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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求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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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夸你了!”墨横炸毛!!!
白可愣愣地看着墨横,有点想给墨横顺毛,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们……又不熟,那些“熟人”怕也不会为我为这点小事生气。
“总之,我既然已经说出口了,我既然已经参加了,就没有退出的理由,谢谢关心,”白可依旧是礼貌但疏远的样子,“还有,既然报这么多项目很不聪明,希望你还是从自身考虑,不要太冲动。”
墨横注意到了白可的疏离感,感觉有点难受,是什么让一个本该肆意青春的少年这么没有生机。
白可像冰冷的河水,总想与墨横画下道来,而墨横这个叛逆期少年,偏偏就不喜欢顺了别人的意,这河我墨横是偏渡不可了!白可,我现在单方面宣布,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不用客气!”墨横直接忽略后面的话。
“嗯。”白可算是听出墨横的意思了,就是还是要参加呗,既然他自己想参加,我再拦也拦不住。随他吧,真是不明白干嘛要和我一起受罪。
夕阳的余晖映如泼墨一般,染红云彩,然后倾倒在海面上、沙滩上。
白可坐在一张二人桌前,托腮静静望着海面。
“白可,虽然我们刚刚熟悉,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以后没有必要跟高子聪硬杠,”夏犹清端这两瓶饮料走过来坐下,“看看今天下午,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你啊。”
夏犹清是白可的初中同学,巧的是,他们进了同一个高中,还是隔壁班。不过他们初中三年说过的话绝对不超过三句,没想到毕业反倒熟络起来。夏犹清其实和白可有一种神奇的默契,对人都是礼貌疏远,不过不同的是:白可温和,夏犹清冷淡。
“知道了。”白可笑了笑,拿了一杯夏犹清端
的饮料,然后继续看着远处的天空发呆。
夏犹清坐在白可的对面,看着远处渐渐黯淡的天空。
他们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白可头一次觉得不说话也可以轻轻松松。
所以夕阳下,两个人的阴影躺在地上,没有再多的动作,他们安静地坐着,不用去敷衍迎合,就这样,仿若岁月静好,他们还是初一入学的奶娃娃。
太阳初初升起,只将光惰懒地洒在沙滩地上,沙粒还残存昨夜的清凉,贝壳的碎片散漫地躺在沙滩上,受日光的影响,微微闪动。
墨横打哈欠、伸懒腰,眼睛也才朦朦睁着,刚一阵风吹过,瑟瑟发抖。
白可看着老远处走过来的墨横,墨横闲散地穿着沙滩裤,胡乱往身上套那件“荧光绿”,一看像是三天三夜没睡觉了。
墨横努力了很久,才勉强把“荧光绿”套在外面,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墨横在往白可那边走。
白可看墨横这么艰难,实在忍不住过去帮他。
“穿个衣服有这么难?”白可把荧光绿弄整齐了,重新给墨横穿上。
“谢谢啦。”墨横一副困意十足的样子。
这是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白可没有再去看他,开始解读游戏规则。
墨横依旧迷迷糊糊的,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早开始做那些迷惑的游戏。
“你振作一点!”陈双一巴掌呼在墨横背上。
“咳咳,你一巴掌差点让我能不振作了。”墨横手搭上陈双的肩。
“清醒了?墨横同学。”白可边看着一本册子,一边问道,“如你所愿,我们可以一起,在接下来的三、天、三、夜。”
陈双带有试探意味地问:“这就是你对美好事物的追求?”
“那个,你们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墨横立马就清醒了,在白可和陈双之间来回张望。
白可没有说话,走开了。
陈双一样。
墨横呆在原地,抓抓狼尾,亿脸懵逼。
白可拎着两个桶走在沙滩上,还在四处张望,墨横那家伙怎么转眼就不见了。
白可刚才走开就是去拿桶的,这天早上的任务就是要拿桶装一些贝壳之类的。
这么女生的游戏……
墨横其实刚才也跟在白可后面去拿桶了,但是迫于无奈,早上刚起的墨横是没有灵魂的。
墨·没有灵魂·横远远地跟着白可,哇,好像一个丧尸,开玩笑的。
然后跟丢了。
这有关系吗?没有关系。
因为他有白可的微信。
翻了一下通讯录就找到了,问题不就解决了。
——白同学早上好!
打个招呼先。
——早。
白可本来就打开手机准备联系一下。
——那个,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啊?
墨横其实还蛮不好意思的,第一次求人办事。
白可内心是拒绝的,懒癌发作,但抵不住还要做三年同学。
——能(吧)。
——太好了!谢谢白哥!我现在迷路了,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你现在在哪?
白可表示怎么还没认识多久就称兄到弟?这就是自来熟?
——海边,我旁边有个遮阳伞。
——……
白可看了看头顶的遮阳伞,又看了看远处的海。
无语子。
——我身后还有一艘大船,不对好像是个博物馆。
墨横也知道之前描述的太模棱两可,努力补充了一下。
——你就在那找个地方坐一下,我马上过来。
白可疑惑,一个路痴跑那么远干嘛?还有谁告诉你那是博物馆啊!
——好的白哥。
话是这么说,但墨横怎么可能坐得住?
墨横往那个像“博物馆”的建筑走去,出来玩嘛,涨涨知识也好,之后就可以和陈双炫耀了,哼哼,得意。
但往那走的同时墨横还是回头看了一下路边的横椅,emmmmmmmmm,等下让白可也参、观、参、观“博物馆”。
白可走到那艘大船门口,忘着空荡的长椅,一股不祥的预感用上心头,白可无意间抹掉了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墨横,我到了,你在哪?
白可这算是明知故问吗?
墨横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在周围黑暗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明显。
墨横举起手机看。
——我在这个大船里,你也进来吧。这里不能原路返回,要到另外一个出口要绕好大一圈。
——……我不是让你等着吗?
——等不急了,快来快来。
说实话,墨横发的时候有点小激动。
而白可站在门口,看着这艘大船建筑,仿佛能把他给吃了。
白可很清楚这艘船——是一个鬼屋!
鬼屋啊!
白可握紧手机,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A.白哥不怕,上就完事儿;
B.白小可要保护好自己,绕点远路没关系。
这时手机震动。
——白哥,是个男人就上!我在出口等你哦。
白可已经能想象到出口那个肆意的狼尾了,啊!我为什么要管他!
就这样,白哥上了!白哥上了!
白可掀开那个可以遮挡未知的幕帘。
一片黑暗。
点点微弱的红光,伴随木质的脚步声显得格外黯淡,海盗的旗帜被染上血红色。
左右两边时不时喷出一点干冰,让白可觉得整个后脊椎骨都是凉的。
人类何苦为难人类?为什么要设计这样恐怖的娱乐设施!
白可继续往前,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这个大船在发怒!有人闯进了他的领地。
晃动!黑暗!
白可向前冲了一小段,一个白色发光的玻璃桥在他脚下。
安全了?
不!
桥下还有层层血染的人骨,他们,都想离开。
有人抓住了他!
救命!
“哇啊啊啊啊啊啊!谁啊啊啊啊啊!救命!”
白可压抑在心中的胆怯在这一刻终于释放出来。
“是我。”墨横的声音突然出现。
安抚。
白可抬头看见眼前人隐隐约约的轮廓,淡淡白色的光包裹着。
安心。
“带我出去。”白可的话语中带有一点恳求的意味。
墨横一向认识的白可是温和冷淡,这般小白兔一样的,还真是稀有,忍不住想逗一下:
“来,白小可,求我。”
白可认真的盯了一会儿墨横。
在墨横刚想打消这个念头时。
“求你,墨总。”