，它为我争取了一年的时间。”
　　卡俄斯沮丧的看着邓布利多，其实她心里知道，如果连邓布利多都没有办法的事情，她恐怕很难找到更合适的办法，更何况时间真的不多，但她还不死心，“至少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或许吧。但是，奥苏利文，原谅我一个老人的自私心理，我已经活了很久了，很累了，有些事情恐怕要麻烦你们去做了。并且我不想让你们的精力花费在让一个将死之人多活几天这件事情上，老去的人让他老去，但年轻人还可以拥有很多机会。”
　　“可是……”卡俄斯想到另一个问题：“别人知道么？”
　　“还请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事已至此，卡俄斯已经完全清楚邓布利多的打算，这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在眼里，回想起上次见面的时候他交代的那句话，显然他已经把接下来的几个月都安排好了，努力寻找魂器的线索；教哈利更多知识，让他在他死后仍然可以对付伏地魔；他甚至连自己的死亡都安排好了——帮助马尔福完成任务，让斯内普彻底得到伏地魔的信任。
　　还有什么是邓布利多没有安排的么？哦，凤凰社，但现在看来，卡俄斯相信他对自己的安排某种意义上承担着凤凰社的任务。
　　看他当初说的那些话，“无条件的支持和帮助哈利。”如果这条命令留给凤凰社的成员，他们或许会在邓布利多死后质疑哈利，但它却留给自己，显然，因为赫敏的关系，她确实会无条件的支持和帮助哈利，拼尽全力。

　　卡俄斯内心复杂极了，她从不相信这种为了所谓的“正义”牺牲，人性是复杂的，即便是她欣赏的赫敏的正义感，她也认为赫敏会做到某天单纯的只为了“正义”牺牲自己，人都有私欲，唯有在邓布利多身上，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做到这样。
　　她把疑问问出口：“为什么？值得么？”
　　“为了……赎罪？”邓布利多迟疑的给出答案。但很快他转移了话题：“总之，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去帮助马尔福先生，但我希望你能控制好时间，不要那么快的修好它。至少，在我需要它之前。”
　　卡俄斯明白邓布利多的意思，闷闷的点了点头。
　　“真的抱歉。”邓布利多今天第三次道歉：“奥苏利文，让你现在就要承受这么多。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